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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听着妈妈那安慰人的声音,嘴巴就不自主的张开了。
「妈,我爱你。」讲完后,我立刻挂掉电话,不想让妈妈以为我被离婚所造成的伤已经复原了。
但是,挂掉前我好像听到妈妈笑的声音。那笑,笑进了我的心里。
离婚后的妈妈,跟以前一样善体人意,看起来还更快乐。难道,离婚的伤真的很微小容易忘记吗?我真的不懂了,离别,会是我永远学不会的科目。
在巴士上有一个小时了,我闭目养神着,试图整理心中纷乱的思绪。
慰文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真的不敢相信,他是因为这样才迟到的。
我的手指重重的揉着太阳穴,想要使的那镇定不下来的头痛消失。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为什么不好好的…不好好的爱护自己呢?
想到这,我眼框湿湿的,泪就要流下。我没有故意睁大眼睛、也没有故意抬起头让眼泪不要流下,我只是低着头让泪自然的滑下。
「尔薰…」微倾皱着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慰着我。
「你别担心,慰文…慰文他,会没事的。」我看了微倾一眼,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声的开始啜泣。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慰文他会……应该不是什么吧?是吧,微倾!慰文他……他会没事的……对不对?」我泪越来越多,心里的那宣泄不出的痛楚却越来越少。
「我不知…不!我相信慰文绝对没事的!只是因为保险起见……保险起见才…」微倾想要安慰我,但一句安慰的话出口,听起来却跟没说一样。
「呜呜,微倾。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我四周呢?生离有了,接下来是什么?死别吗?」我苦笑了一下,在微倾耳边呢喃着。
真的,这阵子有好多的波折,比小说里写的都多。接下来有什么我虽不知道,但现在的我已经麻痹到可以承担所有将来的事了。
微倾一听,就担心的捂住了我的嘴巴告诉我:「尔薰,别这么说。我跟你说过了,慰文绝对没事的。」
我感激的看着她,终於点点头靠着她的肩膀流完了所有的泪,准备以无泪来面对慰文。有这样的好朋友,还有什么难题我承担不了呢?
台北的高楼大厦越来越清晰,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济世医院前去。
「小薰姐、微倾姐,你们来了。」茹米的声音平静,脸上也毫无波澜的迎接着我跟微倾。
「恩。」知道我没有心情回答,微倾一边揽着我的肩,一边替我回答着。
「小薰姐怎么了呀?」茹米发现到我精神不振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恩,没什么事。太累了而已。」我没事的回答道、顺便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心里却很沉重。
我拉着微倾跟茹米的手、瑟缩着走进了堂皇济世医院的大厅,发现到处都是象徵天堂的白色。
大厅里坐着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他们都有个共通点。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着急与焦虑、都是希望与期待。
柜内的护士们面无表情的叫着号码,彷佛那一个个有着生命的躯壳跟号码一样微不足道。
走进了这样一个地方,使的我不禁瑟瑟发抖着。不是因为冷气太强,而是因为不管是什么人到了这里,都感觉很渺小。
茹米彷佛已经习惯了,她脚步不停、面色不改的走过了聒噪的大厅,走向冰冷的走廊。
我跟微倾对望一眼,手握的更紧了。电梯里只有我们叁人,但没有人说话。过了良久,我才开口问道。
「慰文……慰文他怎么了?」我看到微倾紧张的望着茹米,生怕她的回答会粉碎我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我苦笑,在他们的面前我很脆弱吗?
「看你们紧张的,好像哥哥要有心脏病似的。安心啦,他应该只是有点疲倦罢了…熬夜过度。」茹米爽朗的笑着、轻松的解释着,但我却看到她眼里的沉重。
「那你干麻叫我们回来?」我话中有着担心,暴躁了一天的心情又爆发了。
「一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嘛!一看他昏倒就赶快打给你啦!」茹米假装开朗的抓抓头,小心的回答着我。
「你…昏倒!?」我待要叫她不要装了,就听到了『昏倒』两字,不禁震惊的叫了起来!是怎么回事?慰文昏倒了?
茹米见到我担心的样子,苦笑着娓娓道来。原来,慰文五点进去考试前,就看起来非常的疲倦。
军师看了,还以为是前天熬夜太晚导致的,因此没有多想。谁知道,考试时,慰文就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副没力、疲倦的样子。他却像是不在意般,继续不停的写下去。
但是,当他终於考完试,从教室中走出来时,他突然感到心。据军师说,慰文突然垂下身子不停的咳嗽着。渐渐的,不再是乾咳,好像是呕吐。军师赶紧把慰文扶到旁边让他不需要以后尴尬。
终於,慰文吐完了。但好景不长,他突然有些意识混乱的叫着不同的人名。
有我的名子,有茹米,有军师,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 「我没有!谁说的?你看看,军师,考试结束了!咦,我怎么拿了零分?」
听说那时旁边不但不停有人走过,还有许多人仍在教室内考试。他们都用怀疑以及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军师跟慰文。军师当时也有些窘困,便拖着胡言乱语的慰文试图走回宿舍。
这时,接近宿舍了。军师看到宿舍就在眼前,反而放慢速度,只因为他实在是很累了,慰文跟他差不多重呢!突然,已经不开口许久的慰文又开始怪叫着。
「军师!军师!我跟你说…」当时慰文话讲到一半,连『说』那个字也都只讲了一半时,突然闭上眼睛,不再讲话。军师大惊,探了探慰文的呼吸后发现他睡着了松了一口气。
军师想了想慰文之前的状况,觉得不妥。於是,他还有另一个室友把慰文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小诊所。
只见那医生面色沉重的问他们慰文最近的行为,例如有没有喝酒、熬夜、宿醉等等。问完、诊断完后,那医生用外语写了一个诊断书并交代他们把白慰文以及诊断书送到一间大医院,也没告诉他们诊断。
被转诊到附近算大的医院济世医院后,慰文以及那封诊断书就被送进了急诊室一起不知去向。虽然慰文应该早已被转去病房,但军师跟茹米两人都还没有机会看到医生或慰文本人。
「那……到底怎么了?」我听完这惊心的流程,不禁担心的问道。
「就还不知道啊!」茹米也担心的回答道。
「转诊的话……应该很严重…」微倾讲到一半,突然接触到我跟茹米射去的眼光,便硬生生的打住。但是,我听到了也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是在说什么?慰文的病很严重吗?」我当然知道微倾不知道,但是听到她那样的猜测,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发泄一下。
茹米静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薰姐,别那么担心。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乌龙。哥哥一定只是熬夜过度罢了。」
慰文,一定没事的,我心里一直告诉自己。点点头,我继续往急诊室外走去。
第十叁章
当我走到急诊室前的走廊时,我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脸埋在手里的军师。
「军师!」我小跑步跑到了他的面前打了声招呼,心中着实担心。
「尔薰,早阿。」因为熬夜而脸色苍白的军师勉强的笑了笑并也打了声招呼。他对我身旁的茹米则是连话都不讲,点了个头就算打招呼了,毕竟他们已经一起在医院很久了。
「慰文怎么了?医生出来了吗?」虽然已经问过茹米了,但是我仍旧放不下心,一定要再叁确认才行。
「还不知道慰文到底怎样了,但是,刚刚护士神色轻松的出来了。看来,慰文是没有大碍的。」他笑着道,话中透露不出一点担心,但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吓。
「况且,我一直有听到有人讲话,其中一个声音就是哥哥的。想来,他们只有做了检查还有询问而已。不需要怎么担心。」细心的茹米补道,试图降低我的不安。我对她笑笑,心中仍有馀悸。
「你看,尔薰。大家都说慰文没事,他一定没事的。」微倾也露出轻松的微笑,安慰着我。
「你在担心啊?尔薰,放心吧!好人长命,慰文是好人中的好人,小病小痛也不会找上他的。」军师猛的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的道。
「恩,谢谢你们。」我感激的看了看四周的好友,心中十分慰藉。我真的很幸运呢!有着那么多的好朋友在痛苦难关时支持我、再加上慰文的温柔,我此生已无憾了。
「昨天你妈的生日如何啊?小薰姐,应该没什么冲突吧?」重新坐下来后,大家正无聊时,茹米打开了话匣子。
「对啊!昨天其实气氛还不错,我爸来后竟然聊的比他们没来之前更融洽耶!」
我高高兴兴的向众人叙述昨天家里的状况,一想到家人融洽,我比谁都高兴。那幸福的的味道、幸福的景色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再回忆。
「你爸也去?可是,你父母不是……」军师问道,中途停顿明显的不敢继续下去。
「你讲没关系,军师。」我体谅的笑笑,摆手叫他继续。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我的伤口没有那么脆弱可以再伤了。
「你父母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看着军师迟疑的样子,我有些错愕。我平常有禁止他们提这件事吗?
「可是呀,我也在那,你真的无法相信那两家人有多融洽,尔薰才是不合群的那个呢!」微倾插了嘴,兴致勃勃的发表道。
「两家…家人?」茹米没有注意到我怎么样不合群,只住意到关键的『两家人』叁字。
「嗯,我妈、范伯伯、芷欣是一家。我爸、严心阿姨、姒添、还有哥哥是一家。」我对『不合群』报以苦笑并解释道。
「听起来没有你想像的糟糕嘛!」茹米埋怨似的望着我道,我被逗笑了。
「对阿,我绝对没想…」话说到一半,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立刻盯着门口,期待慰文的出现,连自己的话什时断掉的都不知道。
微笑着的慰文跟着一位白袍医生走了出来。
「慰文!」一看到他,我急急忙忙的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慰文。
「小薰?你怎么会在这?」慰文明显傻了眼,奇怪的问道。但他一边问,却一边紧紧的抱住了我。
「慰文,还好吧?我们两个都很担心,急急忙忙跑回台北来的。」我把头埋在慰文的怀抱里,只听到微倾开心的笑了,走到慰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发言。
「哥!你怎么就这样昏倒了!」茹米嘟着嘴流着眼泪道。
「茹米。」慰文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并轻轻的把我推走,他一个转身抱了抱流泪的茹米。
两人从小就是兄妹情深的,所以堀强的茹米才会流泪。我不会忌妒,不会生气,我喜欢有情有义的慰文。
微倾这时开怀的、促侠的道: 「哇!一家团圆耶!」
我看着对我们的关心应接不暇的慰文,看他朝远处偷笑的军师呼救,看他笑着对军师挥拳,看着他那被高兴染亮的微笑。我终於裂嘴扬起一抹微笑。
这时,我突然看到那位白袍医生就要走了。我不顾眼前的欢乐团圆,赶快的走向那医生询问有关慰文的病情。
「医生,请问您贵姓?」任何的询问都事先自我介绍吧! 我秉着这样的念头问着。
「我姓苏,你是?」苏医生是位矮胖的老医生,他有些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苏医生您好,我叫做纪尔薰,是慰文的女朋友。请问,慰文他怎样了吗?」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他,语气中不免有些浮躁。
「白先生的病情,我生为医方,无法告诉身分为病者朋友的你。但是,如果是白先生的父母,我就可以告诉了。」苏医生机械式的回答。
但看到我的着急样,他笑笑的道: 「但是,如果病人执意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