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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幽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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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阳无奈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包,警告她:“最后一包了,用完了你自己去买。”
“嗯。”柳宁反常地不多话。
看看满地的鼻涕纸,简直像个大垃圾场,芷阳求饶道:“拜托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你打扰得我没办法工作。”
柳宁嗡嗡地回答她:“我回去一屋子人都没法工作。”
“那你去烦契力昂,他不会嫌弃你的。”
“我这辈子再不要见他。”柳宁义愤填膺地叫,仿佛要咬下契力昂一块肉。
“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他——”柳宁激动地站起来,又乖乖坐下,闭紧嘴巴。
“说呀。”
“嗯……”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对,百分之二百的不对,以前柳宁和契力昂生气,一定要将他的罪行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一番,今天居然三缄其口。
“你不说就算了,去拿笤帚扫地。”柳宁就乖乖地扫地。
电话铃响,芷阳接过,“喂?”
“何经理。”
“是我,您哪位?”
“契力昂。”他的声音也嗡嗡的。
“契经理?你感冒了?”
“嗯。”契力昂不自然地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才问:“柳宁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啊。”芷阳抬头看柳宁,她正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讲电话,见芷阳看过来,连忙低头假装扫地。
“你叫她回办公室来。”
“我不回去!”柳宁喊。
芷阳无奈道:“你听到了?”
“限她五分钟之内回来,不然我亲自去抓她。”契力昂威胁。
“叫他别过来。”柳宁又喊。
芷阳干脆按下免提,以防自己的鼓膜被震破,对着电话道:“有话你自己和她说。”
柳宁立刻切断线,顺便将电话线也拔了。
“喂,”芷阳叫,“那是我的电话。”
柳宁面对她站着,委委屈屈抽抽噎噎,样子像要哭了。芷阳慌了,急忙站起来拉住她问:“柳宁,究竟怎么了?”什么时候见男人婆哭过?事情大了。
柳宁“哇”的一声猛地扑到她怀里,边抽噎边愤愤地道:“他,他把我吃了。”
不用问,“他”一定是指契力昂了。这个铁面铜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手脚倒是挺快的,省去了序言直接到正文。不过对付柳宁这个少根筋的男人婆好像挺有效的,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序言进入楔子,更不要提第一章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芷阳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直到她安静了,才轻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咬他。”
“什么?”
“我咬了他好几口。”她得意地显示自己的成就。
“我问你现在怎么办?你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这儿。”
“不知道。反正我今天赖定你了。”
“契力昂怎么说?”
“他说要娶我。”柳宁破天荒地脸红了。芷阳放开她,微笑着摇头,柳宁终于开窍了,也难为了契力昂,没有他的铜皮铁骨,一般人还真应付不来呢。
契力昂到底过来把柳宁抓回去了,芷阳意思意思地拦一下,就由他去了,过不了多久,全公司的人都会收到他们的红色炸弹的。
芷阳边笑边将这事讲给凌云志听,凌云志倚在沙发上朝她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问:“我们也发个红色炸弹好不好?”
芷阳错愕地望着他晶莹的星眸:“你说真的?”
“再认真不过。”
“为什么突然……”
“一点也不突然,”他搂紧她,“我想了好久,就等一个适当的机会跟你提。”他摇晃她问:“怎么样?嗯?”
芷阳扳着指头数,“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戒指。”
“你等一下。”他放开她,将客厅中的灯关掉,翻出两支蜡烛在茶几上点燃,剪了一截吊兰拿在手中,打开录音机放伍佰的《挪威森林》,在衣袋中拿出一只白金戒指,单膝跪在她身边,诚挚地道:“何芷阳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芷阳微笑着伸出手,将戒指握于掌心,歪着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他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假装恶狠狠地道:“那就学契力昂,先把你吃了。”
芷阳娇笑着挡住他的唇:“这样不算,戒指我先收着,等到红平小区投标之后,我要一朵红玫瑰,要你亲自弹《挪威森林》给我听,我才答应你。”
“好。”他郑重地点头,“不过现在你收了我的戒指,我要索讨一点回报。”他轻咬她的手心,趁她刺痛收手的时候吻上她的唇。
就知道世上事不会永远都顺利,就知道不祥的预感早晚会成真,就知道幸福当中总会夹杂些痛苦。红平小区投标没有中,三个月的辛苦努力付诸流水,更可恶的是,与投中线只差一万元,显然有人透露了标底。虽然心里明白八成就是纪青山那班人搞的鬼,但是抓不到证据也没办法。说来也怪,凌云志来了快半年了,总公司给纪青山的调令还没下达,就让他在这里挂个副总的头衔兴风作浪。有时问起凌云志,他就含糊带过,总说董事会白有安排。事情调查不清楚,凌云志和芷阳的心情都不好,求婚的事情暂且搁置,谁也不提了。
到了冬季,建筑公司的工作就特别少,基本上都属于规划和收尾的上作,工程不能开工,契力昂和柳宁都闲着,便开始准备结婚,婚礼就订在元月二号,赶上大家都放假,特邀凌云志和芷阳做男女傧相。
12月24日,帮柳宁试了一天礼服,芷阳快累瘫了,凌云志和契力昂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搞定他们自己的礼服就开溜,留她自己与柳宁和那堆婚纱奋战,可能怕麻烦是男人的天性。
伸直腰喘匀气,芷阳重新梳洗一下,从床底下抽出几天前为他买的圣诞礼物,一把电吉它,抱在怀里傻笑,想象他情意绵长地为自己弹唱《挪威森林》。好久以前就答应陪他去买电吉它,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趁着圣诞节,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换上他替她选的乳白色连身毛线裙,她淡淡地施了点脂粉,确定自己的样子有史以来最漂亮,才喜滋滋地打开他的家门。
他还没有回来,她灵光一闪,不知道他回家先在客厅里发现一把电吉它,又在卧室里发现一个大美人会是什么表情?不好,好像她在邀请他似的,还是先将吉它藏好,再煮一丰盛的晚餐。对!要烛光晚餐,说不定他去买玫瑰花,今天晚上要向她求婚呢!她已经将戒指准备好了。
拍了拍脸,不让自己笑得像个白痴,芷阳开始盘算藏吉它的地方。“客厅?不行,太明显;书房?不行,格调不对;卧室?对,卧室最好。”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动作要快。”她闪进卧室,匆匆寻找可以放下一把吉它的地方,她听到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等一下,再等一下。”门开了,“对!衣柜。”她将吉它放进衣柜,听见他没进门,脚步声又远了。
他在敲她家的门,高声喊:“芷阳,芷阳?”
芷阳轻手轻脚地关上柜门,掩上卧室的门,准备吓他一跳。
叫了两声没人应,凌云志转回来,进门脱了鞋。芷阳刚想出声吓他,他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是我,贺副理,事情怎么样了?”
芷阳的手停在门把上,贺剐理?是贺凡仁吗?不会吧!
“对,对对,太好了。”凌云志激动地握拳,挂好衣服直接进了书房。芷阳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趴在书房的门板上。
“好,逮住他的狐狸尾巴不能放。这下好了,不枉了我们几个月来布的局,辛苦你了贺副理。应该谢,不止我,韦董、全体董事会成员和全公司的员工都要谢你,不仅是名誉上的问题,凭你挨我那几记重拳,我也得好好向你赔罪啊。是啊,我没料到你下那么重的注。”
芷阳的腿在发抖,心也在发抖,什么意思?那几记重拳?赔罪?这么说凌云志和贺凡仁的那场架是有预谋的了?是一场戏?演给谁看的?给她吗?还是给别人?
“放心,契经理那边也办妥了,不会有问题,牺牲几十万的投标,值得。”
什么意思?牺牲几十万的投标?是指红平小区投标?这么说透露标底的事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嗯,我知道,不要管纪小洁,她兴不起风浪,重点是牵扯到大佐那干人,国际建协已经派人来了。再等几天,等韦董发话,好,再委屈你几天。好,再见。”
芷阳听他说再见,反射地后退,绕过沙发和茶几,退到门口,幸好他没有关门。芷阳想也没想就跑出门。
“大佐那干人。”那是说他连纪小洁也利用了?天哪!凌云志究竟是怎样阴险的一个人,她所有的担忧和焦虑都是多余的,她还怕纪青山那班人会打击到他,其实他早已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贺凡仁、契力昂都是他的帮凶,还有于晰,八成也是他的耳目,还有一个自以为是的纪小洁,还有一个最傻最笨的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他布的连环局,从头到尾她都是一颗棋。她不禁怀疑,老同学相遇究竟是偶然还是故意?他追求她是真心还是为了与贺凡仁演那场戏?他对她究竟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还有他与钟岩的矛盾,他与钦兰钟岩之间的事有多少句真多少句假?一时之间,过去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好像跌进了一个充满谎言的噩梦,他将梦境编织上绚烂的七色,让她认为闪光的是他,而看不清他狰狞的面目。芷阳身上一阵阵发冷,想想过往的一幕一蒂,每一时每一刻,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可能都是有目的的。她身边站的是一匹豺狼,而她却以为是一位才郎。
她恍恍惚惚游荡在马路中间,汽车喇叭声在她身后按得震天响,等她惊觉,人已经被车刮倒,甩出好几米,跌在雪地上。
司机匆匆下车,一边抱怨一边问:“小姐,你怎么样?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在马路中间晃。小姐?你受伤没有?不是摔傻了吧?”
幸好路边都是积雪,她摔在雪堆上反而没受什么伤,只是裙子刮破了,拖鞋甩丢了,全身冰冷,快冻僵了。路上的行人围了几个,今天是平安夜,大多数人不出门,只有忙碌到忘了节日的人们还在继续他们生活的步调。
“先送医院吧。”
“我看她是冻坏了,问问她家住哪儿?”
路人七嘴八舌地提议,凌云志拨开众人到前面来,惊呼一声:“芷阳。”他冲上来将她抱起来,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受伤没有?芷阳,你说说话,不要吓我。”他抬头喝问:“谁撞了她?”
司机吓得后退一步,讷讷道:“她在马路中间走,不关我的事。”
芷阳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到他狂怒的神色,突然化作凶恶的狼面孔,她吓得一缩,要挣脱他。凌云志发觉她动了,将她搂得更紧,看向她的眼光变得柔和,生怕吓着她似的轻声问:“你哪里疼?”
“没事。”她小小声地回答他,“我没受伤。”
司机好像很怕凌云志狂怒的表情,讨好地问:“先生,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了。”凌云志拦了辆计程车,始终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了,别怕,我们回家。”
她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气息,感到温暖又安全。但每当她看到他的脸,就会幻想一头狰狞的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她紧紧闭上眼睛,揪紧他的衣襟,将自己探深地埋进他的怀抱中,希望再次张开眼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芷阳逃避式地昏睡,发着低烧,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凌云志请了假,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医生说她感冒又受了惊吓,他以为是受车祸的惊吓,孰不知是因为他。
第三天下午,她才真正地清醒,依然躺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张开眼就能看到破桌子上的那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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