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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个褡裢,倒是丢给了王氏,沉甸甸的铜板和银两,让王氏很是吓了一大跳。
关严实了院门和屋门,王氏还是睡不着,天上猛不丁又往下掉银子了,再被偷了抢了可怎么办?自家男人又睡的死沉死沉的,估计这时候,就算是被人丢到山上去都醒不了。
墙角儿挖个坑儿埋进去?被老鼠叼走怎么办?炕洞里——老宗祠只有个大土台子,哪有炕洞啊!
阿珠心里叹息着,看着母亲焦头烂额的捣腾,从地上,挪到被褥上,又从阿兰的枕头底下,转移到陈大川的脚丫子下面,又自己抱在怀里抹一把眼泪……
怪不得前两天非逼着亲爹赶紧把银子换成房子和田地,还以为这是母亲未雨绸缪,知道陈家老宅的人会来抢夺呢,却原来,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担惊受怕,怀里揣了钱就百爪挠心的不安稳!
哎,没办法,召唤小黄出来,蛇身子横在门窗里面,蛇眼睛大睁着,亲娘这可放心了吧?吹灯,睡觉吧!
第四十三章 善良的娃儿
更新时间2014…10…24 18:05:41 字数: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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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棵生长木耳的枯柞树干,连带着井水,又时不时得到点儿小世界里面的泉水滋润,“耳朵”们长得疯狂极了。
王氏上一晌儿才刚刚采摘了一大木盆,晒在井台子上,下晌午,又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层。
陈大川终于清醒过来,舒展一下浑身的筋骨,也跟着王氏来察看木耳的长势。
“今儿天晚了,明儿我到镇子上去买菜买肉,二大爷也说了,让他家的妇人们都来帮着你拾掇席面,来得及……”。
占了个秋日的尾巴,青菜还没完全过季,本来老宅那边也有菜地的,现在还必须得出门去买。
“阿兰阿草明儿也能去挖些新鲜的野菜,跟肉炖在一起,也不算寒掺……”,王氏摸摸脸上的伤痕,别指望到摆席面的时候能掉痂,被薅去的那缕头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长起的。
“我试了试用木耳朵做汤,伴着嫩野菜叶,也好吃得很,要不,席面上也添些?”
夫妻二人有商有量的轻声嘀咕着过日子的琐事,大闺女阿兰忙里偷闲的,竟然给小妹妹把新鞋子做了出来,尽管鞋子大了些,必须用布带子缠缚住脚踝才能保持不掉,阿珠还是很欢喜。
她倒是思想开放,抱着姐姐的脸蛋“啵——”了一口,小娃子不利索,留下的口水糊了阿兰半张脸。
这还觉得不够,阿珠给姐姐的水碗里面馈赠了点小世界的泉水,当做报答姐姐的疼爱之意。
她年龄小,眼睛却利,早看到阿兰的手指头在纳鞋底子的时候,被扎出了血珠子呢!
憨厚的大姐擦擦脸上的口水,伸手抱起了妹妹逗趣:“小不点儿,你这脸嫩的跟鸡蛋羹一样,也让姐姐咬一口……”。
阿珠躲闪着,心里又有了新主意,自己的皮肤确实是这家里最好的,是不是跟小世界里面的泉水洗澡有关?
那,要不要多给家里释放些泉水出来,一家人一块儿脱胎换骨?
不知怎的,阿珠想到了家里唯一的男士——陈大川,如果也被改造出了这样一张嫩脸,那场面得有多讨喜?
“咯咯——咯咯咯——”,阿兰还以为是自己呵到了妹妹的痒儿的缘故呢,笑成这样。
“阿兰,帮娘做新被子啦!”王氏的一声喊,立刻吸引来三个闺女,没办法,都没见过新被子是啥样的,太好奇了。
只有最小的表示很淡定,前世里鸭绒被丝绵被的什么花色都有,姐不稀罕这个!
陈大川还在后院里给四个猪崽子垒窝,这里是下风口,不会太影响空气质量。
一只鸡,四个猪仔儿,这日子就算是兴旺起来了。
二大爷叼着旱烟袋来叫门,见了陈大川就是一阵埋怨:“你个死小子!没言语一声就给我们塞了银子,要不是今天你大娘洗衣裳翻找的仔细,不得给糟蹋掉了?快!收回去,二大爷是想帮你们的忙,怎么能收钱呢?”
却原来,陈大川感激二大爷父子三人不眠不休的给自家帮忙卖野猪,临分手的时候,偷偷塞到二大爷的衣裳卷儿里两块散碎银子,大约,得有一两多。
都是实诚汉子,给钱的和还钱的黑脸都泛了红,推让起来,跟打架似的。
还是王氏嘴皮子利索些,收了针线上前规劝:“二大爷,这钱你一定得手下,说实话,大川能卖这么多钱回来,都是因为二大爷提点,山子奎子两个兄弟也跟着受累,要不然,别说能卖出钱来,黑灯瞎火的赶路来回,这安全就成问题。”
说着说着,眼泪疙瘩又徘徊在眼眶里了:“跟您说实话,就家里的这几块银子收着,我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闭眼睡觉,不踏实啊!您快拿回去……”。
结果,二大爷面红耳赤的没办法,只好重新把银子装回去,背着手慢慢儿的走了。
不过,山子和奎子随后拉着车来到,二话不说,卸下自家早就晒干备好的土坯,掂起带来的工具,帮着陈大川垒砌猪圈。
“这——这可怎么好?你们家的土坯还有用呢!”王氏感动的时候也喜欢眼泪汪汪。
“弟妹别跟咱客气,俺爹说了,俺们家壮丁多,再打土坯来得及,你们家都是小娃儿,使不上力气,再说,猪圈费不了多少土坯,够用!”
山子晃起了膀子,三个汉子相帮着,果然速度很快,效果也明显,一个齐腰的土坯猪圈,完美的呈现在眼前。
木栅栏门倒是早就箍好了,家里最多的就是砍伐下来的灌木,绑起来就能使用。
“大川兄弟,以后有啥活儿就吱一声,搁咱们手里,都不算事儿。”山子带着奎子执意不肯留下吃饭,还是阿草见机,拿大碗装了刚刚剥好壳儿的毛栗子,给硬是放到了板车上。
“咱家二丫头,最伶俐。”陈大川很满意阿草的行动。
两口子都不再提起昨日里还在为这个丫头口出狂言,要招上门女婿的事情,自家夫妻二人都不属于伶俐的人,自然不希望孩子们个个像自己。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谦让的山子奎子兄弟,一进自家院子,王氏就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喊:“阿珠——我的儿——”!
一时之间,疯跑的吓傻的哭叫的应有尽有,原因只是——阿珠那丫此刻,正正好趴在了井台子上,脑袋和两只小手,全都伸向了井口里面!
这是要投井自杀的节奏啊!
阿珠被惊叫声吓得,真的差一点儿就掉了下去,亲娘啊,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大声喊叫吗?要是真的有自杀的心,您这么一喊,不得加快自杀的速度啊?
幸亏的姐的小世界在手掌心,想往井里放水的话,不需要探进去半个身子……
即便是没掉下井去,亲爹扑上来,死命的将小丫头的脚脖子往后拽,自己也趴在了地上。
结果很不乐观,被救助之后的阿珠,下巴颏儿被生生拉拽的擦破了皮,露着鲜艳的肉肉……
您确认这是亲爹的抢救措施?
第四十四章 准备
更新时间2014…10…25 6:01:43 字数:2167
寂寞每天保持双更,态度多好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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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很委屈,下巴颏儿受了伤,还要被母亲王氏一番声泪俱下的喝斥……
自己真的不是要投井的好不好?
结果,这边还没表达清楚,陈大川紫红着脸又走回来了,手里掂着家里唯一的农具——铁锨,这厮是想——他想直接把水井给填埋上?
“哇——”,阿珠嚎啕大哭,伸手去够父亲的衣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对儿父母忒实诚,为了预防闺女再次出现类似的险情,竟然要把刚刚费劲儿清出来的水井再填回去!
“不——不不——”,从小丫头嘴里,带着口水喷出了一连串的字音。
忙着拿破布给闺女摁着下巴颏止血的王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思路迅速转换:“她爹,你听,阿珠喷话了……”。
据说,小孩子刚开始说话,不是用“说”的,得用“喷”,就叫做“喷话”。
陈大川的怒气就消了些,从地上铲起的一铁锨泥土停在了半路。
“不不不——”,阿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说话的感觉,赶紧继续下去,想把这个单音节巩固一番。
吓得哆哆嗦嗦的阿兰,率先领会了小妹妹的意思:“爹,阿珠是不想让你填井,要不然,找个盖子盖住吧,咱家阿珠聪明,跟她慢慢儿说清楚,会明白的。”
就是就是呢!阿珠感激的看向大姐,先别说把井淘出来费劲儿,自己刚刚还输送进去不少的泉水呢,那可是金贵东西。
陈大川是个好同志,冷静下来想想,大闺女说的有道理,闷着头又去忙活做个井盖子了。
“嘻嘻——咯咯——”,阿珠躲开了母亲摁住下巴颏的手,龇牙笑起来,虽然,这一笑,扯得伤口生疼。
已经不流血了,庄户人家的孩子,磕磕碰碰的不兴请郎中,王氏看着女儿没啥大碍,这才抱回到屋中的被褥上,关紧了屋门,还上了门闩,只允许这个惹事的闺女呆在眼皮子底下。
不过,小黄可是自由的,屋门关紧了,房梁上面还通着呢!
王氏专心致志的缝制新被子,想要趁着天没全黑赶完活计,外面的阿兰阿草,已经像模似样的在准备晚饭了。
阿珠装着已经睡着,在小黄无声无息的接应下,从房梁上遁去……
就在隔壁屋子,一人一蛇溜去了小世界,泉水本身就有治愈功能,阿珠制止了小黄蠢蠢欲动的要再摘一片叶子的想法。
上次治疗小黄,已经舍弃了一片叶子,现在绛色草还跟没缓过劲儿似的,小世界里面的天空也没那么湛蓝湛蓝的了,多了些灰蒙蒙的雾气……
小世界很安静,须山鹑和野猪都留在外面了,地上只有层层叠叠的野山菇,和挤挤挨挨的粟米棵子。
野山菇都要长老了,粟米又结了沉甸甸的谷穗儿,再不收获,可是太浪费了。
直接把粟米掺杂进小米缸里?不行!这都是没脱过皮的,不能直接食用。
阿珠趴伏在水面上,任泉水洗涤自己下巴颏上的伤口,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为小世界里面的出产寻找合适的借口……
结果,这些完全就是庸人自扰的瞎思虑,当王氏疯疯癫癫的从屋里跑出来,四处寻找失踪的小闺女,终于在隔壁屋子内发现了骑在蛇背上的小祖宗时,也同时发现了堆了一米多高的野山菇堆儿。
这还不够惊悚,在野山菇堆儿的旁边,是一丛一丛离开了土壤的粟米棵子,果实饱满,非常新鲜,就好像是刚刚从田地里整棵整棵的拔出来的……
阿珠闭上眼捂住耳朵,正准备迎接母亲的尖声怪叫,肯定会尖叫,还有可能聚拢了眼泪疙瘩来助兴,母亲嘛,可以起个外号叫做“泪三娘”……
可是,等了一刻,却完全没有一点儿动静。
阿珠终于睁开了眼睛,左右寻找了一回,才发现王氏正蹲在粟米棵子旁边,一双手抚摸着饱满的谷穗,只看得到后背,到底哭没哭,没瞧到。
“怎么啦?阿珠又跑哪儿去了?”陈大川握着拳头跟着进屋,心里头恨不能把那个小丫头掂起来揍一顿老料儿的,忒折腾大人了,动不动就玩失踪,还胆子贼大,没事儿跑井边上趴着……
本来是故事主角的阿珠小姐,再次遇到一个没心没肺的父亲,在眼睛扫过她的小身子的时候,陈大川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到了那一垛粟米棵子上。
“哪儿来的?大仙送的吗?”同样的,陈大川也没多么惊恐失措,好像是,最近几天的奇迹太多,神经被锻炼的麻木了。
然后,完全忽视了小阿珠的一对儿父母,就双双蹲在那里,一人一手搓起了谷穗,一边搓,一边感叹。
“她爹你瞧,多大多实诚的谷粒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