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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穆荩九还真的得感谢大姐这一巴掌,否则自己还真的忍不住了,有了这一巴掌“助威”,她完全可以痛快的吐上几口闷血,丹田的那个地方也瞬间舒服了不少,只不过让大姐自责了。
“小九?乔琛,快过来看看。”穆曳肜也没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有多重,怎么小九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吐几口血的情况。
穆荩九吐了血后,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了,听到大姐喊来乔琛,忙阻止,“不用了,我没事。”
乔琛刚前走两步,就被穆硒谟面无表情地摆手阻了步。
“将她带回去。”穆硒谟以一种压犯人的口气冲着穆曳肜说了句,转身便离开。
穆荩九心头一紧,这回,只怕是逃不过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冷酷的表情对待她。
“轰轰……”
突然,几声轰炸从地面爆了上来,如此的措手不及,将前面那几人炸得飞了出去,地动山摇,穆曳肜和穆荩九也被余震震出一段距离。
穆曳肜面色惊变地爬了起来,冲着滚滚的浓烟大吼了一声,“爸!”
正文、第七十九章:审判堂
穆荩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一懵,突然想起萧霖说起的话,眼眸微眯。
穆曳肜甩开穆荩九,飞奔过去。
虽然知道父亲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故而丢了性命,但听到穆曳肜犹如撕心的叫声,心还是忍不住跟着一提,正在加速的跳动着。
浓烟之后,正安安全全的站着几个人,而面前,是几个数米宽深的大坑,他们是只受了余震被震退出去,倒在地上。
有那些高手在,不过是普通的爆炸是伤不了他们的。
看到父亲安然无恙,穆曳肜的一颗心终是落下来,但是,竟有人敢在穆家墓园里埋放炸弹,真当他们穆家是好欺负的。
对面的穆硒谟虽躲过了一劫,但周身也彼为狼狈,脸色铁青得难看。
“爸,你怎么样?”穆曳肜担心的跑过去,上下检查着穆硒谟的伤势。
穆硒谟冷漠的视落在对面正爬起身的穆荩九上,那种冰潭的冷漠让穆荩九犹如置身于的冰雪天地之间。
顺着穆硒谟的视线看过去,所有人都瞬间沉默了。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认为红旗家族的人之所以会在这里埋伏,全是穆荩九的功劳。
穆荩九面色平静地与父亲对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穆荩九没有理由心虚。这是她与父亲首次的对峙,父女俩似乎谁也不肯认输,执扭了起来。
在穆荩九平静从容的态度下,穆硒谟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穆荩九站在原地,睫毛轻轻眨了下来,唇形紧抿。
对方始终是自己的父亲啊,这种悲凉的感觉,霎时袭击着她的心田。
穆家,审判堂。
穆家内设有一个如大礼堂大小的审判堂,处于穆园中心点上。
审判堂,堪比正规的法庭,那是一处压抑又庄严的地方。家族上层人物齐全,听审人更是坐得密密麻麻,当然,像穆荩九这种不是核心人的“叛族”者,核心高层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但穆硒谟是她的父亲,正巧在穆家闲置着,今日的主审官就是她的父亲。
这一股掀起的浪潮,连同之前穆荩九欺骗四老之罪也一并带入,经过四老与上面的核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四老知晓他们被欺骗后,爆怒异常。
穆荩九面对密密麻麻的人群,耳边听着下边议论自己的声音,一脸的平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所站的位置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在受审台上的穆荩九,微微仰望着审判台的穆硒谟,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事情远比她想像来得严重,但她却毫无畏惧,因为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家族的事,如此无情的穆家,已然让她心凉,她所有的解释已经成了她狡辩的污渍。
“穆荩九你在19XX年4月17日与红旗家族攀附的萧家萧霖有过密切的接触,19XX年4月26日和萧家萧尉容与他的妻子有过密切的来往……19XX年,4月28日你以穆家核心层的名义欺瞒家族长辈,以达到你脱罪的理由……19XX年6月30也就是昨日,领他族人闯入穆家墓园意毁灭……而你本身又以淩江会少主为自居,认他人做亲,罔顾家族意愿……诸多罪孽,全属实情,你可认叛族之罪。”
犹如法官冰冷的字眼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吐出,穆荩九只觉得十分可笑,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以为只要自己变强了,事情就会向着她的意愿方向发展。
一条条的罪责诸加她身,不论是轻是重,是白是黑,不经查明,胡乱加附她身。
穆荩九轻轻仰视着穆硒谟,淡声回道:“我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会认。”
下面立即暴发出一阵阵的议论声,指着穆荩九便是骂声四起。
“无能废物,留下有何用……”
“罪名属实,理应当杀。”
“穆将军不要寻私法,对方是你女儿没错,但同样也是罪人,不可寻私。”
“……”
诸如其类的话传入穆荩九的话,过来听审的都是穆家有身份的人,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残忍。
因为她是穆硒谟的女儿,所以,才有了今日上审判堂的机会。如若是其他人,直接密秘处死。
穆硒谟脸色沉沉地看着这个小女儿,他一直就不喜欢这个懦弱的女儿,家中几个女儿平常时都和他亲近,唯有这个女儿,每一次见到他都会晕倒一次,或是在病一场。
如此懦弱的女儿,叫他很失望。
穆家不同于其他的家族,更不像红旗家族那样,穆家背负着的是国的使命,他们是地下的黑暗者,是国的影子。
穆荩九看着听审台上坐着老老少少的人,无声地扯了一个浅淡的笑,一闪而逝。
但仍是被某些人给捕捉到了,特别是一直在盯着她的穆硒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女儿嘴角边有笑意,那种带着悲哀与失望的淡笑。
穆硒谟有一瞬间的晃神,那笑虽是一闪而逝,但是却永远的烙在了他的心里,怎么也抹灭不掉。
穆荩九垂着首,额前细碎的发遮盖住她眼睫下的神情。
“穆荩九,罪名落实,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穆硒谟盯着她,叫出她的名。
穆荩九慢慢地抬起头,突然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淡得令人头皮发麻,“我说过,我的命是父亲给予的,想取,随时!但罪,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认。”
“哼,穆荩九,你欺诈我等一事,就是一个死。”那边,身为四老的穆裣大喝起身,拍案喝出。
穆荩九视线转过去,从容地道:“我若不欺,只有死路一条。你等无缘无故要我命,不问个究竟,我还没和你们计较,如今,你们却站在这里指责我。”
“你……”这话却是不假,穆硒谟在场,他们也不好多说。这件事若是深查下去,结果就会是相反了,是以,穆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穆荩九头颅突然一转,平静无波的视线与穆硒谟对视,慢慢地启唇,“穆将军。”
穆硒谟一愣,“穆将军”三个字清晰地从穆荩九口吐出,竟是那样的讽刺。这一刻,穆硒谟才感觉到,这个小女儿并不是那么的懦弱,起码此刻的她,在面对这样压抑的审判堂,仍然可以从容不变的说话,证明了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软弱。
这是穆硒谟参与过这么多次审判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有压力。起初的时候,他以为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在看到穆荩九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睛时,他不这么认为了。
“请你查清楚,再来治我罪。你口中的一字一句,我不认。”穆荩九直视着他,慢慢地说出她反对的话。
从头到尾,穆荩九的冷静章现出了他们的滑稽可笑。她平速的语句和他们暴躁的呼喝声,骂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做到判死前如此常态。
审判堂上被如此平淡的回驳,穆硒谟将眉蹙得老紧,对方是他的女儿,他自是不想她死。可是,家族上边正看着,他若寻私,小九的罪会更重。
既然是审判,她就有驳辩的自由。
“你罪已落实,不认也得认,这是家族的决定。”那边,听审人那边传来大喝声,似有怨怒发出。
穆荩九不动如山地看着穆硒谟,“穆将军,我想这里是叫审判堂而不是叫做判罪堂,家族这样乱扣帽子,我很想知道,在这个家族里,我们这些有血有肉的人,到底有没有自由和尊严了?我们是一个自由个体,而不是家族控制的傀儡。是,我们可以为家族付出,因为家族也给了我们最优质的生活,我们是该报答,但不是这样草割人命的报答,既然注定今日无价值的死亡,当初,又何必让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到这个世界?”
声音轻轻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审判堂上为之一静。这样的话,每一个受审人都不敢说,他们只有认命的份,因为他们无力辩驳,因为他们不是每个人都有像穆硒谟这样的一个爸爸。
现在谁敢在审判堂上想直接对穆荩九动手,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这就是穆荩九和其他人不同之处。
“古时将领臣子可以以功代罪,而今我们穆家却只能白死,如此冷血无情的家族,恕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迟早灭亡。”穆荩九视线定格在她的身后千名听审人上,那目光是那么的坦然平静,没有任何的起浮。
但就是这样平淡的言语,更是章显得她声音的掷地有声,清晰得可以让每个人都能听到。
穆家的残忍并不是今日才见识,他们游活在这个家族里,比穆荩九更看得见家族的黑暗。
也许穆荩九说出来的也是他们的心声,所以,下边那种谩骂声,议论声便随着这些话慢慢地削弱了。
而站在审判台上的穆硒谟也大松了一口气,打铁趁热,穆硒谟转身看向家族的高层,“这些事情确实是有很大的漏洞,我看是不是该撤查再做决定?”
最高“审判官”都发话了,再看下边那些动摇的听审人,家族高层一个个脸色阴沉,偏偏穆硒谟这尊大佛挡在这里,不能对穆荩九怎么样,又得征得家族下边的一致同意。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以往那些人无不是一上来就直接定罪,拖下去了事。
可这一次,不一样,叫他们很为难。
“我来保释她。”一道低沉的男音从审判堂的堂口传进来,回音一震,所有目光都定在慢步走进来的男子。
穆荩九顺着目光看过去,在心里愣了下。
修剪得当的黑色短发,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修长笔直的身形,黑色的休闲服将他的完美的身材凸显得十分完好。
那一身气质,令人不敢忽视。
穆荩九正意识的往一言不发的于秋白方向看了一眼,曾经的自己还拿了两人对比,所以,当眼前这个出现时,她才会下意识的往于秋白那边看去。
正巧和于秋白看过来的视线对撞,他冲穆荩九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穆决明来到审判台前,转身看着穆荩九,再说:“我保释她。”
下边突传来一阵阵的热议声,有些人看到他,就犹如看到了一只活生生的鬼。
穆决明在他们的眼中本来就是死人一个,这个死去的人突然又站在他们的面前说要保释穆荩九,怎么就如此的诡异。
穆硒谟站出审判台,立即道:“既然是这样,审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