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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坐在床上,将白玉常从背后抱住,急道:“但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解决!咱们现在是能处理便处理,不要再将事情闹大,否则会给包大人带来许多麻烦,这应当也非你所愿吧?”
小白鼠出乎意料地乖乖点头。
“所以这件事需要尽快禀告包大人,请他定夺。我想,这一个月我必然是休息不了的了。不过只要把事情一办完,展昭必当亲自领罚,希望白兄能够谅解。”
若是平日的白老鼠,必定以“君子一言”一口拒绝,但今日……他仍是乖乖点头。
展昭稍微平静下来,上腹又开始抽痛,他一边抵御着疼痛,一边思考如何才能真正说服对方,手下依照本能地抱紧白玉堂,一只手在他腰上滑动。
“展昭知道白兄的关心,不过这点痛不算什么,只要小心些,按时吃点药,应该并无大碍。况且此事其中环节纷纷扰扰,一时也无法一一细说,若是白兄去……当然并非展某怀疑白兄能力,但若换一人去,又要重查一遍,反倒不好。”
“白兄认为展某所说,是否有道理?”
白玉堂继续点头。
展昭从后方看去,发现这只白老鼠白皙的脖子已经红透了。
……嗯?
啊!
怪不得跟这只小白鼠说什么他都光点头!他怎么又……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放手。
立刻、马上!
但那弹性柔韧的肌肉,温和的热度,抱在怀里便异常乖顺的身体,让人觉得仿佛两人本来就该如此契合,无论理智如何喝止,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玉堂……”
叹息一般的声音,随着热气吹入白玉堂的颈项。
全身颤栗,酥麻,动弹不得。
如果再没有人喊停的话……
如果……
门“吱哇”一声开了,公孙先生拿着一只玉瓶边看边走进来,口中道:“白义士,这是过去圣上赐予包大人的药,正可治展护卫的病,从明天起请监督展护卫照三餐服下……”
“兵啷!”
公孙策抬头。
一只红透的老鼠站在床尾,一只红透的猫躺在床头—;—;只有一小半,另外大半都从床上掉了下来。可怜茶碗掉在地上,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
公孙策摇头。
“开封府财政困难……”他将玉瓶放在桌上,微叹气,“药可照三餐吃,这碗可不够三餐砸。展护卫、白义士,药放在这里,我先走了。”
沉默,直到公孙策出去。
白玉堂也不看展昭,蹲下便去捡那茶碗碎片。
可他是受尽兄长和嫂子们宠爱的幺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刚拿起一片碎片,手便让尖利的锐角划了一下,指尖顿时溢出几滴血珠。
“玉堂!”一见他流血,展昭心痛万分,又伸了手要去握他。
白玉堂灵活地闪开,甩下一句“你在这儿歇着别动,我拿东西来扫”,便逃了出去。
展昭的手,收回,放至唇边,五指蜷了起来。
“玉堂……玉堂……玉堂……”
能看,能碰。
不能看,不能碰。
手中还留有他的触感,手心还留有他的余香。
近在咫尺,却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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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立下了那样的书面约定,展昭也的确把那三条违反得一条不剩。但案情万急,迟恐生变,展昭将事情原原本本禀告了包拯,谈话中又是下跪又是保证,总之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让他继续参与此事,直至结案。
包拯经过一番考虑,心中也明白展昭说的确有道理,但展昭的身体也是他要考虑的重要问题,不禁左右为难。
就在包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玉堂忽然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和展昭同去。
白玉堂说:“虽然白玉堂如今已辞了封赏,但至少曾任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至今仍有御赐金牌。若与展昭一同调查此事,想必也无人敢以此发难。况且‘展护卫’从来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把“展护卫”一词咬得很重,同时一双大眼睛狠狠瞪了展昭一眼,令展昭冷汗涔涔。
“若有我跟着,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哪里是“应该”不会有问题啊!只要他跟着,展昭肯定“绝对”不敢有问题。
但包拯所虑之事并非仅此一件而已,否则刚才他便可直接提出此议,不必这般顾虑。
他看着这两个飞扬少年,一个红衣如血,一个白衣无垢,并排跪在一起,是如此般配的一对。
然而他们的身边却有无数的阻碍,一重又一重,他们逃不脱,甩不掉,就如这般并肩跪着,竟也不能伸出手去碰一碰,哪怕是微微一触。
他对这两个孩子始终心怀愧疚,若能撒手放他们高飞,或许反而更好。
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他此时却还不能放手,也不能开口。这次若让他们二人单独出行,一路上朝夕相处,若即若离,对他们来说既是幸福,也是痛苦。
一时间,他竟不能权衡其中利弊,更无法下定决心。
“包大人!”看出了包拯的犹疑,白玉堂朗声道,“此次前去,定不辱命!请包大人成全!”
短短两句话,已将决心表达得清清楚楚。既如此,包拯又有何理由阻止?
“好,白玉堂听令……”
虽然黄梁隶属汴梁,案情可提至开封府,但因两地之间路途遥远,天气亦逐渐转暖,不仅尸身难存,犯人和证物也不好押运,因此仍是交于黄梁县处理。而转运使之事,包拯将亲自斡旋。
另外,根据展昭带回来的死者肉片,以及对死状的形容,公孙先生正在查是何种毒药所致,一有头绪,即刻将消息传予他们知晓。
现在展昭和白玉堂到黄梁待查的问题有两个—;—;
—;—;那恶霸妇人究竟是从何处买的药?若是由小贩处购买,小贩何在?外表容貌如何?谈吐如何?
—;—;尸体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不明显的伤痕?是否果真被毒药致死?或是假托毒药,还有其他幕后黑手?
二人听从包拯面授机宜,频频点头后,领命而去。
望着在门口消失的挺拔背影,公孙策忧虑地道:“大人,学生还是以为……”
“公孙先生。”包拯加重语气说了一句之后,忽然笑了。
公孙策吃惊不小:“大……大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呐。”包拯踱步离开。
公孙策恍然大悟。
赵虎戳了戳张龙:“大人什么时候有孙子了?”
张龙惊奇:“我也不知道!”
王朝叹气:“不是大人有孙子……”
马汉道:“那是谁的孙子?”
王朝:“……”
第二章
这一次赶路比上次赶回时更急。从案发到展昭进行调查,再到中间捉捉逃逃,加上他来回的路程,那些尸身都已经有了严重腐败的迹象,若是再拖下去,就更难办了。
但这次毕竟有一只白老鼠时刻跟随,若猫不吃,老鼠也一起饿着;猫不睡,老鼠也绝不歇着。
展昭可以不心疼自己,却万万不愿意那只被娇宠惯了的老鼠受苦,只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同时还要听从老鼠的安排,该吃药就吃药,一顿都不能少。他拼了命两天就能赶回去的路,这一去竟走了三天还多。
一到黄梁,他们把迎接他们的知县等人甩在后面,首先便去查看那恶霸夫妇怎样了。
展昭想了许多种可能,连追踪他们可能逃跑的路线,和他们可能的庇护所都考虑到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什么时候?”
“展、展大人您离开的那天上……”知县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
恶霸及其妻躺在尸床上,尸身早就僵硬了。
展昭将视线从尸身上移开,转而毫无表情地盯着知县。可怜知县的衣服早就让汗浸透,现在抖得像打摆子一样。尸体腐败的恶臭还住口鼻中缭绕,但他们谁也没闲工夫去注意了。
“谁干的?”
“不……不知道……”
“怎么死的?”
“至今……尚……尚未查出……”
“凶手是否留有线索?”
“这……不……不……不……”
展昭紧紧地握着拳头,防止自己不小心就一拳打上去。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顺着拳往下淌。
白玉堂低头看一眼,稍微一侧身,将他的手挡住,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为他轻轻把手指掰开。
展昭微微放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纠缠,难分难解。
“事情已经发生,跟这些饭桶生气也没用,”白玉堂道,“我们还是再看看那七口人的尸身,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展昭点头,却忽然顿住,盯着知县厉声道:“那七口人的尸身呢?”
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尸房东侧方的地面上有一大团焦黑的印记,好像曾有一些东西放在那里。
东面墙壁上也有被烧过的痕迹,怪不得进来的时候有烧糊的味道,只是他们刚才都被恶霸夫妇的尸身吸引过去,没注意到那里。
知县的身体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扑通一声跪下,他身后的师爷、衙役们也都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大……大人哪!”知县放声大哭,“下官糊涂!是下官糊涂啊!您走的那天晚上……”
展昭时任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虽然是个没有实权的官职,但品级很高,这位知县连七品芝麻官都不是,只是个“从七品”,展昭的到来让他的精神时刻处于严重紧张状态,加上和陕西转运使的问题,这小小的官儿整日吃不香、睡不好,就怕得罪了哪一边,甚至落得两边都不讨好。
展昭一走,县衙当夜便开始大肆庆祝,首先恭恭敬敬将恶霸夫妇放回家中,然后开始宴请宾客,转运使夫人和恶霸夫妇被他奉为上宾。
但乐极生悲,恶霸及其夫人宴会后回到家中,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们,等他们的家仆第二天发现时,他们已经永远不必再坐牢了。
而当知县醒了酒,再到尸房去看那七口人的尸身时,已经被人在屋子里烧得干干净净,所幸墙壁乃是泥造的,因而只烧光了尸身,没有引起大范围的失火。
展昭和白玉堂的手越握越紧,白玉堂已经感觉到有点疼,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展昭咬牙道:“仵作……验尸没有?”
跪在衙役最后的老头应道:“小的无能……他们全身无外伤,无中毒迹象,看起来……应是睡梦中自然死亡……”
展昭扣住白玉堂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白玉堂知道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怒气—;—;温文君子展昭,是不会在无用的事上发怒的。
趁着没人敢抬头的时候,白玉堂抓起展昭的手,轻靠在唇边一吻,展昭的怒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们起来,都出去吧。”展昭平静地说。
知县等人不相信自己居然有如此好运,激动得连连三拜,连滚带爬地就窜出去了,片刻,尸房里的活人只剩下展昭和白玉堂两个。
展昭看着白玉堂,白玉堂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脸却是又红了。不过,这一回是一层薄薄的红,白嫩细润的脸颊中隐隐地透出红霞一样的颜色,竟让这只小白鼠看来异常绮丽。
展昭仿佛受到诱惑一般缓缓向他抬起了手,似要抚摸他薄红的脸颊,半途,忽然硬生生地住了手。
“玉堂,我们……”
“你不是该叫我白兄?”白玉堂低眉而笑,却没有丝毫平日的神采飞扬。
展昭无语。
白玉堂绕过他,走到恶霸尸身旁边,开始解他的衣服。
“玉……白兄!”展昭慌忙改口,“你做什么?快住手,别弄脏了……”
白上堂停下动作,似笑作笑地看着他:“你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怕脏如何查案?嗯?”
尽管非常想说不希望那双白玉似的手沾染这些脏物,但心知这样说出来只会遭到白玉堂的讥讽,展昭思前想后,终于讷讷,不再言语。
由于尸体已经僵硬,再加上有轻微腐败,衣服非常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