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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还没起床。”
“那,我等下再打给你,不打扰你睡觉了。”
“好吧。”还算识相。等下再打,我等下出去了。才不管你打不打得通。
看窗外,微微有些亮光。妈妈在客厅和厨房里走来走去。
给他打个电话!
我突然想到了他。我的睡意立即就全被赶跑。
不容犹豫,一个个数字很快拨完。
如果打不通,我就不会再打了。一、二、三……九下,数到十下我就会放下。
那头,拿起了电话。
“放下!”我闪过这个念头,想做个不受伤的逃兵。
“谁呀?”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和我一样懒洋洋地。
“是我,雨水雨。”我轻声地说。像不想惊醒他。
“哦!是你呀。你好吗?”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变的轻快起来。
轻快?真的吗?会为我的电话而轻快?我好高兴。
“我很好。你现在做什么呢?”
“听你的电话。”
好幽默的回答。他一定是笑着说的吧。
“还有呢?”我像他的恋人一样娇声地,“起床了吗?”
“没有。”
“好懒!”
“那你呢?”
“也没有起床。”
“还说我。懒婆娘。”
懒婆娘?这是对自己婆娘说的话吧?我好舒服,好喜欢。
“去!你才是懒汉呢。新年了,我想对你说新年快乐!”
“谢谢!我也祝你新年快乐!还有漂亮、开心、顺心!”
他一下子说了好多。好甜的嘴巴。这么自然地跟我说话,这么轻松地跟我说话,还是第一次吧。
后来,跟他聊了一会。直到他说,我要起床了。我说,我也要起床了。我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
我才不会马上起床。
我躺要被窝,细细地回忆刚才的一幕,每一句话,和他温柔的声音。
我笑了。我好开心。
我竟然和他躺在被窝里聊天(羞!他躺他的被窝,我躺我的被窝)。而我还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地。跟他说话的时候,我一只手就搁在乳房上。就像他的手搁在那里一样。忘了把听筒放到乳房上,他的气息就可以传过来。摸摸下身,呀,湿的好厉害,像做了一场春梦。
我想像着他的吻,从唇上、乳上一路吻下去。我沉醉在他的吻和他紧紧贴着的裸着的身子里。
第六章
2001年1月29日
这几天都在走亲戚,就住在亲戚家。外婆家、阿姨家、姑妈家。虽然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我毕竟还是他的女儿,爸爸的那些亲戚我还是要去拜年的。
我一点也不喜欢拜年,觉得没意思。不就是说几句祝福的话嘛,就要去住上一天,大吃几顿。特别是我小时候,很害羞,怕见人,怕跟人说话,最想过年,也最怯于过年,因为在新年第一天的那个早上,我必须给全院子的每一个大人拜年,好难为情的。
到今天,亲戚也走的差不多了。还有几户,我就不去了。
这几天,好想再打个电话给他。在亲戚家,不好意思打。回来可以打了,还是不好意思,给他打了电话才几天,怕他会想到我对他有意思。而且,不知道他在没在家里。如果他不在家,他妈妈接到的,我怎么应付呢?
不过,到今天,我没法不给他打电话,否则,我的日子太难过了。一秒一秒地算计着,这哪里在过日子,像绑在刑场上。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别忘了是新年。
我钻进被窝里,坐在床头给他打电话。
打通后,接电话的还真是他妈妈,问我找谁。
我怯怯地说:“我找忧忧。”
“你是谁呀?”
不知道他妈妈是不是对每个打给他电话的女孩子都这样问,还是因为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她问的这句话,更使我胆怯了。丑媳妇不敢见公婆,我好像在见婆婆一样。羞!什么婆婆!
“我是他同学。”
“好的,你等一下。”
我就听到那头高声在喊忧忧。
“喂,谁呀?”他的声音。
“是我。”
“噢,雨水雨呀。你好!”
“你好!”
“有事吗?”
“没事,想跟你聊聊。刚才在做什么呢?”
“洗澡。准备睡觉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以后再聊。”我很失望,想放下电话。
“没关系,才洗了澡,头发没干,聊一会再睡吧。你呢?要睡了吧?”
“也要再等一会。你是在客厅里接电话吗?”
“不是。我卧室里有分机。”
“那……”
“放心,我妈妈那头挂了电话,不会偷听的。”他太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思。我脸红了。
“这几天玩的开心吗?”我边说边脱掉衣服。
“还可以。每天都是到亲戚家去,过两天,亲戚们都到我家来。”
“你喜欢走亲戚吗?”
“喜欢。平时难得去走动,只有这几天才能见面。你不喜欢吗?”
“不太喜欢,在一起好像没什么话说,他们总爱问我相同的话,问的我都烦了。”我脱下乳罩,放在床头。
“你是很特殊的女孩子,跟别人不同。”
“不好是不是?”我转一下身,把内裤也脱了,放在床头。
“不是!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好显示自己独特的魅力。”
“我不是那样想的,并不想故意装出与众不同。我是真的不喜欢而已,就像我喜欢悲伤的歌,并不是为了装作悲伤使人同情。”
“我懂。”
“你懂就好。”
我把话筒贴在乳房上。十秒钟后拿开,听到他在说:“雨水雨,怎么不说话了?”
糟糕,漏过了他什么话呢?
“是的。”
“你怎么说是的而不说喜欢呢?那你最喜欢听谁的歌?”
噢,原来他是问我喜欢不喜欢听歌,一定是的,好在我很聪明。
“张宇的歌,苏永康的歌。”话筒贴过的地方,还麻酥酥的。
“你也喜欢张宇和苏永康的歌?”
“嗯。”
“我也是。”
“那太巧了!”
一点不巧,巧由人为。
“是巧。我还喜欢林忆莲的歌,那首〈至少还有你〉听过吗?”
“听过。”
“我喜欢那歌词。”
“歌词写的很好,很感人。你想听这首歌吗?我现在就放给你听好吗?你等一下,很快的。”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只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雨水雨,好听吗?”
“……”
“雨水雨……”
一直到那头呼唤三次,我才轻嗯了一声。
“你在听吗?我以为你没听呢。”
“我一直在听。很好听。”
“你的声音有些哽咽,刚才哭了吗?”
“有一点点。”
“这首歌是很感人,我有时候也听哭。”
“是吗?那你哭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你呢?你现在哭的样子好看吗?我倒真想看看漂亮的女生哭的时候是不是还是那么漂亮,梨花带雨,还有那么美吗?”
“那你就来看呀。”我大胆地说了这句。充满挑逗。
我给他打了这么长的电话。不敢相信。还这么亲密。听了一首让我感动地哭过的歌。还挑逗了他。真有意思。真,幸福!
2001年1月30日
阿丽今天来看我。
放假回来后,我就好想见到阿丽,不过,给她打电话,她说要大年三十才能到家。这几天又在走亲戚,没办法去看她,没想到她就来了。
好高兴见到她。一年多不见,她变漂亮了许多,人也长高了。
阿丽也是。我一打开门,她就一把搂住我,说:“雨,想死我了!”
赶紧拉着她进屋,坐下来,还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
“雨,你现在好漂亮,比以前更漂亮了,在高中时你是校花,现在读大学了也是校花吧?”
“阿丽,你又说笑了,大学美女如云。”
“是吗?你是工科学院,不是说工科学院女生很少,物以稀为贵吗?”
其实也是的,我们学院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女生在学校还是挺抢手的,哈哈!
“恋爱了吗?”没想到,阿丽没说两句话就问我这个。好在我妈不在,不然怎么好意思回答阿丽。
“没有。”我有些羞涩。脑海里,就有了他的影子。嗯,他现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和他的同学谈起我呢?想到我呢?不会的,他要说也是说蒙娜,蒙娜才是他的女友。我有些难过。
“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生可以从操场排到教室。我记得高中时,就有好多男生写情书给你。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了,都看不上眼。”
“不是的。你呢,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阿丽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倒觉得意外,我想她应该有些忸怩才是。
“和你在一个厂子吗?”
“不是,我以前厂里的。现在不想和他谈了。”很不在乎的样子。
“为什么?他不好吗?”
“他人倒很好,不过,太老实了,没有激情。特别是我换了厂后,相见很不方便。”
“老实不好吗?你以前说嫁人就要嫁老实的。”
“以前懂得什么?你不知道,在那样的大城市里如果人没有激情,生活就没有一点情趣。”
“你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那里,那不是你的家。”
“我希望有所改变,雨,你不知道,还是有些打工的人能够在那里长期留下来,”阿丽的眼睛放着光,“即使我不能留下,我的青春年华都将在那里度过,是不是?”
是的。阿丽只要还能够打工,她就不会在她的家乡呆下去的。在我们家乡,已经很少有年轻人在家里做事,就是那些四十来岁的男人女人也有很多丢下孩子在沿海一带混。
“你现在那工作轻松吗?”
“不轻松,相对来说还比较累,不过,比较有前途。雨,你知道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很容易混的,很容易就变的很富有。”
“找工作很容易?”
“找工作当然容易,但在工作之外还有更好的机会。”
我沉默不语了。我知道她的意思。那是出卖色相。做妓、傍大款、做二奶。不过,那不是我的想法,我讨厌那种生活。
“外面太有诱惑力了,太难抵挡了,我有几次就差点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