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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世宏早已经见怪不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就坐下来继续看他的报纸,也懒得管女儿的情事,毕竟她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而且一直很理智。
庄昕黎将杂志塞到母亲的手里,说:“妈咪,这里有很多钟越的照片,您慢慢欣赏。”
第22章 水火难容()
这里是最繁华的都市;这里是最静谧的海边,哪怕是海浪的拍打声都是为了显示这里与众不同的宁静。
庄昕黎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摇曳着杯子,缓缓地来到了面向海湾的阳台,静静地坐着,看着满天的星光,听着若有似无的海浪声,闻着葡萄酒浓郁的芳香。
灯光和星光相映成趣;花香和酒香交错在一起;海浪给音乐伴奏。穷人的宁静早已经埋葬于城市的喧哗,而得益于这种拥挤的富人却依然惬意地享受着独有的宁静。
富人靠城市化占有土地,穷人因城市化出让土地。富人怂恿穷人在热闹的都市拥挤,穷人以富人的眼光为眼光。
无论在什么时代,总是逃脱不了奴隶与奴隶主的角色,但没有一个时代的奴隶认为自己被奴役着。时代进步了,管理者的思想当然也随之提升,管理者的手段也就越发高明,而普通人生来具有从众心理。
如何跳出思维,就成了富人与穷人的分界线。庄昕黎就是富人中的佼佼者。
如果说庄昕黎是离经叛道的人,那么庄天爵就是道德的卫士。姐弟俩除了拥有同样的姓氏和家庭背景意外,几乎毫无相似之处。
庄天爵人高马大,轮廓分明,像个球星,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更接近于他那严肃的父亲;而庄昕黎却是精致圆润,既活泼又张扬,完全继承了她那幽默风趣的母亲。
姐弟俩性格截然不同,自然也就难以避免针锋相对:庄天爵总是讽刺庄昕黎用不道德的手段得到财富;庄昕黎总是讥讽庄天爵依赖背景和身高吼住了对手,否则的话,像他这个刻板的律师,压根儿不是别人的对手。
幸运的是,无论姐弟俩在家里多么水火不容,争得面红耳赤,可面对外人的时候,却总是心有灵犀地团结一致。
像今天这样的晚上,庄天爵自然不肯轻易地放过庄昕黎。庄昕黎也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打扰,刻意找了离卧室最远的阳台,可庄天爵还是耐心地找到了她。
庄昕黎听到开门身,回过头,温柔地笑着,调侃道:“怎么,你是来找我一起洗澡的么?”
庄天爵却并不以为幽默,直截了当地质问:“听说,你还收了钟越一百万?”
“嗯哼!”庄昕黎晃了晃高脚杯,将杯底的葡萄酒倒进嘴里,朝他摇了一下杯子,问:“要不要来一杯。”
“别给我来这一套!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拿了他的一百万?”
庄昕黎用力地点着头,顺势架起了二郎腿,问:“怎么?他找你起诉我?”
“你还真出来卖了?卖得光明正大,甚至还登上报纸?”庄天爵气恼地吼道。他是一名很有正义感的律师,所以,很容易将自己的职业风格带入家庭,时不时地会将庄昕黎当成盘问的对象。
第23章 针锋相对()
庄天爵也确实为姐姐的旷达不羁而愤怒,他甚至到了口不择言地地步:“我息怒?我怎么息怒?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庄小姐,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庄家的女儿,不是妓院里的小姐!”
“那是因为你见识浅薄!庄天爵,我告诫你——不要这么容易失控!用这样的措辞上法庭,你很容易变成被告的!”
“放心吧,我的当事人都很正直;我不会为你这样的人打官司。”
“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律师。我在上法庭之前,就可以搞定对手。譬如钟越,我只不过让法院给他送了一张传票,结果他就亲自来道歉了,而且送的不是一百万,而是两百万。庄大律师,你应该感谢上帝,没让你碰到我这样的对手,却让我成了你的姐姐!”庄昕黎漫不经心地说,取过钟越为她开的支票,在庄天爵的眼前晃了晃,得意地炫耀:“看到没有?是两百万,不是一百万。”
庄天爵惊愕地看着面前的支票,不可思议地张着嘴,蹙着眉,难以置信地问:“你又耍了什么手段?”
“没有!他说我就值两百万,一百万太少了。”
“他这是在羞辱你!你就这么缺钱吗?为什么这么喜欢往自己的身上泼墨?”
“你想多了。他如果要羞辱我,就给五十万了,而不是两百万。”庄昕黎笑嘻嘻地说,用那双小巧的手拨弄着那张支票,“再说了,钱嘛,谁怕多了?”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红楼里被拍卖的**呢?”
“庄天爵,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弟弟,就有恃无恐了!”
“不然呢?告我诽谤,向我索要一百万?”庄天爵不以为然地问,因为没有守住姐姐的道德而面红耳赤。
“你有钱吗?如果我真的向你索要一百万,你去向孤儿院要回你的钱?做不到吧?不过,我既然这么不要脸,我是完全有可能向自己的亲弟弟索要名誉损失费的。”
“如果这样,我宁愿卖血还你的钱!不过,我可不会双手奉上两百万——等你法庭上赢了我再说吧!”
“呵呵,正直的庄天爵,我诅咒你爱上一个最不堪的女人!最好呢,她是个有夫之妇,生过孩子,伤痕累累却一无所有地等待你去安抚。不知道那时候,你懂不懂迂回;懂不懂温暖;懂不懂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完全不是你的正直和严肃可以解决的!”
“你放心吧!我这个人绝不会做超出道德范围的事情,我完全能控制我的感情。”庄天爵毫不示弱地回答。他虽然32岁了,却至今无恋爱史:以前是埋头读研;工作后是埋头打官司。而这期间,他一直在热衷于慈善活动。
“那就好。你管好你的事情;我管好我的事情。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是我的姐姐!”
“你不是觉得我不配吗?而且我也不稀罕。除了钱,我对什么都没兴趣。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
第24章 天差地别()
第二天,受冷空气的影响,原本就寒冷的冬天,越发显得天寒地冻。
全世界的人之所以感到寒冷,大概都是因为冬天到了,与气温的高低并不是绝对的:西伯利亚人在冬天肯定会哆嗦,但他们照样生活下去;在温暖的香港,很多人到了冬天就觉得难以适应了。
北极熊不一定觉得北极冷;普通的棕熊,即使不生活在北极那么冷的地方,到了冬天却喜欢躲在树洞里。
同样的,一个家庭出生的庄昕黎跟庄天爵,到了冬天,生活习惯却是大不相同。
庄昕黎天生有冬眠的潜质,冷风一吹,她就赖在被窝不肯起床。这个时节,床就是她的办公室;她会躺在床上联络客户,处理公事,下达决断。
庄天爵的生活态度截然相反,越是寒冷的气候,他越是勤勉,不是早起锻炼,就是到孤儿院观察幼儿的状况,及时地提供补给。
庄家的豪宅地理位置优越,庄天爵自然每天都可以在幽静的小道上跑步,但庄昕黎建议庄天爵时不时地更换跑步的路线,免得成为图谋不轨的人的目标。
姐弟俩虽然在很多问题上有争执,但在人身安全的保障上却并无二致,毕竟曾经的香港出现过专门以富人为目标的人物。
那种记忆在所有的豪门估计都是挥之不去的。
这天早晨,庄天爵跑得比较远,到了不是很熟悉的地段,看到了一幢不是很显眼的别墅。
吸引庄天爵眼光的并不是这里的别墅,而是别墅门口一位衣着寒酸的女人。她张皇而鬼祟,不安地徘徊着,显得与这个豪阔的地方格格不入。
可能是衣服穿得太少的缘故,她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地跺着脚。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服装袋,是一知名品牌的童装。
女子时不时地向别墅门口张望着,却不去按门铃。庄天爵被她怪异的行为所吸引,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过了好一会儿,别墅的门开启了。
“快点走!”是一位女子粗鲁的吆喝声。
一名孩童被推出门,他趔趄着往前冲,满脸的惶恐,仿佛一名被绑架的孩子。
孩童后面是一位妖艳的女子,她是某房产商的女儿,一看就是飞扬跋扈的角色。庄天爵在某本杂志上瞄过她的样子,有着淡淡的印象。
女子的旁边是一位肥头肥脑的男子,是好吃懒做、吃软怕硬的典型。他挽着悍妇的手臂,毕恭毕敬,对她的粗暴行为视若无睹。
孩子的衣着非常单薄,脸上露着怯怯的表情,他与这对夫妇,与这里的豪华显得格格不入。
当孩子看到门口的女人,就像饥饿已久的麻雀看到了谷穗,迫不及待地兴奋地扑过去,欢天喜地地叫道:“妈咪,妈咪,妈咪我好想你”
女子将孩童搂抱进怀里,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母子俩久别重逢,喜不自禁,却是泪如泉涌。
第25章 人间悲剧()
那名妖艳的女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拉开母与子,指着那名母亲骂道:“我说乞丐女,没看懂判决书吗?这孩子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你为什么要天天窝在我家门口,像个阴魂不散的厉鬼?你是不是想借机来偷窃啊?”
“没有!我没有!”
“那你天天来干什么?不是有规定的探访时间吗?难道你还想重修旧好不成?有没有?”悍妇气势汹汹地质问,吓得那么女子浑身哆嗦,百口莫辩。而后,她转向自己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他。
懦弱的男人连忙摆手,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贞,马上对前妻恶语相向:“我说马清恬,你不要痴心妄想,以为我对你还有一点的好感。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堆腐肉,早就厌恶得不得了。你不要天天在我的眼前晃荡,心存幻念,好不好?我对你早就腻味了!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免得脏了我的眼!小觅我们会照顾的!难道凭你的能力,还想抚养小觅不成?”
“我能只要你们把他给我,我就能够”马清恬抱着前夫的手臂乞求,却被他一把推开:“去!去!别脏了我的手!你看看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孩子?”
“我要跟妈咪在一起。”小觅冲过去抱住了他的母亲,却被那名悍妇狠狠地拉开了。一记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孩子痛得哇哇大哭。
马清恬连忙护住孩子,心疼地抚摸他的脸。
“把小觅还给我吧!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将他养大的!你们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自己生孩子啊!”马清恬跪下来乞求。孩子更是哭天抢地。
“把孩子给你?我再生一个孩子?那我的身材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你吗?嫁个男人就要生孩子?真是可笑!这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的选择,可不是我的作风。一个女人连续十个月挺着大肚子,到处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真是笑话!让我生孩子?哈哈哈这不是太可笑了吗?池穆,你觉得好不好笑?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对我言听计从、形影不离吗?”
“这这我当然是喜欢现在的你啊!”池穆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你支吾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