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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突来的邀请让她双颊一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怕我告诉你的心上人?”
“谁?”他扬眉装傻。
“不就是给你暗搭钱线的人!”虽然没有见过陈喻柔,但她从员工的口中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存在。
“你在乎她?”这今他有点高兴。
“胡说。”苡诗故作无事状。“我是怕引来她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什么?”他眼眸暧昧地瞅着她,挑衅的邪邪一笑。
“你明知故问。”她又羞又怒的瞠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笑得好无辜。
苡诗瞪眼。“不知道就算了。”然后甩身离去。
“苡诗。”伟智伸出健臂从后面拥住她,“别管别人怎么说,没有人有资格误会你,喻柔没有,其他的女人也不会有。”
这是在解释还是在保证?
苡诗的眼神一黯。“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我们两个相遇只是个错误,而我也只是个暂时的住客而已,我不希望我们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一切就这样,不要再有任何改变。”
虽然她离开了叶家,并不代表她就自由了,她始终是俊麟法定的妻子,是叶家正式娶进们的媳妇。
“如果你还不想太快赶我走的话,那就不要有任何的改变,让我能多留在这一点时间,因为这个地方能让我忘掉一些事,得到一点寄托跟快乐,如果你希望我快乐的话。”
她郑重的说完这些话之后,毅然转身离去,没有看到他不死心的笑容,也没有看到他决心得到她的眼神。
***
十二月的夜晚应该是寒冷正好眠的时候,可是伟智却盯着隔间的蓝布帘,一点睡意也没有。
凌晨一点了,她铁定睡得正熟吧!
最近的夜晚他经常失眠,原因无他,正是有她的缘故。虽然每天见面,每天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他仍是不满足。
他还想看她,看沉睡后如天使般的她。
轻轻下了沙发,在昏黄的小夜灯下掀开如墙般分割他们的蓝布帘。
在鹅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无邪,宛如他心目中的天使,令他心醉神驰。
他怜借的轻抚她漂亮的脸庞,细致而粉嫩;不点而红的朱唇彷佛热情的邀请,教他情不自禁的想低首品尝。
哎!在你那毫无防备的睡容下,是否能了解到我压抑的痛苦呢?
铁定不知吧!
如果她知道自己每夜所想的、所期待的是如那夜的激情的话,或许就不会睡得这么自在了。
轻轻的一声叹息,他苦笑的自我调侃,谁让要扮演冷面君子呢?
退回帘外,他躺回沙发想作最后的休息。
突然,一阵梦呓传来。
床上原本睡得正甜的苡诗突然极不安稳,不断的传来呓语与哭泣:“舒维……别……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别……别找我。不,我没有,我……我不知道你跟他的事,我没有要抢你丈夫……”
断续不明的梦呓让伟智关心的重新跳起,奔往床榻。
“苡诗,别怕,我在这里。”他安抚的伸出大手。
“俊麟……”突然出现的温暖大手,像是她在溺毙前的浮木,紧抓不放。“俊麟,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我是你的唯一,俊麟……告诉我……别走……别……离开我。”她在梦中哭泣的狂喊,“别走,求你……”
悲凄的哀鸣,阵阵抽动着伟智的心。
凝视着她美丽却苍白的面容,伟智不禁在想:是什么样的男人令她如此深爱、如此在乎?
她的不回去、不与家人连系,是否就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一丝不悦涌上他烦躁的心头,令他不自觉的蹙紧双眉。
他是在嫉妒!
嫉妒那个素未谋面,却占据苡诗心灵的男人!
遽然抽离大手,他狠心的任凭她在梦中空抓。
他或许是个有同情心的男人,但绝不是可以做替代品的男人。
“俊—;—;麟—;—;!”突然抽离的大手令苡诗哭喊惊醒,那代表着俊麟的离去跟绝清。
浑身的汗水跟喘息很快的让她警觉到是梦。
好可怕的梦,苡诗脸色苍白的想。
她梦到舒维自杀流血的那一幕,泉涌的鲜血将她和舒维一起包围在血泊中,挣扎不已。舒维一再的哭诉、指控,怪她不该介人俊麟与她之间,怪她的横刀夺爱逼她走上绝路。
“舒维,我真的不知道。”她将脸埋在曲起的膝上,低位白话。“我真的不知道有你存在,不然我……”我……我怎么样?是收回感情?还是当作不曾认识?
做得到吗?
她不知道。
“梦醒了。”突兀的声音吓得她跳起。
看清是伟智后,一股寻求安全感的冲动教她不经思考的躲进他的怀抱。
“阿伟,那……那个女人死……死了,是我害死她……”她禁不住颤抖的哭泣。
“谁?”伟智皱眉疑惑,“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女人,她恨我抢走她的爱人,来找我偿命了。”她求救似的拉扯着他。
伟智的眉蹙得更紧了,“我看你是作恶梦,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要。”苡诗慌乱的摇头,用力的抱住他。“不要,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她怕死了这个恶梦,怕死了舒维真的发生不幸。
“请你留下来陪我好吗?陪我一起睡。”
***
舒维不见了!
俊麟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李奇风,他疯狂的闯入麒凌银行,直冲奇风的办公室。
“砰!”一声,他踢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引得办公桌后面的他抬起头来注视。
“对不起,李先生,我们栏不住他。”紧追在后的警卫仓惶的解释。
“没关系。”奇风挥了下手,示意他们退下。
警卫一走,俊麟立刻开口质问:“为什么要逼走舒维?”
“因为要让你回到苡诗的身边。”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告诉过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谁说不可能?”他平淡的说。俊麟的狂怒丝毫影响不了他。“只要是苡诗还晕着你,就有可能。”
“奇风。”他的固执令他备感挫折。“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我跟舒维之间的事情?成全你跟苡诗不是最完美的吗?”
“苡诗的梦想是你不是我。”他冷冰冰的。
“而我的梦想是舒维,不是苡诗。”他挫败的喊。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懂呢?当初抢走苡诗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不得已呀!面对着她的日子,我总会透过她的笑颜看到你的落寞,想到你独身在日本漂泊,这都像是道玻璃墙横隔在我跟苡诗的中间,使我无法忘记。”
他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将脸埋进双掌中。“我一直想补偿你,想将她完整的还给你,所以我不碰她,我希望在完璧归赵的那一天是无愧于你的,可你却……”他无限沮丧的低叹。
“你的好意我心头了。”
他的告白激不起奇风脸上的一丝波澜。“如你所说的,我爱苡诗,我可以因为爱她而成全你,也可以因为爱她而毁掉你。”
“你的意思是……”
望着奇风冷峻的脸上慢慢抿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俊麟突然明白的张大眼睛。
“原来是你……”
***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夜之后伟智就一直避着她,不太爱说话,也不再欺侮她,即使擦身而过,他也当作没有看到她。
为什么?苡诗心中涨满不解,难这是因为那晚的要求使他看轻自己,讨厌自己?
回想起当时的冲动,苡诗就感到一阵羞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虽说是因为那个恶梦太吓人了,可也不该不顾矜持的去要求一个男人的陪伴啊!
虽然他只是很有风度的坐着,没有安慰,也没有取笑,可她就是莫名的感到一阵燥热跟狂烈的心跳。
她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惭愧,也无怪乎伟智要讨厌她了。
算了,为免再看到他引起自我的厌恶,她决定今天出去游荡一下,纾解一下心情。
“苡诗。”雨彤一大清早就出现在加工厂门口。吓了正准备开门的苡诗一跳。
“早,雨彤。”她和气的露出微笑。“这么早有事?”打从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她对活泼热情的苏雨彤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短短的几;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苏雨彤扬了扬手中的塑胶袋。“送早餐啊,免得我那小气巴啦的大哥舍不得买,饿死你。”她半开玩笑的说。“他呢?还没起床?”她朝里面的小房间瞄了瞄问。
“没有。”苡诗摇摇头,边接过她手上的早餐提到办公室边说:“昨晚赶了些货到凌晨才休息,现在还没醒。”
看来游荡一天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又赶货!”雨彤不悦的蹙起双眉。“怎么,他是操不死人不甘心,还是欠下巨债不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货不成?”从他开厂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一天看他轻松工作不赶货过,“也其亏了那些熬得住的员工,竟然没有个想跳糟。”
“没那么夸张。”苡诗粲然一笑,为这对个忧迥异的兄妹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悭吝成性,一个海派豪爽,如此特异的性格竟然出自同一个父母,真是匪夷所思。“只是工作一直进来,他不努力赶货不行。”
“别为他说话。”雨彤挥了挥手,自个儿老哥自己最清楚了,不需要别人的解释。“你呀,太善良、太单纯、太好欺骗了。”她满是同情的看着她,“就是你以上的缺点才让他有机会吃定你、奴役你跟压榨你。”
“谢谢!”她说的缺点正好是自己最引起为做的优点。
“你先吃好了,我去叫大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让苡诗想阻止都来不及。
糟糕,她会不会发现他们同睡一室的秘密呢?
“大哥。”雨彤推开房门,入目的是伟智裸着上身趴睡的模样。“哎呀!大哥。”她尖叫的喊:“你真差劲,这么冷的天也不穿件衣服睡觉,想冻死吗?”
突然被高分贝吵醒的伟智,捂着受创的耳朵,满是不悦的坐起,低咆:“该死的你,没事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接你出去。”她更惊讶的发现,以往形同猪窝的房间,此时竟然成为窗明几净的闺房了,而且还心思灵巧的以蕾丝蓝布隔开,只是……为什么她哥哥睡得是外面起居室的沙发呢?而且还是与他修长体型不成比例的小沙发。
“怎么,换口味了。”她好奇的绕过长沙发,伸手掀起蕾丝蓝色布帘,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间女人味十足的房间。
“哥,你……你跟苡诗……”她不眼拙的看出衣架上吊的是她送给苡诗的衣服,“你强暴人家,逼人同居!”
“拜托。”一连串的惊叫震得他耳膜鸣响,他这个天才妹妹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同情她、收留她,分个地方让她睡而已,别胡乱扣上犯法的罪名好不好?”
“那似是说苡诗也同意了。”原来这两人来电那么快!真看不出外表柔柔静静的苡诗,原来也是个闷骚型的辣妹。“嗯哼,难怪你们最近都不让我进这房间,原来是另有一章。没关系,我会帮忙保密的。”才怪,这下可以好好跟爸妈敲一笔了。
“真的,不许说喔。”
“当然。”才怪。“准备好了,可以出去了吗?”她瞪着犹赖在床上不动的伟智催促着。
“什么事呀?”
雨彤白眼一翻,生气的揪起他搂着的棉被。“你忘了?是你说想带茵诘去参加臣锋的周年庆,让我在礼拜四国父诞辰纪念日这天来接你们去逛百货公司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有吗?”幸智还在迷糊中。
“没有吗?”雨彤瞪着铜钤大眼反问。
被她这么一瞪,伟智有点记忆了,好像是……大前天拜托她的吧!
“苡诗呢?”
“在外面。”雨彤向外面瞄了一下说。“你不会还没把消息告诉她吧!”
伟智摇了摇头。“还没。”太忙,忘记了。
雨彤一叹:“算了,你先穿衣服好了,我去跟她说。”
台风似的她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