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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会的场景瞬间就传送到天际间，传送到每一个点击直播聊天会的网民面前。
郑嘉源开着电脑，看见了聊天会的场景，心里翻腾不已，心情复杂万分，也在默默痛思着。她和周虞真的犯了迷，都这样与安作相处算什么？！
第二十一章 咄 咄 逼 人
第二十一章咄咄逼人
郑嘉源这几天并没有躲藏，而是频繁来往于临近的几个城市，将可能招惹稽查的现金款项，分散储存到其它地方。
郑嘉源与M4迷魂剂命案没有牵连，也不是监控的对象。范中河关注她，却奈何不得她。
连着几天没有安作的消息，突然在网上看见了安作和周虞上海聊天会的情景和评介。范中河立即打电话追寻到上海东方星网，而安作和周虞已经离去，又不知去向了。
迫于无奈，范中河追寻到郑嘉源。他沉着脸告诫郑嘉源，立即通知安作返回协助结案，不然就要发通缉令，把安作当作罪犯缉拿归案。
安作和周虞的手机都关机，谁都无法跟他俩联系上。郑嘉源也不例外，也只能等待安作打来电话。
惟有可以试一试的是，通过网络来联系周虞。
郑嘉源想从虞美人。洹河网站发出一条信息，却不料孟东峡已经有令在先，特殊时期不允许郑嘉源进入网站，更不允许发布可能的损网站声誉的信息。
孟东峡老奸巨猾，显然防备虞美人网站受到牵连。他也看见了周虞和安作在上海的聊天会，似乎预感到有什么威胁，就直接控制网站的日常活动。
即便范中河出面，孟东峡也回绝了他的要求。虞美人网站寻找虞美人，岂不是贻笑大方嘛。
郑嘉源窝憋了一肚子气，就忿忿地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也通过虞美人网吧发出信息，请相关的网站通知到安作和周虞，家里危机四伏。
安作和周虞从上海、杭州到厦门，考查了相关的网络公司，彼此坦诚沟通了合作意向；既游山玩水，也协商了网站的发展前途。
几天后来到广州，周虞才从“粤港在线”的同行那里，得知郑嘉源发出的危机信息。
跟郑嘉源打通了电话，安作和周虞分析了虞美人网站的情况，认为有合作协议的限制，孟东峡未必就能怎么样。
只是，M4迷魂剂命案没有了结，范中河的逼迫可不是闹着玩的。郑嘉源焦急，周虞也担忧。她不能看着郑嘉源孤立无援，备受命案、税案和网站危机的夹击之苦。
广州、深圳、香港几个网站已经联系好了，周虞还在继续考查商谈，就催促安作立即返回。周虞相信，安作把前因后果都坦率讲明了，虞美人美容院的隐患淡化了，范中河不可能把安作当作替罪羊。
安作心里却在翻腾，命案的隐患隐退了，愈加为患的却是更我去玄妙的营养金。越是莫明其妙，越可能凶险未卜。
郑嘉源陷在这种危急之中，安作也必须返回来。郑州历险时的冲动，给郑嘉源带来的伤害可知也不可知，亦喜亦忧，安作也惶惶不安。
安作乘飞机悄然返回来，为了避免一到安商源就被范中河监控，陷入被动，他先回到家里。
郑嘉源没有想到，安作这么快就回来了。急匆匆来到物华小区，走进安作的家里，郑嘉源就扑进安作的怀里，禁不住抽泣起来。
安作抚慰着郑嘉源，老大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看着安作关切的神情，郑嘉源羞涩地说：“这几天跟周虞在一起，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是啊。”安作笑笑说：“嫂子一个电话，就把我从九天之外召了回来。”
“我这个嫂子召你回来，周虞能愿意嘛。”郑嘉源娇羞地说：“她是醋坛子，不知怎样骂我呢。”
安作笑着问：“你呢？只喝庆功酒吗？”
“喝酒也吃醋，身不由己。”郑嘉源搂抱着安作，羞笑着说：“我别无选择了嘛。”
安作担忧地问：“真破了？”
“不知道，要不你仔细看看。”
“真是身不由己呀。”安作叹了口气，看着郑嘉源羞红的脸蛋说：“也许命中注定，就该那天冲动。”
“如果没有冲破，就该我忍痛割爱了。”郑嘉源感慨地说：“我看见你俩聊天会的情景，很受感动，也觉得很伤周虞的心，我也很羞愧。”
“情随事迁，羞愧无济于事。”
“起码让我明白了一点、提防着一手。”看着安作费解的神情，郑嘉源羞窘地说：“不到洞房花烛夜时，我再也不敢光着身子睡觉了。”
“对我也一样？”
“只有你，还能有其他谁嘛！”郑嘉源哧哧笑着说：“除了不能光身子睡觉，拥抱亲吻其乐无穷。”
郑嘉源说着连连亲吻了安作几下，缕了缕头发，整理了衣衫，看着安作的脸庞。
郑嘉源羞红着脸说：“你肯定跟周虞天天接吻。”
安作坦率地点点头，感叹地说：“仅仅是这次出差，这之前是门驻华和伊博兰，还有暗中相助的林乡宁。这是成人游戏，激情冲动又有理智，也未必称心如意。”
身边发生的事历历在目，郑嘉源理解地点点头，也感慨地说：“四十不惑是人生的精品，门驻华的话也是我们共同的感受。我总觉得这如同《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你是大家羡慕倾情的贾宝玉。”
“商源不是金陵，现在更不是封建朝代。”郑嘉源的感受让安作意外，他笑了笑说：“你们几个都有才华，却也不是金陵十二钗。”
“那个时代太黑暗，那些女孩子太封闭也太幼稚了，与我们不可同日而语。”郑嘉源神色优雅地说：“现代是文明社会，大家都在与时俱进，都在争相绽放芬芳。我也有一种奇妙的欢心舒畅，梦醒时分却时总发着懵，不知情理何在。”
“你想何在？”
“我一直在想着怎样打破现状，怎样能让大家和睦相处。”郑嘉源笑嘻嘻地说：“如果真象《红楼梦》里的那样，你就当个大宝玉，我就是宝钗，周虞很象林黛玉；门驻华温柔娇柔媚就当袭人，伊博兰活泼可爱就当晴雯。这样大家就各有身份，相安无事，也各自欢喜了。”
安作被郑嘉源这样滑稽的想象逗乐了，笑着说：“还有林乡宁呢。”
“她沉郁冷艳，凄惨绝命，就算是秦可卿吧。”
“谁是专横跋扈、聚财敛钱的王熙凤？”
“当然是方沁，她既是校长也是老板。”
“我老婆邓清算谁？”
“她不是你老婆，过时了。”郑嘉源思忖着说：“她是局长，高贵优雅，颐指气使，就算元春娘娘吧。”
“乱了套，元春是贾宝玉的姐姐嘛。”安作笑呵呵地说：“你胡拉乱拽，也凑不够十二钗。”
“来日方长，说不定还有谁来加盟呢。”郑嘉源嬉皮笑脸地说：“如果按照《红楼梦》那时的规矩，你一夫有我和周虞二妻，还有门驻华和伊博兰二妾，妻妾合美就应该欢天喜地了。”
安作感叹地说：“这真是梦了，是与时代背道而驰的荒唐恶梦。”
“所以说，我就当仁不让。”郑嘉源笑脸里透着羞忿说：“除非乾坤倒转，除非你能还我清白和纯洁，让美梦成真。”
安作笑笑，理解地说：“咱们还是尊重现实，面对现实，共度难关吧。”
安作刚给范中河打了电话，他就追踪到了家门口，就按响了门铃。
范中河瞪着安作，气恼地说：“我们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干涉你跟任何人幽会，但是你必须遵守监控的制度。不要目无纪律，逼迫我就把你送进看守所，让武警来约束你这种放荡。”
“我没有违法乱纪，不然也就不回来。”安作抱歉地笑了笑说：“回到家来，我首先就向你报告，也要向北京的方沁校长报告。”
范中河阴沉着脸说：“请吧，我听着。”
安作把写字台上的电话拉到身边，随手按下免提键，“嘀嘀嘀”地按着号码。
几声振铃后，电话就通了。
安作沉稳地说：“方校长，我陪着周虞去几个网站考查，刚刚回来。您有公事就指示，私事等监控解除后咱们再说。”
“我跟你之间都是公事。”方沁似乎知道范中河会监听，口气傲慢地说：“你和郑嘉源尽快总结一下实习生的情况，特别是营养金的销售经验，归纳成几条公式，让其它地区的实习生直接套用。过几天送到学校来，我要举办一个全国性的研讨会。”
“营养金的营销经验，我和郑嘉源立即就总结。”安作忧郁地说：“门驻华不知下落，可能要慢一点……”
“我只要结果，不管原因。”方沁顿了顿，口气低沉地说：“你和郑嘉源在郑州立功，又和周虞在上海聊天，出尽了风头。虞美人花王和护花使者亲密相依，被炒作得天花乱坠、沸沸扬扬、营养金也名声大振，就连河南警方也颇有兴趣，频频探询新产品的商业机密。”
安作惊讶地问：“卫顶辉去北京了？”
“能够想到卫顶辉，你很有头脑。”方沁哼了声说：“你不要顾虑什么，尽快做好总结送到北京来。”
郑嘉源看着范中河阴沉的脸色，按耐不住愤懑，冲着电话嚷叫：“公安局不让我们去怎么办？”
“这是暂时现象，一个星期内你们得不到公民的人身自由，商源市公安局就得给我个说法！”方沁气愤地说：“没有真凭实据这样猜忌，法律就不能容忍他们践踏。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他们应该懂！”
缓了一口气后，方沁重重地哼了声说：“咱们的通话他们应该监听着。他们听着也好，省了我转弯抹角去说。抓紧结案，等到虞美人再次轰动网络，举国上下就要来评判功过是非了！”
方沁挂断了电话，“咔哒”声和随后的“嘟嘟嘟”的占线忙音特别刺耳。
范中河默默地点燃一支烟，连连抽着几口。郑嘉源烦忿地挥着手，有住地驱散面前的烟雾。
范中河消瘦的脸面上浮现一层冷笑，低沉地说：“方沁校长温文而雅，竟然也咄咄逼人。可惜，我不是她的学生，不用听她讲法律常识。”
“我们是方校长的雇员，她自然要抱不平。”安作笑着说：“我现在识时务，听从范处长的管辖。”
“监控没有解除，你现在必须回到洹河商务中心，继续接受监视居住。”范中河冷峻地说：“你还必须交代这几天的行踪，等候纪律处分。”
安作疑虑地问：“方校长安排的工作怎么办？”
范中河阴沉地笑了笑说：“郑嘉源临危不惧、以假乱真、能力出众“肯定不会让方校长失望。”
郑嘉源愤恨地瞪着范中河，挽住安作的手臂，愤愤不平地说：“我心甘情愿，这不犯法。”
范中河默默地点点头，抑制着焦虑转身走了出去。
M4迷魂剂的相关案犯死了，不相关的林乡宁也惨死了，省厅督察员武镇道接着也畏罪自杀了。
这之中的玄秘不能解释清楚，嫌疑就依然不能排除。何况，相关的伊博兰和门驻华也下落不明。
专案组的干警纷纷在推测，前因后果都牵涉到安作，这是不是他在杀人灭口？！
然而，推测没有证据，嫌疑也只是嫌疑。范中河忧心忡忡，找不到找突破口，交不了差。
由于无视监控纪律，安作被限制在写字楼里行动。
一言一行都被监视着，郑嘉源闷闷不乐。打开电脑缓缓敲击着键盘，她默默地总结营养金的营销经验，也要替门驻华总经实习生的工作。
在洹河商务中心，郑嘉源经常写客户管理报告；现在静下心来写营养金销售总结，也是手到擒来。不到半天就有条有理地写出5000余字，总结4条经验。
看着郑嘉源打印好的总结报告，安作连连赞赏，也悟出一排忧解难的办法。
他贴着郑嘉源的耳边说：“你去虞美人网站，把报告发给方沁校长。顺便查阅一下网民对咱俩的关注情况，把咱俩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