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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隐瞒的。”
“安总不能提供财务资料,我们也不勉强。”高合钢沉郁地说:“大家都认识,我俩今天过来也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幡然醒悟,主动认识到偷逃税款的违法行为,积极主动地补交税款。”
安作冷冷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你们认为我是来找茬挑刺的,如果你们认为纸能够包住火,尽管我行我素。”高合钢沉静地看了一眼郑嘉源,神情依然严肃地说:“我还要忠告你们,损害国家利益国法不容,必将受到严惩!”
“谢谢你的忠告。”安作淡淡一笑说:“可惜我只是业务员,不是凯多公司的老板,这样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今后,请你们跟北京直接联系,提高办案效率。”
高合钢收起郑嘉源打印的资料,坦然地告辞。郑嘉源却早早就扭转了身子,对高合钢不屑一顾。安作大大方方跟他握手,还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门驻华倒是热情有加,把他俩送到了门外,还一个劲提醒高合钢,抽空来给实习生的聚会讲课。
送走高合钢后,郑嘉源就忍无可忍地暴躁起来。
她数落安作瞎了眼睛,竟然夸赞高合钢这个伪君子。她更是把怨愤倾泻到门驻华的身上,说门驻华跟高合钢一样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心计叵测、心狠手辣,是混蛋透顶,该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门驻华倒是笑眯眯地,由着郑嘉源发泄。等到郑嘉源稍稍平静下来,她才轻柔地说:“如果真的出现不得了的问题,嘉源姐嫁给高合钢,咱们就万事大吉了。”
“你嫁给他,我们就皆大欢喜!”郑嘉源咆哮地冲到门驻华跟前,伸手就要撕拽。
安作连忙拽住了她,用力把她按坐在沙发上。安作清楚,郑嘉源个头比门驻华高,但门驻华的手指却能点穴,瞬间就能让郑嘉源瘫软,痛苦不堪。
等着郑嘉源平息了暴躁后,安作才冷冷地说:“你立即核实咱们提成的现金,消除存款上的破绽,就不怕任何人来稽查。”
郑嘉源担忧地问:“营养金不会有问题吧?”
安作笑笑说:“咱们只是业务员,出了问题方校长兜着。即便有什么问题,罪魁祸首也不是咱们。”
门驻华嬉笑道:“这是定心丸,嘉源姐可以放心了,也可以有好心情跟高合钢谈情说爱了。”
“你今天幸灾乐祸,改天我非叫你哭笑不得。”郑嘉源愤愤地说了句,背起挎包立即走出了办公室。
这就是郑嘉源干练的作风,雷厉风行,精妙细心。
其实,销售营养金提成的现金,郑嘉源一开始就分散在各个银行的十几个储蓄所里,分别用周虞和她父母的名字存蓄,而且款额都不超过10万元。虽然零散,却能避讳相应的疑问。
郑嘉源走了,门驻华也收起了笑脸。她把安作拉坐在身边,温柔地抚摩着他的手。
门驻华柔声地说:“来者不善,最好还是告诉方沁校长,早早防备为好。”
安作沉郁地点点头,也突然抽出手来。
门驻华惊疑地问:“怎么啦?”
“你的手指不饶人哪。”
“我要点穴早就摞翻你了,还能让你抽出的嘛!”门驻华羞忿地瞪着安作,眼泪汪汪地说:“你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是这样痛伤人心。”
安作叹息地说:“营养金太玄妙了,我总觉得又是引火烧身,也许又是身不由己,又要连累你了。”
“老板是罪魁祸首,老板娘在所难免嘛。”门驻华娇媚地笑笑,也依偎在安作的怀里。
“我只是小公司的老板,你只是美容院的老板娘。”安作抚摩着门驻华细嫩的肌肤,看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安作感叹地说:“营养金的后台才是大老板,方沁也许就是大老板娘哪!”
一阵心悸蓦然而起,门驻华默默地闭上眼睛,也嫉恨地咬了咬牙。
营养金到底是什么?方沁到底是何居心?门驻华和安作都不得而知,也莫明其妙。如此暴利之后,一定隐秘着玄之又玄的事情。
第十四章 勿忘草
第十四章勿忘草
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后,第一都的空气也清新了。
围坐在虞美人网吧前的餐桌上,感受着雨后的清爽,大家随意吃喝舒适惬意,郑嘉源却闷闷不乐。
老人们本来觉得高合钢人品、相貌、工作都不错,跟郑嘉源确实般配;也想慢慢撮合着,缓解了两人的关系,也许就是很好的婚姻。不曾想,高合钢来了这样一手,借着稽查来报复。
赵淇摔了筷子,气愤地说:“这小子心胸狭窄,刚受了点委屈就仗势欺人。幸亏咱嘉源没有答应他,将来他要蛮横起来,说不定让嘉源吃多少苦,遭多少罪呢!”
安作劝慰道:“高合钢不见得是来找茬,这是市里统一组织税务检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稽查员,管不了多大事。”
曲冶更是愤恨地说:“亏他是个小办事员,他要是当上了处长、局长的,还敢伤天害理,要把咱们都吃了呢!”
赵淇咬牙膏切齿地说:“真该叫林乡宁抓他,把这个二敢子铐走关起来,让他下岗就老实了!”
郑嘉源来了精神,嫉恨地说:“阿姨说的对。高合钢再来,咱们就叫警察抓他!他要胆大妄为,我就叫他干不成稽查!”
“他不干,还有别人干,你别跟他上这种劲。”安作喝了几口啤酒,平静地说:“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谁来找茬咱也不怕。”
安作的话宽慰了老人们,都默默点着头。
郑嘉源父母虽然没再着急,脸上的忧愤也没有消退。
女大当嫁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却招引来一条恶狼;撵不走还被他阴险地报复,还要连累大家,给好生生的欢喜带来了祸害。
听着安作劝慰的话,老人们的心里渐渐踏实了。四个退休的老知识分子不谙世故,只能帮衬点;没有安作支撑,两个漂亮的女儿都不能顶天立地。
这种可信可靠的感觉在危难的时候更能体现,也会越来越强烈。彼此间的亲情由此越来越密切,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相互依存,其乐融融。
现在更是这样,周虞亲热地往安作面前的碟子里夹着菜,也听着郑嘉源跟安作轻声笑着、说着。
郑嘉源忘记了烦恼,欢喜地说着买别墅、买汽车。
真的买下了殷实花园的那幢三层别墅,让两家人合二为一。
郑嘉源和周虞的打算很天真,也很亲情。每层都有180平方米,都是六室三厅,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每家住一层宽敞舒适,两家合住一层也比现在的住房宽绰方便。底层用来作会客和吃饭,将来给保姆或客人居住。
周虞和郑嘉源各随心愿。出嫁了去婆家,嫁在家里房子也绰绰有余;即便生下几个孩子,楼上楼下随便怎么闹腾,也足够他们玩耍了。
这样居住满足了老人们的愿望,也能让父辈两家的情义代代传承。
花甲之年企盼着儿女有出息、有孝心、有依靠,寄望于孩子们能够体谅老人的情感,能够享受和睦、团圆、欢乐和幸福。这些企盼说有就有了,真让人欢心激动。
周留柏激情地说:“这得花多少钱哪。”
周虞和郑嘉源异口同声地说:“您别管钱,只要说行不行。”
“还是有女儿好哇!”赵淇哽咽地说了一句,就与曲冶拥抱在一起,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
郑召善老泪纵横,连连拍打着周留柏的手臂说:“好哇,好哇,咱两家住到一起好哇。”
郑嘉源欢欣地举起啤酒杯说:“您老都愿意了,我明天就去把别墅买下来。来,为了一周后乔迁新居,一起干杯!”
四位老人抹着眼泪,竟然象年轻人那样碰杯,豪爽地一饮而尽,一个个欢笑起来。
安作被这样的亲情感染着,眼眶也发湿了;连连喝着啤酒,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家。
破碎的家庭依然隐秘着,只是为了情面;为了不伤害老人的心,也为了儿子长大成人。人比人气死人,好端端的家庭支离破碎,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也只能自作自受了。
郑嘉源看着安作的神情,朝周虞使了个眼色,两人都笑嘻嘻地贴近安作。
郑嘉源悄声问:“你闷着头在想谁?想老夫老妻?想门驻华?还是想伊博兰?”
“想我自己。”同着老人们,安作连忙推开郑嘉源,笑着说:“大家这么高兴,我感到特别亲切。”
赵淇欢笑地说:“如果伊博兰来了,咱家就更热闹了。你们开着车怎么没让妞妞来,我总惦记着她。”
曲冶也笑着说:“妞妞模样洋气,人也乖巧,比你们都招人喜爱。她一来就是欢声笑语,特别快活。”
赵淇说:“你们给妞妞稍个话。她一个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叫她来喊我干妈。”
“我也认她当干闺女。”曲冶更开心地说:“你一个干妈孤单,咱俩还是作着伴好。”
“咱们总说两个闺女好攀着伴,你这个老太婆也是一样。”赵淇开怀大笑道:“都是你遗传的!”
大家都笑起来,郑召善喝了口啤酒,笑着说:“你俩别高兴,多了一个洋闺女,还得为她盖洋房呢。”
周留柏慢条斯理地说:“现成的三层别墅,不偏不向。一家人,总要住在一个屋檐下嘛。”
“这是命中注定的,咱就该有这个洋闺女。”赵淇和曲冶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餐桌都随着她俩的笑声连连抖颤着。
安作、郑嘉源、周虞都笑着,也为老人的亲情感慨不已。伊博兰可亲可爱,但不会留在这里。她的愿望是周游中华八大古都,也要安作老相伴着她。
想到伊博兰,看着安作,周虞和郑嘉源心领神会,也不由一阵酸楚和不安。家里多了这个混血闺女,也多了一个争抢女婿的人。
这个妞妞年龄虽小,但气势咄咄逼人、敢做也敢为,可不是周虞和郑嘉源这样两小无猜的。
伊博兰还没有咄咄逼人,高合钢就紧逼而来。
他带着税务稽查分局牛局长来了。他们要跟安作郑重谈谈,也是正式通知凯多公司偷逃税款已经立案调查。
牛局长很沉稳,列举了初步调是的情况。凯多公司通过个人电子汇款和转帐,将营养金销售的近千万元货款划转到北京K校,而税务部门至今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税金。同时,安作和郑嘉源的销售提成高达数十万元甚至更多,同样也没有交纳应缴的个人所得税。
安作没有否认营养金的销售情况,依然是上次告诉给高合钢的话。他只是凯多公司的办事处,是给打工的业务人员;销售和税收,包括工资和提成,都是北京K校决定的。他不知情,只能提供北京的相关资料。
为减少麻烦,安作立即打通方沁的电话,请她跟稽查分局牛局长直接交谈详情。
方沁优雅客气地解释了凯多公司的性质,解释了相关销售规定,也热情邀请税务稽查人员到北京来,实地查验纳税情况,明辨是非,支持教育事业。
高合钢请安作在谈话笔录上签字时,安作审视着他,冷冷地问:“高税官不是感情用事吧?”
高合钢严肃地说:“公事公办,我在执行公务。”
看着疑惑的牛局长,安作问:“公安局、法院办案都有回避制度,税务部门有没有?”
牛局长说:“如果小高与你们之间有利害关系,你提出来,我们可以调换其他人员。”
安作笑笑,说:“让他自己说吧。”
高合钢坦率地说:“我跟凯多公司总经理助理郑嘉源搞对象,相处不太愉快。她原来是洹河商务中心的客户管理员,刚到凯多公司几个月。”
安作抢白道:“我也是刚到凯多公司的,不是也被你们稽查嘛?”
牛局长稳重地说:“搞对象不是亲属,也不愉快,有可能妨碍调查的公正、客观。我们尊重你的意见,让小高回避,也希望你能深明大义,协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