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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吓坏了,领头的那个大叫一声,大家都跟着往外面跑,连滚带爬之下,他听见有人喊他,要他等等。
阴风、怪叫再加上孩子们的喘息,让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他们几个就在黑暗当中摸爬滚打。赵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倒在地,跟着就感觉被人踩了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据说村里的老人找人给他叫了魂,他才醒过来。至于另外几个孩子,听说有两个吓傻了,而那个领头的再没有醒过来。
“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自己怪怪的,我总觉得自己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再加上我后来又被发现没有心跳,就更被人排斥”赵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得特别费力才能够听见。
“很显然,他是那次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泠熙抿了抿嘴唇,这话从他一个心理咨询师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难道就因为他儿时招惹了这些东西,就成了现在被追杀的理由了?”我有些不解,“而且,他那双白眼珠子,真的挺吓人,要说因为这个被人追杀我都信。”
李浅略微思考后,微微眯起眼:“月儿,他会找到你,应该不是偶然。”
我扭头看向他,他则勾着唇角:“大概他是感受到你身上不同寻常的力量,所以才想找你帮他吧。”
我听着更懵,李浅则摆摆手:“时候不早了,让泠熙先回房睡觉吧。这里为夫来守着,明日一早,将他带去事务所,交个道长来处理。”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半夜两点了,泠熙可不比我们俩,是要休息的。
“泠熙,听李浅的吧,这儿交给他就行,咱们都去休息。”
他看确实没什么危险,就点点头回了房间,不多时里面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又看向李浅:“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指着阵法中瑟瑟发抖的赵峰:“月儿,你好好想想,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没有?”
“共同点?”我微微一愣便说出来,“我们俩都没有心跳。”
李浅点头:“没错,所以他其实是个走尸。”
走尸和走尸娘同属于“异类”,是游走在人和死人之间的存在。
只不过赵峰这个走尸有些特殊,他的魂魄似乎是在那时候被别的鬼魂给附上了,变成了一种“共生”的状态。
“只不过,我们现在并不清楚那位附在你身上的家伙是何身份,若是知道了或许能帮帮你。”李浅看着沮丧的赵峰,“我猜你是在学校的时候,就注意到月儿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一直犹犹豫豫,想要接近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吧?”
他点点头,从他磕磕巴巴说话的样子我就能想象得到,他那天落荒而逃时的表情,果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啊
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竟然能够忍受这么一个憋屈的家伙这么多年。
就这么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泠熙想要和我们一道去,但是李浅指了指破败的窗户:“爷觉得你还是在家找人来把房子修好比较重要,至于你们那个咨询室,让月儿帮你请个假,正好也能躲一躲那个顾小姐。”
最后那三个字,他故意咬得很重,泠熙眉眼细不可查地抽了抽,最后认命地点头:“行,我在家里修房子,你们小心点。”
“不劳费心。”李浅说完,打了个响指,馒头不知从哪冒出来,蹲在他脚边咕咕叫着。
“去,把那人带着,跟我们走。”李浅一声令下,馒头就大嘴一张,直接把赵峰吃进去。
“泠熙,家里就拜托你啦!”我朝门里如同受气小媳妇一般郁闷的男人挥了挥手,抱着馒头和李浅一起出了门。
到了事务所楼下,我看到一辆红色跑车,这里并非停车场,它停在这显然是不妥当的,来往的车辆虽然不多,但要错车难免影响行进的速度。
不过我也没太在意,赶紧上了二楼,刚想给泠熙请假就看见一个女人跟小周那里吵吵。
“病了?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呢,你是不是骗我?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然你给我他家的地址,我亲自过去看看!”
“顾小姐,泠熙大哥真的身体不舒服,再说你也没有预约,还是请回吧。”小周有些尴尬地往外“请”人。
我心里觉得好笑,看来今天没让泠熙上班的决定太明智了,果然这位顾小姐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轻咳了两声,我将声音放得大了点:“小周,泠熙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他不舒服,你们接待好来访者,如果晚上七点以后没有预约可以提前点下班。”
听到我的声音,这位顾小姐立马回过头来,然后炸了毛一样指着我:“你、你不是昨天和泠熙在一起的女人吗?你到底和泠熙是什么关系?!”
我蹙眉看着她,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会儿话里带刺,为了不让她再纠缠我就只能用一种既不欺骗又暧昧的方式回答:“我俩住一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就开始发飙:“凭什么?你一个黄毛丫头,他凭什么喜欢你?!我才是最配他的女人!你给我离开他,离开他!”
小周一看势头不对,自然是上前拉着她,师父听见她叫唤,也从对面走出来:“丫头,这是咋了?”
我没回答,而是往后退了退,直接摸出手机打了交通报警电话:“喂,您好,我们这楼门口有一违章停车的,怎么赶都不走,你们能不能给处理一下,地址是”
没多久警察就来了,不由分说叫来拖车,正准备把那辆三百多万的“粪叉子”带走,顾小姐终于忍无可忍地甩开小周,冲了下去。
我耸了耸肩,直接跟师父回了事务所。
进了里间,李浅布置好阵法,将赵峰放出来,他怯生生地看着师父和花喃,那模样活像一个即将面临流氓非礼的大姑娘:“你们你们要干嘛?”
我对差点把鼻子气歪了的师父挑了挑眉:“这位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跟着我,后来我们发现他是‘走尸’,身体里还附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灵魂,所以今儿个来让师父一起给帮忙看看。”
一听说这人是我师父,赵峰的胆子略略大了些,身子也往前凑了凑:“您是大师,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这人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师父点点头:“一般鬼物附在人身上,定然是要作祟的,你能不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于是,赵峰夜晚出门练胆作死的故事我们又听了一遍。
师父捋了捋胡子,最后下定决心一样点了点头:“也罢,既然你求助于我们,就帮你一把吧。”
我们让花喃在外面看着,如果有人来就负责接待一下,李浅给师父护法,我则负责打下手。
房间的四角各放了一支白蜡烛,中间用朱砂线连接,外面还撒了一圈糯米。
准备停当之后,师父让赵峰站在当中,边念口诀边将一张符贴在他头上。
很快,赵峰的身体出现了重影,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身影出现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昔日的朋友()
赵峰望着那个青年的身影,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是惊奇,原以为附在他身上的是什么千年老妖怪或者恶鬼凶神,想不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把我从他身上分离出来了”青年开口说话,声音很是激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附在他身上这么多年?”师父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发问的声音铿锵有力。
那青年看着我们,又看了看受气小媳妇一样的赵峰,终于幽幽开口:“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附在他身上的,而是我离不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低下头,用一种近似忧伤的眼神看向赵峰:“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就是当年和他一起去野坟地里探险的那个孩子王”
“你你是王二嘎”赵峰吃惊地望着他,看了半天,颤声开口,“他、他、他们说你那时候那时候”
“对,没错,那个时候我的灵魂莫名其妙地附在了你的身上,而我自己的身体因为没有了灵魂,死去了”他说完垂下眼,紧紧抿着下唇。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肉体死去,灵魂在别人的身体里活着,但是看到这个王二嘎的表情,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发生。”李浅开了口,“难道你们忘记了龙鼎天的事吗?”
我心头一凛:没错,龙鼎天就是用了他哥哥辰辰的肉体,才能够继续活下来的,可是辰辰却死了,两个人并不是一种共生关系。
“虽然他是被人用术法强行抽离的灵魂,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但起码证明这种情况是存在的。”李浅又看向我师父,“相信道长也曾经有所耳闻吧,夺舍之事,古往今来,多少有之。”
师父点头:“确有此术,不过因为太过阴毒,一直被道家正派所不齿。但是看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并不想是因为夺舍才进入他人身体的。”
王二嘎抬起头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进入他的身子了。当时我可能就是踢到了什么,然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最让我着急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试图离开赵峰的身体,可就是办不到。”
“那么,你也是自那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里另一个人存在的吗?”我问赵峰。
他点点头,依旧用怯生生的语气说:“是那次的经历我吓坏了,很快就跟着父母回了城。后来他们意外死去,我被亲戚收养,总是遭受白眼,在我特别痛苦的时候,就觉得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在和我说话。”
王二嘎抢白:“那是我。因为我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又只认识赵峰,于是就想把这件事说给他听。可是,他竟然吓坏了,根本听不进去”
“我、我当时只是个小孩子,你突然跑出来和我说话,我不吓死才怪”赵峰缩着肩膀,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样吐槽。
“你”王二嘎气得攥紧拳头,师父适时打断:“所以说,你是因为想要让赵峰帮你,才一直在他身体里不断说话的?”
王二嘎点头:“不错。我一直在他的身体里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他身体的异常我也清楚。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进入了他的身体才让他变成这样的如果真是因为我,那我离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二嘎”赵峰吸了吸鼻子,仰头拉住他的手,“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害怕了,根本就不敢听你说话”
“你们俩先别急着叙旧,我这符箓在,暂时可以分离开你们的灵魂,一会儿时间到了,还是要回到一起的。”师父捋了捋胡子,看向二人,“小伙子,把你们的生辰八字给我,贫道来替你们算算。”
我给他们递了纸笔,两个人分别写下了出生年月日和时辰,师父接过来,开始计算。
“现在这一件事情搞清楚了,那么另一件事呢?那些追杀你的人,你认不认识他们?”李浅把话题继续拉到现实里。
这两个人的纠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