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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睛,保持住脸上的表情,以后还得相处,不能第一天就撕破脸,这才点头道,“前辈……教训得是,我该怎么称呼两位?”
“叫前辈。”
“……可你们有两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来:“我叫阿朱……”那个躲在不知哥哥还是弟弟身后的剑灵探出了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楚逍一眼,然后又躲回去了。
板着脸挡在他前面的小男童开口道:“我叫阿紫,是他弟弟。”
——然后你们的爹叫段正淳是么!
楚逍憋了一口气,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只能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我会遵守承诺,带两位前辈离开。”
阿紫却看着他皱眉道:“不够,你要带我们去仙界。”
楚逍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道:“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阿紫看着他,表情有些不满,稚嫩的童声听起来充满了恨铁不成钢:“你身为玄天剑门的弟子,居然连破界飞升的决心都没有,你修什么道,练什么剑,来什么天兵峡,找什么仙器?”说着拉住身后的哥哥,转身要走,“本来看你年纪轻轻,修道还不到二十载就晋入了洞虚前期,还以为你是个有望的,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也不要修什么仙了,快回家种田去吧!阿朱我们走。”
被插得浑身都是洞的楚逍:“……”
明明只是质疑这把剑怎么能坐地起价,结果却被莫名其妙地插刀一顿,难道是仙器就可以这么任性凶残了吗!
“等等。”他伸手拦住这两把剑,脸也跟着沉了下来,“一时说要跟我走,一时又反悔,这么欺负后辈,是堂堂前辈所为吗?”
就算长得很萌也不能原谅。
见他们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楚逍才放下了手臂,面无表情地道,“我不过是质疑前辈刚才所说的话,何来不想飞升一说?我比任何人都想要飞升,比任何人都想要变强,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说着把自己噎了一下,什么叫知道他有多努力吗,听起来那么杯具。
“为了要升到七……洞虚期,我跟多少妖兽厮杀,没有趁手的兵器,没有一件衣服完好,成天心惊肉跳,出个门还要装女人,在生死边缘走过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不是想飞升我是吃饱了撑着?”
就算知道自己死了还能复活,伤口也能瞬间愈合,但那些刀剑术法劈在身上,受的那些伤难道就不疼了?楚逍抿了抿唇,觉得说这些话也没多大意义,于是挥了挥手,做了“你们走”的手势出来,“没有我也有别人会来,没有仙器铸不成剑大不了去抢,你们走吧。”
反正也看不上自己,说不定带出去了也要一拍两散,还是趁还在天兵峡里,再去找找有没有剑愿意跟他走。
“等……等一下。”
楚逍刚站起来要走,就听紫霞剑叫住了自己。
他低头一看,两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摆,阿紫别开脸,开口叫他等一下的居然是害羞的阿朱。
见他没有走,阿朱推了推弟弟,把他的头按下去,小声道,“阿紫,道……道歉。”
阿紫板着脸不说话,脸有些红,梗着脖子在跟哥哥较劲。
阿朱按了他两下没按动,顿时有些恼火,小脸涨得通红,一下子拔高了音量,“道、道歉!”
紫气霞光瞬间以他的小身体为中心爆发出来,把周围的山石草木都掀了个翻,楚逍没有心理准备,脚下踉跄了一下,感到身体陷入了某种束缚里,连动作都迟缓起来。
就听前方轰然一声巨响,他艰难地低下头,然后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看起来相当无害的阿朱居然强横地武力镇压了弟弟,一把将人按到了地上,在上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无数裂纹呈放射状从中心向着四周蔓延开去,而在霞光烟尘深处,阿紫已经承受不住哥哥手上的力气,从人形变回了剑形,正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楚逍震惊地看着阿朱把变回原形的弟弟从地上拿起来,一挥手撤去了刚才瞬间从他身体里爆发出的紫气霞光,拿着剑走回了楚逍面前,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是主杀伐的主剑,阿紫能够记住其他人的剑招,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楚逍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又连忙补充道,“我已经教训过阿紫了,他知道错了,你带我们出去,他会将主人的功法告诉你的。只要你能带我们飞升仙界,我们兄弟二人会认你为主,全力辅佐,带我们出去吧。”
看着小男童仰着头,向自己投来期冀的目光,楚逍不由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阿朱露出欢喜的神情,身上紫光一现,也变回了原身。两把剑自动飞到他手中,剑身发出轻吟,像是极其欢喜,而下一秒便由无数精妙的剑诀图案从其中一把剑上传来,印在了楚逍的神识里。
楚逍心念一动,手里的两把剑就缩小成巴掌大小,化作两道紫色流光,飞入他眉心安定下来。进了一趟天兵峡,不仅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仙器,还买一送一得到了上乘剑诀,难怪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宗门大比前二十。
他站在原地回想了半天方才紫气霞光的威力,一转身就看到入口的阵门已经重新打开,于是便满足地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布置跟准备还剩两章这样_(:з」∠)_
然后准备开战。
第142章()
越是古老的门派;越是有检测弟子潜质的一套方式;有些门派在入门时的考验就是让他们暴‘露在高阶修士或者妖兽的威压下,坚持得越久;心性与资质便越好。玄天剑门的弟子经过了层层筛选;入门考验中就没有再专门设置这一部分;这天兵峡算是一道隐藏关卡。在宗门大比之后,前二十名进入天兵峡中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进去;有些人在天兵峡里待的时间短,有些待的时间长;并不能随意盖棺定论。
待的时间短;可能是一进去就抓到了一把剑;然后就这么被仙器给劈出来。待的时间长,很可能是进去之后没有剑肯认他为主;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把勉强愿意跟他走的,才心有戚戚地从里面出来。
丹尘子当年进入天兵峡之后就只待了一刻,空手而回。
楚逍在里面待的时间不算短了,但给人感觉却不像是在接受仙器的考验,反倒像在闹着玩。
他啊啊大叫的声音贯穿了前半场,到后半场终于换了一种动静,然后很快又销声匿迹。崇云与丹尘子在外面静静地站着,半天也不见他自己走出来。
“也不知这孩子在里头做什么。”丹尘子心下叹息,目光一转,看向了身旁的人。
崇云神情清冷,眉宇间气息出尘,静静立在他左侧,仿佛天地之间都无有叫他挂心的事物。这般姿态让丹尘子心下一动,笑着问道:“师弟可有话想问我?”
从他归来以后,除了将回来的目的告知崇云以外,别的一概没有提。对手人多,计划也是环环相扣,丹尘子不得不紧锣密鼓地进行筹划,借用宗门势力,直到进入到计划中的最后一步。直到此时,师兄弟之间也没有彻底地交流过。
崇云的目光与丹尘子在空中相触,眼底波澜不兴,摇了摇头:“没有。”
丹尘子与他对视了片刻,稍稍敛去了唇边的笑意,问道:“师弟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来的人是我,我身后站着的又是什么人,对这身负大气运的传承者是什么态度——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就不会有所顾虑?”
崇云道:“师兄若是想说,自然就说了。”随后又十分自然地补充了一句,“我信师兄,其余多想无益。”
丹尘子为什么要来蹚这趟浑水,在熟知他的人看来其实很难理解,所以个中缘由崇云也不会去多加揣测,知道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大师兄,两个人的目的相同,这就够了。
听到他这么说,丹尘子倒也不意外,只点了点头,“当日我在域外战场佯装与那群神界中人相遇,起了一番冲突,毁去了他们少主的寄魂之躯,等到通道开启,便与他们边逃边打,装着被意外卷回了浮黎世界。”
他是从这一方世界中飞升出去的人,意外回到浮黎世界之中,自然要回宗门看看。出身这种事很难隐瞒,所以丹尘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掩饰,这样坦荡,多少削弱了对方的防备心理,争取来更多时间。
他回来之后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在秘密中进行,所有的布置都经由他一人之手,耗费了许多时间。那两位长老被暂时支开的借口,用的也是让楚逍破例进天兵峡去挑一件仙器,动用了掌门手令。
为做这一件事,说了无数多个谎言,真真假假,最难分辨。
丹尘子眸光微黯,自己不会说谎,但自从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以后,他就打破了很多原则。
比如为了达到目的,他会欺骗一些人去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得一刻喘息之机。
丹尘子叹息道:“我从改修丹道之后,进境一日千里,然而即便如此,千年之期也不足以让我再度飞升。之所以能够打破樊笼,飞升神界,还要拜我在秘境中遇上的机缘所赐。”他眸光微闪,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在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位大能的部分传承,机缘巧合之下又得到了他亲自指点论道,条件是在百年之内都供他驱使。这回来浮黎世界寻找能够影响到天地气运的关键存在,便是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崇云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师兄进境如此之快。”
丹尘子回过神来,对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丰神俊朗的师弟微微一笑,没有告诉他这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回到浮黎世界之后,其他人都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跟长青子在一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连做弟子的都飞升到了另一界,没理由当师尊的还会在仙界停滞不前。灵霄子在见着暌违已久的大师兄之后,也问起过师尊长青子的近况。
二人对酌,笑语当年。灵霄子此生止步于此,形容已同昔日少年完全不一样,这样的面容看在丹尘子眼中,只还寻找得到一些这个师弟在少年时的影子,眼神一直没有变过,对杯中之物的喜好也是。
乍一听灵霄子问起师尊的近况,丹尘子执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听坐在对面的人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没用,可能此生也再见不着师尊一面,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大师兄回来,就问问他老人家的近况也好。“
丹尘子在短暂的怔忪之后,微笑着放下了酒杯,温声道,“师尊还在仙界,没有跟我一道下来,怕打草惊蛇。事关重大,总要两方兼顾,下界的布置由我负责,上界的诸多事宜便由师尊谋划,他很好,六师弟放心。”
他说着这些话,几乎连自己也要信了,两人便继续饮酒谈天,直至日暮西垂。
他驱散了这些念头,继续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温润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疲惫,“他们只知目标在此,却不知确切目标究竟是谁,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举动。他们想尽快找到真正的天仙墓传承者,但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这一方世界的动静若是闹得太大,又或是直接崩溃,要引来的就是更强大的对手。”
“创造了浮黎世界的那位大能早已在神界封侯,还留有印记在此界中,我之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