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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现在的你,只怕古菁爬都会爬回你身边。”田家达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
“她没有那么势利、现实。”他反驳道,他了解她。
“现在的你已富可敌国——”
“我还是柯威默。”
“不!你再也不是那个柯威默了!”他肯定的说。“太过谦虚就是虚伪。”
“我们不是约了要和一个政府官员吃饭,谈进口石油的事,进行得如何?”柯威默突然转移话题。
明白好友的心情,他识趣的回答,“后天早上。”
“那一再和我们接触的财团呢?他们不是积极得要命,就伯我们把代理权给其他财团抢走。”
“他们今晚会派人到饭店来找我们。”
“家达,安排几个房屋仲介,我不想住饭店,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有自己的家。”
“威默,你是说‘房子’吧!”田家达打趣道。
“好,先有房子,再有我自己的家。”
“真不回委内瑞拉了?”
“除非有理由回去。”柯威默应道。
***
以为是自己眼花还是摄影棚里的灯光太强,害她看走眼,但是……他明明就是柯威默啊!虽然他一身三件式高级西装,虽然那君临天下的气势不曾在她记忆中出现,可是那个站在导演身后,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似的男人明明就是柯威默!
一个失神,古菁吃了一个NG。
“卡!”导演叫道。
“对不起。”道完歉后,不管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朝柯威默走去,她要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柯威默不知道古菁还可以比五年前更耀眼、更光芒四射。五年前她是年轻、青春气息逼人、漂亮,现在的她……是个女人了,头发更长、更卷、更有女人味,五官则给人成熟的韵味。
“柯威默。”古菁唤。
“古菁。”他声音低哑。
“真是你?!”
“难道不是?!”
“你不是去了南美洲?”
“我回来了。”
“是啊,”她有些尴尬。“你当然是回来了,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见到他有些惊喜、有些兴奋,毕竟他们曾生活在一起一年,一起吃了无数个便当,因为她不下厨。
“要找到你并不难。”柯威默自信的道。
“哦……”她注视着他,忽然发现他额头上多了道疤痕,她指着疤痕,“以前没有。”
“你观察力不差。”他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怎么回事?”
“在委内瑞拉的一间小酒吧里,因为语言不通又彼此会错意,被一个印地安人用酒瓶砸的。”他不自觉的摸了下那道疤痕。
“原来你是去了委内瑞拉。”
“没人告诉你吗?”
“我只知道是南美洲的一个国家,后来我也没再多……”古菁承认,她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女人。“关心。”
对她的诚实,柯烕默反而感到开心,他希望她没有改变太多,他指的是她的内在,看来他没失望。
“你很红吔,今天各家报纸的娱乐版都有你的消息。”他笑道。
“你看那么多份报纸?”
“了解一下台湾目前的情势。”
“你这次回来是……”她不知道他是回来玩玩,还是决定留在台湾。五年没有联系,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在南美洲结婚,生个混血儿什么的?她对目前的他毫无所悉。
“定居吧。”他没真正下决定,虽然房子已经买了,正在日夜赶工装潢中。
“你混得好吗?”她率直的问。
“你看呢?”
“我知道你穿著名牌西装和高级的义大利皮鞋,甚至还带了两个保镖,可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我怎么知道你这身衣服是不是哪里借来的,保镖也是可以找人演啊!”
“你认为我会干这种无聊的事?”他不禁莞尔。
“五年了,我不知道你——”她双手一摊。“在异地打拚的日子我无法了解,更不清楚……”
“你不会以为我沦落到在南美洲乞讨吧?”
“乞讨不至于,但是在外国人的土地上你又能怎样?尤其是我们一向较不熟悉的南美洲,我不是污辱你,我只是——”
“有什么说什么。”柯烕默抢先她一步说。
“我就这个性。”
“你没变。”
“你希望我变?”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珠宝盒,并交给她,视线一直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这是什么?”古菁看了下盒子,柯威默居然送她蒂芬泥的珠宝?!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你……”明知摄影棚内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但是她仍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盒盖,是……一对钻石耳环!漂亮、灿烂的钻石及宝石手工精致的设计令她忍不住低呼出声,“柯威默,你花了多少钱?”
“你担心我花不起?”
“我不是那种需要人家用珠宝来哄、来讨欢心的女人,这副钻石耳环虽然漂亮、耀眼,可是有必要这么浪费吗?在台湾能戴出门的场合不多。”她在骂他浪费,更怕他背了一屁股债,只为了买这副耳环。
“你是明星。”
“我可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明星。”她盖上盒盖,还给他。“拿去退了吧。”
“你不要?”
“我不要,我只希望你多留点钱在身边,创业也好、孝顺父母也罢,你妈妈的腿不太灵光,而且两个老人家年纪大了,需要你照料,而我……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一切所需,你不必——”
“古菁,我有钱了!”柯威默打断她,把珠宝盒塞向她手中。“抽个空,我们再好好叙叙。”
第3章
贾琪也算看过不少好东西,因为现在已成戏剧节目助理的她,平时接触到很多穿戴得珠光宝气的大明星,他们身上不乏各家的名牌首饰、配件,不管是钻石、玛瑙、水晶、珍珠、翡翠或猫眼石,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珠宝,她都不陌生,但这对蒂芬妮的钻石耳环……真的好别致、好不凡。
“好美啊!”她将耳环放在耳垂上比了比,看着镜子,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用赞叹不已来形容。“难怪女人会抗拒不了珠宝的诱惑。”
“我要退还给柯威默。”古菁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我没有道理收。”
“说得也是。”即使再不舍,贾琪还是小心的把这副钻石耳环放回珠宝盒里。“柯威默变了很多吗?他看起来——”
“很好。”古菁直接打断她的话。
“‘很好’是怎么个好法?”
“他说他有钱了。”
“有钱?!从南美洲赚到的?他不会成了什么大毒枭或是从事什么非法交易吧?!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南美洲搞不好更惨,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贾琪半关心半开玩笑的问。
“没聊很多,我也不知道。”
“那么外型呢?”
“外型……”古菁沉吟了一会,脸嘛……就是那一张,但是她感受得出他那与以前不同的气势,现在的柯威默,眼光多了犀利、霸气及唯我独尊,外型虽比起五年前并没有改变多少,可是内在——他绝不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了。
“有没有走样?”贾琪在心里祈祷着。
“没有,更加精壮了。”
“他没有变成凸小腹而且头发稀疏——”
“表姊,他才三十岁,现在的他,帅得更不加像话了。”古菁有些不情愿的赞美。
“我想见他。”贾琪立刻说。
“你——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要呕我,还是真的那么想念他,不是听说‘雷氏集团’的第二代小开在追你吗?他上过电视一、两次,马上像是英国那个足球偶像贝克汉那么受女性欢迎。”她忍不住反问。
“他是有在追我,但是我——”
“表姊,你还犹豫?”
“我不喜欢太出风头、太有钱的男人。”
“是雷英杰耶!”古菁摇头,一副不知道她在端什么架子的表情。“表姊,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吊他胃口,搞欲擒故纵那一套。”
“我哪一套都不搞,我只喜欢单纯的男人。”贾琪有点言不由衷的说。
“这年头没有单纯的男人。”古菁虽然年轻,但是以她十七岁就出来拍戏的“资历”而言,看过不下上百种不同个性的男人,自有一番见解。
“柯威默就是一个。”贾琪马上举例。
“五年前他也许是,但现在呢?”她瞪着珠宝盒。“我敢拿头和你赌,他不可能再是一个单纯的男人。”
“送你这副钻石耳环之后,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想和我好好叙叙。”
“应该的。”
“但要叙什么呢?”古菁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的心情很复杂。
“五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络,你们一定有很多的话可以叙。”真想拿枕头砸她的脑袋。“你装白痴啊!”
“我不是在装白痴,而是那么久没见、没有任何的联系,现在一下子要我和他叙旧,我不知道我能和他扯什么。”她冷冷说道。
“问他在南美洲打拚的情形啊!”
“问完这个之后呢?”
“你也可以聊你在台湾演艺圈这些年的奋斗史啊!”贾琪瞪她。“要不要我找个编剧帮你写剧本,然后你就照着上面的对白念?古菁,你是想耍什么酷啊,他是你老公吔!”
给她这么一点醒,古菁才想到整件事的严重性。没错!柯威默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他们对彼此都可以有权利及义务。
“古菁,你没忘了柯威默是你丈夫这个事实吧?”她有点幸灾乐祸的问。
“我没忘,只是很久没有想到了。”古菁和她针锋相对。
“那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
“你是说……”古菁眉毛一挑,有点挑衅意味。“我可以和他谈离婚的事?”
“你想离婚?!”
“表姊,搞不好是他想离婚,搞不好他在南美洲已经有老婆,甚至生了几个混血儿,五年了,你能指望他在那里过得像是修道、苦行的和尚吗?”她不屑的说:“南美洲的女人都很热情如火。”
“当然了,她们绝不可能和你一样‘冷血’。”
“贾琪!”古菁不管她们是表姊妹的关系,她不客气的指名道姓问:“你的胳膊是往哪里弯?”
“古菁,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冷酷、很无情吗?”贾琪很严肃的表情。
“从来都不觉得。”
“你很自豪柯威默任由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我从来没有——”
“你认为没有,但其实你一直在耍他!”
“我没有耍他——”
“你说要结婚,想逃避名利的压力,他就得娶你;你受不了单调、乏味的生活,想要离开他、离开那个婚姻,他也得顺你;他一个人跑去南美洲,搞不好还会客死异乡,什么糟糕的结果可能都会发生,你呢?你试过关心他、和他联系一下吗?”贾琪很有正义感、很有良心的说出公道话。“没有!”
古菁哑口无言的略垂下头。
“现在说不定柯威默发了,他变有钱人了,他啊——”
“只要他不是想找麻烦或是报复,我都无所谓。”
贾琪摇摇头,往床上一躺。“以前柯威默和你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我要跟阿姨告状。”古菁不服气的反驳。
“我妈是站在柯威默那一边的。”
“我才不信。”
“你妈也是。”贾琪更加火上加油。
“我妈……”古菁愈说愈心虚,没错,她妈妈从来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过,只会咳声叹气的说她那个好女婿一定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娶到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古菁,没有人会站在你这一边。”
***
和柯威默约在一家还算隐密,但是咖啡非常好喝、非常香醇的咖啡屋碰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