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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没有职业,亦无收人,等於一个流浪汉,时时穿一条短裤,双眼瞪著田田,非常贪婪的样子。
「田田害怕厌恶,向母亲投诉,但是她母亲说:' 我寂寞,我也是人,我需要人陪。'
「他们时时在田田面前公然亲热。
「田田想寄宿读书,我帮她四处找学校,并且愿意出手资助她学费。」
「最坏的事终於发生了,那男子趁酒意对田田动手,田田惊恐之馀,大叫著逃出家门,反而被母亲掌掴。」
「我要求母亲收留田田,被母亲婉拒,田田还不足十八岁。」
「我彷徨痛苦,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助田田。」
「他又一次侵犯田田,田田离家出走,失踪三天,後来被我寻回。」
「我必需行动。」
「同学沈述祖家庭一向有背景,他曾经向我说,他表叔统率过百名手下在夜市找生活,以暴易暴,也许是唯一方法。」
怀真读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一半。
重病的他知道已不能长久保护田田,他需速战速决。
怀真黯然神伤。
她才见过叶田田,她不像是受过伤的人,也许,她已完全康复,也许,伤痕埋在心底。
曾家伟找到了同学。
「沈述租替我买到一把枪,教我怎样用,他将举家移民南美洲—这把枪,送我作为礼物,因为我曾经帮他填过一些英文表格。
「田田遭到非礼,她顽强抵抗,头脸受到殴打。需入院治疗。我劝她供出母亲及其男友的恶行。她不愿意看到母亲坐牢。
「我们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尾随那男子出人赌档、酒吧及各种娱乐场所,这种人,像渣滓一样,可是他身体强健,有充份精力毒害社会。
「而我,接受了最後一次化疗,新药试验又失败,已没有希
望。
「能在辞世之前帮到田田,使我略为好过。
「我决定行动。」
日记写到这里,忽然停止。
再也没有其他记录。
怀真已经掌握足够据了吗?
在法庭上,当然不,一个能干的辩护律师会说:没有目击证人,这把枪,未必是那把枪,谁也不能肯定,保管箱内的手枪,是否由曾家伟亲自存人。
怀真想了一想,决定到叶家去一趟。
来开门的正是叶田田本人。
「咦,何督察,是你,请坐。」
小小公寓布置整洁雅致,一看就知道她一个人住。
「叶小姐不与母亲一起住?」
「我与她谈不来,早就分开生活,互不干扰。」
「可以把她的地址给我吗?」
叶田田淡淡说:「她已於去年病逝。」
怀真意外,啊,太迟了。
然後她问怀真:「你找她何事?」
怀真看看她清丽的面孔,她似真正全不知情。
「叶小姐,她曾有一个男友叫——」
叶田田的语气十分讽刺,
「家母生前男友十分之多。」
「那人,曾经冒犯你或试图多次冒犯你。」
「啊!他!」田田脸色转为灰败。
「这人後来死於非命。」
「他死有馀辜!」
「在法律上,没有人可以私自判另一人死有馀辜'
叶田田不出声,她紧握双手,指节发白。
「曾家伟可有说过他会采取行动?」
叶田田颤抖,「甚麼,你们怀疑家伟?他是一个病人,他长
期进出医院——」
「你是他的力量,他为著保护你,愿意牺牲'
叶田田的记忆回到当年的绝境里去,把各种疑点联系起来,电光石火间,她像是得到了答案。
怀真把记录著曾家伟日志的软件留下给她,然後告辞。
过了几日,陈益问她:「那件悬案,你跟得怎麼样?」
「你也知道是悬案,不容易侦破。」
「有答案吗?」
怀真想一想,「该死的人遭到惩罚,行私刑者已经病逝,罪魁祸首也不在人间,至於受害人,已得到新生,这就是结局。」
'叶田田全不知情?」
怀真笑笑。
「可要找她问话?」
「你说呢?」
「会不会由她指使男友杀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样子你已不打算追究。」
怀真不出声。
过一会见她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甚麼把那把枪存人保险箱?拆开扔到海里,岂非更加乾脆?」
陈益抬起头,「也许,曾家伟想叶田田记得他。」
可怜的曾家伟。
「她的确没有忘记他,她年年去银行付款,又时时去曾家探访他寡母。」
「但是终於也另结新欢。」
怀真合上档案。
她的假设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叶田田被母亲的男友打得混身血污、跑出来找到曾家伟,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杀死他.」
「不,」家伟镇定地说:「你有大好前途,这件事,由我负责。」
他让他爱的人看手中的枪。
他出去了,第二天早上,他来找她,轻轻说:「事情已经解决,你的烦恼终於结束,这是银行保管箱号码,每年今日,请去付年费。」
「箱里是什麼?」
「你无需知道,每年那一日,请去探访家母,田田,我祝你凡事如意。」
作者: nuinui 2005…5…19 22:39 回复此发言
21 回复:'求书' 我确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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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能督察办案多年,从未见过更暴力的现场,她的助手一鸣忍不住跑到房外呕吐。
子能喃喃说:“如果抓到这只禽兽,愿主控官判一百二十年刑期。”
一名伙计说:“把妖兽锁住五百年也不管用,这名少女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种凶案,每天都在发生:少女离家独居,交友不慎,惨遭杀身之祸,这一次的惨案主角叫周芝影。
门窗均无撬过痕迹,一看就知道凶手不是陌生人。
根据警方统计,女性遭害,百份之六十八由熟人所为。
子能捡到一本小小电子手帐。
她顺手一按,看到了一列通讯姓名地址电话,周芝影最近所拍摄的照片,以及她的日记。
子能交待几句,与一鸣离去。
回到警局,把手帐插在电脑上,把内容全部印出来。
照片没有可疑之处,一大堆年轻人在一起野餐烧烤,兴高采烈,其中一两名男生态度略为殷勤,一切正常。
于能把名单上的姓名交给手下调查,“她的朋友不多,才十馀人。”
不一会,周芝影的父母来了,他们面如死灰,但在极度震惊及悲怆下仍能维持尊严,十分难得。
办理完手续之後,他们走了。
一呜看著他俩突然佝偻的背影说:“可怜,我永远不会生儿育女。”
子能把手放在一鸣的肩膀上,“你只喜独沽一味谈恋爱就别乱找籍口。”
看过所有资料,子能依例向上司报告。
“她认识凶手,当晚六至八时,他来探访,她去应门让他进来,他还带著一束小小紫色毋忘我,两人谈了一会儿,他忽然攻击她,她本能反抗,激怒了他,他兽性大发,杀死了她。”
一鸣说:“我们已请心理专家分析凶手性格。”
心理医生刘文生接上去:“他是一个外表温文英俊的年轻人,背境良好,所以女子不加防范,但是,他是著犯,这不是此人第一次犯案。”
“刘医生,你凭什么推断?”
“这人心理有障碍,他上门的时候,一心约会,所以带著精选花束,证明他对周芝影有好感,甚至有爱慕之心。”
子能点点头。
“接著,有一件意外的事激怒了他,使他不能控制自己。”
“去传周芝影朋友,要求他们提供时间证人。”
经过两天工作,他们已把疑犯圈了出来。
“是他了。”
“嗯,是周芝影的网球教练夏家齐。”
“把这个人背境说一说。”
“请看照片。”
“啊,同刘医生形容的似乎一模一样。”
“是,高大英俊,样子可亲,使人防不胜防,还有,这人有前科,曾经意图强暴表妹,後来因为家庭、名誉问题,不了了之。”
“请她表妹来谈一谈。”
“那女孩已赴加拿大读书,这几年都没有回来。”
于能点点头。
“去年,他在一个舞会多喝几杯,把女同事推到地下,那女生脑部受到震荡,住院观察,事後不愿追究,听说是接受赔偿。”
子能忽然问:“谁在维护夏家齐?”
一鸣钦佩,“子能,你真精灵,猜到关键。”
子能笑笑。
一鸣说下去:“这个夏家齐有个律师女友,年轻有为,多次帮他脱困。”
“这次人命关天,恐怕救不了他。”
“夏家齐家境富有,一定会聘请更好的律师替他辩护。”
啊,有钱可使鬼推磨。
“他女友尊姓大名?”
“李倩清。”
“咦,去年杰出青年奖得主之一,是她。”
“可不是。”
“她怎麼会同夏某这种人在一起?”
一鸣深深叹口气,“不知道,缘份是天下最古怪的事,所以分良缘及孽缘。”
“可是,”一鸣提醒她,“性格也是命中注定。”
两个年轻女子感慨万千。
平时,她们也算铁铸似,冲锋陷阵,勇气百倍,但是一说到命运,不由得叹息。
“在夏家齐家里,找到周芝影的照片,还有,他当日所穿衣物,用漂白水浸著未洗。”
“还有其麼证物?”
“鞋底有小小一搭血渍,已取去化验。”
“算是铁证如山了。”
“可是,那个杰出女青年又来出头。”
“是吗,”子能说:“让我见见她。”
待真的见到疑犯夏家齐,及他的女友李倩清之际,子能不禁喝一声采。
若不知就里,真会称赞他们是一对璧人。
两个有一般的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十分亲切,尤其是疑凶,像是那种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年轻人。
小心!
披著狼皮的羊。
子能坐下来,不出声,看著他们两人。
只听得李倩清问:“你是王子能督察?”
子能把一份报告放在桌子上,“请告诉我,为其麼你当事人的鞋底,会有周芝影的血迹。”
“因为一次她打球受伤流血,我当事人替她敷药,不小心沾染到。”
子能笑笑,根讽刺地说:“你都想到了,你的当事人一定佩服你的周全,但他已变本加厉,这次已闹出人命,下次,你又打算怎样维护他?”
李律师脸上变色。
她知道王督察已查清她与男友的底细。
她吸进一口气,“我坚信夏家齐无辜。”
“且看看主控官怎麼说。”
夏家齐握紧女友的手,“倩清,我是清白的。”
旁观者清,子能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
但是李大律师懵然不觉。
英明能干的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子能气愤,愚蠢的女人,她心中骂:读那麼多书,连真情与假意都看不出来。
子能把案件交给主控官。
警方的工作已告一段落。
子能与一鸣接著跟进其他案件:少女失踪、流浪汉倒卧街头、银行遇劫、虐儿、工伤……
但是她们心中却对周芝影案念念不忘。
李倩清把这件案子放大来做。
夏家有能力,另外聘请辩护律师,李倩清成为夏家齐的时间证人。
她说:“事发当天,夏家齐与我在一起,我妹妹刚来探访我,她也是他的时间证人。”
李律师妹妹叫倩文,眉目清秀,是个中学生。
她们两姐妹十分具说服力,子能看到陪审团不住点头。
李倩文这样说:“我放学找姐姐,当时夏大哥已经在她处,我们一起吃晚饭,留到十时多才回家。”
于能与一鸣面面相觑。
一个少女的生命在世上消失,凶手若脱了罪,真是沉冤不白。
子能按捺不住,找到李倩清的寓所去,她住司空路一三五号。
她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