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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出来就意味着他可以杀他了。
“你非杀我不可吗?”玄黎问得很认真。
“是。”他回答得也很认真。
玄黎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舞儿和坠叶都看着他。
“跑。”刚说完,就已经拉着舞儿跑出了几丈远。
坠叶居然没有追上来,他进入了落凡的房间。
他要做什么?
也许是落凡叫他进去。
玄黎不想去管,也没法去管。
他现在只想赶快逃出这个山寨,逃得越远越好。
“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舞儿问玄黎。
“没什么。”玄黎笑了,难得温柔地轻轻摩挲舞儿脸颊淡淡的疤痕。
心里一震,舞儿安静下来,原来,心疼不仅一次而已。
他对她好吗?
她现在只能是一个累赘,那么他为什么要带她,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玄黎似乎看出了什么,所以他笑了。
“出门在外,带一个美人,该有多少人羡慕啊。”说得很轻松。
舞儿的心却没有那么轻松。
如果没有她,他会少很多麻烦。
那些事,已经让她的心完全死了。
是悲伤吗?还是隐藏在心灵深处潜移默化的痛?
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微笑,可以让她坚强。
她淡淡地笑了,为玄黎而笑。
可是,现实依然是现实,还是要谈论那个最现实的话题,“你的银子够吗?”
“不够。”玄黎摇头。
“那你怎么不再弄一点来?”舞儿皱起了眉头。
玄黎苦笑,她以为银子真的可以那么容易抢来啊。
上次他可是费尽了口舌,才从那个羞答答的少女那里骗到二十两银子。
这时他才知道,骗银子不仅仅是件很不道德的事。
这一次,就算他和舞儿露宿街头,他也不会再去骗银子了。
“你想把我们都饿死吗?”舞儿面无表情地说。
玄黎无奈地耸耸肩。
“我们去打渔。”舞儿突然说。
玄黎的眼睛亮了起来。
满载而归。
他们现在就坐在树林中,烤着鱼,烤的很香。
他们吃得正愉快的时候,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来了。
一个人慢慢地爬到了他们面前,满脸都是血迹,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舞儿只觉得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一个人,倒真的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僵尸说话了,声音干涩而嘶哑,“水……给我水……”
舞儿无意识地退后了两步,玄黎却迎了上去。
“你是谁?”
“水……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水……水……”
“你被人追杀吗?”
“水……水……”
玄黎忍不住笑了,这里距离泉边只有几步远,他把僵尸拉到水边,结果僵尸竟然直接跳下了水。
扑起的水花把玄黎吓了一跳。
等了至少有半个时辰,那僵尸都没有上来,甚至连头都没有冒出来。
“大概是淹死了。”玄黎皱皱眉头,“这水还能喝吗?”
舞儿瞟了一眼,摇摇头。
玄黎刚刚转身,就发现舞儿的脸色变了,她紧紧地盯住他的后方,表情十分惊恐。
他一转身,发现僵尸就站在他的身后,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向他挥着,露出一个可能是笑的表情。
玄黎干笑着,也向僵尸挥了挥手。
僵尸挥完手,就径直向烤鱼走去,那只手似乎不怕烫,抓起烤鱼就吃。
玄黎苦笑,“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舞儿笑了,僵尸是不会吃烤鱼的,只有人才会吃烤鱼,他还知道吃烤鱼,说明他是人而不是僵尸。
那个人将所有烤鱼都吃完了。
幸好舞儿和玄黎都已经吃饱了,所以那些鱼给他吃也不要紧。
吃完之后,那个人的脸色才红润了起来,脸上的血迹已经在泉水中冲洗干净,现在他除了衣服破烂了点以外,没有什么地方像僵尸了。
那人对他们感激地一笑。
“我叫楚念枫,家道衰落,被仇家暗算,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没吃东西一月有余了。”楚念枫满脸是悲戚之色。
舞儿和玄黎沉默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你们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愿意从此以后跟随你们,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他突然跪下了,咚咚咚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舞儿动容,望向玄黎,玄黎看起来正在考虑。
这个人看起来武功不弱,如果有他的保护,危险可能会小很多,但是,他一定和他们一样,没有一点盘缠,多一个人,生计问题仍然需要考虑。
“带上你也无妨,但是你必须先为我们做一件事。”玄黎低下头,敛去眼中的奸诈。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楚念枫说得豪气万丈。
“帮我们弄点钱来。”当楚念枫差异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玄黎闪避着他的目光。
“就这么简单?”楚念枫看起来非常难以置信。
“对。”玄黎坚定地点点头,这就是他们遇到最大的问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你‘枫’,如何?”
“帮我们弄点钱来。”当楚念枫差异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玄黎闪避着他的目光。
“就这么简单?”楚念枫看起来非常难以置信。
“对。”玄黎坚定地点点头,这就是他们遇到最大的问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你‘枫’,如何?”
“恩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楚念枫点了点头。
舞儿一震,脸上的表情让玄黎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还是没有忘记他。
她何时才能忘记他?
楚念枫走得很快,来得也很快,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玄黎和舞儿都露出了愉快的微笑,现在,有了钱,还怕什么呢?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江湖,没有那么简单。
飞虹念蝶尽逝颜
绝胜烟柳。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景色,心情都会好起来。
舞儿和玄黎也一样。
清风拂面,惬意万分。
“原来这里也会有这么美的风景啊。”舞儿闭目微笑。
“是啊,我也没想到。”玄黎转过身来,回答她的话,事实上却在看她。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到这样美的地方,长住一段时间,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啊。”舞儿睁开眼睛,淡淡地说。
“是啊,不但有美景,还有美人。”玄黎戏虐地说。
舞儿立刻瞪着他,“你是在说枫吗?”
玄黎差点掉下湖去,“我是在说我自己。”
舞儿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玄黎苦笑,“你还真信啊。”
“为什么不信?”舞儿说得理所当然。
玄黎心里突然泛起一丝甜蜜。
“枫。”玄黎突然叫道。
楚念枫‘唰’一声来到了他的面前。
玄黎神神秘秘地对楚念枫说了几句话。
舞儿只能看到楚念枫诧异的眼神。
舞儿轻蹙眉头,转过身去,离开了这里,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
湖边的风很凉爽,轻轻地吹过她的薄衣,人仿若也正在飞扬。
她轻轻地旋转,优雅万分。
伫立,停滞。
突然,一股飓风袭来,湖边的舞儿突然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落水。
来临的不是冰冷的湖水,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舞儿淡淡地笑了。
“你没事吧。”一个充满关怀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有事?”这个肩膀,很宽厚。“谢谢。”
“不用。”玄黎笑了。
“可以放开我吗?”舞儿的脸微红。
玄黎没有放手。
“知道吗?”玄黎在舞儿耳边轻轻地说,“我很喜欢抱着你的感觉。”
舞儿的脸更红了。
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也许从未有过。
宸黎风也经常喜欢抱着她,可是,她却没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命中注定?
可是,她却依然没有忘记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不对,真的不对。
舞儿用力挣开他的怀抱。
玄黎掉落湖中。
玄黎笑了。
艳阳。
荷花。
风情万种。
花瓣在轻风中摇曳,望出了神,或者是若有所思。
他爱她吗?不,她不要,也不信。
是夜。
是那个梦,梦到了宸黎风。
他在微笑,“身亡情犹在。人死爱未殇。”
清晨,无意间,发现已泪流满面。
只有和玄黎在一起,她才能确定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灵魂。
她突然想要逃。
和玄黎在一起,虽然很有安全感,但这种安全感有时也让她害怕。
坐在正在郊外疾驰的马车上,舞儿紧紧握住手上的几张银票,眼睛很酸涩,似乎就要流下泪来。
要到哪里去?她不知道。
当车夫问她要去哪里时,她茫然地摇头,“哪里好就去哪里。”
车夫是一个老人,他说:“这里是最好的地方。”
舞儿叹了一口气,“除了这里。”
车夫便不再多言,驾起车开始疾驰。
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陌生的人。
很多人都对这个茫然地在街上走着的女子惊艳着。
驻足,停滞。
犹豫的心情,就像昨天在湖畔。
她一直在思考,这次出走,是对是错?
随即苦笑:是对是错,已经离开了,再想还有用吗?
她只是想逃,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出来之后要怎么办?去哪里?如何生活下去?
回去吗?
不,她怎么能回去?
她怎么能面对他?
来到一家客栈,恍惚中,连晚饭都忘了吃。
夜幕降临。
她翻来覆去,全身都颤抖着。
一夜未眠。
清晨,她的面颊上多了一分苍白,身形似乎也更加赢弱。
茶不思,饭不想。
她勉强地笑了,她这是怎么了?
没有了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宸黎风死时,她也不至于这样,莫非,玄黎在她心里的地位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比他还要高了吗?
玄黎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在找她呢?
舞儿猜对了,玄黎的确在找她,而且在发了疯似的找她。
这一夜竟是月食之夜。
没有了法术,无法抵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汗如雨下。
现在,她不由得想起了雪雪。
如果雪雪在的话……
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将她淹没。
上一次月食,就在两月之前。
她不明白,这两次月食为什么会那么接近。
“啊!”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
一个身影破窗而入。
舞儿身形一颤,紧紧咬住了嘴唇。
黑影直扑向舞儿,抱住了她。
舞儿僵硬地转过头去,咬破了嘴唇。
熟悉的声音。
“舞儿。”声音有点嘶哑,“你怎么了?”
舞儿放松了下来,是玄黎。
他毕竟还是找到她了。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次的落水是他故意安排的?
但是,她仍然被感动了。
包括现在,她就很感动。
每次在她最落寞的时候,出现的都是他。
是故意?还是无意?
本来以为,不会再爱,也不会再被爱。
不懂,然而,为什么如此留恋?
这一次,被拥住,竟不希望再被放开。
尽管痛苦是那么让人无法忽视。
可是,这一夜,一样会过去。
曙光再现。
“跟我回去好吗?”玄黎在舞儿耳边轻轻地文问。
舞儿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再逃了好吗?”玄黎又问。
舞儿再次点了点头。
玄黎笑了,将舞儿打横抱起,走出了客栈,不顾店小二的诧异目光,走出了客栈。
楚念枫在门外忠实地守候着。
他们没有发现,当玄黎抱着舞儿走出客栈时,楚念枫的眼里射出了尖利的目光。
舞儿敏锐地感到了寒意,望了楚念枫一眼。
楚念枫正在温和地笑着。
PS: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爱,还是恨?
浮紫纤蝶枯衫惋
飞雪如花,天气很冷,寒意如刀。
雪中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清晰地印出踪迹。
舞儿不再穿一身锦红,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更加喜欢淡淡的颜色,月白,鹅黄,淡青。
在雪中行走,几乎看不出她的影子。
玄黎跟在很远的后面,满脸笑意。
她终于能够敞开心扉了。
多久了?
她的美丽,是属于他的。
与舞儿分别的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