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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上挂不住,自然会向首领发难,首领驻于盘锡山,虽是易守难攻,但若大燕国和羯罗联手,首领难道有不败的把握?我劝首领还是破财消灾,把那些奇珍异宝和人都交由我来处理,我自会安排人将他私下送往羯罗,免了首领这场劫难。”
一番慷慨陈辞,别说是山匪首领,就连九王和玄庭也都信了一半,彼此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发寒,能说谎说到脸不红、心不跳已属不易,曲微却是巧舌如簧,把谎言说得理直气壮,荡气回肠……实在算得登峰造极。
一番话说完,曲微看着一边陷入苦思,心中显是极为矛盾的山匪首领,露山一抹不以觉的胜利笑容。
“若我将那些东西分你一半,你果能保证羯罗对此不再追究吗?”几经思量,山匪首领有些犹豫地问道。
“这……”曲微故作为难状,“在下有九成把握,但羯罗人性格素来怪异,若首领要彻底免除后顾之忧,就不妨在我将人遣送羯罗后,将余下的财物分与各人,暂时散去,待确信羯罗不再追究,再做打算。”
山匪首领长叹一句,终于看向手下:“带他们去库房,挑选几件宝物,然后把那个跑上山来的祸害让他们带走。”
事实证明,赵玄哲慧眼识人,曲微不仅顺利与山匪首领达成了交易,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平息了盘锡山多年的匪乱。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真的很伟大。
然而虽说这整件事情损失最大的莫过于山匪首领,但是最沮丧的却是赵玄哲。
“什么?曲微,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说我不值那一千两赎金?”赵玄哲看着曲微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自觉得备受侮辱。
曲微一摊手:“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山上那些人都认为你不值一千两银子,我又何必傻傻地去做亏本生意?”
“我那么信任你,找你来帮忙,你居然只当救人是做生意?你是不是贪官做太久了,本性难移啊?”赵玄哲有的时候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从大牢里把这个精灵鬼给救出来。
“啧,小气!”曲微不满地说,“好歹我千里迢赶来救你一命,你顺便让我赚一点外快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答谢救命之恩啊。”
言罢,一把挽了身边玄庭的胳膊:“玄庭,我们也难得来一趟南疆,结果因为这个家伙,到现在也都没机会出去参观参观,我刚刚听他们说了,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不如我们去逛一逛如何?”
玄庭见曲微笑得十分高兴,自然不忍打扰他的兴致,便点点头道:“也好,我素闻南疆民俗奇特,就不妨去看看。”
于是,携了曲微向外走去。
“曲微,你等等!”被忽略在一边的赵玄哲自然气不过,刚要追过去,手却被一把拉住,一回头,正是九王。
“五哥,你先别管他们了,有件事我十二年前在景熙殿就问过你,你却一直到现在也没给一个答案呢!”九王走到赵玄哲身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赵玄哲并不知道九王究竟说的是什么,然而当九王暖暖的气息轻轻呼在脸上,自己的脸竟也不觉飞起了红晕。
“五哥,我说过等我能保护你的时候,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九王小心执起玄哲的手,温柔地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着,“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实现保护你的承诺,但是能让我这样一个驽钝的护卫一直守在你身吗?”
赵玄哲怔在那里,突然有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动。
“傻瓜!”他轻轻斥道,垂下的页紧紧依着九王的颈项,“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赵玄哲自始自终,也从来就没有甩掉过这块为他所深爱的牛皮糖。
“啊,真是讨厌!”曲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那两个人没有追出来,想必现在正甜蜜得紧呢,怎么我却和玄庭走散了呢?”
岂知正伸长脖子左顾右盼间,不意脚下突然被一物绊得身体一倾,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
“啊呀!”曲微惨叫一声,待站稳了回头,皱起眉头向脚下看去却是一柄制作颇为精美的匕首。
“这种东西怎么会丢在这里?”曲微好奇地捡了起来,拎在面前仔细端详。
“呀!你想干什么?”随着一个清脆的呼声,一个人影突然向曲微冲来。
曲微动作快,拿着匕首闪到一边,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书童打扮的孩子:“这说话是我问,你想要做什么?”
“那是我家主人的传家之宝,你这个小贼,快还回来。”小童急着嚷道。
传家之宝!曲微眼中一亮,又听他呼自己小贼,便存心逗逗他:“什么小贼,这分明是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你说是你家主人的,有什么证据?”
证据?小童楞在那里:“哪要什么证据,这分明就是,我认得它!”
“嘿嘿,可惜它不认识你。”曲微大笑出声,“若再拿不出证据,这可就归我了。”
“你、你、你……”小童急得说不出话六,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曲微一楞,没想到一个匕首竟让他如此在乎,竟是有点内疚起来,刚要开口安慰,一个华服公子却突然到了小孩面前:“青彦,这是在大街上,你哭什么?”
青彦见了那公子却哭得更大声了:“主人,你的匕首,那把匕首让那个小贼给抢去了,他不肯还来。”
那公子皱眉,转向曲微,却在看见曲微的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连要说什么也忘了。
曲微见正主来了,也不好再闹下去,便上前一步,递上匕首:“这位公子,匕首是我刚刚捡到的,方才和阁下小童开个玩笑,您别见怪。”
那公子却蔚然一笑:“这把匕首若是阁下喜而,便送与您吧!”
“咦?”青彦顿时不哭了,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自己主人和陌生的曲微。
曲微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目光,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有人平白赠送什么传家宝给他,他绝对会是来者不拒。
“如此,谢了!”曲微迅速将匕首别在腰间,道了谢,便似是怕那公子反悔一般,迅速转身大大咧咧扬长而去。
惹得那公子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主子,你怎么能把匕首送给那个小贼,难道真要一个小贼做北堂世家的主母吗?”青彦撤着华服公子的衣袖,焦急无比。
华服公子看了看青彦:“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我去汪南访友回来,跟你提起的安那王吗?”
小童点点头:“记得,王爷说他机敏灵修,容姿绝代。可惜一年前活生生给英桓帝做了殉葬品。”
华服公子浅笑:“你若想知道安郡王的容貌,便看刚刚那位的五官吧……”
“……”
传说中,南疆是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
【完】
论赵玄哲是万年受的必然性
这个人曾是人中之龙,这个人曾叱咤风云,“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个人城府似海,这个人剑魄琴心,总而言之,赵玄哲这个人无论从何处看来,都是一个相当经典的攻君角色。但是他终究还是成为了一备喳当奇特的受君,这当然与作祟“小人”不无关系,然而,凡事还是都有其必然性。我们也可以暂且称其为内因。
天空很蓝,浮着一团又一团的云朵。赵玄哲和九王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享受着生活里下午茶时间难得的安静。
这是九王最喜欢的时间,坐在近处细细端详看赵玄哲稍显文秀的俊美容貌是他多年养成的爱好,细长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高逝的鼻梁,精巧的唇线……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移不开眼睛。尤其是最近那素来略微苍白的肤色也开始飞起健康的绯晕,这个变化尤其让他欣劼──他算是把这个宝贝五哥养得不错。
然而赵玄哲今日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他抬头望着天,像是在思考一个严肃又很简单的简术问题。
九王不想打扰,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五哥,你在算什么?”
赵玄哲似乎想得很入神,没有理会,未了,突然叹了口气,沮丧地趴在面前的石桌上:“已经这么夕前,为什么,为什么还是痛呢?”
噗!九王一口茶喷在地上,一脸惊恐,费了好大劲醒过神,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会痛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
赵玄哲故意别过头不让九王看见自己的表情,脸上却多少有些发热:“又不会不痛,说了有什么用?”
“你说了我们可以暂时停下来,想想办法啊!”短短一句话,九王说出来显得异常艰辛。
“停下来?”赵玄哲回过头,翻了翻白眼,“你中途喊停去冲冷水澡,那我先前痛也白痛了,这有支出没收益的事,那还不如干脆不做了。”
“不做?不做怎么可以!”九王差点跳起来,“大不了以后我让你在上面就是。”
“啥?”这下轮到赵玄哲面部抽筋了,“为……为什么你会说得这么干脆?”一般不都会……
天啊,他是白痴,为了让九王自动说出这句“让贤”的话,自己处心积虑计画了这么久,时间、地点、用词都着实仔细勘酌了半个月,怎么现在才刚刚开头,连最精彩最感人最肉麻的话都还没说出来,九王,他他他……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九王手一摊,很坦白:“反正对方是你,其实上下我都无所谓啊,不过先前你一直没有提出来,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在下面。”
……赵玄哲有的时候想得实在是过多,多到实在很多余。本来应有的成就感一扫无余,计画的成功让赵玄哲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那……今天晚上……”重整精神,赵玄哲刻意笑得暧昧,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嘀咕,但以他的精明,是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
“我没意见。”九王点点头,脸上诚恳坦然的目光,让赵玄哲沮丧地差点没落下泪来。
夜幕降临,赵玄哲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一应俱全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推开窗扉,一轮新月蒙着朦胧的月晕,空气里有院中夜来香花的淡淡芬芳,清风流入房中,满室灯火阑珊。一个属于相爱之人的完美夜晚,万无一失。
吱呀,九王推门,赵玄哲兴奋的转身,却听到一声怪叫。
“这些是什么?”九王黑了一张脸,指着桌上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怪叫,“五哥你,难道有……”某种不正常的嗜好?
“又胡言乱语!”赵玄哲皱起眉,“这些都是必备的东西,做事要万无一失、万无一失。”
“必备?”九王的脸又黑了一分。
赵玄哲不以为意:“这个是清酒,制造气氛用;这个是雪脂,润泽用的;这个是伤药和干棉布,以防万一,还有这个是合欢散……”
“合欢散?”九王终于忍不住了,“那个不是给后宫被宠幸的妃子专用的东西吗?”
赵玄哲点点头:“没错,我听说这个很厉害,就从那里带了些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九王彻底无力了:“你不会是打算要我用这个吧!”
赵玄哲贼贼一笑,靠了过去,凑到九王耳畔,轻轻吹气:“那就看你的表现啰。”
如云的帏帐放下,春色朦胧,衣饰散落一地的绮丽暧昧。
床榻上的两人,一番唇齿之依,耳鬓厮磨早是气喘吁吁,胸中的爱意被烈火灼烧得膨胀在胸口,愈发加深了染尽眼眸的情欲。
赵玄哲趴在九王壮硕的身躯上,清楚地感觉到下腹不断摩擦的彼此开始变得坚挺的欲望。赵玄哲柔媚一笑,伸出手向九王下体抚去,将那欲望握在掌中,轻轻一捏,贼贼的眼睛瞥见九王无声地闷哼一声。
正要得意,心中兀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影子。
‘五哥?’孩子缩在墙角,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注视着他,是年幼时的九王。
赵玄哲心中兀然一楞,怎么会突然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