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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温柔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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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溜烟冲上天桥,经过闹市,回到家里。他不由分说地捉紧她手臂上楼。
「你弄痛了我的手。」她叫。
他关上大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喘息,全身都在轻微顶抖。「你到底想怎样?」他爆发。「离家出走并非解決办法。」
她呆怔住了。捉她回来就是质问?愤怒一下子湧上来,这算什么?「你想怎么解決,即管讲,不必大发脾气,没有人怕。」
君杰彷彿生气得脸都歪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指着她的手指震动不停。
「请律师也行,我奉陪到底。」她豁了出去,冷得连自己都害怕。
然后冲到大门欲出去。
君杰一把抱看她,死命地紧抱着不放。
「你还要发什么疯?」他狂叫。「你一定要把这个家拆散不可?」
蝶儿听得很清楚,她拆散这个家?是她或是他?怎么尽是恶人先告状?
她不再挣扎,整个人静止在他怀里。
她爱他,从没有想过「拆散」这个家,也许她任性些、放肆些,这不影响她对他的感情,这只是她的态度。
她聪明,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收敛。
「我做错了什么?」她平静地问。
「没有。」他犹豫一下。「我情绪不好。」
「没理由把所有怒气发洩在我身上。」
「我没有发脾气,我控制自己,我不出声,你为什么要离家一夜?叫人怎能放心?」
他是关心,是急切,不是发怒,也许--她错怪了他。
「我以为你不理我,」她眼睛湿了,心中已是一片温柔。「我只是去亦俊家住了一夜,你可以问她。」
他不再出声,夫妇两相拥一阵.芥蒂在拥抱中消散,只觉满是温馨。
他自然放心她到亦俊家住,是吧。
他们都没有上班,两个人在家「窝」了一整天,前嫌尽释,又恩爱得不得了。
「找亦俊一起吃晚餐。」她是想讨他欢喜。
「不」很勉强的声音。「不要阻人拍拖。」
「也好。我们去烛光晚餐?」她比较天真。
「留在家里,我弄牛排给你吃。」
她审视看他好一阵子。
「你变了,你开始不喜欢外出。」
「不,也许只是这一阵子,」他颇作状地抚摸眉心,「以后再带你出去。」
蝶儿很听话,在厨房里帮忙弄出一顿晚餐。平日她最怕做家事,今夜他兴致勃勃。
晚饭后她偷偷打电话给亦俊。
「雨过天睛。」她笑得好甜。
「原该如此。你们两都是好人。」
「没去拍拖?」
「没兴趣,下班就回家。」
「怎会如此?拍拖时我恨不得分分钟都看到他,你不正常。」
「随便你说,告诉君杰,我请他吃午筵的邀请依然有效。」
收线。蝶儿看见君杰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小偷。「是亦俊。」她说。
***
君杰又站在亦俊办公室门口,那种「雨过天晴」的感觉真真实实在她心中流过。
「中午请你吃日本菜,十二点半在银座等你。」他看她一眼.然后垂看头说。
「一起去。」
「我在银座等你。」转身就走。
她摇头。三十岁的男人还彆扭得像孩子,大家都从公司出发,为什么不肯一起走?他们又不是真正吵过架。
银座的小桌子上,君杰已先她而在。他的视线有点闪缩,彷彿在逃避她似的。
「吃鱼生。懲罰你上次得罪我。」她笑。
他召来侍者,立刻照做。
「是不是还要送礼物陪罪?那我要一只水晶龟,LALIQUE的,置地广场有得卖。」她开玩笑。
「大的或小的那种?」他竟认真了。
「君杰,你失去了幽默感。」她叫。
脸上一抹不自然,迅速地看她一眼。
「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因为妒忌?因为蝶儿酒醉?」
他呆怔,显然意外。
「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极聪明。
他含糊以对,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直以为你是最有风度、修养、最好脾气、最有量度的男人,看来你也逃不过人类最大毛病:妒忌。」
「人类还没有进化到消滅劣根性的地步。」
「不过男人适当的妒忌是好事,至少令你爱的女人感到欣喜。」
他皱眉的神情一闪而逝。
她捕捉到了。
「不以为然?」立刻反问。
「不要总说那两个字.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至少对蝶儿。」
「对什么人你才会小器?」顺口的一句。
「你。」彷彿挣扎了好久才吐出的一个字。
亦俊吓得心脏猛跳,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但是,莫名其妙的强烈喜悦和感动亦从心底升起,能令君杰小器,能令君杰妒忌的人原来是她。
「你开玩笑。」她眼中有泪,紧紧地盯看他。
他抬起头,把今天从未正视她的视线停在她脸上,定定的凝望着。
「我骗过你吗?」一本正经的。
突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避开互相的视线,大家全神貫注的对着那大碟鱼生。
一丝从未有过的微妙感觉在心底升起,这感觉令两个人之间变得极不自然。
原本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讲,大家有默契似的都像在迴避。这午餐吃得出奇的快,两人回到公司立刻躲进办公室,一句话也不讲。
亦俊猛烈的心跳到现在才稍稍平复,那种一阵又一阵的无边喜悦一直包围着她。只不过君杰的一句话,令她心底从未动过的神经竟起了漣漪。
脑子里塞得满满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碰就心甜,一碰就喜悦无限,温柔无限。什么事都做不来,思绪比光速还快似的飞越了整个宇宙,又回到她的心海里。
郭守业的电话在下班时打来。
「我在公司楼下等你。」无限深情的声音。
「不不不,」没经思索的。「今晚任何地方都不去,要赶回家,有重要事。」
「我送你回家。」
「好。立刻下楼。」
冲出办公室,飞快地瞄一眼君杰,他仍垂看头对看案头的文件。强烈的快乐湧上心头,.快步离开。她无心应付郭守业的任何话语,心中脑中已装得太满,满得容迹幌缕渌
任何人、任何事。她是那样的快乐满足。
「今天你遇到什么好事?」郭守业问。
「噓,那是秘密。」
「连我也不能知道。」
「说出来就不美了。」她笑靨如花,从来不曾那么美过。
「有这样的事?」.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心情好。」
「心情好也不肯跟我一起庆祝?」
「不是庆祝,要仔细的去想、去回忆。」
「到底什么事?」
「虚无瞟渺。」
「在跟我打哑謎?」他有最好的耐性。
「不要猜,也猜不到,让我保有小小秘密。」她嫣然一笑,轻快下车。「再见。」
「什么时侯再见?」他的声音和灵魂都追着出来。
「再通知你。」她的声音像音符般伴着她从楼下回到家里。
「这么早回来?」母亲意外。
「妈妈,我非常快乐。」抱着母亲打个转。「休息一阵,晚餐叫我。」
「什么事令你快乐?」
「不知道,正在寻覓。」她关上房门。
到底什么事呢?只为了君杰那句话?不可能不可能,心胸中的快乐都满溢出来,把她整个人都淹没,怎能只为一句话?
倒在床上,把整张脸埋在枕头中,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竟是汤手。实在是什么事呢?竟令她忘情忘形至此?
晚餐桌上,只胡乱吃了小半碗饭,完全没有食欲,莫名其妙的就会笑起来。
「这么神秘,」母亲悄声问。「郭守业向你求婚了吗?」呆怔半晌,连声怪叫,胡说,胡说,关他什么事呢?发疯!
母亲只是微笑,一副「过来人」的微笑。
「碰到真命天子?」
「全不是,你猜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心情好,与什么人都没有关系。」
「发疯。」母亲摇摇头离开。
是发痢发痰。只不过一句话再这么下去真要变疯子。她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绪,二十几岁人,从来没如此这般过,好像个小女孩初尝恋爱滋味
她呆在那儿,这是什么话?与恋爱有什么关系?白痴极了。努力摆脱那像酒醉又像发烧般的情绪,拿一本最难明的邏輯学出来看,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想,去分析,去研究。
***
母亲在外面敲门。「电话。」
又有电话﹗十点钟了,郭守业真阴魂不敬。
「不是又提议消夜吧?」她十分不满。
电话有一阵短暂沉默,君杰的声音响起。「我在你家附近的电话亭,可以出来一阵吗?」说得很犹豫,很困难。
「你--我--」她心头狂跳,一种有事发生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不方便就算了。」他立刻退缩了。
「立刻下楼,你在楼下接我?」
「嗯。」立刻收线。听不清喜怒哀乐,却有如释重负之感。
亦俊呆站了几秒钟,狂奔回臥室换上牛仔裤T恤,连头也不梳便冲出大门,冲下楼,把母亲的叫唤声也扔在背后。
君杰的召唤令她不顾一切。
走出电梯,她压抑着激动的心跳,让自己的步伐慢下来。她不愿像个小丫头般站在他面前。
君杰已站在大门外。
两人互相凝视一阵,彷彿有火花在视线相接处闪耀。然后,她看见他眼底深处的矛盾和悲哀。
「君杰--」她忘情地奔向他,到他面前,她及时站稳了脚步,便生生的使自己站得更直。「这么晚还有事找我?」
她吐出这句并不想讲的话。
「陪我走一阵。」他领先往前走,漫无目的。
温柔的月光下,他轮廓线条分明,英俊却带着几丝疲倦。
「蝶儿呢?」她儒儒的。讲这个名字,彷彿有犯罪的感觉。
眉心深锁,好一阵子才放开来。
「现在才发觉,我是天字第一号蠢人。」
「怎么这样说?」她小心翼翼。
「我必须承认,我做错了一件这辈子也挽回不了的事。」他垂着头。
「不会这么严重。」心中一阵紧张,完全不敢看他。
「而这件事荒谬到不可思议。」他咬看唇。「原本我不想提,永远不提,但我感到痛苦。」
心中狂跳,痛苦和强烈的不安湧上来,她有想逃走的冲动。若不逃走,她会粉身碎骨。
「你没有告诉蝶儿。」她小声的说。
「不是她。我一定要告诉你,告诉了你我才安心,然后无论以后变成怎样,我都不会遗憾。」
「你三思。」完全的软弱无力。
「今天中午我已決定,是考虑得极清楚之后的決定。也许自私但我必须告诉你。」
「不,我并不想知道,请勿打破我宁静的世界,趁一切还没发生时离开。」
「还没发生,你是这么想?」他霍然止步,深深的盯着她。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完全不敢与他视线接触。
「不能伤害人。」她叫。
「我不想再伤害自己。」他也叫。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他忘形得厉害。「让我讲。」
「不你会后悔,事情--也许并非你想的那样。」她逼得提出忠告。
他沉默下来,努力把一切情绪都掩藏。
「我愿承担一切后果。」他冷静地说。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她遇到一对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那火焰一下子点燃了她的全部心田。
再也不必说什么,再也不必言语,他们互相已完全明白。他的痛苦无奈、他的沉默怪异、他的喜怒无常,还有她今天莫名其妙的喜悦,莫名其妙的心海滔天巨浪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的。
命运是这样的捉弄人。
但是,他们能做什么呢?
「你又做错了。」她的理智先回来。「我们还是当没事发生过。」
来得冲动,可是又怎能不来?眼睁睁的看看郭守业每天接她下班,像一条巨大的刺刺中心脏,他就要血流干地痛苦而死。而且--他也没理由没资格每天折磨蝶儿。
「我懂得太迟。」他是说爱情吧?
「既然过了就不该讲出来。」
「有的事可以一辈子埋在心里,有的不能,我会死。」他用手捏紧了她的手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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