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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辉不觉痕迹地皱了下眉,依旧是满面微笑,却在心里大骂三字经。不知道是香港太小还是他的三姑六婆太多,这种地方都能遇到同族,还是他最最讨厌的那个。
“阿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一直很忙也没时间去看看你。”
“不敢劳您大驾。”一个年轻男子从人群间走出来,和逾辉差不多的年岁,是逾辉的堂弟。别的没有学会,李家那种傲慢的气势到是继承了一个十成十。只可惜天壤之别这个词就是用在这里的。
“听说你前两天被人绑架了?”李翼小心地掩饰起眼中的恨意,同为李家人,他得到的关注永远不如他这个堂哥。而自从他的第一任女朋友告诉他,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嫁入李家好时刻可以看到李逾辉之后,他就和李逾辉誓不两立。他为了参加这场舞会已经准备很久了,料想逾辉受伤不能前来,他更是以为这次不会再有人抢他的风头,结果……
“还好,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虚惊一场而已。”逾辉打着哈哈,心里冷笑,这小子乳臭未干却一心拿自己当第一假想敌,仗着家世四处鬼混一事无成,同为李家人,他都觉得不屑。
“那就好,以后要小心夜路,怕是有鬼上门。”
“你也一样,保姆带来了么?一会儿好让他背你回家。”
李翼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逾辉摇头轻笑,却忍不住有几分酸涩,从小到大,这个大家族就一直如此,同族之间的竞争闹到众人皆知得地步,很好看么?他不是不赞同家族内部的竞争机制,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偶尔会觉得寂寞而已……
逾辉隐隐觉得有些头痛,大概真的是脑子撞坏掉了,这种时刻还能想些有的没的,既然这场舞会已经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他还不如早早回去睡觉。
眼见着逾辉意兴阑珊准备走,李翼下意识伸手去抓。一个侍者恰到好处的递酒过去,“先生要酒么?”
李翼这才回了神,恶狠狠地抓过一杯酒。
逾辉觉得声音耳熟,回头看了一眼不过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侍者而已。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下,敖氏手下的人果然训练有素,连个侍者都这么……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再回头那个侍者已经没有了踪迹。
逾辉难得的有几分慌张,忙追了过去。一把抓住一旁的侍者,“刚才那个侍者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逾辉有些泄气的放开侍者,一路沿着会场边缘绕到厨房去。“刚才有没有见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侍者?”
“先生,我们这里的侍者统一是穿黑色短马甲的啊。还有先生……先生!”还不及说完,就见逾辉已经又闪了出去。
远远的,一个人立在后院的一角,玉兰造型的灯柱下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逾辉这才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喂,又看到你了。”
灯下的男人回过头,“哎,李先生,好久不见。怎么,也出来透透风?”不过是某家电子公司的小开而已。逾辉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勉强打了精神寒暄两句匆匆溜掉,毫不意外能在数小时之后听到自己对此人有意的新八卦。
“对不起。”头晕脑涨,没留神一头撞在别人的身上。逾辉头都不抬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听说你在找我?”语气清冷依旧,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亲切。逾辉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那张他原本以为终年无波的脸上竟泛出一点淡淡的笑意,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这等太富有诗意的东西让逾辉也觉得两眼发红,虽然明知道那是刚才跑得太急又吹了风,头痛的反映。
“啊……又见到你了。”逾辉有些狼狈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眼间就又成为那个骄傲的李逾辉,不期然地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些许赞叹。
“上次多谢你,保住了我的一条胳膊。”那条本就受过伤的胳膊要是再多绑一会儿,或者没有及时被接回怕都要保不住。
男人挑了挑眉,惹得逾辉轻轻地笑起来,心情也跟着从谷底荡了回来,这个动作好像自己。“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敖修。”
逾辉吃了一惊,“你是这里的……”
“龙生九种各个不同,我不过是远方的亲戚。在这里混一个保全的工作而已。”
逾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双手抱臂,雷打不动的傲慢与坚定,“做为我的感谢,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待遇会更好?”
“绝对超出你的想象。”逾辉笑得大声,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商人。
“我要是不答应呢。”
逾辉也不留恋,转身就走,“你若不方便我当然可以和敖氏的老大直接说。”他逾辉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拿不到手的。
身后的敖修终于笑出声来。“李逾辉,你真的是很有趣的人。”
“过奖。”逾辉唇角轻笑,却看不出半分的笑意。心底的窃喜偷偷地保留了一部分,他并不笨,怎么会看不出来敖修在说谎?见过保全人员无数,可谁见过这样坐着都比主大的保全人员?只是他敖修愿意做戏他自然愿意奉陪,何况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让他兴起了少有的执着,迫切想要这个人的心情让他可以不顾及其他,虽然他并不想细细思索这是为什么。
“明天早上我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希望你不会直接把我从你的李氏大楼丢下去。”敖修难得的幽默,终于让逾辉又绽开了一点笑容。
“我恭候你的大驾。”愿者上钩,这场游戏里还不一定谁是谁的猎物。逾辉转身离开,终于心无旁骛,心情也飞扬了起来。
“哎。”敖修拦住他,“起风了,外套借你,明天还我。”说着一件西装外套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逾辉愣住,不及反应就听敖修皱着眉又说,“有伤就好好在家待着,看你顶得那头假发。走的时候用我的外套遮一下,也免得丢了你们李氏成员一向是流行指标的那块招牌。不用太感激我,慢走。”
刚有一点的感动立刻化身感“冻”,让人恨不得一脚踢了过去。偏偏人家敖修施施然地走了,留下一个吃了闷亏又发泄不得的李逾辉,恨不能把外套砸在他脸上。可是想归想,他还有点舍不得呢,敢数落自己的男人,他还是第一个。
有些不甘心地唇角上扬,逾辉又笑了起来。
第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李逾辉继续带伤上班,只是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挨个跟主管,助理们问早上好。一众属下受惊不浅,其中一个小心翼翼拿了文件去签,居然还得到一个微笑附赠一句,“辛苦了。”惊得下巴都跌到了地上。
一见这样的阵势,各级主管纷纷围攻总裁室,特别是女性秘书的工作积极性也大大提高,纷纷自告奋勇来总裁室提交文件。一个上午过去,居然没有看见一向英名伟岸的总裁大人发一通脾气。难道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齐岳用一张面巾纸在逾辉的脸前挥啊挥,“回魂啦~~喂~~~”
逾辉大掌一挥打掉他的手,却也不生气。抓了面巾纸擦了擦手,端了杯咖啡细细地抿着。
齐岳跟逾辉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逾辉有这么好的心情,通常的时候,逾辉总是一张赛门神的脸,还带着阴恻恻的表情,似笑非笑,亏了那张貌美的脸,半夜来看绝对以为见了鬼。据逾辉自己说,用此种表情对待员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话是没错,只是可怜了一众作牛作马的小蚂蚁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李逾辉的名号而来,结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难得看到总裁的好脸色。
“听说昨天你们李家兄弟又免费给人家演了出斗志斗勇的好戏?”
“他哪次不那样,他不烦我都受不了。”逾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放下手中精致的白瓷咖啡杯,姿势优雅极了。
眼见这招都不能让逾辉心情有所损耗,齐岳更是好奇极了,“看我们兄弟一场,你就说了吧。到底看什么了?这么兴奋。难道是什么绝世美人吧?不过不应该啊,香港还有我不知道的美女么,何况要是看上了,你现在就应该还在那女人的床上吧。”
逾辉轻笑了一声,抬腕看了看表,“差不多该来了吧。”
“该来?谁要来,喂喂喂,话不要说这么一半一半的。”齐岳急得抓耳挠腮,被好奇心折磨得要死。
“忘了告诉你,保全科我今天换人了。”
“换人?!换了谁!我怎么不知道!”齐岳瞬间收起了笑脸从桌子上跳起来,保全单位在上次逾辉被绑架的事情之后就应该全体被开掉,只是他一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只能暂时让他们多留两日。调换别的人员他通常不过问,不过保全科意义重大,逾辉居然没有和自己商量一下。
“是私人保镖,不过职位上是保全科的主管而已。”逾辉说得云淡风清,一旁的齐岳则是呆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昨天的宴会上有李小龙在世?那也不一定能当贴身保镖啊。
刚想劝阻就听室门当当当极有规律地响了三下,紧接着几乎是毫无声息地打开了。齐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淡灰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映不出来。齐岳惊得连退两步,第一个反映就是摸枪。可惜手还没有伸进后腰那人就冲自己摊开了手掌。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正是齐岳平时随身携带的那把。“你带枪基本没用,还是不要增加额外的负担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没有高低起伏,冰冰冷冷的。
齐岳惨白了一张脸,强做镇定地说,“你是上次救我们老板的人吧,我们还没有感谢……”
“敖修。”那人打断他,“你的情报网也太不可靠。”
如果有相机,李逾辉真的很想给齐岳拍一张照片。面色惨白一头一脸的汗水,难得见齐岳这么好玩的表情。逾辉终于忍不住笑了笑,顺便帮齐岳解围。“你怎么上来的?”
“你们公司的安全漏洞太多,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不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进总裁室。”敖修淡灰色的眼里多了些活气,更是让一旁的齐岳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逾辉笑弯了一双明澈的凤眸,却摆明了不太相信,就算保全系统确实有问题。从电梯到总裁室门口中间隔着一排的助理,秘书,难不成他可以隐身?
“你电脑上应该有配置图吧。”
逾辉点点头把显示屏转了过来,顺便让了半个椅子出来。敖修也不客气,斜着坐上扶手,一只手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调出资料,而逾辉到也自自然然地靠在他身边,不住地点头微笑。
齐岳简直看傻了眼。逾辉虽然一向男女通吃,是美人一律不会放过,但是也绝对不会对外人有太多的肢体语言,自己平日里拍拍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耳朵就算是及至了,还保不准哪天他心情不好劈头盖脸就给你一顿老拳,而这个人,居然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逾辉的身边!还这么一高一低相处无间啊。
“那个……能不能施舍我一句话,简单的解释一下。”
逾辉眼盯着显示屏舍不得松开,“我跟你说我今天换了保全科的主管啊。顺便,也是我的私人保镖。”
齐岳几乎是咆哮起来,“你让一个完全不清楚底细的人当你的私人保镖!”
敖修撇了他一眼,继续注视他的显示屏,李逾辉更当他是存在感微薄的空气,装傻充愣只当自己没听见。齐岳几乎要抓狂,在屋内做了数圈的布朗运动,看二人还在甜甜蜜蜜地对着电脑,忍不住也凑了脑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