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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饭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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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嘴唇颤抖,面色煞白地说:“马格丽特,我是不是在做梦?!杨佐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马格丽特:“我们都希望这是个梦,那该多好。” 
轻微:“可是……我是说我早晨从珍珠饭店出来之后还去过咖啡馆,好多人还在看报纸,伙计也面带笑容……这不可能吧!” 
杨佐罗:“我刚看完报道也没反应过来,我昨天才刚见过格桑……还有她的未婚夫。” 
轻微:“杀人要判死罪吧!” 
杨佐罗:“我们可以给她请个好律师。” 
轻微眼睛红了,觉得脑袋里的血管裂开了,她感觉得到,红色的血挤破血管,从左脑开始流淌,灼热的麻痹感一点点地向右脑过渡,然后侵袭了右脑。 
她闭上眼,一滴泪缓缓划落。 
马格丽特知道她的悲痛,坐到床沿够到她的身体,拥抱她。 
杨佐罗:“你早晨去咖啡馆找她,找到了吗?” 
轻微不语。 
他们知道轻微的心碎了,洒落了一地。轻微的耳膜碎了,洒落了一地。轻微的世界碎了,洒落了一地之后,又被各种感官吞噬,竟然片甲不留!   
[贰拾肆]拜拜   
杨佐罗接到塞宁电话。 
“喂,我今天下午的车。你来送我吗?” 
杨佐罗:“不送就永远不能彻底放下。” 
塞宁:“那你来吧。” 
杨佐罗:“你的行李多么?用我找辆车过去吗?” 
塞宁:“不用,没有什么东西。” 
杨佐罗:“那你等我,这就到。” 
杨佐罗挂掉电话,和马格丽特嘱咐了几句,让她切记不要离开轻微,看好她。他一办完事就回来,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一定给他打电话。 
轻微始终都没哭出来,坐在客厅里手握遥控器一直换台,翻来选去,拿不定主意。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心猿意马。她的眼神果真凌乱潦草。 
杨佐罗出屋之前,还是不放心地走到她身边,问:“轻微,你想吃什么我晚上买给你。” 
轻微:“玉米。” 
杨佐罗:“你想看什么碟吗,我捎回来?” 
轻微看着他的眼睛:“请你们都不要替我担心。如果你们知道我有多可恶,你们就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杨佐罗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悲伤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轻微这么迁怒于自己,就有些不像黯然伤神了。可是这节骨眼,他什么都不好讲,看了看马格丽特同样无奈的脸,走掉了。 
赶到塞宁住处的时候,她正坐在行李箱上打电话。他候在门厅里等她。 
塞宁对着电话讲:“新专辑是trip hop风格的……下个月就发行了……公司初步给安排了三十几个城市的演出和签售……演出是乐队形式的,我们那个队人员比较松散,大家普遍比较忙,但是都很专业,排练质量挺高的……鼓手?!对,那女鼓手很厉害的,虽然看上去很静。她是那种比较和自己打扮不贴的人……啊?!现在?!正在搬家,马上就走了……呵呵,是为了做歌才搬的,我现在除了还能唱歌,其他事情全都做不来……好啊,有机会一起喝茶……拜拜” 
挂断电话,她走出卧室,看到抽烟的杨佐罗。 
塞宁:“你胡子没刮啊,都长了。” 
杨佐罗:“是记者采访么?” 
塞宁:“是。一些先期的宣传。很无聊的是吧?” 
杨佐罗:“和陌生人滔滔不绝一直被我认为是最安全最舒服的倾吐方式。可是和记者讲话,就恰恰相反。他们有时保护明星,有时又伤害明星,招数多样,举棋不定。你一定要小心!” 
塞宁轻轻拥抱了一下他,用面颊蹭了一下面颊。这一下厮磨,二人都知已是永远。 
杨佐罗总是在体味女人,欣赏女人,他渐渐觉得自己懂她们了,她们是温柔的,容易变化的,喜欢出乎意料的,固执的,孩子气的,完美主义的…… 
塞宁:“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 
杨佐罗顾做轻松地反问:“为什么不呢?!……噢对啦,你的行李呢?” 
塞宁:“衣服啊家什啊,都处理掉了,该扔的扔了。新居新气象嘛,省得两个城市间搬来搬去的。” 
杨佐罗:“以后会很忙吧,记得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塞宁低着头,站在他的胸前,摆弄着丝巾。她本来不想哭的,想做一次微笑的莉香,可是杨佐罗这个混蛋一直在唠叨,好像她不哭出来就不能停止一样。 
杨佐罗:“有时间就打电话给我。觉得疲惫了,就回到珍珠饭店。这里永远有一张椅子属于你。” 
眼泪直接掉到了地板上,她低着头,身体前倾,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杨佐罗低头亲了她的头发,他们都再也不是做梦的孩子,他们都再也不是只会闯祸不会收场的少年,他们都再也不能做白头偕老的梦了。 
因为周子贡,所以杨佐罗。 
因为来欢城定居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他们不得不改变旧有顽固的想法,正在加紧建设飞机场。 
火车站里堆着很多人。有人想到要离开欢城,就悲伤地哭起来,有人从火车上走下来,都不带什么行李,欢愉地坐上车站巴士进了城。 
塞宁的行李箱很大,来的一路上都自己推着。杨佐罗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他们站在站台上,对着抽烟。 
时间过得很慢,百无聊赖的时候,塞宁喜欢仰望蓝天。 
塞宁:“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我忙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杨佐罗:“噢,有一件。格桑你还记得吧?她杀了自己的未婚夫。就是昨天报纸上登的。” 
塞宁:“啊?!为什么?!” 
杨佐罗:“不知道,杀人无非两种原因,为情或为财。至于她是为什么,没人知道。在出事的前一天,我从你那里走回影院时,还看见她,她还把她的未婚夫介绍给我呢。事事多舛啊!” 
塞宁:“我觉得轻微怪怪的,总感觉她和格桑之间有一些奇怪地纠葛……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好啦,车快开了,我上去了。” 
杨佐罗想说一句有了新电话号码就通知他的。可是他把这话咽了回去,还是看塞宁的意愿吧。业已如此,强求不得。 
穿越月亮门一下子拥挤到火车跟前的人多了起来。就像一群凭空而来的天兵天将,把他们二人几乎要挤进两个世界里去了。空气混杂起来,声音聒噪起来,时间紧张起来。 
塞宁抱了一下他的脖子上了车,坐稳后,车开。她探出头,对杨佐罗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欢城里没有欢乐。子贡的骨灰我已经送回家乡了,我们都质本洁来还洁去了。谢谢你的照顾,拜拜。” 
她脸上的笑伴着告别声,一起消失在了风里,荷塘里,雨水里,爱情里,上午的阳光里,空气里,风里…… 
一切都凝固了,居然一字不差地使用了“拜拜”作为结束。 
再见是不被使用的,因为“再见”就是期待再次相见。 
杨佐罗对着疾驰的火车大喊“见鬼去吧,女人全他妈的给我见鬼去吧!”他喊出这句话,就长舒出一口气,肺部忽然恢复了活力,才见畅通。   
[贰拾伍]Hunter is going hunting   
旧的生活消失了,新的生活也消失了。 
什么都不留。 
他打电话给马格丽特:“轻微怎么样了?” 
电话那端:“我们正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她要见格桑。” 
杨佐罗:“我现在叫上律师一起过去?” 
电话那端:“改天吧,今天她就是想和格桑见一面,说会儿话。” 
杨佐罗:“那咱们在看守所门口见。” 
马不停蹄地赶到看守所时,看到接待室里站着的警察,以及坐着的三个女人。 
格桑精神很好,是杨佐罗见过的最精神的一次。只是头发有些脏,表情有些僵硬。 
轻微:“你还好吗?” 
格桑:“我那天告诉你朋友了,叫他转告你再也别来找我,为什么你还来?!” 
轻微:“你肯出来见我,就证明你还是想见到我的。” 
格桑眼睛有些红。 
轻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在一起的?” 
格桑:“Hunter吗?” 
轻微:“嗯。” 
格桑:“没有多久。” 
轻微:“上次从那个高档住宅区里看见你,真的是刚从他那里出来么?” 
格桑:“是,那时我们刚刚混在一起。” 
轻微:“你接近他就是为了杀他?!” 
格桑:“是。” 
轻微:“为了我?!” 
格桑:“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希望你多少有一些内疚,我希望我变成你的阴影,呵呵。” 
轻微大声尖叫起来,用手指着她的脸:“你早就是我的阴影,他也是,你们都是。我以为我已经抚平了我的忧伤,可你们总是不依不饶。你知道被记忆纠缠是什么滋味吗?!你把他杀了,其实并不是想为我报仇,你想做的不过就是让我记住你,然后背负着一身的债,一直到你死掉若干年之后,还在苦苦哀求上苍原谅我的所有。可是我有什么错?!” 
格桑哭着望向已经哭喊成一团的轻微,缓缓说出一句:“你太自私了。” 
轻微:“你为我好,我还没来及报答你,这并不等于我不感激你。你帮我杀了他,是你心里觉得这是为我做过的最大一件善事,可这也是无法弥补的错事。我本以为我们两个老了,可以搬把摇椅一起看日落,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杀了他,其实是救赎了那个混蛋。你死后你的痛苦也随之结束,可你知道我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生活吗?!” 
格桑:“他伤害了你的一生,他就得死。” 
轻微:“你也伤害了我的一生,因为你也要为之死去!” 
格桑:“我不后悔,你是我最爱的人,没什么比爱更重要。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带着仇恨和居心叵测的生活太痛苦,让我杀了他,一切阴霾的旧日才能随之逝去。” 
轻微身子前探,隔着两张大的桌子,她几乎爬了上去,眼泪滑下来,穿越嘴唇的时候,她亲了格桑的额头,巨大的力量压在她前倾的身子上,她用手臂支撑着。 
格桑的眼泪穿越了她凌乱的卷发,轻微想再过来拥抱她一下,格桑却转身离开了座位,走出会见室,看守跟在她的后面,关上了铁门。铁制器具发出的冰冷声音淹没了一切,颠覆了一切。让情感变得那样遥不可及。 
轻微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再见,该是来世。声泪俱下地对着铁门喊: 
“你走了谁来照顾你的家人,我不懂怎么尽孝,我无依无靠。你叫我怎么去见你年迈的爷爷?如果告诉他老人家你为我杀了一个不堪的男人而丧命……” 
铁门的那边传来格桑的话:“你既然叫了我的名字,就要替我好好活着。在我忌日时,你一定来我墓前陪我说话,带一些花和沙拉过来给我吃。直到你死去,你才可以忘记我的声音和容貌。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要你一直一直地记住我。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可以一起走过童年和青春期,我们再也不要那么多的伤害和分别……” 
坐在一旁的马格丽特和杨佐罗都木讷地听不懂一个字。马格丽特感觉头昏、胸闷,无力支撑。杨佐罗看见她的手在抖,于是张开手臂抱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向自己的怀抱,很紧很紧。     
第六部分   
[贰拾陆]嘘……   
故事回放: 
某年某日,马格丽特、轻微和塞宁一起去吃饭的路上,穿过了一座高级住宅,她们看见了自得其乐的露阴癖,贴二手房源广告的公司小职员,还有回家吃中午饭的小学生,又走了几步,竟然碰到了轻微的朋友格桑。 
格桑从一栋楼里走出来,裙子下摆很起了皱,都是深冬了,却穿得那么少,漏着大片腿,穿着玻璃丝袜。她走路很快,不知是否看到了轻微。 
轻微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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