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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也争气地打起鼓,叫起饿。
两人相视一笑,皆有点不好意思。
“前面有个地方,它的火锅很有特色,是石头锅。”
“石头锅?”
“好奇是不,这是朝鲜人的发明,在别的地方是根本没有的。“
早点即订下,便前往。
那是个小吃部,因位于十字路口附近,早晨还特意在店外棚下设些随意小吃。
店内则招待任意大吃。
他俩来时棚下一桌有两个汉人喝粥吃饼,店内也有三个朝鲜人坐在炕桌上吃喝政权热闹。
两人便选在门口的地桌,点过菜后,风无边解释石头锅的常识,“它是取整块滑石石料经人工刻磨而成,所以做出的锅汤没有一点金属味道,做料时主要放朝鲜辣酱或臭豆酱、白菜、土豆、粉条、豆腐,另有肉片、明太鱼或图们江石头鱼垫底,吃起来别有风味,独具一格。还有初次烧用石锅时需用肉皮不断涂抹内部,让石质吃足了油,这样一是不裂耐用,二是不带石粉杂味。”他依着他所知道的讲解完毕,“你不喜欢辣椒,我点了臭豆酱,它的正名似乎叫纳豆。因为明天会到崇善吃新鲜的石头鱼,所以点了明太鱼汤,试试看,在是吃不惯,我再要其它特色小吃。”
欧阳月虽不好吃,却爱品尝各地的风味食品,在北京时曾用二个月时间尝遍了一条民族街,所以等到石锅端上来,她呷了一口,味虽怪,还能接受。
二人就在饭桌旁言谈细语着准备明后几天去崇善及小谷岭和长白山天池旅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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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部内的另一帮人却出了状况。
朝鲜族好酒,有事没事儿总要找个理由三五一聚地醉上一场。
听那三人的言语似乎一夜未睡,正准备买醉后一睡至天黑,于是酒就往多了喝。
所想不到的是那三人也注意听到了地桌那对男女的对话。从他俩的对谈中,知道那个女的是个外地人。
外地人?
不正是好欺负的那种人吗?
渐渐的酒到深处,炕桌上的其中一人终于酒壮色胆,色再迷心,说的话就纯粹以自我意识为中心,充分显示出他的本性,“哎,那边那个小姐,跟那个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哥几个乐一乐。”
风无边闻听顿时恼火,忿恨低骂道:“这不气我吗。”把握住欧阳月的手,只觉她的手冷凉盛于温润,忙安慰,“别在意,一切有我呢。”
那三人却仍在污言秽语。
风无边忍了忍,转过身,冲那领头说话的朝鲜人说:“吃你的吧,喝点酒不当自己是人呢。”
对方浑不知被骂,反口嘲笑:“过来小子,让哥哥摸摸你,看看你带不带种,不然就让那小姐过来,要知道,XX还是我疯狗朴伍峰的好使。”
欧阳月惊怕中带着气煞,脸色发白,娇躯发抖,而眼神的恨意若转换成原子能,足可以让日本彻底沉灭。
她尚未有所举动时。
壮士已经一怒为红颜。
风无边侧身附耳低语,“我去打扫垃圾堆,这边一动手,你就出门朝那边跑。”
她却怕他动手了,“你要做什么,不过是骂几句,咱们走就行了吧。”
“我怎么能看着你受这等辱,没事,他们都喝多了,不是我对手。”
她也相信他的能力,仍坚持着,“我不走,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你走了,我放心出手。”说着对她做从周星驰某部电影中的招牌动作,举起大拇指,再变成V型胜利,然后伸后三指意思OK。
他起身拱手,“三位大哥厉害,小弟认个错,给你们倒杯酒赔个不是如何?”
那三个闻言更是得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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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
风无边端起石锅砸了过去。
热烫的汤汁不仅烫伤了“疯狗”,沉重的石锅更砸得他头破血流,栽倒于桌旁。
众一时愕然。
欧阳月起身就跑。
风无边的动作则按计算预想,顺势而出。
纵身上前,掀起桌面,酒菜淋漓地将一人盖翻于桌下,跟着一脚踹出,踢中另一人的小肚子,不过两个弹指间,三个朝鲜人已被放倒。
若在平时,像这种打斗,风无边就开始跑了,今次因为有她,心中的火气便控制不住,烈烈燃烧。
风无边冲上地炕,朝那三个横倒的人连番上手下脚,毫不客气。
虽然他留了狠招,未中对方要害,但力道用个十足,足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无法追赶。
风无边在对“疯狗”尤为关注几下后,扔下二十元作为自己的饭钱,也夺门而出,朝欧阳月追去。
那三人因醉导致行动迟缓,又被突发算计,几乎是瞬间被灭,无一不瘫倒受伤,等挣扎下地追出门时,哪里还见着风无边的身影。
他们都是混道上的人,如何受得了这种事,找人不见,反而把怨恨发到店家身上,将店砸了几砸,店主打了几打,就要扬长而去。
却见街头对面跑过来两人。
“疯狗”的一个小弟眼尖,惊叫道:“条子!快跑!”三人顿时沿街逃窜。
两个干警随后急追。
风无边带着欧阳月跑离大道,拐入另一条街头,又跑了一会,估计没事了,便停下来缓口气。
才讲完在店里发生的事,怎料到却兄那三人如疯狗般由远处跑来,其后还有两人似乎也在朝这边跑。
忙拉过欧阳月转入侧道,钻进七扭八弯的民巷胡子。在他俩才转道时,遥听一人的高喊声,“给我站住!”
笑话,站住等你们打呀,风无边二人跑得更快。
然后就听见一声“嘭”的巨响。
欧阳月听着一惊一愣,这是什么声响?
风无边则也一愣一惊,怎么有这个东西,不由骂出口:“这帮狗日的。”
欧阳月跑得气喘,听见这声骂仍奇怪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可是从不骂人的呀,就问是怎么回事。
他欲言却止,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想不到他们追得这么快,早知道打断他们的腿。”
“枪!”她突然明悟那声巨响的由来及他欲言却止的原因,脑海里更呈现象征血腥与死亡的机械图形,惊中站定,又有些不信,“刚才他们是在放枪?”
“好月儿,这事等会再说,先跑掉吧。”
“你们这儿真的有枪?”
“神州大地何处不卖枪。”
“可是这么小的城市。”
“只几把而已,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平民百姓是不会有危险的。”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也许他们专门走私枪支吧,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先躲起来再说吧。”
他俩成功避开追赶者,来到张建国的电器专卖店玩耍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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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喜欢穿长裙。
除了在坐火车时为行止方便穿了条长裤外,这几日在和龙外出都穿着裙子。
至龙城夜总会时,她上身是无袖款式,双层雪纺,自然的垂领和错落的衣身,把青春演绎得无比贴切,配上印花雪纺斜裁半身长裙,人在淡淡的紫色氛围中更显婀娜飘逸清新淡雅,勾勒出秀美恬静的气质。
待到王庆奎家时的着装更是叫人一赞。
她穿的是米黄色印花连衣裙,圆领无袖,本是一件很普通的衣装,她却将尚在时尚中流行的裙衩改转到了前侧,这一主张就不由得叫人刮目相看。
上装同为米黄色,短短的衣身本就显轻巧俐落,当她到服装店订制时嫌钉的几个扣子深锁显得束缚,就换上一条细细的短系带,令外观简洁的时尚里更自有一种潇洒亮丽的风情。
今天她穿的是玫瑰色连领龙纹连衣裙,轻薄而透气的纯白尼龙面料,弹性极好,胸口处印花了宋代青瓷上的龙纹白色图案,在现实与古代中交叉极富个性,内另有一件针织的配色连身衬裙,令她穿着更随意舒适,行动自如,充分体现她那动人的曼妙身姿。
经过一天一夜的缓冲,她在那日清晨的惊吓情绪看似已稳定下来,精装打扮,淡淡妆饰,同风无边去和龙商场购买明日去崇善所用的小物品,已和朋友们商量好,要好好要玩上一日。
他俩都对昨晨的惊魂避而不谈,该说该讲该解释的已在昨日聊完,没必要再重复。
像这种惊心的回忆,在普通人生活中本就是应该尽力忘却的事。
俩人专心一致在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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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买了一把遮阳小伞,朝一楼下去时,说着在食品上的挑选话题。
正说着,由楼下上来一人。
这人留着一撇小胡子,令风无边眼看之下有一些眼熟,一种很不顺心很不爽朗的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就在怔疑间,那小胡子已走近。
风月二人几乎同时醒认。
这个人不正是昨日清晨他俩与三个朝鲜人打斗中的其中一个吗。
欧阳月惊中欲叫,叫声将起未起时。
小胡子瞪目呲牙,前冲挥手,握一把私制的匕首朝风无边挥刺过来。
欧阳月的喊音尚未冲出喉咙,大脑的潜意识已支使娇躯竟侧身一靠,接在风无边身前。
风无边大惊,搂过欧阳月再转身,同时右腿因借助身体的旋转力度快速而有力地踢出。
叫声才起。
是三个人的叫喊声连成一片。
欧阳月本在惊怕中惊叫,腰肢处又被锋利的刀尖划破一寸长的刀口,惊中痛里花容失色。
风无边则是怕中叫喊,他怕他的忠爱受到伤害,而踢出的右腿亦被匕首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胡子由下而上挥刀,眼见得手,不料猛一腿飞来,正中头部,惊叫中被踢得翻过护栏,扎头扎脚地跌到一楼的水泥地上。
他更见事情败露,哪管得手与否,乘乱夺路,一拐一瘸逃之夭夭。
第七章相惊(二)
(二)
半个小时前。
天空动乱不堪。
一道道如金蛇狂舞的闪电划破乌暗的天宇,连环的霹雳震动世人惨淡的心情。
风横扫。
雨暴崩。
天以窒息的压迫感向大地倾注。
偶尔的天气变化有时真的极为符合人偶尔的心理状况。
欧阳月几近崩溃。
长期生存在和平年代的百姓人家,早已习惯为生活为工作打拼他们的精气神,而不会去为武付出一点勇敢,在这样的世上,心无杀鸡之勇的男人有的是,一抓一大把还往下掉。
何况又是一个温婉柔顺的女子。
何况又是一个由远方来此对周遭环境只有陌生的温婉柔顺的女子
何况又是一个由远方来此对周遭环境只有陌生却连日受到枪击追打见血见刀的温婉柔顺的弱女子。
她弱。
尽管当时她以不假思索的动态挡在风无边身前,那是情感所至,事后,心里怕得不像话
她一直在哭。
伤心欲断意念无措的哭。
这份惊怕导致的痛楚,仿佛连天也为之慌乱失措,为之流泪欲绝。
风无边一直努力安抚着。
心里更震惊她在哭中无意识流露的语句,“我要走,这个地方好可怕。”
完了。
他俩虽只受了割破皮肤的轻伤,可那几天来、几月来、甚至几年来他为她给和龙这个地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