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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叫我爱你
无边
1994年6月27日
月儿:
对不起,原谅我吧。
在市场买了两斤松籽寄给你(熟的到你那里怕已返生不好吃了)先上锅炒好再淋些水,就好砸了。
砸它吃的时候,就当是在砸我,吃我,好解解你心中火气。
用力!千万不要客气。
无边
1994年6月28日
(九)
无边:
收到信和松籽已经两三天了,看了三遍,每一次都感到歉然。无边,我早就不生你气了,况且也有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蛮不讲理,无边,你是不是也生过我的气?
有没有这么想过,无边,每次我们争吵(尽管很少,你又总是谦让着年少无理的我)都会让感情更加激动、易感。每次风波平息后,又会把感情系得更紧密、牢固。
无边,我最亲爱的,我俩在最远的距离有着最近的爱,风风雨雨只会更加联系我俩人的爱情,无边,答应我,永不变心。
不过一想起你在电话那头大叫,实在吓人,想不到平时看来顶温和不过的‘居然’也‘敢’对我大吼大叫地发脾气!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过,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放你一马,饶你一回。
‘下不为例,永不为例’倒是不用,只要不对我那么凶狠就行了。
松籽确实挺好吃,砸的时候没有生气,而且是非常香甜,松籽刚炒好,一位女友来访,就同她一起分享,她可夸你了,夸得都让我忌妒,你想,光是松籽,她就夸奖你上天,如果见着你的人,还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啊。
无边,再次谢谢你。
(会不会奇怪,哪来的再次呀)
事情是这样的,七。一时文化管理系统举行了一次歌咏比赛,我唱了你写的<铃声依旧>被评为第二名。这多亏你写的那么适合我嗓音的好词,不然我唱人家的原词就不会有如此的效应了,起先不敢跟你说这事,怕没有结果,怕你笑话,如今有了成绩,所以再次表示感谢。
一个夜总会老板还要邀我去演唱呢,不过,我没有答应他,鱼蛇混杂的地方,我怕,无边也会不高兴的,对不对。
拥抱
快乐
月儿
1994年7月7日
(十)
月儿:
恭喜你获第二名。
风无边早就有先见之言,如果以月儿你的嗓音进攻乐坛,绝对风行、流行,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流行歌手。
月儿,如果你在音乐方面更有前途把握的话,尽可发展,我举双手赞成。
只是怕你见识人多了,应酬多了,事业多了,会把我忘记,单就这一点,我还是有顾虑的,可再一想,这样我不是太自私、太不相信你了吗?
一个人愿为相爱的人做任何事,我虽还不能帮你做什么,可会赞同,且不阻拦你的任何决定。
00
自上次去信后就一直等着回音,就怕你不肯原谅我,等见信,心中着实落下一方大石。
你说的好:风风雨雨只会更加联系我们的爱情。愿我们在风雨之中更贴近,更了解,更关怀。
可是,月儿你要知道,偶尔的小争吵确能增添情趣,一旦养成了习惯,到不骂不顺心、不打不顺心的地步可就危险了,那时恐怕爱情不见,互相不见也不足为奇了。
都说亡羊勤补牢,防患需未燃,虽你我皆非骂仗之人,我还是下不为例,永不为例的好。
00
举目世间,爱着的都是谁?
祖国、父母、兄弟、朋友,以及你——月儿,而你是除却母亲外占据第二重位的人。
我怎能不对你珍视、珍重、珍惜
爱你
让我好好爱你。
无边
1994年7月16日
第十章(一)——(六)
(一)
心爱的无边:
原谅我没能给你寄书,三天前我出去给你买书,却摔伤了手,至今未好,无边,你又该说我总是不小心了,对不起。
今夜停电,外面又下着小雨,同舍的女友又不在,只剩下我自己守着漆黑的寂寞。手又痛发,医生说是扭伤,还要过几天才能大好,现在是孤单与痛疼伴着我。
记得你说过,孤独的时候才最应做浪漫的事,于是我找出来去年咱们过生日时留下的蜡烛。
闪动的光亮映着飘动的身影,想你。
想过生日的情景,想才认识你的时候,想与你一起的浪漫,想啊想就――忽然想哭。
不写了,真的不了。
爱你。无边
1994年7月30日
无边:
昨夜,好好地痛快地哭了一场,仿佛把自己自入京以来受的烦恼委曲、远离家人的无助、思念你的痛苦难过,揪心扯肺地全都哭尽,后来哭累了,我就伏在桌上睡了,幸好天热,没有感冒。
无边,你总不愿我哭,可有时候有泪是好事,我总这么想,对吗?
哭可以释放心中的郁闷,早晨起来时想,今天会变好,果然电来了,女友回来了,手也不那么痛了。
无边,明天会更好,一切都会变好,对吗?
愿今夜会梦见和你在一起
拥抱并轻轻吻你。
月儿
1994年7月31日
(二)
月儿:
半个多月没与你通信了,这在往常是从未发生过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只因这期间家里改了房间格局,忙得不亦乐乎,比在道班干活还累,还紧。
不过这一次修改房子,让我学会了许多东西,从上瓦到搭炕,虽不敢说无不通晓,也都略知一二。
月儿,你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男友,以后家中事你就省老心了。
说因为改房而没有写信(虽然有电话去)这当然不是纯粹的借口。月儿,我是想待这事办好了后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月儿,再次邀请你有空有决心的时候来和龙,因为我的家现在是适合有你的布局了。
家是一种不变的物品,当成型成状会多少年不变动;家又像是一种巢窝,有了它,在外的游子才更好回归;它还是一种理想,是每个人都梦想并愿去构造的天堂。
月儿,我一心一意地希望两全其美,所以我在不太给你压力的前提政,努力营造迎接你的内容。
后天就要上山工作了(道班人来找过两回)明天要摆桌酒席好好谢谢来帮忙的朋友们,今天则要布置我的独居小屋。
就暂到此吧。
月儿,祝你顺心顺意,并期待你来信。
无边
1994年8月3日
(三)
月儿:
手还痛吗?
握雪犹暖,遇热犹凉的小手,曾携手步过古朴的斜阳、现代的街头……那自掌心传来的温暖仍时时震撼着我。月儿,你的一切胜过我的所有,好好保重自己好吗?让无边放心在遥远的边疆。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前天道班拖拉机翻车,集体受伤——我是最轻的,只左腿有些肿,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也跟你一同难受,我挺幸运不是吗?
我们那台铁牛估计花个千百元就能搞定,而同撞的那辆37万进口小轿车可就惨了,有时候原始的大块头的东西也挺好。
当晚,我们回道班大吃一顿,为了庆祝没发生大事故!今早便都一瘸一拐地到市段要求公费医疗,哈。
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是最轻受害者,医生给开了一瓶跌打药水和二袋三七伤药,说是养几天就没事了,再说是外伤,不是因牵念而心痛的悲伤,不像你那夜哭得伤透,所以我还过得去。
愿你的手比我的伤还要轻。
估计你接到信时我会在电话里说明。
祝你早日康复
千万别再伤心。
无边
1994年8月9日
(四)
无边:
我的手已经好了,可知道你受伤,心疼得似乎也在痛,真盼望能分担你的痛疼,与你同甘共苦。
无边,养路工作虽好,可整天在道上,车来车往的,毕竟危险多,能不能换一个工作,或者干脆来京吧。
对不起,无边,我又提起令你不快的事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
你说干一行爱一行,可换了工作,再去爱那份工作不也是一样吗?
好男儿到哪里不能打出一片天下?
无边,我不说了,别怪我多嘴,我真的是为你好担心呀。
我相信你的伤是最轻的,可受伤的是你,而不是别的我熟悉的人,所以你的轻伤在我感觉中是最重的。
希望你早日康复
念你无恙
月儿
1994年8月15日
(五)
月儿:
你的手绝对已经好了,因为我对天为你祈祷过。
当时撞车下来,找空去了个电话,说你不在,昨天又去,你仍不在,只好写信以缓慢的消息通知了:我已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挂念。
养伤期间,借到了你向我推荐的<台港文学选刊>93年全套,如今已看了个完全,其中有一首诗令人感触。
城市真是个令人在无奈中生存的地方,好忙,好累。
我这几年在农村与城市中反复穿梭着,即为城市失望,也为农村失望,两方又都骗不了我,只因为已失望。
虽说没有彻底厌倦过谁,可城市绝对是最纷乱的场所。
王庆奎家是两层小楼,昨天到他那打电话,后来坐在阳台上,望四下黄昏的余晖照着城市周围沉旧的砖瓦房,颓废得不成样子。而闻听车马分明,下班的人潮拥挤在一日忙碌的余暇,各自戴着各自的面具上演各自的戏份,分明互不相干却又联系在了一起,便繁衍出了主题:一个城市的荣兴与衰亡。
独立一方,城市在周围,有没有被压迫的感觉,就像笼中鸟只能在渴望中生存的感觉。
好似一滩死水里的物体和生物都有他们的活,灰色天空下的城市也有人间的一切变化和感情,只是我无法习惯它。
我仍喜欢做城市里最晚熄的灯。
像和龙这样不尽能规范化的城市,也只有在昏黄色的路灯下,才看不见灰尘,才还真有点是清风明月的城。
当然,城市能见繁华,可还是那句话,平常亦可平淡亦可,许多名利对我无所谓。
月儿,在那座诺大的城市里你好吗?明天是星期一,说不定你会在单位。
撞车的痛疼早已成为过去,可还不想上班,反正市段会给医疗工资,这几天我都在帮朋友倒运木材,赚点外快。
好了,明天给你电话(朋友家的,不太好意思总用,话又说回来了,谁让他是朋友呢)。
无边
1994年8月16日
(六)
亲亲我的月儿:
你好。
收到15日的信,感触万千,久久不能平息,始至今日方提笔言之。
是什么使我们相聚,是一“缘”字。
是什么使我们联系在一起,是心的相映。
是什么让我们在彼此思念的分离中煎熬,又是由心发生的爱。
如果没有那一见的缘,又怎会有如此缠绵的爱,人世本就在无常与有常的变化中运转。
而一生得情如此,更复何求?
月儿,我真的没有别的乞求,只望情能天长地久,只愿一生有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