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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不知道,可是有他的陪伴,自己绝对是不闷的。回到重新布置过的王府,同起同息,白天闲躺无聊,君宜会为她讲书,天南海北,诗书词话,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要是天气好,他便抱着云雅出去,赏花喂鱼,又或是施展拳脚让她观看;要是阴雨绵绵,便是习字绘画,逗弄着她玩笑。到了晚上,他便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又或是对腹中胎儿喁喁一番后才相拥着睡去。
此际府中内务大多交给了顺太贵妃处置,外务有陈贵打理,偶然君宜要进宫半日或是出门会客,云雅倒又不习惯起来。晚间说起,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你,惯坏了我,弄得我离不了人了。”
君宜笑,“你离不了的人是我,有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一没看见就心慌,今天连弯弯都笑话我了。”
君宜用鼻尖磨了磨她的鼻尖,“我不笑话你就是。”
“你敢笑话我?”对着他,云雅也是笑意盎然。
君宜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颊,笑道:“雅儿,你好像胖了。”
“天天调唆着我吃那么多东西,怎么能不胖?”云雅瞥了眼自己微丰的手腕,抬头又看了看君宜不再凹陷的脸颊,“你也胖了,气色也好。”
“我的下痢之症已经好了,大夫说不用再吃药了。”君宜抚着她皓白玉腕,“都是你的功劳。”
“我有什么功劳?不过是提醒你吃药,尽力逼着你吃东西而已。”
“这不正是你最大的功劳?”君宜低头吻着她的手腕,又慢慢吻上去贴着她的手心,“我没有你本事,还没医好你。”
云雅脸上一层绯色渐染,不知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想起了大夫的话,“医好了。”
“什么?”
“今早你出门的时候,大夫来过,说我可以下地走走了,而且……”
“而且什么?”
“可以……你知道的。”云雅结结巴巴,几乎不敢看他的眼。
君宜轻笑,偏要她看着自己的眸,“可以什么?我真不知道。”
☆、第81章 歧途
云雅不说,只吻上他坏笑着的唇角,细细地勾勒着他的唇形,像条小鱼儿似的滑入他口中寻找同伴。君宜刚要回应,小鱼儿灵巧闪避,躲了开去,“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要睡了。”君宜哪会让她睡?撬开她的唇齿,将小鱼儿勾出来好一番折磨,犹嫌不够,双手也像鱼儿似的到处游走,“可以的,是么?”云雅低低喘息,“嗯。”
君宜放心,轻柔地放倒她,解开衣衫,细吻随之倾覆上去。脖颈、胸口、双蕾,还有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云雅抑不住吟声,扣住他的手腕,像是水中找到了浮木,“君宜……”君宜又回到了她的唇,极力的夺取,“我会轻轻的。”
“嗯。”云雅放心接纳了他,望着他的眸,看尽他眸中春意涌动的自己。君宜又吻住了她,动作轻柔而又舒缓,仿佛是那暖风轻拂的湖边,层叠的湖水一*涌到,拍打着、轻拂着、让人随波浮沉,再不愿醒来……
云嫣却是刚从情潮中挣扎着出来,浑身湿透,腻在仲宁的怀里不愿睡,“二爷明天还来么?”
“近来事忙,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云嫣得不到他一句准话,恨得用牙齿去啮咬他的胸膛。仲宁不觉得疼,反而觉得麻痒酥人,因掐了她一把道:“小妖精,道行越发深了。”
“还不是为了二爷嘛?”云嫣知道他喜欢,越发用心。
仲宁享受着道:“我真不是不想来,不过人家王爷白领钱不管事,从前的差事又都不能耽搁着,总得有个人去做啊。”
云嫣心中一动,“皇上又最信任二爷你,差事自然放给你得多。”
“是啊,每天忙进忙出,头都大了。”仲宁嘴上说着烦,脸上却是得意。
云嫣赞叹着道:“那也没法子,能者多劳嘛。”
仲宁益发舒坦,“这倒是,别人还真办不上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虽然累死累活,拿的俸禄还同从前一样,比不得别人,百事不做一样钱袋满满,赏赐不断。”
云嫣知道他嫉妒,嗤地一声笑道:“二爷羡慕?”
“哪会?留着一条命,指不定哪天想起来又没了呢?”
云嫣转了转眼珠,“哪舍得呢?到底是兄弟,而且还有大姐求着呢。”
仲宁把玩着她的发,“我就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要真为了她,早就杀头了,哪肯留到现在?”
“不是为了大姐么?那是为了什么?”
“北齐武帝又缓过劲来了,蠢蠢欲动,还有西越,借着放牧放牧越放越过来,皇上正头疼呢,哪里舍得杀他。”
“哦?”云雅眼帘一动,“那以后还是离不得他喽?”
“也不是离不得,只不过暂且养着,以后万一要用还能用上。”
“要是用上,兵权不是又得交给他?”
仲宁颔首,“所以要找个人盯着他。”
“盯着……”云嫣盯着他的眸,“谁能盯着他呢?”
仲宁勾起唇角,“你说谁能有这个能耐?”
云嫣嫣然,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当然是二爷你了。”
仲宁志得意满,“皇上已经让我开始熟悉军务了,到时候万一打起来,他赢,我就抢他的功劳;他输,人头落地我顶上。到时候别说将军,挣个王爷回来也是能的。”
“那当然,二爷……不,王爷以后不可限量,妾身先祝王爷马到功成。”云嫣媚眼如丝。
仲宁抱了她个满怀,大声笑道:“好,好,最知情识趣的莫过于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侧妃,赏你个协同理家之权。”
云嫣欣喜,“二爷是说真的?”
“当然真的,”仲宁捏了捏她的鼻,“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仲宁陶然于以后封王拜将的美梦,虽说皇帝擢升他为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他自己也用了一两天的功,但他到底懒散惯了,军务又杂,理不出头绪,渐渐地便推于脑后,只说一时半会儿这仗也打不起来。
这天近晚无事,邀了从前几个一起喝酒玩闹惯的侍卫到醉香楼买醉。下了马刚要进门,瞥眼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打此经过,面目清秀,颀长身材,眉目与云雅相似,脸庞轮廓却与云嫣相同。他驻了步,一弯嘴角向那人招呼道:“熙斐?”
熙斐看他许久,方才像是认出了他,“二姐夫。”
“你做什么?失魂落魄的。”仲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秋闱已经放榜了,如何?是不是已经金榜题名,准备与我同殿称臣了?”
熙斐苦笑,“金榜题名如何会在这里?我正想着回家该怎样交待呢?”
仲宁知道他落第,唏嘘道:“多少人想跳龙门呢,你这也是常有的事,什么交待不交待的!”
熙斐低垂下头。他别的不怕,只怕一样,“大姐等着我的喜讯,我却……唉!”
“唉什么?这次考不上便下次再考,你大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熙斐的头垂得更低,“吃我倒不会,不过她一定会让我跟着她那个王爷多学学,说什么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全才,只要教会我一点半点的,我以后就受用不尽了。”
仲宁听出他的不服气,微笑道:“这也是,人家出了名的好学问,而且最是勤学不倦,你跟着他个一两年,别说榜眼探花,就是状元郎也是十拿九稳。”
熙斐不出声,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仲宁故意又问:“怎么,我说错了?”
“他学问再好也是他的,我可不要同他学。”
仲宁朗声笑道:“好,有志气,我看你以后必成大器。”
熙斐原先因他调戏云雅一事,心中对他有些芥蒂,这时说得投契,便将过往不快抛诸脑后,向他微微躬一躬身道:“其实我倒想跟着二姐夫你学。”
仲宁挑眉,“跟着我?”
“是啊,其实我对这些诗书文章什么的实在头疼,我想跟着二姐夫你学些骑马射箭的本事,将来能做个侍卫,保护皇上就行。”
仲宁上下打量他几眼,“你有这个心,你大姐知道么?”
“不知道。”
“怎么不同她说?”
“提过。我说我想练武,她说……她说我吃不了苦。”
仲宁一笑,“练武是有苦的时候,不过也有乐的时候。怎么样?跟我进去喝个几杯,我慢慢的告诉你?”熙斐抬头望了眼招牌,慌忙摇了摇头,“不,不了,还是下回再登门向二姐夫请教吧。”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仲宁大笑不止,“熙斐,别告诉我说,你从来没进去过吧?”熙斐摆手摇头,仲宁搭着他的肩头,带他入内道:“你既然要跟着我学,就得学着到这儿来,我们做侍卫的有谁没来过这里?没来过就不是我们的人。”
熙斐还待不肯,那几个随从的人早已将他团团围住,簇拥着他一拥而上。老鸨见了他们,香帕甩得像飞花,脸上也笑出了一朵花,“二爷,今天得闲来这里呀?”“是啊,顺道带我的小舅子来见识见识。”仲宁一拍熙斐,笑嘻嘻又道,“你可要好好招待他。”“省得。”老鸨立刻招手唤来了五六个姑娘,一一安排着坐好了,又叫来三个拥在熙斐身边,“伺候好这位公子,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那几个穿红戴绿的女子嬉笑着答应了,争着为熙斐倒酒布菜。熙斐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低着头几乎想把自己埋入桌底。仲宁一手搂一个,笑道:“我说熙斐,你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将来怎样保护皇上?我看你大姐是对的,你不仅吃不了苦,还没胆量,以后也只能耍耍笔杆子,同人争当那个破状元罢了。”
熙斐今年已经十七,说他什么都可以,但说他没胆,他可是满心里都不服。因有样学样,左右各搂过一个要人喂酒喂菜,又让第三个坐在他怀里说些风流笑话,好不得意。仲宁看他得趣,向左右一递眼色道:“如何,这里比你在家里有趣得多吧?”熙斐点了点头。“还能有更有趣的,你想不想要?”窦弯儿俏生生的脸庞闪过眼前。熙斐摇摇头,有些愧色,“二姐夫,我就想知道练武能有什么乐处?”
仲宁喝过一口人送上的酒,醉眼睨他道:“有什么乐处?你问问你怀里的美人儿,不就知道了?”
熙斐不明所以,又问不出口,只得跟着人一起笑道:“二姐夫好风趣。”
“我可不风趣,我是实话实说。”说着仲宁又问身边那柳眉细眼的女子,“你说说,我是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是,二爷最厉害,奴家每次都下不得床,要被妈妈骂呢。”
众人哄笑一片。熙斐这才明白,涨红着脸想要推开那些女子。仲宁用筷子敲着酒杯道:“急什么,你还没练过武呢,做不到那样。”
众人益发笑倒。熙斐再坐不下去,抽身离座道:“二姐夫,你醉了,我先……先回去了。”
“我没醉,你,你坐下!”仲宁不让他走,那几个女子也帮着拽住熙斐,“坐吧,才刚喝上呢。”
不得已,熙斐重又坐下。仲宁满意笑道:“究竟是个孩子,这几句话你就抹不开脸,以后怎么跟人混?”
熙斐低头,“我只要办好差事就够了。”
“光你一个人能办成什么差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你这为人,谁敢和你同心?”
熙斐不语。旁边陪坐的有人道:“我们和二爷同心,不仅同吃一碗饭,一杯酒,盖一条被子,还用同一个女人呢!”
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