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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结论是......”他的眼睛一闪。
“现在想起来,你换衣服比女人还勤快......去饭店吃饭,总要用新的碗筷,住宿的时候,要求被子脸盆茶杯都必须是全新的。”
“那又如何?”
“就是说......你似乎比我们都更爱干净。”
“你不如干脆说我有洁癖。”
她不好意思的道:“我以前听张伯说起过,有一些人是这样,不过,我看你的情况,还不算很严重。”
“谢谢你的安慰,”他一挑眉毛,“我的确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因为那上面有别人的味道。”
舒芜点点头:“所以你不吃沙莎夹的菜,我现在明白了。”
“女人有时候还真是锐利,别故意用一副委屈的样子看我,明明是得了秘密偷着乐。”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舒芜模仿他以前跟自己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我还是跟着你比较放心,”萧雨轩笑道,“不远处就有驿站,我们先去弄两匹马......不,应该是三匹。”他忽然改口。
舒芜扭头一看,马迅正朝他们跑来,一路挥动双手,叫她的名字:“我一觉醒来你们就不在了,我找的你们好苦!”
张伯仍未归来,主人不在,下人亦疏于打理,舒芜放眼望去,大院中杂草丛生,一派荒芜的景象。
接待他们的管家说,张伯临行前天晚上交代,要出去一段时间,但未说明去做什么。第二天很早就走了,因为下人们起床时,主人及他的行李已经不在。
舒芜道:“能否让我们看一下张伯的房间?”虽然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不过管家勉强同意了。
张伯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书桌,很简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个房间自从我家主人离去之后一直未曾动过。”王管家道。
“张伯的被子都由谁来叠?”萧雨轩忽然问。
“一向由打扫房间的李妈叠。”
“能不能麻烦叫一下李妈?”马迅堆出讨人喜欢的笑容。
可惜王管家不领情。
萧雨轩道:“我们见过李妈之后,马上告辞!”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总让人抗拒不得,所以,李妈被叫了来。
她对萧雨轩提出的问题回答的很明确:“老爷走的那天,被子是叠好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时我就想,老爷一定是舍不得离家,所以自己叠了被子。”
房间看完了,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管家也没留他们的意思,三人只好告辞。
管家不客气地关门,舒芜看到他那张半拉的脸,听到后院杂乱的狗叫声,以及李妈赶狗时的抱怨声,然后,门“砰”地关上了。
马迅道:“这管家还真不客气。“
萧雨轩绕着张伯的房屋转了一圈,道:“张伯决定动身的那天,刚好是我接你下山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不放心,所以打算来接应你。”
舒芜心里一阵难过,道:“当初爷爷催我下山,是怕沙飞对我不利,我想他和张伯早已通过飞鸽传书商量好,由张伯在山下接应我,只因张伯的武功不如沙飞,所以……”
她没有说下去,萧雨轩接口道:“所以张伯会同意和我合作,由我护送你,不过他们恐怕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我想,他们并不希望你冒风险去华山领什么财产,张伯定是打算和我们碰面后再见机行事。”
“你早料到爷爷张伯的想法了?”
“我找到张伯时,他开始不肯说,后来却答应得很爽快,还画了上山的路径送到我那边,但我们下山后,却没碰到张伯……”
她心一紧,问:“你的意思是?”
“或许张伯不是那天清早离开的,而在前一天晚上就不在了。”萧雨轩握紧她的手。
她不安地同意道:“所以被子是叠好的,因为那天被子根本没有打开过,但这都是我们的推测,我……”
马迅轻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等我们再查看一番张伯的家再说。”
舒芜望着他,眼睛一亮,萧雨轩道:“马迅常干的事情,我们偶尔也来做一做!”
等到深夜,三人从后院潜入张伯房内,房内的陈设跟白天来时一样,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叠着些书,是一些诗文古经,没什么特别。
书橱上了锁,舒芜不慌不忙拿出一根铁丝,不一会儿,锁开了,马迅忍不住道:“想不到你也会弄这种玩意?”
舒芜逗他道:“学刺绣学到一定程度,自然融会贯通了!”
萧雨轩摇头道:“你会刺绣,我还真不相信!”
她苦笑道:“回答正确!”
书橱里只有当年摩梭教创教以来的一些简史及教中主要成员名单,其它一无所获。
“先把这些拿去研究一下,总不能白来一趟!”马迅把它们收了起来。
舒芜把一切整理成原样,关上锁,正准备离开,萧雨轩忽然道:“你看书桌上那本书,肯定有人动过。”他指的是压在很下面的那一本。
她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有半个黑手印,萧雨轩道:“我猜是张伯写完什么东西,手上沾上了墨水,又去翻这本书,所以……”他抽出这本书,只听“啪”的一声,书中掉出几张折过的信纸,她打开来看了看,道:“这是张伯的笔迹。”
信中写道:王管家亲启:吾有要事,离家数月,明日起程,若吾一年未归,则家中大小事务均拜托于尔。家中下人,跟余数十年,望善待如昔,李妈年迈,多奉银……”这封信竟然没有写完,舒芜心里一阵抽紧。
萧雨轩道:“张伯动身的前一天晚上,因为担心自己万一有什么意外,便写了这封信向王管家交代家中事务,但信没完成,我猜想,那晚张伯写这封信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暂时把信折起来夹在书中,所以他沾着墨的手会在书上留下手印,但他却没有回来把这封信写完……”他望着舒芜。
她迫使自己镇静下来,接口道:“他那天晚上一定出了事,所以没有回来睡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被子是叠好的。”她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他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去,很可能是有人来找他,而且这个人是突然来的,打断了张伯写信。若来人与张伯约好,依张伯的脾气,不会写信写到一半而去做另外的事情。”
天有点亮了,萧雨轩拉起她,道:“先走吧!”
三人依旧从后院出去,舒芜任他们拉着,喃喃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院杂草丛生,她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萧雨轩已经停了下来,他带她到外屋的角落坐下,笑道:“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回来。”她觉得他的笑容里有其他东西,只见他朝着院子深处走去,那边的几条狗见有人来,马上跑开了,杂草盖住了他的身躯,好一会儿,他还没出来。
她忽然觉的害怕,马迅握住他的手,道:“没事的。”她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那里只容得下光明和温暖,如果这个世界也单纯如是,该有多好啊。
越等越心焦,她起身向萧雨轩的方向走去,杂草越来越密,恐惧逐渐占据她的心,她不敢停下来,只有一直往前走,终于看到萧雨轩的衣服的一角,她连忙奔过去,他拉住她的手,紧紧抱住她,然后,她看到了几乎被杂草掩盖的枯井,以及枯井中张伯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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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表明,死亡时间大约为一个月前,跟张伯离家的日期吻合,死亡原因是眉心中剑,当场死亡。
“剑很快”,萧雨轩悠悠道,“如果不是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眉心的伤口。”
“凶手杀死张伯后,把尸体和他的行李扔到井中,伪装成张伯离家的样子”,舒芜已经冷静下来,“但张伯要出门这件事管家他们都不曾向外人提过,很有可能是张伯自己告诉凶手的,说不定,这个凶手张伯很可能认识,不然,不会连这么秘密的事情也说出去。但到底是谁呢?首先,不可能是沙飞,他没这么好的武功,而且他那个时候正在赶往这儿的途中,张伯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但除了他,还会有谁……”
马迅拉起她,道:“我们现在的线索还不够,你光在这儿推想也没用,出去散散心吧!”
“出去之前先把饭吃了。”萧雨轩接口。
她乱逛了一阵,想着死去的张伯,爷爷,悲从心来,眼睛忽然就红了,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流泪,她马上跑到街的角落,背对着两人,后面传来跟上的脚步声,她急忙蹲下身子,把脸埋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你们不要过来,我现在不想见你们!”说是不想见,其实是不愿别人见她哭。
萧雨轩道:“好,我们就停在这里。”
“你别哭,别哭了。”马迅慌了手脚。
“不要,你们再退后。”
“好,我们已经退后了。”后面传来萧雨轩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忍住哭泣,擦了擦眼睛,觉得自己刚才真有点蛮不讲理,刚想转身,只听“飕飕”几声,银光耀眼,她暗叫不妙,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她忽觉得左臂被人拉住,身体已往后走,原来萧雨轩把她拖了回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她回过神时,萧雨轩已经把她护在怀中,她忙问:“是谁?”“人已经走远了,追不上。”马迅叹了一口气。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没有,我听到暗器发生的声音,急忙把你拖了出来,只知道暗器是从左面发出的。”萧雨轩拿出刚才接住的几枚暗器,地上也掉了一些,银白色,三角形,“和上次在客栈袭击你的一样。”
她头凑过去看,“小心,上面有剧毒。”萧雨轩道。
“那你刚才怎么接住的?”
“用袖子卷。”
马迅道:“你这手功夫委实厉害,我也做不来呢。”
萧雨轩一耸肩。
舒芜忍不住道:“马大哥真是心直口快,连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都承认的这么干脆。”
“见笑了,见笑了。”马迅的眼睛闪闪发亮,不住捏着双手。
“你怎么从不夸奖一下我?”萧雨轩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掸去衣服上的尘土,又小心检查了刚才将她拉过来时身体碰到地面的部分,道:“没有碰伤,没事。”
马迅忽然对萧雨轩道:“你已经扶起她了,手放下。”
“到底谁要杀我?”舒芜惊魂未定。
萧雨轩道:“会不会跟我们调查张伯的事情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会罢休的,我们等着瞧吧!”
“我有种预感,张伯的死和摩梭教有关。”
“女人的预感不容忽视!”萧雨轩一抬眉毛。
“你这是赞同喽?”
萧雨轩道:“再过二十天,就是华山四老宣布财产继承人的日子,张伯的后事已经料理完毕,我们现在就上华山。”
中午,三人下车吃饭,刚在酒楼坐下,又有一辆马车停下,两匹拉车的白马高大威风,车身被漆的大红光亮,甚为华丽,惹的路人驻足观看。
舒芜冲萧雨轩笑道:“这马车似乎比你订制的这辆还好。”
萧雨轩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