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了售票员,然后一脸满足的坐到了五月后面的座位上,朝她献上一经典的奸笑。
“我的呢?!”盟哥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买车票。
“自己掏。你那一千块钱干什么呀?”我冷冷的回答。其实我和他再不会计较人民币的多少,我只是想和他这么闹着玩。从五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情就象晴朗的天空一样好。这种哗众取宠的玩笑只是为了逗她笑。
这又令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侯对女生已经有了懵懂的好感,为了取悦她们就故意出洋相,结果她们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评价:“小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曾有那样的举动,并对所有的女孩产生了强烈的恨意,肆意的谩骂和恶作剧是我报复她们的方式,尽管后来年纪日长,这种恶劣的本性有些改变,但那个饱含着鄙视的称呼却成为我童年回忆中最灰暗的一条伤痕。
当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永远希望成为女孩关注的对象或许就是我最不堪的本性。
盟哥付了钱就一屁股坐到五月前面的椅子上,回过头来隔着五月问我说:“你就不带着五月看看咱们辛集呀,直接打道回府呀。”
“今天就算了吧,反正时候还长着呢。”我无精打采的淡淡回答,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总令我倍感难过,情绪随着变的非常低落,再没有先前胡闹的兴致。盟哥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喜怒无常的模样,倒没有什么。而五月则回过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尽管我读不出她眼神的具体内容,心里却好受多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时刻需要人哄着骗着,即使是你喂我毒药也会因你的甜言蜜语而甘之如饴。对此盟哥深恶痛绝,总在我犯这种低级错误后给予两个字的评价:“愚蠢。”,而我无言。
随着汽车在辛集市区的主干道上走走停停,车上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拥挤不堪的车厢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凭我坐车的经验这是小偷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我抬起头看看车厢顶上贴着的民警提示:小心财物,谨防小偷。现上一个极不屑的微笑,因为我看到一只手探进他人的口袋里。
出门在外,老妈交代,少喝酒多吃菜,还有就是闲事莫管,便宜莫贪。这样的信条跟随我走完昏暗的大学两年。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惯无动于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心态和处事观念,于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轻轻拍拍五月,指着那只没有收回的手让她看。
出乎我意料的是五月眉毛一挑就要嚷,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别管闲事,我就把手松开。”当她点头同意后我就放心的松开了手。
“抓贼呀!”令我大感头痛的是她连气都不喘一口,立马就喊,清脆而稍显尖利的声音登时让原本就拥挤的公共汽车炸了锅。盟哥回过头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五月一眼,瞧那模样必定想说:这是一什么女的,挺聪明的人怎么干这傻事呀。
汽车上所有的人都开始摸包掏口袋以确定自己的贵重物品有没有丢失,司机更利索,直接把车开往警察局方向。估计小偷也没有想到这念头还有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早就把扒来的钱包丢在地上,然后没事人似的抓着扶手随着车前后晃悠。
由于我一直都属于守法好公民,所以从不曾来过辛集警察局。今天托五月和那小偷的福算是长了见识,这次回家也算不冤了。挺高的楼房前有块宽敞的空地,路边种着整齐的冬青。明媚的阳光在院落中照耀,但在我看来总有中肃杀之气。
“盟哥,我怎么觉得糁的慌呀?打进院我就肝颤。”
“瞧你那点出息,这吊地方都这样,这就从气势上压倒你。小地方,毕竟比不上石家庄警察局吧,操,怎么先前你不这样。”盟哥点根烟,倚在靠背上吱喽吱喽的狂嘬。
他是天生的乐天派叫惟恐天下不乱,有时候没事都要去惹事。我却不喜欢找事,除非把我逼急了,否则多数是以和为贵,但对自己人却永远很牛比。对我这种虚弱的个性盟哥曾有非常经典的话评价:“耗子扛枪样式人物。”
“那不一样,在那里咱谁也不认识,臭到外面谁知道我是谁呀。可在辛集这么窄的地儿,有点风吹草动的,操,你自个想去吧……”我再没有说话。盟哥和我一样,不管在外面怎样,在家里基本上还是三好学生,四有新人。这是我们骨子里作为农民子弟的觉悟,爱声誉胜于一切,尤其在父母面前。
“得了吧,哪就那么倒霉。再说我们又没有干什么坏事。走下车去。”我们扯蛋的工夫车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下去了。而失主早就把掉地上的钱包拣了起来,检视一下没有丢钱就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临下车时看了五月一眼,诧异的成分远比感激要多。
“她这是……?!”在我和盟哥来来往往的方言中无法插话的五月一直保持沉默,但此时也不禁疑惑。
“息事宁人而已。”我轻轻的探口气:“成年人彼此包容的可笑把戏。”然后拉着她冰凉的小手一同下车,从石家庄警察局出来她就一直这样牵着我。说是她手冷,让我给她暖。
“不,你们这是纵容罪恶。”她意识到我用词上的感情色彩,马上纠正。
“好,纵容用怎么样,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我不以为然的随口回答:“所以我很早前就告诉过你大人的世界特复杂,远不想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而美丽。”
习惯了在小说中以哲人身份出现的我,又习惯性的试图用大人的观点同化她“幼稚”的思想。凝视她纯真而迷茫的双眸,我感到自己就象一个卑鄙无耻的教唆犯。让一个善良的灵魂放弃自我而走向厚黑和庸俗。
于是我马上纠正:“其实我也是在别的电视上看到的,很偏激,世界毕竟还是好的。”话这样说,其实我还是非常的郁闷。有人说三年一个代沟,那么横在我和她面前的就足有三条难以逾越的深渊,在许多的问题上我们是否能够达成一致呢?我饱受世俗摧残和浸染的思想是否适合她呢?
作者:辛集的警察局我真的没有去过,所以这里纯属胡编。
小偷和老鼠差不多,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石家庄的扒手活动猖獗,辛集的倒还好一点,但是我大一那年的夏天就不幸被人家照顾了一次,钱倒无所谓,重办所有的证件才叫麻烦,结果那年一夏天我都很不爽。对小偷那叫一恨,每每到了车上就想捉住一贼然后痛打一顿出气。
这章写的有点沉闷,其实都源于我和五月的思想差距。年龄的差距必定带来对世事看法的差异,这是好事也很麻烦。对小说来说这并不好看,但是我却不得不坦然面对。因为读友们说五月年纪太小了,我无言。
05。1。27
第十章 盟嫂
然后就是例行公事似的询问笔录,反正并没有人真的丢失什么东西,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也就草草了事。不知道为什么盟哥再没有和我打屁侃山,而是蹲在台阶上猛抽我给他的烟,空空如也的烟盒被紧紧捏在手中,瘪的不成样子。
“怎么了你?半死不活的!”兄弟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关怀备至的话,即使心无恶意,听起来也非常的刺耳。
“没事,你当心点,我瞅着那贼不但手脚不干净,嘴巴也吃了屎。”盟哥抬起头,微笑着表示自己没事,还让我当心点。经他这么一提,我也发现那个小偷正在不远处和警察叔叔聊天呢。有意无意的总往我这里看。
“妈的,这王八蛋别他妈的惹我,不然有他好看的。”我恶狠狠的低声咒骂。
“是我们先挡了人家的财路,按说是我们对不起他。真要动手也用不着你这个大书生。”盟哥随手把烟头弹飞,站起身来。而此时一警察过来说要我协助调查。
我能说什么,跟着人家进审讯室。
前些日子听人说现在询问犯人人性话,经典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给撤掉了。可我进屋就看见对面的墙上还是那几个唬人的大字。不用他们招待我就做到了桌子前面的木椅上。我心里先逐个问候了一遍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就埋怨五月给我找的这些烂事。从夜里到现在已经进了两次警察局,说起来也算奇迹了。哪天写进小说必定轰动。
“说说吧,这手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摸人钱包的时候被捉住,给人打的。还有你口袋里的装着什么呢?不介意给我们看看吧。”一个三十上下的黑脸男人严肃的说道,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操,这让我很不爽。我说过,我这人不喜欢惹事,但并代表怕事。大学里别的没有学会,心理素质却大有长进。这种场面我才不放在心上。
他问我话,当然不能够不说,否则就算抗拒,需要从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给他们讲了一遍,以我写小说的材料当然说的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不过却恶心的那人够戗,以至于见我把口袋中的蝴蝶刀拿出来的时候,恨不能当即就以携带凶器的罪名把我拘了,直接送去西窑(辛集的监狱)改造。我当然没有把蝴蝶刀的来历告诉他们,否则还要加一条破坏证据罪。当初学法律课多听了点还真没有坏处,总能够把罪过降低到最小。
最后他们几个人嘀咕了半天,决定把我放了,但蝴蝶刀却被扣了下来。我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不舒服。从石家庄到这,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看看这把梦寐以求的东西,哪想到现在却进了他们的手,相信他们才不会交公的,最后还不知道进哪个王八蛋的手。我巨操,我在心力恨恨的骂道,要不是我没带帽子头发也不长,必定是怒发上冲冠。
“这群社会主义阵营里的垃圾。什么玩意!”我出门的时候才忍不住喃喃咒骂。在外面寒风中苦等了很久的五月连忙跑过来,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到我的坏里默不作声。我却把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中给她焐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从小学四年纪开始我的双手就开始冬暖夏凉,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女朋友就喜欢让我给她暖手。
“怎么了?”盟哥不动声色的问道。我怨气冲天的说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要回来。”不等我阻拦他就走开了。生气归生气,但是却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别看几个小警察,在他们手里,把你捏扁揉圆全凭己意。我刚要进去,忽然一辆轿车驶进院子。
我无意之间瞥了一眼那个司机,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当车门开启,他和另外一个身穿警服的女孩出来后,我忽然想了起来。
那时候他还和我老爸一起在新垒头乡政府供职,我去石家庄上学的时候还是老爸请他开车把我送去的。曾在一起吃过饭,不过因为我不怎么记人所以印象模糊。帮我想起他的则是旁边的女警——一个令我很不爽的贱人——盟哥的前女友。
“叔叔,你现在在这里工作呢?”我腆着脸过去找他说话。我的目的很简单让我带着我去找盟哥,这样还稳妥一点。很高兴我这张和老爸非常相象的脸帮了我的大忙,他很快就认出了我,而且还喊出了我的名字。我飞快的讲了盟哥的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