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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看过笑得如此开怀的铁冰炎,他的脸上不再满是冰霜、眼里不再满是杀气,而是轻松愉快的过着两人生活。
他原来也想给他那样的笑,原想永远的守着他,可惜事与愿违,铁冰炎想要的,从来不是他。
「我回来了。」白无垢用力的推开竹篱,故意大声的叫着。易水寒苦涩的笑容让他看得难过极了。
一见白无垢回来,易水寒马上将短刀给收了起来,他一如往常,冷淡的笑了笑、懒洋洋的说:「你回来了,我好饿。」
「我马上去煮饭,你看。」白无垢献宝似的拿出了竹篓里的野参。「我去帮你炖个人参鸡,晚上就可以吃了。」
「谢啦!」
两人用完午膳后,白无垢照例帮易水寒泡了壶好茶,他极尽所能的找话题跟易水寒聊,希望可以借此让易水寒的情绪好转。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易水寒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不搭话,没什么兴致。没一会儿,易水寒说他累了,就径自回屋子里去。
易水寒的消沉,让白无垢的心情也跟着跌到谷底。
他不知道易水寒这趟出门是见了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一切,一定跟易水寒口里叫着的冰炎有关。
苦无良策的白无垢,左思右想总算想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找出一坛密封多年的桃儿酿,准备跟易水寒促膝长谈,也许可以让他一醉解千愁,或是说出心里的苦闷。
第四章
白无垢打定主意,晚膳时,他准备了一些下酒菜,邀易水寒共饮。心里愁闷的易水寒,一口就答应了。
「喝慢点、喝慢点,没有人跟你抢,这酒的后劲强得很。」白无垢急忙抓住易水寒拿着洒杯的手。
「没事、没事。这酒真是好喝,又香又醇,真是好酒。」易水寒无所谓的摇摇头,饮尽杯中的酒,又帮自己倒了一杯。
易水寒一口一杯的喝法,让白无垢急了起来,但易水寒压根儿就不理会白无垢的劝阻。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几乎喝了大半瓶,才缓下速度。
几杯好酒下肚,易水寒明显的比平日健谈许多。从闲谈中,白无垢知道易水寒从小就没有母亲,是由父亲所雇的奶娘带大的。
「你爹一定对你很好、很疼你,对不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从小一定是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
「他是很『疼』我,总是让我疼得要命。」易水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疼我的。」
有些醉意的易水寒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毫无预警的褪下衣裳,露出了满是伤疤的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无垢惊讶的看着易水寒背上的疤痕,发现全是一些旧伤疤,也因伤势极为严重,因此,虽然已过了相当的时日,留下的疤痕还是十分清晰。
「我爹用鞭子抽的。」易水寒说得煞是轻松愉快,就好像那些伤是落在旁人身上似的轻描谈写。
「你爹用鞭子抽的。」闻言,白无垢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没错,你想不想知道我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该不会也是你爹……不!不可能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他而言,我只不过是颗棋子、是个试验品罢了。」举起酒杯,易水寒又是一饮而尽,也咽下心里的苦涩。
没有人知道黑鹰楼独步天下的毒就是这么试出来的,更没有人可以理解黑鹰楼主为什么会这么对待他的独生子。
这个原因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父亲不只一次告诉他,说他恨他,巴不得他早点死、巴不得他没有生下来。
因为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了生下他,不幸难产致死。就因为母亲为了生他而死,所以他一辈子都得为这个错而付出代价、为了这个错而赎罪。
随着他一日一日的长大,父亲对他的恨与日俱增;对他的管教也一日比一日严苛。
从小,他就是这么跟铁冰炎、铁冰心两兄弟一起走过来的。如今,冰心死了,冰炎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他啊!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黑鹰楼的楼主。」
「黑鹰楼?黑鹰楼是做什么的。」
「是专门杀人的。」易水寒自嘲的笑了起来。「黑鹰楼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有钱,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你是说黑鹰楼是拿人钱财、夺人性命的组织。」白无垢吓了一大跳,他一直以为易水寒是名门子弟或是豪门之后。
「没错!」
「你爹不可能让你去杀人吧。」
「为什么不?我可是黑鹰楼一等一的杀手,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我而家破人亡,你看。」易水寒伸出了双手。「我的手上染着无数人的鲜血,一辈子都洗不清,除不掉的。」
「不会的,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爹的错。」
「你看我的手沾满血腥,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活在人世间呢?你说我是不是死了比较好。」易水寒喃喃的说着,恍偬失神的模样,让白无垢心疼极了。
心痛的白无垢,一冲动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拥住了易水寒。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好高兴你还活着,我会陪伴你一辈子的。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
易水寒依言闭上双眼。桃儿酿的后劲,让易水寒觉得全身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他渴望人体的温暖,渴望有人哄他、陪在他身边。
「你……你在做什么。」白无垢惊讶的察觉易水寒的手,悄悄地抚上了他的胸膛。
「你说呢。」易水寒轻声的笑了起来,迷蒙的双眸、绯红的脸颊,充满蛊惑人心的魅力,他的眼波流转,轻易的就带走了白无垢的魂魄。
「我……我……你……你……」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你啊我的。」易水寒失笑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脱下了白无垢的衣裳。
「你脱我衣服做什么?不行啦!」白无垢死命的想将衣服给拉回来,但是易水寒力量可比他大多了。
只见他轻轻一推,白无垢连退几步撞上了床,就这么跌坐在床上。白无垢还来不及起身,易水寒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易水寒的主动,让白无垢的呼吸蓦然加快了起来,他的一双手简直不知道该摆在哪里。
「呃……你累了吗。」白无垢勉强打起精神,强笑道:「我去把碗筷收一收,你先睡吧!」
「你不陪我吗。」易水寒喃喃的说道,他的手轻柔地抚着白无垢的脸,让白天垢倒抽了一口气,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这个……那个……你喝醉了。」白元垢这个、那个了半天,才呐呐的挤出几个字。
「喝醉。」易水寒不以为意的说:「就这么一点酒,我会醉才怪。」
易水寒醉态可掬的笑了,他用双手捧着白无垢的脸,额头顶着白无垢的额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叫了起来。
「你的眼睛……好漂亮,好像湖水那么翠绿,好像小时候……冰、冰炎带着我去玩的那条小溪一样,水又清澈、鱼又多,好好玩。」易水寒打了个酒嗝,说起话己经开始有些结巴。
「冰炎是谁。」白无垢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这个问题他憋了好久,憋得他难过极了。
「冰炎是谁?冰炎不就是你吗。」易水寒指着白无垢,愉快的笑起来,他将脸贴在他的胸上。「冰炎,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
「我……」
「嘘!不要说话。」易水寒语带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不要让人……知道你在这里,要是让流刃知道的话,他会把你……抢走的。」
「流刃又是谁。」易水寒的话,听得白无垢一头雾飞。
「你真的不能陪在我身边吗。」易水寒可怜兮兮的拉着白无垢的手,眼眶蓦然红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什么?不是流刃真的不行吗,我真的不能代替他吗,冰炎。」
这下子白无垢总算是听明白了,看来易水寒是将他当成冰炎了,而流刃应该就是冰炎的情人。
「不会的,没有人会抢走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白无垢开口安慰道。
「真的。」闻言,易水寒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
「真的。」白无垢又快又急的点了点头,现在只要能让易水寒好过些,他不介意当冰炎的替身。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冰炎。」易水寒憨憨的笑了起来,他满意的闭上眼睛,提出了要求。「亲亲我。」
「亲……亲你。」白无垢无法抑制的大叫出声。他……他是不是听错啦?
「对啊!要不然我亲你也行。」易水寒笑眯眯的低下头,他的唇就这么贴上白无垢的唇,他的手快意地在白无垢的身上游走。
两人亲密的接触,让白无垢的脸颊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抱紧了易水寒。
「冰炎、冰炎。」易水寒呼吸急促的叫着,他的唇急切地吻着白无垢的脸颊、耳朵。
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白无垢还是情不自禁,边颤抖边回吻着易水寒。易水寒绝美的脸,因醉酒更显得娇艳欲滴,热情的触碰,更是让白无垢几乎招架不住。
这时一阵凉风袭来,让白无垢打了个冷颤,他低头一看,才惊觉到自己的赤裸。这一吓,让白无垢理智全回来了。
他在干什么啊,白无垢问着自己,他怎么能够趁人之危呢?可另一个自己却告诉他,这哪算趁人之危,是他自己主动的,而自己只是好心安慰他罢了!
就在白无垢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伺是好的时候,易水寒竟如一摊烂泥似的倒向一旁。
白无垢定神一看,这才发现易水寒竟然睡着了。白无垢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同时,他的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怅然。
白无垢甩甩头,下了床穿上衣裳,不再理会自己那股莫名其妙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怪异心思。
他将易水寒的上衣脱下,帮他把棉被盖好,自己则如往常一样,随便打了个地铺就睡下。
只是,这一夜让他觉得好长、好长,天才刚亮,他就迫不及待的起床,出门上山去采药了。「你在做什么。」易水寒的声音从白无垢背后响起。
听到易水寒的声音,白无垢如同惊弓之鸟,猛然跳了起来,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做什么。」
白无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敢抬起头来看易水寒。
「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易水寒孤疑的目光在白无垢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梭巡。
他觉得不对劲,事情真的很不对劲。这些天来,白无垢的举止怪里怪气的。每次跟他讲话,他不是左顾右盼不敢看他,要不就是说没两句话就落荒而逃,让易水寒心里真是纳闷极了,他那心虚的模样,让易水寒直觉的认为,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古里古怪。
闻言,白无垢如遭雷击的愣了一下。好半晌,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第二天易水寒一起床,白无垢才发觉,他竟然将前一晚的事情全给忘得一千二净了。
白无垢告诉自己要镇定一点,反正易水寒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自己不自乱阵脚就没事。
明知道只要自己不提起,易水寒什么都不会知道,但他还是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才会让易水寒瞧出端倪。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易水寒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说:「自然是因为你的行为举止让我这么想。」
「我哪有?你想太多了。」白无垢勉强挤出一个笑,他颐左右而言它,还是不敢看易水寒。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那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对我说,是我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