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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这只老狐狸的尾巴该露出来了吧。
等待,等待……
她一天到晚时时刻刻操纵着遥控器,想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希望能在吕天霖回来之前将一切搞定。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终于她等到了,等到了他开启保险柜时的画面镜头。她将一切录制下来拷贝到电脑上,经过反反复复的播放,她获得了他保险柜上的密码。
在获取密码之后,她感到自己的心一阵狂跳,既充满了惊喜又充满了紧张,惊喜的是重重乌云终于可以散开、可以晓天见日了;紧张的是万一自己的行动失败又将该怎么办?
吕父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教徒,每个星期日上午必去教堂做礼拜,陈琳掌控好时机,开始行动。
她来到吕家,用事先配制好的钥匙打开了门,径直走向吕父的书房。轻车熟路,她很快打开了保险柜。保险柜里面摆放着的不是一沓一沓的钞票,而是一本本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账册。她随手拿出一本,打开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账册上记载着的竟然全是一笔笔毒品走私交易,怪不得他会如此严加防范,原来他所干的全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从中又翻出一个小皮包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证件。展开证件,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吕世安三个醒目的楷体字,不光有身份证,而且还有护照、出入证、名片等一系列物品。原来他果然是自己的仇人,想起以前自己的种种屈辱,愤怒溢满了整个胸腔,复仇占据了整个心灵。
保险柜的下层还有几册影集,翻开一看,里面所装的是他与一些旧情人的相片,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相片上,自己与他紧紧相偎,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天真烂漫,仿佛永远没有忧愁与烦恼。望着望着,她的眼眶湿润了,眼睛模糊了,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证据!证据!这就是证据!她顿时意识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仇!固然要报,但决不能仅仅是因为个人的恩怨,他如此作恶多端而又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相信这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毒瘤要连根拔起,治标不治本,只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想罢,她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搜了出来。她决定将这些东西全部呈现到法庭上,让法律来对他进行惩罚。她抱着这些东西转身准备出去,然而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一个身影。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是他!吕世安!更为惊慌,手中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究竟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吕世安脸色铁青,双目狰狞,一副饿虎觅食的样子,仿佛要活生生一口将她吞食下去。
面对他如此凶恶的模样,陈琳感到浑身哆嗦。
“为什么不回答我?”吕世安一步一步逼近她,“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我房门上的钥匙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保险柜上的密码的?”
陈琳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逼的直感窒息,不过,此时此刻光害怕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想方设法将他镇住才行。
“我是谁?”陈琳语言同面孔一样冰冷,“嘿,嘿嘿,”她频频冷笑,尽量让自己的心态保持平衡,“我就是当年被你所百般折磨与凌辱的陈琳。”她面色虽然苍白,但字句铮锵有力,“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你家里重逢,可见这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当初,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察觉出你是吕世安了,不过,没有证据,我不敢妄加肯定,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怎么抵赖?可以说,一年多来,为获得你的证据,我已经费尽了心机……”
吕世安并没有被她的话给镇住,脸上的气色仍然是那么的“平和”。他望着她,同样“嘿嘿”两声冷笑:
“不错,我就是吕世安,可是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在你第一次踏入我家家门时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不过,我始终弄不明白你是怎么一夜之间跃然而成为亚洲第一集团唐氏集团总裁的千金小姐的?由于你是天霖的女朋友,所以我尽量避开。我知道你肯定会对我产生怀疑,会想方设法进入我的房间,于是我尽量做的天衣无缝,不让你找出疑点,可最后,我没料到你竟然连我的保险柜都给打开了……”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陈琳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就叫报应。”
“报应?”吕世安又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宿命论吗?实话说吧,我早就提防着你这一天了,你以为你今天进的来还想再出的去吗?我的事现在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天地不会说话,如果你也不开口的说话的话,想必我的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你、你想干什么?”陈琳吃惊不小。
“干什么?”吕世安似笑非笑,阴森恐怖,“如果一个死人也能开口说话的话,那么这一辈子我算是栽了,不过我相信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没有人开口,那就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没人知道我的秘密,那我还担忧什么呢?我就什么也不担忧了!我就照样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去过我的悠闲日子了!哈哈哈……”
“你、你敢加害我,你、你可知道我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地妈咪一定不会饶过你的。”陈琳边说边惊恐地往后退着,可是后面是墙,根本无处可退。
“不会饶过我?哈哈哈哈,哎哟,我好害怕呀。”吕世安以一种蔑视的眼光觑着她,“我吕世安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我杀了你,绝不会有人怀疑是我干的。二十多年来,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呢!”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其实,说句心里话,你长的这么漂亮,杀死你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你不死的话,那死的就是我了。”
陈琳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掌,无奈,他的手掌如同铁箍般紧紧地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吕世安手上的力气越用越大,恨不得陈琳立刻倒地身亡。
陈琳挣扎,双手乱舞。挣扎之中,她摸到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抓起烟灰缸朝吕世安头上猛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正砸在吕世安的太阳穴上,只见他两眼往上一翻,松开双手,人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陈琳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博斗,她直感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抬抬疲惫的双眼,慢慢地爬起身,然而当她瞥见倒在地上的吕世安,一阵恐惧直袭心头,回想起刚才那触目惊心的场面,一种不安全感让她惴惴不安。
她只想尽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她跨过他的身躯,然后像风一样卷出他的家门,风一样奔驰在马路上。
她直奔的两腿发软,气喘吁吁。
她蹲在马路边上休息着。
她的心慢慢恢复平静。
她脑海不由得又思索开来。
她在想,在问自己,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呀,自己干吗还要跑呢?报仇报仇,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自己还顾忌什么呢?她再次回想起自己以前所受的屈和辱,血液一下又涌了上来、又沸腾了起来。
她决定返回去,就算是再一次面临生命危险,她也要将那些证据全部收集过来。
跨进吕家之门,她的心不由自主“咚咚”又跳动起来。尽管如此,不过她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感觉。
她抑制住心情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吕世安仍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她没有去理他,而是直接来到保险柜前。
她将里面的东西席卷而空,不论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
她回到家,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内。
她开始整理这些所谓的罪证。
笃笃笃!有人敲门。
“谁?”她如惊弓之鸟,十分紧张地问,将所有一切塞入床底下。
“是我。”外面的声音答道,是唐玉凤。
陈琳打开门,对她牵强笑笑。
“姐,你这是怎么啦?头发乱糟糟的,刚才回来我叫你你也不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咦?怎么衣裳也扯破了?”唐玉凤望着她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陈琳无法如实回答。她顿了顿,说:
“唉!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刚才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梳好的头发乱了也就罢了,没想到衣裳也被树枝给勾破了,这不,只得匆匆赶回来,要不然这个样子走在马路上岂不是要让人家给笑死……”
唐玉凤会相信她的谎言吗?当然不会。她为人是何等的精明,目光是多么的尖锐,陈琳说话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她在说谎,因为她那不自在的眼神让她洞悉了一切。不过,她并未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姐,快中午了,换好衣裳吃饭吧,下午还有个客户等着我们去会晤呢!”唐玉凤说,避开话题,“快一点,我在餐厅等你。”转身下楼而去。
“哦,我这就来。”陈琳说,关上门,喘息了一口气,靠在门背上,抚了抚悸动的心,须臾,去换衣裳。
一连数日,她都在疲惫中度过,白天精神恍惚,夜里难以入眠,只要稍稍合上眼睛,吕世安那充满狰狞、奸诈的面孔立刻就会浮现在自己眼前。
再过几天天霖和他母亲就要从广州番禹回来了。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一个是自己的仇人,一个是自己的恋人,若选择报仇就意味着自己必须放弃多年的爱情,若选择爱情同样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放弃所有的仇恨。忘记仇恨她做不到,可是放弃爱情她又舍不得。
她无法给自己抉择。
她感到头痛欲裂。
而在此时她却偏偏接到了她最不想接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她说。
“是我!唐小姐……”对方的声音是吕世安。
啪!不等对方将话再往下说,陈琳愤怒地猛然将电话一挂。
可是,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琳没有去接,任凭它去响,实在响的不耐烦,她索性将电话摘了。
电话是不响了,可片刻,她的手机又“嘀嘀”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说。
“唐小姐……”又是吕世安的声音。
陈琳没有再往下接,直接挂断了。
须臾,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这下陈琳火了,来了个直接关机,看你还骚扰不骚扰。
一切清静。
陈琳斜靠在椅背上,感觉好累。
时光静悄悄的过去。
临近中午,唐玉凤走进她的办公室。
“姐,你在搞什么?”一进门便怒气冲冲。
“怎么啦?”陈琳端坐好身体,一双眼睛迷离地望着她。
“还怎么呢!”唐玉凤气咻咻的,一脸的不满,“你电话怎么一直没有人接呀?刚才有几个客户找你,结果电话全打到我那儿去了。后来我拔打你电话,正如客户所说一样根本没人接。我以为你不在,于是拔打你手机,可谁知你手机也关机了。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又电话问你的助理,你的助理说你一上午都没出去。我真搞不懂半天你都在干什么?本来,我早就想过来了,要不是业务缠身的话,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陈琳经唐玉凤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怎么可以将这种不良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呢?她歉疚地笑笑,拿起电话一看:
“不好意思,电话线掉了,怪不得一上午电话铃声一响都不响呢。”随后又拿出手机一看,“哎呀!手机什么时候竟没电了。”忙取出充电器来进行充电。
唐玉凤看出她这是在演戏,不过并未喋喋不休地啰嗦下去,因为陈琳苍白憔悴的面孔让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