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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陈琳失落的心仿佛受到了一丝安慰。
吕天霖果不失言,到达香港的第一时刻便给她打来了电话。
虽然不见面,加上各居一方,但这并未阻止他们的发展,现代化的通讯将他们的情感交流的越来越浓。
望着陈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陈军心中也颇感到安慰,风雨过后是彩虹,他衷心祝愿她从此以后幸福永伴一生。
因新产品的研发,陈军由广州调回到了香港。然而,这次新产品研发却不同以往那么一帆风顺,研究来研究去总是达不到客户的要求。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如果新产品再没有个落实,那么这来自欧美十多亿的订单就只有拱手让人了。
一筹莫展,迫在眉睫。
吕天霖电话约陈军一起吃饭。
陈军哪有心思去吃饭,但人家一片好心,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餐桌上,吕天霖看出了他的郁闷,问其缘由。
由于这是公司机密,一开始,陈军有些难以启口,但在吕天霖的真挚与诚恳及再三的承诺之下,他才微微透露了一点。
巧了,吕天霖所深造的正是此类相关专业。言谈之中,他对他提出了的一些理论上的见解,陈军见他知识如此渊博,甚为钦佩,有心请他协助,吕天霖也不拒绝,顺口便答应下来。
美日公司科技研究所,规模宏大,琳琅满目。
来到科研室,吕天霖展开图纸,取出样品,一一核对起来。其产品不论从品质、工艺、技术还是生产上都非常精湛,可以说是已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不过离客户的所提出的要求仍然有着那么一段的距离。
他坐下来,开始冥思苦想,并与现场科技人员研究开来……
经过七个日日夜夜的苦熬奋战,他们终于攻克了难关,取得了突破性的胜利。
“Yeah!”一阵高吭的欢呼,所有人都相拥在一起,为成功而雀跃。
新产品的研制成功不仅为公司赢得了数十亿的产值,而且更提高了公司的知名度。
美日公司正式下函聘请吕天霖,并授其广州分公司产品部经理一职。
当然,安排在广州工作,这其中有一半是陈军的主意,他见陈琳与吕天霖这一对有情人总是相隔两地,一两个月才能见上一面,一心想要帮他们一把。虽说他们感情已越过了起跑线,但却始终在中途奔跑着,离终点仍有着那么长的一段距离,如今,吕天霖的加入,不但是人才的引进,同样也为他们的爱情铺平了道路。
公司为他配备了房子和车子。
双休日,吕天霖载着陈琳去户外郊游。
一路上,风驰电掣,谈笑风生。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驶离市区的时候,一桩意外发生了。一个转弯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突然穿出人行道直奔他们的车子而来。吕天霖虽然来了个急剎,但车子的惯性仍然冲了上去,将那人撞的直飞出去。
出了车祸,第一时间就是救人,陈琳拦下一辆的士匆忙将伤者送往医院。
老者伤势并不严重,经过抢救,不一会儿便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浑浊、黯淡;他慢慢地移动着,打量着眼前的每一位人。然而,当目光落在陈琳身上的时候,他苍白无力的面孔突然大放异彩并跃身而起一把紧抓住她的手一个劲儿的直呼:
“小琳,小琳,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伯,你认错人了。”陈琳轻轻挪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要找的小琳。”她否认。奇怪,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一开口就叫自己小琳呢?噢!对了,一定是他认错人了,要么再者就是他所要找的人与自己的称谓一样罢了。
“你不是小琳?”老者脸上喜悦的光芒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你不是小琳,原来你不是小琳……”他喃喃而语,忽又重重的一声叹息,怅惘地闭上眼睛。
“老伯,你怎么啦?”陈琳关切地问,“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老者不语。半晌,他睁开眼睛,看了陈琳数秒,起伏跌宕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蠕动着嘴唇,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陈琳望着他那瘦削、苍白而又憔悴的面孔,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老伯,瞧你满面风霜,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或许我能会给你帮上一些忙的。”不经意间,她握住了他的双手。
老者依然不语,神情呆滞,仿佛充满了复杂的思绪。蓦然,两行泪水悄悄流出了他那深凹的眼眶,在陈琳双手握住他双手的那一剎那,一股暖流深深地融入并感化了他一颗冷落的心。
“老伯,你不要难过,有什么苦楚你就说出来吧,闷在心里会闷坏身体的。”陈琳再次说,真切而诚挚。
老者的心终于受到了触动,他望着她,从她那善意的目光中得到了丝丝安慰。
“姑娘,”他说,“其实……”
然而,就在老者欲将心中之事倾诉于她时,一位护士手执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她是来为老者进行登记的,由于老者刚进来时正处于昏迷与抢救之中,无法登记,这时醒了,出于对病人负责,也是出于医院的规章制度,所以她来对他进行补登。
“叫什么名字?”护士来到老者面前询问道。
“陈——思——远。”老者苍老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着。
什么?他、他、他是陈思远?陈琳吃惊异常。可是,无论左看右看,她都无法从这位老者身上搜寻出记忆中父亲的影子来,记忆中的父亲风度翩翩、红光满面,而他!疮痍满目、老态龙钟,就算是六年多的时光不见,但变化也不会有这么快呀?再且,从年龄上来相推论,父亲是一个中年人,而他,分明就是一个老头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与自己的父亲相扯到一起啊……唉!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不过与自己父亲同名同姓罢了。
“年龄?”护士又问。
“五——十——二。”
五十二?陈琳又是一惊,掐指一算,这不正是父亲的年龄吗?几年时光不见,他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回亿起旧日往事,心中虽为怨恨,但面对他现在这副窘样,那种怨恨立马明显地减少了许多。
当然,这次感到吃惊的不仅仅是陈琳一个人,就连那护士闻言也是在大吃一惊。
五十二?五十二的年纪会如此苍老?她一双眼睛直盯着他,怎么也不相信他的年龄。
“你才五十二?你是不是给搞错了?”护士怕他神智不清,忙提醒着。
“搞错了?”陈思远似乎有些生气,“哎,我说护士小姐,一个人的年龄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是不是见我老,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护士忙道歉着,他的一顿抢白反而搞的她惭愧与尴尬。接下来,她又简略的问了几句,然后匆匆地走了。
陈琳仍沉浸于那惊诧之中,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虽然从相貌上可予以否认,但种种迹象却表明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回想起刚才他醒来之际那副激动的神情,她想天底下再巧也不会如此太巧合吧?“小琳,小琳……”对了,他一定是在叫自己。
“呀?这是哪里呀?”陈思远忽地一声惊叫,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呢?”他掀开被褥,欲起身下床,可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稍动一下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一叫也惊醒了陈琳。
“对不起,老伯,这里是医院,是我们开车撞了你。”她说,目光凝视着他。
她这么一提示,陈思远也想了起来,他顿了顿,蓦然一低头,双眉紧蹙,一声叹息:
“唉!报应,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啊……”
他这是在自责吗?他这是在忏悔吗?陈琳痴迷地望着他,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父亲的话,面对他这种境况,自己是原谅他还是不原谅他呢?
陈思远自言自语的同时又抬头来,一双眼睛深沉的望着她,片许,他说: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其实今天出这样的车祸根本不怪你们,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的一种惩罚,如果当年若不是我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凄惨的下场呢?唉!我这是罪有应得啊……”
陈琳越听越证实他就是自己的父亲,波动的心更为波动,复杂的思绪更为复杂,恩与怨、爱与恨、喜与悲一骨脑儿涌了上来。
陈思远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苦衷,陈琳也在静静地听着。然而,就在陈思远正谈着自己当年情况的时候,忽然陈琳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吕天霖打来的。原来,陈琳走后,交警很快便赶到了现场,他们对事发地点进行一番勘察与了解,加上吕天霖的配合与协助,事情的经过很快便眉目了然了。虽然说责任在于陈思远一方,但由于他也是受害者,所以事情的结果要等他康复之后方可处理。本来警方要暂扣下吕天霖车的,不过,在他交纳了足够的保证金后,警方还是将车归还给了他。
由警局出来,吕天霖这才想起陈琳,于是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问伤者的情况怎么样了。电话中,陈琳就情况简略地向他说明了一下,吕天霖听说伤者无甚大碍,一颗担忧的心也就放下了。
通完电话,吕天霖瞬间赶到了医院。陈琳与陈思远又聊了片许,然后告辞,同吕天霖一起离开医院。由于陈思远举目无亲,临行前,陈琳雇了一位护士对他专门加以照顾。
第二天,陈琳与吕天霖上街,让他帮自己挑了数件中年男性的衣裳。吕天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买这些衣裳,问其缘由。陈琳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见昨天被我们撞的那位老伯太可怜了,所以我想买几件衣裳送给他,权当是我们对他的一些补偿吧。”
闻听此言,吕天霖肃然起敬,眼眸中放射出敬仰之光。
“小琳,你真伟大,想不到你的心竟然这么善良,能够认识你真乃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与荣耀。”
陈琳苦笑,自己这叫伟大吗?自己这叫善良吗?可是除了苦笑,自己又能说什么、又能解释什么呢?
一个星期后,陈思远伤势痊愈,人不但精神了,而且长胖了。一个星期来,陈琳几乎是每天都来看望他,同他一起聊天,同他谈过去的往事;一个星期来,从他的言语中,陈琳已完全确信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了。望着他那苍老的面孔和听着他那所陈述的这几年来度过的凄惨岁月,陈琳一颗脆弱的心软化了,好几次她都好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女儿,就是他所要找的陈琳。不过,她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过去的恩恩怨怨、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陈军的前途发展以及其它诸多原因迫使她数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仅仅是五年多的时光,为何陈思远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呢?这其中究竟蕴藏着那些隐情呢?
原来,当年就在陈琳离开别墅的时候,陈思远翻然醒悟了。想想这几年自己所作的一切,确实是有愧于他们,尤其是当他听到母亲病故和儿子失踪的消息后,他的心终于受到了触动,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陈琳走出别墅的大门,陈思远再也顾及不了对刘亚丹的忌惮,呼叫着她的名字追了出去,但没追出几步,就硬生生地被刘亚丹拽了回来。那时,陈琳虽然也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呼唤声,但倔强的脾气和内心的伤痛使她毅然没有回过头去。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种地步,也就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了,于是陈思远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请求刘亚丹的谅解并希望能让他找回自己的两个孩子。但是,刘亚丹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不但同他大吵大闹、说他欺骗自己的感情,而且还威吓他如果敢走出这个家门就同他离婚并且永远不让他进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