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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兄如此执着。”荣敬和还以为王兄被鬼迷了心魂。
“为女人执着?”他不屑的反问。
“是呀,王兄后宫已有不少妃子,实在看不出何必非要个汉女点缀后宫不可,所以 才会有这样的误会。”“我连玉应庆的女儿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执着 ?”日理万机,女人不在他关心的事项中。
“王兄分析的是。”
“你呢?也到了该娶妻定下来的时候了,可有心仪的对象?”
“是有几个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至于情投意合的倒是还没出现。”
为了不分心,这几年,荣敬和专心助兄巩固政权,连个红粉知己也没交上。
“你是个君子。”
“王兄又在取笑我了。”荣敬和搔了搔头。
“不是取笑,莫误会,我称你为君子自是真诚的赞扬,对女人,你一向是君子,谦 谦君子。”这是荣敬怀做不到的,他对女人总是漫不经心,虽谈不上是个风流浪荡子, 可也非痴情种。
“王兄不也一样?”
荣敬怀摇摇头。“我不一样,当我的女人注定辛苦。”
“会吗?我见王兄后宫的女人个个都十分愿意和王兄在一起,讨王兄的欢心,怎会 是辛苦?”
“那不是真正的快乐,女人都有私心,都想将男人独占,偏偏她们跟的男人并不只 属于一个人所有。”
是呀,他荣敬怀是独霸一方的王,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没有理由只为一个女人的快 乐而存在。
“王兄当然不会只属于一人,美人如云,王兄自不会为了某一女子废了整座后宫。 ”
“你不同。”
“呃?”
“你受了母后的影响,只想守着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他太了解了。
短暂的震惊,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看得如此透彻。“臣弟以为王兄忙于国事,不会 对这些琐事有兴趣,没想到王兄居然观察入微。”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这是理所当然的。
就是这份手足情,让荣敬和对兄长又敬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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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五月中旬,钦天监看了个今年上半年最好的黄道吉日,玉府千金玉允 儿便起程赴西域和亲。
而这排场自然非同小可。
坐在轿里的玉允儿,京城里的人全知道她是朵纤洁不染尘的花,要不是为了和亲, 皇帝老爷最有可能把她许给平南王贻阔。
大队人马里有十六辆马车负责运送皇家赐予的嫁妆,和六辆马车的婢女、丫鬟。
还没出玉门关,奈何天公不作美,掀起一阵狂沙,弄得天昏地暗,马鸣人尖叫。
正混乱之际,忽觉一队人马踏着漫天尘沙而来,送嫁的禁军队长郑昌安心知不妙, 忙着拔剑策马护轿,无奈中原来的禁军不适应西北狂沙,混乱中新娘的花轿,竟硬生生 给劫走。
待风沙稍停,退扎三里地方,心急如焚的郑昌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玉门关等着迎接花轿的荣敬和,久候新娘等不到人,只得往关内而去。
一见郑昌安,他厉声问:“怎么回事?谁令你们在此扎营的?要是出了岔子,这个 责任由谁扛?”
郑昌安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实话。
“什么?新嫁娘被掳走了?”听完来龙去脉的荣敬和,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下完了,王兄交代的任务他可是从来不曾搞砸过,现下竟出了纰漏。
“狂风沙实在太骇人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郑昌安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因 此而丢了官位、脑袋搬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知道对方是谁吗?”
“当时风沙真的太大,啥也看不清,只知道来了一大群人,抢走了玉小姐。”
“你的形容可真笼统,在这里要找人就像海底捞针一样,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 么可疑的线索?”
郑昌安努力的思索,仍是徒然。
**
一个时辰后,一名牧童送来口讯。
“请问谁是玉应庆的女婿?”牧童被两名花剌国士兵架入营帐,士兵说面前的小牧 童不知是用什么方法混进来的。
“快点说,你们谁是玉应庆的女婿?”牧童的黑眸在荣敬和与郑昌安之间溜转,不 耐烦地又问。
“你是谁?”郑昌安问。
“我叫。”牧童答道。
“我们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只想知道你从哪里来?为什么问我们玉将军的事 ?”丢了玉府千金已经够倒霉了,哪有空理一个小牧童。
“我给他女婿带消息来了。”牧童道。
“什么消息?”荣敬和问道。
“你是他女婿吗?”牧童眨着大眼看他。
荣敬和笑道:“怎么?这消息只有玉应庆的女婿能知道,别人不准听是吗?那么肯 定不是什么正经消息,不听也罢,免得伤耳朵。”
“我看你的耳朵没这么脆弱吧!”牧童上下打量他。
“比你想象的脆弱。”
“反正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快叫玉应庆的女婿出来。”
“大胆刁民,你可知道玉应庆的女婿是什么人?”郑昌安对出言不逊的牧童非常不 悦。
牧童耸耸肩,“不过是个人嘛!有什么特殊的。”
荣敬和冷哼,“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不怕掉脑袋吗?”
“小子?我不是小子,我是小姑娘,你们会不会看人呀,这么蠢!”她生平最恨有 人将她当成男儿身。没错!她是穷,没钱打扮,身材也非玲珑有致,可她真是个货真价 实的女娃儿。
“哦,原来是个不像女娃的女娃!”什么话。
“废话少说,玉应庆的女婿在哪儿?”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荣敬和问。
“。”
“我是玉应庆女婿的弟弟,你同我说也一样,看你的样子,要传的口讯八成和新娘 子的失踪有关联,对不对?”
微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快说,你的头目把新娘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头目不头目,向你们报口讯纯粹是为了讨赏,我和你们的仇家可是一点干系 也没有喔!”极力撇清。
“仇家?谁是我们的仇家?”郑昌安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认识他们,反正他们要我告诉你们,若要得回新娘子,快拿夜明珠 来换。”
“夜明珠?什么夜明珠?”荣敬和与郑昌安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他们向你们要夜明珠,你们反倒问起我来,我这个局外人哪里知道什么夜明珠? ”无辜的道。
“他们人呢?”
“往南走去。”
“新娘子可好?”
瞪大眼,突觉自己恐怕是惹上麻烦了,为了几个钱,还得回答一箩筐的问题。
“不知道,没见着新娘子。”
一时之间,荣敬和也拿不定主意,只得说:“我不是玉应庆的女婿,你可随我回花 剌国,亲自向我王兄说明。”
“喂,这不干我的事,你们疯了,我不要见你什么王兄,你们快放了我,我的羊子 羊孙还在两里外的草原吃草,它们不能没有人看管——”
不管嚷得多大声,完全得不到具体的回应,在这里,看来是不会有人理她了。
**
玉允儿不知道自己是被何方神圣掳来的,目光停留在床榻上刚自身上脱下的凤冠 霞帔。老天爷啊,怎会让她碰上这样的事?
“弱不禁风的,也不知荣敬怀发了什么疯,为何娶你?”一名少女推门而入,说话 的口气慵懒。
玉允儿有丝惊讶地朝推门而入的美丽少女看去,少女有张芙蓉般的姿容。
“姑娘为何将我掳来?”
“别误会,不是我掳你来的,掳你的是我哥哥,他要荣敬怀那颗夜明珠和那只夜光 杯。”少女嘴里含着一根枯麦草,不以为然的看着玉允儿。
“夜明珠?夜光杯?”
“你还没嫁过去自然不知道有那两样宝物,不过我看你就算嫁过去也未必会知道, 荣敬怀只会把你当饭后点心尝,啥事都不会告诉你。”
“你们……有过节?”玉允儿敏感的发现。
“没错,我和荣敬怀有过节,这一辈子最不愿意见到幸福与他有缘。”她的黑眸里 射出复仇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我想劝姑娘两句,世间事如过眼烟云,何 必苦苦执着?”
玉允儿淡然的态度惹怒了她,提高嗓音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过眼烟云、苦苦执 着?荣敬怀要娶的人是你,你当然会这么说,如果被抛弃的人换作你,不知道你作何感 想?”
“幸葳,谁准你来这儿的?”愤怒至极的声音打断少女正欲往下发表的高论。
“冀莱哥……”一见兄长,她立刻变成一头小绵羊。
“出去!”他吼道。
“不要。”
“你在这里废话一堆惹人嫌!”
华家兄妹一向以横冲直撞的方式沟通,再加上华冀莱脾气火爆,做妹妹的华幸葳不 得不礼让七分,以免有苦头吃。
“令妹只是好心陪我聊天解闷,请这位大哥莫误会才好。”玉允儿立刻出声打圆场 。
华冀莱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向她。“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人求情?”
“兄妹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她自己是独生女,自小羡慕有手足相伴的人,所以忍 不住脱口而出。
“不过是阶下囚,还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这荣敬怀非娶不可的女人还真有几分 胆识,临危不乱,果然不同凡响。
玉允儿淡然一笑。
“你笑什么?”
“我根本不值一颗夜明珠、一只夜光杯,你们千辛万苦将我掳来,怕是白费心机了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自抬身价,荣敬怀是何许人也,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怕没有,岂 会为了她割舍心爱的宝物。
“别太小看自己,我说你绝对值得,不然荣敬怀没有必要和中原的汉人皇帝打交道 。”
一旁的华幸葳不服气的嚷道:“怀哥哥又不是笨蛋,不与咱们部族结盟,却选择中 原的皇帝也许另有目的,不一定是为了这个女人。”
“你懂什么?不要满脑子只想着入荣敬怀的后宫,你就算毁了花剌国整座后宫也未 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看不起我?”她大发娇嗔。
华冀莱横了她一眼,“出去!”
“我想听……好嘛、好嘛,出去就出去。”畏惧兄长的火爆脾气,华幸葳不得不再 次屈服。
玉允儿谨慎的盯住他,没表情的脸上又是一抹嘲笑。“真有意思,没想到荣敬怀会 搞出这出和亲的戏码!”
“我知道你不是大奸大恶的人,请你放了我吧!”玉允儿企图动之以情。
虽然关外野蛮部族不似中原以礼仪之邦自居,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掳她来的 男子,只是心有不平罢了,不是非要她的性命不可。许是荣敬怀夺人所爱,令他咽不下 这口气,才会劫走他的新嫁娘以泄心头之恨。
“别把我想得太好,我这个人很自私,只为自己,只想得到一切想要拥有的东西, 就算是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也在所不惜。”
华冀莱是个狠角色,岂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温情所打动,他所统领的一方部族, 虽不及花剌国,甚至实力相差甚远,但他有他的自信,发过重誓非要夺回原属于哈斡赤 部族的夜明珠和夜光杯。
“你并不像你所表现出来的这么坏,你只是试图以此伪装自己,保护你所带领的部 族。”
闻言,他哈哈大笑,饶富兴味的看着她。“看来荣敬怀可有苦头吃了。”
“言重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