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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武子博愚笨之处。
做事不留余地,对北静王太过盲目的信任。
在当时的场景,只要是目光稍微长远些的,也知道北静王是落败了,偏生武子博脑门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将宝压在了北静王身上,而且做事确实嚣张跋扈。
墙倒众人推,当日武子博小人得志,抄家的时候的确得罪了不少人。
而那时候被抄家的都是些什么人?
八大世家,世勋权贵。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经过了抄家、收监。
但要知道,世家之间的维系,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联姻,为了不罗人口舌,先帝抄家的时候,如贾家一般,女眷嫁妆可都是并不收没的。
家族祭田也一样。
因此这会儿武子博和贾琏这一争执,又站出来不少人,也都是直接控诉武子博的。
这一点连贾琏自己都未曾想到,只是随着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贾琏的脸色也更加不好看。
就算这些人不站出来,贾琏也有自信可以将武子博拿下,自己跪都跪下了,肯定不会白跪。
但这些人这样一出来,可就不一定了。
但凡君王,最讨厌的,不就是被朝臣支配。
若只是贾琏一个人,这件事就只是贾琏和武子博两个人的事。
以贾琏的表演,以及皇帝对贾琏的信任,武子博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但现在这么多人都站出来,隐隐,就有一些当初被抄家的朝臣,和朝廷对垒的意思。
毕竟站出来的都是被抄家的,而武子博可是带着御林军去的,而御林军,是朝廷调遣到大理寺,协助抄家的。
这样一来,可不就成了罪臣和御林军的事情。
亦或者,成了他们这些曾经的罪臣,和朝廷的对垒。
因此若果真成了那样,武子博反而变得安全起来。
因为一旦武子博获罪,也就相当于承认了朝廷的不当,旨意先帝下的,也就表明,新皇否认了先帝的旨意。亦或者,成了他们这些曾经的罪臣,和朝廷的对垒。
因此若果真成了那样,武子博反而变得安全起来。
因为一旦武子博获罪,也就相当于承认了朝廷的不当,旨意先帝下的,也就表明,新皇否认了先帝的旨意。
第四百五十九章 又进一步()
? 不外乎贾琏有这个想法,因为李儒從刚才看皇帝的眼神,以及刚才他对自己笑的那一抹诡异。
同样是因为大赦加求情同样回归朝堂的其他人,李儒從身上多了几分。。。。。。从容、淡然。
对于贾琏避开自己,李儒從也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原本还有些收着的笑容变得开合,伸手朝前面指了指。
“小友有意思,小老二家中遭逢大变,但是却藏了一坛好酒,三十年的女儿红,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一叙。”
身上是听其他人不一样的爽朗,李儒從笑着看向贾琏,眼中是满满兴味。
闻言贾琏眼中露出一丝防备,疏离的朝李儒從笑笑,却是连忙摆手。
“自然不嫌弃,只是如此贵重之物,晚生哪里敢受,今日多谢李大人出言相助,改日必定奉礼上门拜谢,只是现在晚生家中还有要务,就不陪您了,告辞。”
礼貌周到的告别,贾琏转身大踏步朝外走去,心中疑惑却是更为浓烈。
贾琏没看到的是,从他离开李儒從的那一刻起,原本远远走在前面的几个官员就有意无意的一直看着他,等他走远了,几个人才走向李儒從,仿佛不经意般压低声音。
“大人,此人如此不识抬举,不如就算了吧。”
稍微隔着点儿距离,开口的官员好像在防备被人看见一般,显得小心翼翼。
只是李儒從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毫不在意的摆手,脸上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少年人,心高气傲是有的,不过这个人是真的有意思,至少不是个蠢货。”
意犹未尽的看着贾琏离开的方向,李儒從眼中的兴味丝毫没有减弱。
和贾琏的猜测很是接近,李儒從,当初的确是被陷害的。
因为这个李家,是真的无懈可击。
李家和贾家不一样,其实只要皇帝愿意,贾家的从前的漏洞是一抓一大把,随便哪个罪名,只要按上了,基本都没有挣脱的可能。
只是那样目的性太强,不符合老皇帝的目的。
但李家家教甚严,对后代子孙的管理十分看重,只是重武轻文,李家后人便都是一心扑在军营中,对事实无甚关心。
也就是因此,老皇帝在找不到李家把柄的情况下,选择了故技重施。
之所以用故技重施几个字,就是因为陷害李家,是在贾琏已经被收监之后,才决意的。
因为李家对大宣的确是忠心耿耿,因此老皇帝一度犹豫。
只是和当初太子对贾家一样,老皇帝当初也是怕万一留了这么个例外,什么时候自己如今辛辛苦苦才解决的事情,又死灰复燃。
因此秉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老皇帝设下了这局。
只是和老皇帝想的不一样的是,李家虽然正直,教育子孙后代也一直都是效忠大宣,但却并不是一味愚忠。
这也是为什么连后起之秀王子腾都因为功高盖主而被秘密处决,但身为八大世家的李家,却一直可以高枕无忧。
只是他们却是没想到,即便如此低调,最终也没逃过一劫。
但世代传递给下一代的家训,却是然李儒從很敏锐的察觉皇家的用意。
倒不是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一次性八大世家全部清算,而且不久老皇帝就死了,要说这里有没有猫腻,他才不信。
所以新皇和老皇帝天真的以为只是凭借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以及重回朝堂这样的小恩小惠,就会让他们这些老臣感恩戴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毕竟,这一切原本就是他们该得的。
只是和贾琏不一样的是,李家并没有想过要反抗,毕竟几百年的家训,是不允许李家人反抗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自保。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贾琏弹劾武子博的时候,他会出声。
一来是因为当初武子博的确是带头抄李家的人,当初忠顺王逼宫,御林军近乎全军覆没,李家门生遍地,在组建新的御林军的时候,自然有一席之地,但这样就会得罪不少人。
比如,北静王。
因此武子博当初在李家的时候,可是比在贾家的时候还要来得肆意。
毕竟贾家还有一个林黛玉坐镇,李家,却是全军覆没。
所以这种不过是几句话,就可以将武子博拉下马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吝啬口舌。
只是差点没刹住脚是真的。
李家在朝堂中人脉是数一数二的,毕竟这种不争不抢的,最是让人没有防备心。
二来,自从贾琏从天牢出来后,新皇让贾琏代理盐部尚书一职,李儒從就从中看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李儒從对贾琏,并没有其他人对贾琏那种愤愤,但对贾琏到底还是关注了几分。
因此贾琏从前的品性,李儒從不说百分百知晓,但多少还是耳闻的。
加上李家门生众多,盐部中也不在少数,因此和从前两相对比,加上贾琏如今的举动,李儒從就算是不晓得贾琏的意图,却也晓得贾琏不简单。
所以李儒從的意图,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想要拉拢贾琏,扩张自己的势力。
有了前车之鉴,新皇定然不会再走前面老祖宗的老路,让皇权旁落,因此必然不会给他们朝臣太多的话语权,往后必然独治专断。
但若是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多少也是一份力量。
只是说到底这样的举动还是有几分大逆不道,因此对于贾琏的态度,他们也十分不确定。
而刚才出言相助,也是有卖个好的意思。
贾琏如今算是新贵,虽然人脉底蕴比不上他们,但在皇帝跟前的话语权,却是他们比不得的。
如果果真想要有自保之力,这样的人,他们无疑很是需要。
贾琏当然不晓得这些,但李家向他卖好这一点,他却是清楚的。
武子博被流放的消息,几乎是在下朝的同时,就已经传到了北静王府。
原本北静王就只是装病,借此不上早朝,用来示威。
皇帝的兄弟已经没有几个了,先帝还在的时候,那些手段虽然对他来说,将他和王座推得越来越远,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强而有力的保护手段。
因为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劳,如今皇帝的兄弟不多了,除了他意外,剩下的不是被老皇帝圈禁,就是贬为平民,还有就是幼子。
皇帝既然想要推行仁政,那兄友弟恭的场面,就不得不做出来让别人看。
可如今这个局面,也就只有他能陪着玩玩这个游戏。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肆无忌惮,不给皇帝面子的原因。
而武子博是他手下的人,虽说不是他的心腹,而且人又蠢,但到底是他的人,如今皇帝只是凭借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将武子博发配宁古塔,在北静王看来,这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因此恼羞成怒,北静王当场便直接其实汹汹的找到皇宫,想要让皇帝给他一个说法。
“哼,先是当庭训斥,如今又是讲我的人赶出朝堂,怎么,皇上兄友弟恭的场面已经演腻了,如今是想好要将我这颗眼中钉拔除了吗?”
北静王其实对从前的太子,是没有什么怨言的。
毕竟当初的他,并没有对那个位置的野心。
但随着皇帝亲手将他的野心激发出来,但最后却也是皇帝亲手将他的野心扼杀,因此连带着新皇,在他眼中也变得不受待见。
因为他知道,皇帝锁定对他做的一切,这个人肯定也是知情的,甚至参与其中。
这从当初在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能够看出来了。
那时候对兄弟一向温顺宽和的太子,可是对他阴阳怪气的很。
早就想到会有此劫,就算不是今日,也是改日。
北静王身上有先皇此下的进宫腰牌,便是没有得到皇帝允准,也可凭借腰牌进宫。因此从下朝,皇帝就觉得脑门一阵阵直跳。
北静王什么性子,他实在再了解不过,这次他动了武子博,北静王定然是觉得伤了自己面子,要是不从他这儿讨个说法,指不定搞得多鸡飞狗跳。
“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做事沉稳一点不行吗?”
十分头疼的看着面前阴阳怪气的北静王,皇帝揉揉太阳穴。
“武子博这次是咎由自取,我不管你是从哪里这么快就晓得这件事,但早上早朝的时候,弹劾他的可是不止贾爱卿一人,其中李儒從、王环子等人,也都此列。”
损坏御赐之物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武子博的罪名可不只是如此,其中以权谋私,可是大罪。
所以两相结合,武子博只是被流放,这还算是便宜了他。
而和宫里的剑拔弩张不同,林府,贾琏回去,林黛玉正难得的出门到贾琏这儿走走,顺便看看苌哥儿和小清菀。
因着前几天贾琏基本都是用晚膳的时候才会回来,因此林黛玉这才专门挑了贾琏上早朝的时候过来,不曾想竟是遇上了。
心里默默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