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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带你来的那个小宫女,是太后娘娘贴身伺候的宫女,和被我叫出去的一样,她们都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人,所以不敢违抗。”
首先将贾琏身处的这个位置解释清楚,贾元春嘴角微勾。
“想来你应当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重病未愈,应当是在凤藻宫养病的。
这是那位对外界的说辞,可是你知道为何今日我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特意将你引过来吗?”
贾琏心里虽然对这个贾元春有些防备,可去也知道,就凭贾元春这时候的实力,应当是奈他不得,所以心情也放松些,对这次的事情也就更加好奇。
“娘娘蕙质兰心,下官愚钝,不清楚。”
并不准备和贾元春猜哑谜,贾琏十分不配合。
早就猜到贾琏会如此,贾元春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随即深吸一口气,电光火石之间“噗通”一声跪到贾琏跟前。
“琏哥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给你穿小鞋,恨我教唆父亲自立门户,恨我几次三番给你下绊子,可是如今我已经得到相应的报应,我求你,求你救救我二房!”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晓得贾元春这次应当不会,也不敢害自己,但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接被贾元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贾琏惊愕不已。
“娘娘快起来,这是何意?”
第四百章 谁是那只鸡()
一“琏哥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给你穿小鞋,恨我教唆父亲自立门户,恨我几次三番给你下绊子,可是如今我已经得到相应的报应,我求你,求你救救我二房!”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晓得贾元春这次应当不会,也不敢害自己,但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接被贾元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贾琏惊愕不已。
“娘娘快起来,这是何意?”
虽然心里其实不大看得上贾元春,可是就算是已经来了这么多年,贾琏对古代人动不动就要下跪的事情不是很适应。
贾元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悲戚虽说年纪已经不小,可是这会儿竟是梨花带雨,看起来很是惹人怜惜。
只是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老婆还有贾迎春那样的单纯小姑娘,贾琏嘴上虽然客客气气,身体确实很诚实的离贾元春远远的。
明哲保身。
不明白贾元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要紧,只要不要牵连到自己,贾琏就会烧高香。
而贾元春,倒是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美貌去勾引贾琏什么的,毕竟怎么说也是本家兄弟,这样做传出去贾家也就完了。
只是她却也不曾想过贾琏竟然不仅没有扶她起来,而且还往旁边挪了挪。
这种情况就很尴尬了,原本贾元春估计的,自己就算是不跟贾琏谈身份,却也是贾琏的堂姐,这一跪贾琏怎么说也应该惶恐才对。
然后预计中,贾琏是应该要扶她,她再借势起来的。
可现在贾琏竟然丝毫没有要扶她的意思,所以纵然贾元春并没有要一直跪下去的意思,这会儿却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有求于人,贾元春微怔,很快反应过来,随后伏身又是一个响头。
“琏哥儿,你是知道我性子,如果不是我真的走投无路,又怎会出此下策,而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和荣国府有关的消息。”
说道这里,贾元春的眼睛又红了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消息,想来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说此前贾元春那一跪贾琏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现在贾元春这幅样子,让贾琏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贾元春和贾政王夫人的性子如出一辙,都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如今贾元春已经身为皇妃,但是却能够够对着贾琏这个从前她并不放在眼里,甚至暗里十分鄙夷的人下跪。
那么完全可以预见,她要求的事情得有多么困难。
只是贾元春口口声声要他救二房,难不成是贾政又作了什么死?
眉头微皱,贾琏狐疑的看着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贾元春,心里思索半天也没有丝毫头绪。
老皇帝临老了,心软了,贾探春虽说代表的是皇家出嫁,但老皇帝为了不让她心存遗憾,也是想着往后可能人家父女兄妹的恶,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了,所以格外开恩,让白身的贾政和贾宝玉跟着送亲的队伍去送嫁。
送嫁队伍用的是公主銮驾,为了稳定外乱,也是为了安茜香国的心,这次贾探春的队伍仪仗什么的,一应规格可都是按照公主来的。
原本从京都到粤海就不近,几乎横跨整个大宣,如今又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会走得太快。
红楼中的具体细节时间实在太过久远,贾琏也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的,但似乎还依稀记得,当初贾宝玉从送亲再到回来,好像是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所以这会儿他们定然还在路上,甚至连一半的路程都还没走到。
可是这样的话,又能是什么事儿,能够对二房造成威胁,借而让贾元春变成这幅样子?
好在贾琏的疑惑这次并没有维系太长时间,贾元春见贾琏似乎并不为自己滔滔不绝的亲情牌所动,心里的悲戚更多了几分,也因此,决定拿出撒手锏,先将一切和盘托出,然后说出刚才用来引诱贾琏的条件。
思及至此,贾元春知道自己再跪下去也没有意义,缓缓起身,对贾琏似笑非笑的眼神熟视无睹,然后尽量克制住已经十分麻木的大腿,随意坐到旁边一个椅子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恨我。”
跟之前的神色截然不同,这时候的贾元春已经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重病么?”
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贾元春看向贾琏,眼神里的眸子带着几分恨意,又带着几分自嘲。
从刚才开始吗,贾琏就一直看着贾元春在哪儿自言自语的唱独角戏,这会儿见她提问,神色中带着几分诡异,一时竟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呵呵。”
干笑两声,贾琏不自在的转头不去看贾元春。
“娘娘说笑,这是后宫之中的事情,微臣又如何能知晓。”
这话贾琏倒是没有说假,此前贾政也好,贾探春也好,倒是上荣国府求过贾琏让帮着打探下消息。
只是贾政被贾赦勒令不许放进去,贾探春倒是进去了,只是她摆得正自己的位置,只是意思意思开口问了问,甚至贾琏回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那边一句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就已经说出来。
加上贾元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虽然贾琏知道贾元春也许在太虚幻境的时候,应当也是警幻仙子的对头,却也生不起要扶持、拯救的心思。
所以也只是从二房的人口中知道贾元春怕是不好,却的确不了解各种详情。
对贾琏的这番话早有预料,贾元春闻言嘴角的自嘲更浓。
“是因为琏哥儿你啊。”
手心微微握拳,贾元春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后悔的同时,又带着几分不甘愿。
“你怕是还不知道,我的好弟媳,你的夫人,堂堂荣国公府主母,其实是一个让人忌惮之人的私生女!”
闭目,往昔从眼前浮过,贾元春说不清自己如今是后悔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
成也萧何败萧何,不,是从来没有成功过,从她动了那个心思开始,她就注定是输家。
眸子微眯,贾元春既是说到这个,贾琏的神色便也冷了下来。
当初在那个门口,如果不是巧合,让他遇到贾政带着那个太监进去,也许这事儿他还一辈子蒙在鼓里。
“娘娘又说笑,这事儿当初不是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二房,当初不也是因此,才抛弃祖宗,跑出去自立门户?”
贾琏冷笑着看着贾元春,眼神里带着怜悯。
这些陈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承载的都是二房对长房的亏欠。
只是这种事情不说破则已,不说其他,至少见了面还能有个点头。
可是如今说破了,这当初却是无一不是想要逼死长房,这就让人十分不喜了。
即便是装,这样的情况,贾琏也装不出来大度。
贾元春原本还想用秦可卿的事情先将贾琏一军,这样随后要说的事情,也就显得没有那么刻意。
可是却是不知为何,事情的走向就是不受她控制,贾琏的神色倒是有变化,只是眸子里闪烁的,却都是要吃了她一样的眼神。
而且更要命的是,当初贾政离开荣国府出去自立门户最主要的原因,贾琏竟然也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见贾元春脸上写满惊愕,贾琏心情好极了,从前那些原本已经放下的东西,也因为贾元春的提醒苏醒。
“很意外?”
淡淡一笑,贾琏看着贾元春嘴角轻扯。
“是该意外,毕竟你们做得天衣无缝,结果却是被我这个当事人知晓了详情,倒是尴尬。”
说完朝着贾元春粲然一笑,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所以,你凭什么要我帮你?”
贾琏自认为已经是个大好人,至少这样的情况,贾琏即便落井下石,也丝毫不觉得过分。
贾琏脸上神色淡淡,看着贾元春的眼神也满含笑意,只是明明和煦至此的神情,贾元春看着却是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可我们不也没讨得好吗?”
声音越说越低,贾元春微微转头,心虚不已。
对贾琏做的这些事情,当初在做第一件的时候,也就是卖秦可卿,然后得以晋升。
她心里其实当时是极为忐忑的,而且不仅于此,心里还满满都是负罪感。
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几天。
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加上她发现即便是晋升了,可是这宫里的日子依然和她想的不一样。
比如皇帝,比如圆房。
皇帝的冷落,让她心里原本的罪恶感慢慢消失,甚至最后在忐忑中,转换为仇恨。
而也是因为这些仇恨,让她开启了一步一步,迈向坑贾琏日常。
可这些东西对贾琏来说并不重要,他不需要听贾元春的这些解释。
“哼,人要脸树要皮,娘娘强词夺理的功夫倒是越发精湛,只是这脸都不要了,人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说完根本就不再理会贾元春,贾琏提步就要往外走。
“娘娘安分点儿吧,虽然我不清楚娘娘为什么会用二房有危险这样的事情博关注,但娘娘既是在后宫,想来前朝的事情也清楚,陛下仁慈,为成全天伦之乐,特让令尊令弟一同护送南安郡主的銮驾前去和亲,如今边陲战事吃紧,粤海这边要是再出岔子,恐怕真的就不得了了。
而如今他们才出发不过个把月的样子,大概算算,也不过才一半路程,娘娘便是想要编瞎话骗人,不如也编些能够让人接受的,这样信口开河,没得让人厌恶。”
毫不客气的指出来,贾琏根本一点儿都不想和贾元春呆在一起。
这样的话贾琏从前是一点都没有说过的,虽说一个脏字都没骂,却硬是能够让人听着心里难受。
“你!”
看着贾琏大步向前的背影,贾元春气得说不出话,可是无奈贾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