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进来给我倒杯酒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
“喂,猪头,快去啦!把小兰叫进来。”棋拉了拉还撑着不肯出去找小兰的猪头,低声说:“这个学姐她惹不起的,你别乱挺马子。”
“喂!是他们先挑起来的哎!又不是我们想打架。”猪头一听就叫起来,“小兰干嘛要跟她道歉!”
“不认错也行啊!反正从她一入学我就不爽牠。”学姐无所谓的耸耸肩,“棋,我是不介意啦!反正以后都可以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学妹。”
“喂!三八!妳说什么?”猪头一听就火起来,“妳敢动我马子试试看!我饶不了妳!”
“你叫我什么?!”学姐的眉头一竖,看着猪头说:“你懂不懂规矩!你还得管我叫学姐咧!”
“学姐了不起啊!怕妳啊!不就是打架吗?有本事冲我来啊!”猪头大声叫,“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好了!猪头!别说了!”棋转过身,看着坐在门后,一直在低头喘气的志麻,低声对猪头说:“一进校门就跟学姐结仇,你们两个还想不想读完大学了。就算你不想,你成天把芝麻拉下水,想没想过他是不是想读完?”
棋的话一下噎住了猪头。他挠着头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不然我道歉好了。我要是让小兰过来认错,她会恨死我的。”
“喂!猪头!你还真是猪头哎!”学姐挑着眉上下打量着猪头说:“那个三八怎么那么走运,找到你这么笨的凯子。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让她给我认错道歉!谁替也不行!”
猪头还在犹豫,而棋看着一直没有抬起头的志麻,突然怒气上心头,大声说:“好了!我去!”说完就走出了包厢的门。
棋真的有办法,不一会儿就把小兰劝进去,不情不愿的给学姐敬酒认错。学姐也没有为难他们四个,又教训了几句,很快就把他们放走了。
去医院的路上,志麻一直躲着棋远远的,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猪头在急诊室里,趁着小兰在外面等他们的时候悄悄对棋说:“喂,色狼棋,你很强哎!居然能把小兰劝进去认错。”
“她又不笨,告诉她实话她也分得清楚轻重。”棋皱着眉头看着帮她缝针的医生,顿了顿说:“医生,我没有伤到神经吧!”
医生一边缝针一边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动动脑子?放心吧!没什么人事。”
棋长呼了一口气,放下心转头对猪头说:“喂,猪头,你一个男人怎么不知道管管自己的马子,成天让她惹祸。今天要不是学姐好说话,你们以后就死定了。”
“没办法啊!只要小兰一撒娇,我就没办法了嘛!”猪头挠挠脑袋,一边龇牙咧嘴的被护士往脸上的伤口上药一边说:“反正女人的事,能闹多大么。”
“闹不大?那你们两个怎么进的补习班?”棋看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抬起来轻轻动了动说:“今天要不是我反应快,芝麻的脑袋就开花了。你跟着自己的马子胡闹,有没有想过一直挺你的芝麻有多无辜。”
猪头没说话,只是乖乖的让护士上药,过了好一阵才说:“色狼棋,你还蛮关心芝麻的,不生他的气了吗?”
“生什么气?”棋侧过头,看着墙壁。墙壁那边,就是在隔壁上药的志麻:“我干嘛要生他的气。”
“哎呀,就是那天嘛!”猪头看了看护士,有些着急的说:“那天是我逼他去的啦!喂,就算,就算做不成那个,又不是不能做兄弟,你干嘛老躲着他啊?”
“我哪有躲?”棋转过头说:“那天你逼他来的?你知道什么?他都说什么了?”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着急啊!”猪头郁闷的抱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芝麻那个人,什么都嘛要放心里,问也问不出来。喂,你没欺负他吧!”
那天,算是欺负吧!棋低下头,没说话,留猪头一个人着急。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猪头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跟志麻解释。
他的勇气,已经不够他再来一次,不够他再一次面对这世界的现实了。
***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小兰一直在生气不说话,回家就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而猪头也立刻跟进去,想哄她开心,只剩下志麻和棋两个在客厅。
志麻远远的坐在沙发的一角,一直没说话,棋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着芝麻已经发紫的嘴角,犹豫了一阵才说:“芝麻……你……还好吧……那天……”
“我脸上的伤没事。”志麻打断棋的话,站起来,往饮水器走过去,“你要不要喝水。”
不想和棋谈那天的事情,志麻怕说了,他就忍不住再一次的犯错,然后再一次的失望。
“你的手……还好吧!”志麻一边倒水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在那里?”
“还好,没伤到神经,过两个星期就好了……”棋看着志麻拿到他面前的水怀,拿起来喝了一口说:“是系上的学长告诉我,那个学姐今天晚上要在ECHO出手教训学妹,所以我……”棋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是因为小兰才来的吗?志麻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但棋明明是喜欢男人的,不管他表现在人前的一面有多玩世不恭,志麻都忘不了那个晚上,那个阴暗的客厅里的棋。
志麻捏着水杯,皱着眉紧紧的盯着杯广里有些涟漪的水面说:“棋,你……是担心小兰吗?”
棋低着头,沉默着,拿杯子的手慢慢捏紧,捏得指头部发白。
手很痛,头也开始痛起来,棋看着血迹慢慢的从自己手上缠的白纱布里渗出来。
“是……”棋闭起眼睛,声音有些压抑,缓慢的说:“学长说,ECHO是学姐的后台,我怕出什么事情,你知道……”
“啊!原来她存心就是要我死得难看啊!”棋的话还没说完,小兰一下打开门走出来,“那个欧巴桑!还告诉我是要谈判咧!”
“喂!妳觉得教训妳和谈判有什么两样吗?拜托!妳有什么资格跟人家谈啊!”志麻转过头,看着小兰冷笑着说:“三八,妳当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才过来上学两个月哎!妳除了新生,还认识几个人?除了猪头这个白痴,谁会跟着妳去打架!我问妳,今天除了我们两个,妳还叫得到谁啊!”
小兰被志麻说的哑口无言,却梗着脖子说:“谁说的!那不是还有棋!要不是你死活不让我打电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但我要道歉,还把棋的手伤了!棋的手很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
棋拾起头来,看到小兰看着自己的手。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有些闪亮,眼眶有些红,形状娇好的嘴唇微微的抖着。
棋的心一动,眉头皱了皱,低下头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慢慢的把自己受伤的手盖起来,不想让小兰再看他的手。而小兰的眼光也一下离开,转头看着志痲。
这一切都看在志麻的眼里,突然觉得有股火熊熊的在胸里烧起来。他指着棋对小兰说:“妳不是要他去?这就是他去的结果,妳看见了?况且妳以为他去了会怎么样?撑妳吗?妳不照样还是要道歉认错!如果今天不是棋把手伤成这样,我差点被人打破头,妳以为这件事会这么简单算了吗?”志麻重重把水杯往桌子上一败,怒声说:“无聊死了!女人无聊死了!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猪头,以后你马子闯祸,你自己去管,都不要来找我!”
***
二〇〇〇年十一月五日冬天真难过
棋把他最珍视的手伤了。
我不想找棋,不止是不想见到他,更不想他用那双手打架。
可是他还是来了,为什么呢?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去打架的吗?
难道是为了小兰吗?听到她要被学姐教训,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不会的,不会吧!棋怎么会喜欢那个三八?更何况她是猪头的马子。
可是猪头说,只要是喜欢女人的男人,都会喜欢小兰,所有他才会成天那么紧张地。
如果棋真的决定努力去喜欢女人,那他会不会被小兰吸引呢?
神啊!祢为什么要创造出女人这种生物呢?
——摘自《芝麻日记》
***
从那天之后,志麻和棋走得似乎更远了,虽然猪头一直努力的想把两个人凑到一起,但一直是白费心机。志麻越来越多的躲在实验室里,每天的课余活动,不是对着电脑画电路图,就是对着一堆电线组装电路板,到后来,连学长都知道电子系来了个电路狂。
而棋不是在停尸间对着尸体做解剖,就是四处去联谊,到了寒假离校的时候,他俨然已经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寒假放假那天,猪头约好了棋和志麻,打算四个人一起回去。但没想到,最终两个人都没来火车站,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车次,分头回去了。
接下去的一个寒假,棋都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最后连猪头都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让两个人重修旧好的努力。
返校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三,就是情人节。志麻正在图书馆看书,突然有人躁动起来,小声叫着:“喂,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外面有人干架耶!走啦!看热闹去!”
情人节真是躁动的节日,志麻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棋现在和哪个女生泡在一起。
志麻闭起眼,似乎看到那天在体育馆里抱着头痛苦的叫的棋:“我喜欢女人,喜欢女人的胸脯,喜欢女人屁股,找看见女人就会硬起来,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喜欢女人,喜欢女人……”
棋曾经在他耳边那么痛苫的说:“芝麻,你放弃吧!我们都放弃吧!”
他是铁了心了吧!要抛弃自己同志的身份。志麻想,他不明白棋的想法,不明白棋的痛苦,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拉大两个人的距离。在他那么努力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摆任棋面前之后,他实在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作为一个朋友站在棋的身边,看着他四处掠夺女生的心。
“喂!那不是篮球部的吗?”突然有人小声叫,“确实高啊!听说他以前是联赛MVP哎!喂喂喂,那个被打的,不是医学系大一的那个人间败类吗?”
“对啊!是他哦!那活该他破打啦!学校里面哪个男生不想揍他啊!”有人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败类,才来一个学期,连学姐都敢泡哎!”
“对啊!最可恨的是他还敢甩咧,靠,简直不把别的男生放眼里啊!”有人小声说:“喂,那是不是外贸那个系花啊?哇塞!果然超正点!我记得她是MVP的马子哎!啊!我明白了,那个败类把MVP的墙脚给撬啦!怪不得会打起来。靠,拜托,是美女那个败类都不放过啊!”
“喂!同学!这里是图书馆,不是菜市场,你们要看热闹出去看!”值班老师刚走过来,就被冲下楼的志麻撞了一个趄趔,“喂!同学,图书馆里不许追跑打闹!”
为什么猪头和棋会打起来?为什么还关小兰的事情?志麻隐隐有些心惊,难道,他一直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吗?
顾不得气急败坏的老师在后面的叫,志麻三步两步的冲到图书馆门口,扒开人群挤进去,正好看到小兰站在猪头身后大声叫:“猪头!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