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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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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随着年长,才意识到,真正的虑才正是皇祖母对皇权的执着。

    十日后,皇室御苑狩猎。

    段宸,我自小的陪读,儿时的良伴。当我们两人独自策马来到一僻处时,他对我说了一句,含意深远的话,

    “琅皇太后,已经是老树盘根,久得民心,皇上万不能昂然地逆她意啊!”

    我有点儿不服气,质问,

    “宸弟,何出此言。我才是皇上,大理的天下是段的,非琅家之物。”

    段宸,摇着年少的头,神色戚然。

    “皇兄啊!帝位是不可能永恒不变的。要知道,如果,琅皇太后愿意的话,她可以随意更之。”

    我怒气骤然被段宸的说话冻结住了,我开始有点明白他此言背后的含义。他指的是我的子嗣,我刚出世不久的儿子——段鼎。

    顿时,我被一阵莫名的悲凉击倒了。

    是的,我手上,根本无实权可握,无心腹,无人可用,无,我一无所有。

    “下一步,她们一定求你封琅妃之子为太子。”

    段宸,毫不留情地道出我全部心事,好象在揭一个刚结愈仍患作痛的伤痂,我的心开始被剜割着,狠狠地。

    琅懿之子,段鼎如被册为太子,别说是翻身无望,真的永不超生了。

    “难怪,皇祖母要将琅嫔之子名为鼎,原是问鼎的鼎。”

    我用力地一勒缰绳,一夹马肚飞驰向前,一抬手引弓疾射之,箭中的,一头鹿应矢倒下。

    我骄傲的看着段宸,笃定地掷地有声道,

    “即使是问鼎的鼎,最后,鹿,还是朕逐之。”

    段宸,笑了,他听出了,听出了我的话中之话。鹿者,大理也。

    皇后侗秋水:

    “臣妾见过两宫皇太后,愿两宫皇太后吉祥!”

    每天必修的早课,就是到两宫去请安。因为昨天,琅懿产子,今日,两宫同于朱雀宫。

    抬眼看着两宫太后,她们有着极大的反差:一位笑似芙蓉、一位冷若冰霜;一位风华犹存、一位苍白早生;一位傲然且目中无人、一位心戚不忍再顾。

    “皇后啊!昨晚,琅淑嫔产下龙子,你可知否!”

    西宫的声音,让空气中都能让人闻到她过中无比的兴奋、喜悦。

    “臣妾执掌六宫,当然知晓了。所有今日一早已经遣去奶娘、保妈、及贺礼。”

    早预料她发这样地问,所有,我的回答,滴水不漏。

    “皇后啊!如此还不够啊!”

    我余光触及,西宫笑颜中轻轻皱了眉头。

    “琅淑嫔为第一个皇上旦下王子,理应册为贵妃!”

    西宫之话蕴着千钧重,有着不容置否的坚决。因为如今的琅氏早已势如破竹,胜得一面倒。

    “咚!”

    东宫铁氏皇太后,将手上之茶杯用力地往八仙桌上一放。

    硝烟,开始弥漫了。

    “贵妃,不合礼数吧!想那琅淑嫔两年从普通之更衣、到女御、昭容、夫人到淑嫔,已经连升数级。实在是皇恩浩荡之极。”

    东宫不屑地说道,

    “封个淑媛吧!”

    “贵妃!”

    “淑媛!”

    “贵妃!”

    看着两宫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地,相信战火很快就会祸及到我。

    “皇后,做人必要有容人之道。本宫以为,封贵妃较好!”

    果然。西宫,马上将矛头直指我而来。

    “秋水,你是皇后,六宫之首。你都认为淑媛较为合适吧!”

    不行,两边都不能得失,真是势同骑墙。

    “回两宫皇太后,臣妾以为还是适宜册琅懿为淑妃。来人啊!传我懿旨:吩咐内务礼司即日封琅懿为淑妃,另赏赐碧玉如意一对。”

    面对着此两难之局,进退的维谷,我取了两宫决定的中庸。选了淑媛与贵妃之间的淑妃,并来个多刀斩乱麻,暂时,平息了纷争。

    “秋水啊!你入宫已经两载了,为什么总不见有佳音。如今,又让琅懿争了个先。”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对面东宫的质问,沉默是最好的办法,沉默是至聪明之举。

    西宫听之,当然不会示弱了。

    “莫非皇后不胜龙恩,难以育子。这样吧,如果确真如此,本宫劝琅懿将其子过继予你,一承大统如何。”

    燎原之火,蓄势而起,毫无疑问地,唇枪舌战一触即发。

    “禀两宫皇太后,臣妾稍感不适,告退。”

    走为上着。

    两宫的刁难、责备,从此成了每天请安必经地修练。但,对于我而言都不足为道。

    因为一想到,琅懿产子的消息,传到家中时,母亲、义母之担惊受怕。

    此刻的我,就会心如箭穿。

    最近,入宫来的多半是义母睿王妃。难为天下父母心啊!我知道,她是怕我触景生情,黯然神伤。

    此日,家人更带来母亲患疾的恶号。

    因为知道,出身于武将的母亲一向身体都很好,除非,除非是旧患复发。是的!一定是,是那个以前在沙场遗下的伤患。

    天啊!

    “我一定要回家看望娘家母亲!”

    商穆难过地将头摇了又摇。

    “不可啊!不可啊!皇后娘娘!皇后回娘家名为省亲。一则,省亲要娘亲耗人力物力建省别苑,所以至少也要半年才能成行。二则,如今琅淑妃则产子,如果皇后娘娘有所差池一定会处境更难啊!”

    不!我已经如此不孝,让母亲心力交瘁,难道回去一进孝义不可以吗!

    “我一定要回家看望娘家母亲!本宫求你了!商穆!”

    商穆,一抬头。

    “难道,以身犯险,娘娘也在所不惜?”

    “不惜!不惜,只要能让我见到母亲一面,万劫不复,又如何!”

    商穆取来自己的一套女官宫服,一边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皇后娘娘,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啊!”

    一转眼,我已经将官服换上。

    “请再拿上这个,这是腰牌。如果有侍卫查问,你就取出给他过目。”

    我接过腰牌。

    “好商穆,大恩容后再报!我不会再带宫女随身,我会自己小心了!”

    商穆的脸上写满了惊忧,只是不住地点头或摇头。

    “如果有人要见皇后娘娘,我一定誓死挡驾的!娘娘小心保重啊!”

    段帝段彦:

    西北战火不断,乱寇猖狂。

    按平日的惯例,通常是由王叔睿亲王率军平乱或遣铁家出兵抗寇的。

    可惜,此刻则不然。

    因为,朝廷一众文武以琅家外戚为首的发起联名上书:一指睿王叔拥兵自重,不能放以兵权;二指铁家怀异心,万万不得委之重负。

    当然,平日手握重权的琅家,岂肯轻易将兵力拱手相让?但,琅氏一族,又非善于带兵打仗之徒。如果,让其出战,只会损兵折将而回的。

    早朝之后,持着加急的军情奏折,我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往西宫梧桐轩赶去。

    “皇祖母!孙儿有一事急于与您商榷的。”

    一入梧桐宫,我就急不及待地道着来意。

    “孙儿啊!本宫也正有一事想与你议之,真凑巧啊!”

    在皇祖母身旁端坐着琅淑妃的父亲,及,琅淑妃。看来是外戚家内务之事,要烦我了。

    “皇祖母,万大事都莫若西北战事军情啊!这是四百里告急军情折奏,此事刻不容缓了,孙儿想请皇祖母允准派睿王叔或铁家……”

    未及,我将说话讲完,皇祖母深有含义的笑就展开了。

    “孙儿啊!不平内如何攘外?本宫认为当今首要是先将琅淑妃之子封为太子。只有如其,铁家的人就更没有翻身逆乱之机了。”

    是的,不但铁家,段氏一族也会永不超生了。我抑压着怒火,几欲将此话冲口而出。

    “可是,西北战火已经燎原,立嗣定储之事可否暂放下?而且,如果皇祖母不放心铁家的话,可以让睿王叔出兵定乱啊!睿王叔是段氏宗亲应该……”

    “睿亲王,睿亲王不过与铁家狼狈为奸,他时刻虎视大理江山!孙儿,如果尽快立储,皇权就会更固如金汤了。”

    皇祖母的笑妍开始凝固,急急地就打断我未完之话。

    我不敢形于色,立储之后,皇权更固若金汤只会是琅家,大理江山形同易姓了。这些话被我硬生生地吞回肚中。

    “好吧!孙儿明日早朝时再将立储此事交由宗人府议吧!”

    我知道,如果,不这样地回答的话,是不能轻易地离开梧桐轩的。

    正午时分,回到玄武殿,身心颓废,看着龙袍加身,不禁无奈地苦笑,看着阳光下,我八尺之躯伫立的身影,心更悲哀。

    唤来贴身的小宦官兆福,吩咐道:

    “去,替朕取一套便服来,朕要微服出宫!”

    兆福一番周折,才取来一套宫中乐师的宫服。看着我紧皱的眉头,兆福战战兢兢身似抖树,说,

    “奴才寻遍了皇上的衣服,不是有龙图,就是明黄色的衣裳。总不能让皇上万金之躯穿奴才之宦官之衫吧!不得而为之,请皇上委屈一下吧。”

    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千种繁荣,亭台楼榭虽难比宫中的富丽堂皇,却是那样的朴素悦目,叫卖各物的货郎、杂耍戏猴的艺人、风味独特的民间小吃……

    策马于繁华的长街中,深深吸一口宫外的空气,此刻,才觉我是自己的主人,而非一傀儡。

    我不断地在留连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的沈园。

    沈园,是皇叔祖的一手经营的一座别苑。

    门口,有一块碑: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想必当年的皇叔祖,一定有过什么伤心的过往。全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句句皆是悲戚离人字句!兆福,你在门外守着,朕要一人入园看看。”

    皇后侗秋水:

    “秋水!秋水!”

    是母亲,是母亲在昏迷中的耳语。是她在梦境中思念的真情流露。

    “秋水!不要太担心了!母亲已经退了热,只是刚才服过药后睡了。”

    父亲,在短短数日中竟变得如斯苍老、憔悴。虽然,他仍在极尽所有能地,安慰着我。

    但,能听得出,谁都能听得出,声音中藏着心碎的无奈。

    我侧目转身,那裂肺的痛楚正在噬食着心,一颗根本已经是孤寂脆弱的心,但,我还要,歇力掩饰带着。

    义母,一早已经察觉了。

    在回廊,我,一向不轻易落泪的我,哭倒在义母的怀中。

    “秋水,难为你了!”

    义母轻轻地抚着我的秀发,心仿佛回到了儿时。

    太珍贵了,此刻。

    是的,对于一个久居冷宫无人怜、孤独寂寞交困无助、时常向人强作欢笑背人垂泪的皇后——我,再没有比此更宝贵的了。

    “都是秋水的错!是秋水不孝才致母亲担虑旧患复发的!”

    我的泪无声地落下,我的心丝丝地溢着血。

    ……

    “秋水姐姐,你何必一定要将所有责任都往身上背负。到底,你谁都没有亏欠。你才是自己的主人啊!”

    道出此言的是段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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