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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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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帝段松岚:

    已经驾崩的段氏帝,我英名久存的父皇,他在离开后将一片浓重的阴云笼罩在我——这新帝的皇冠之上。

    关于他谜一样的死因不断地传说纷纭,有传他是酗酒猝逝的,有传他是死在我母后的鸠毒谋害的,有传他是纵欲薨于新纳的艳妃怀中,甚至于有秘传是我为皇位而轼父火烧朱雀宫的。

    而我深深地相信:是他长期的酗酒、对宫中灵魂恐慌、时时刻刻对自己罪孽的内组合成一把致命的尖刃,我相信是父皇并非死于他手,是他对这把无形的凶器剌向自己已经死寂多时的心的。

    均弟回来的时候,是我登基后第四个月的某一天。怀着欣喜或复杂的心情,站在午门前在一众子臣旁边,我与均弟真挚地热诚相拥。尽管,我们已经由兄弟变成君臣;尽管,我接到秘报:有一些乱臣忤逆谣传我轼父而密谋拥立颇声望和战功的均弟弟。

    对于两人深厚的兄弟情谊一直都没有变故,

    “现在,将来也是。”均弟用力地点着头。是的对此,我们都深信不疑。

    祭祖的太庙,只剩下我与均弟两人。在过去的数天中,我一直想找一个妥善的方法:或再选最才貌双全的女子,或恩赐想与大理联姻邻国公主,或……总之把事情最终了结,然而多少有些犹豫和胆怯,虽然,我已经是大理的万万之上,有权主宰一切的帝王。

    “我爱她!”宫外的天际,凭空地爆一个怒雷,在那一瞬,这万钧巨力把所有都震撼了。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被雷声剥没了,还是均根本无法相信这莫名其妙的突然。

    “什么!皇上,臣弟请你再说一遍!”

    山雨欲来,风满楼。迎着狂舞的来风,我的声音更响亮和坚定了,“娄甄!在太子选妃前,我两人已经是相识相交知己,心心相许。无奈,恩选之时父皇认为她会色乱后宫,平白无故横刀断爱……”

    “够了!”均弟的面色如纸般苍白,眼目欲裂。

    “均弟,皇兄会补偿的,无论是哪家德才兼备的绝丽闺秀,还是高贵邻国公主……”

    “够了!我说够了!她是我的王妃,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她永远都是我的!”均的声音,声响如磬,直透耳鼓,此刻,我听不见声音,也不能思想。

    只见均弟摇晃晃地破门冲出了太庙,在被风吹得开合的殿门之隙中,我看到,暴风雨终于天崩地裂地爆发了。

    睿王妃娄甄:

    抚摸着日渐隆起已经快有七个月身孕的腹部,孩子轻轻又踢了我一脚,吓到一旁边侍候的小蛮,因为她也正把手放在了圆圆的肚皮上。

    “小娃娃啊,你可是小姐和王爷至爱的宝贝哦!”小蛮也一面轻摇着扇子一面刹似老练地安抚着胎儿的情绪。

    我微笑,闭上眼,贪婪地汲取这一刻的安稳和甜蜜。在心中,我与孩子默默说着话:“娘亲会好好的爱惜你的,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瑰宝!虽然,我不爱你的父王……”

    提到爱,这个字,我的心中忽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想示所震慑了。我的心不是意属于松岚的吗?当两个挣扎的念头长期地在拉锯着时,在我日夜冀盼着可以自由梦回到沈园岁月时,在我下意识地抗拒均深情时,在他的冷酷霸道横行让我窒息时,在面对着他绝望后对我侵犯时,其实,爱——这个字在我内心已经问过自己千百遍了,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否定。

    但是,我怀有了身孕,一个孩子,一个鲜活的生命像一位不束之客突然地到来了。

    母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种无法抗拒根植女子心深的一种本能。是它让自己的母亲变得坚强起来,自此,我不再终日垂泪,不再顾影自怜,不再让自己衰弱地自虐苟存……是的,这是我的孩子,我血肉及魂魄所滋孕的骨脉啊!无论如何,我都要勇敢地把它生下来,平安地将其带到这世上来。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打在已经紧闭的窗户上,脆弱的窗纱发出“啪啪”共振。我刚想取一起单衣盖住腹部,只听得“咣”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均浑身湿透地步入,水珠沿着铅色的脸不断滴下,怒目中血丝满布,前所未有过的怨怒神情十足一个随时可以致人死地的阎罗,已经被痛苦扭曲了的面目显得狰狞可怕。

    “一个男人到底能容忍几次背叛?爱我,有那么难吗?”他的眸中中有着流动的波光,愤怒质问语间凝咽:

    一掠银光闪过,空气中飞过裂锦的清脆,他往身上长袍的衣襟前部挥刀而去,我知道,均刚才去面见了段帝,我也知道,这是割袍断义。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侗烨!送娄甄出王府!本王准备迎娶珏裳为妃!”均痛嚎出声,狂奔冲入无边的雨幕中,他熟悉呼响在整个王府此起彼落。

    我抬起彷徨无助的眼睛,睁睁地望着侗烨,

    “王妃,王爷平怒后就会无事了!”

    我颓然地靠着墙而立,慢慢拾起地上的断袍,喘息着:“此次不同了!送我到御苑旁的沈园吧!”强忍着即将跌落的泪水。

    娄甄啊!娄甄!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结果吗?为什么心突然被一下子镂去似的,空空荡荡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泪水不能遏止地奔流。

    西宫太后琅瑾:

    黄昏时分,皇宫在红绚的夕阳下渐渐地拉长它深色的剪影。

    西宫,梧桐轩中。

    “禀!禀!禀太后,下野的那些无乱臣贼子还散播……散播忤逆圣上为皇位而轼父火烧朱雀宫的!要!要暗暗蓄势密谋拥立颇声望和战功的睿亲王!”

    “咚!”我拍了一下桌子,深邃的寝殿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着跪在面前禀呈着密报的人,他汗如雨下,身似无骨一般瘫软于西宫太后的威严之下。我略下和缓了容色,“说下去!”

    “他们、他们还四处谣言迷惑民众,说、说、请太宫恕微臣死罪啊!微臣不敢再讲!”

    “讲!”梧桐轩的宫人从未听过她们的娘娘如斯动怒,一下子吓得全部跪地,不敢仰视。

    “是、、、是乱臣们都说,因为圣上轼君杀父所以,所以至今未有子嗣!而、、、而睿亲王正直贤明先帝福泽,因此王妃即将临盘!睿亲王已经势如日中天,如果让其先旦下血祗……”

    听着这大逆的密报,血液不断地沸腾,“放肆!”一朵在凤发上取下来的牡丹被我揉捻得分身拆骨了。

    “太后息怒!不过,最近小臣还探得:王妃不知何故被睿亲王赶出王府,送到御苑旁的沈园去了。而每每圣上一退朝就即微服移驾沈园……”

    此时,西宫传来,内臣宫人的声音:“圣上驾到!”

    我挥了挥手,示意下跪的线眼退下,理了理仪表,怒容渐收,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母后!”松儿带着一脸的醉意,失态地撞门而入。

    “母后!你不是曾经告诉皇儿,得到了皇权,就可以得所有一切吗?为何她的心,她的心变得不在焉,远朕而去……”

    松儿已经醉得步履缓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理新的段帝,我的皇儿面上挥之不尽的憔悴,我又仿佛看到了当年情迷于宓捷的先帝。

    我真的好想痛快地笑起来,宿命!原来,我与宓捷真的天生的宿敌冤家。哈!哈!哈!宓捷!你是害人的妖魅,这是报应?这是你不爽的报应吗?在得与失的权衡中,我很快找了个一举双得的两全。我不信!不信!就是挡我者,即使是坤乾,我也可以将它逆过来。

    “皇儿啊!你知道,一个女人的心中最重要什么?”

    听着他母后的诘问,听着我的答案,看到松儿的手茫然地滞留在半空中,我知道,他正在作一个无奈悲壮的决定。

    “皇儿啊!只有如此,你才能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啊!”

    在难耐的沉默后,松儿慢慢地站前来,慢慢地离开。

    专注地看着杯中,血色一样的茶汤,我唤着了宫人。

    “蕊初啊,本宫的红茶凉了,快来替本宫换一杯新的。”

    在弥漫着风声鹤唳的气氛中,我知道,借着一个男人的妒忌和欲望,自己将再次做一次赢家。

    睿王妃娄甄:

    重回沈园时,雨停了,廊檐滴水无力地落在芭蕉叶上。倚坐地凭栏暗发神伤,烛火在夜雨过后的凉风中明灭不定,而庭院里的怒放的杜若,含蓄温婉地送来清寂的微香。

    我想起我的师傅枯木当日建此沈园的初衷,此处之所以唤:“沈园”,全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王妃,可听我一言。”侗烨秉灯而近,神色中充满着恳求。

    莫名的愁恻,令一切如同过眼非云烟。但我依然勉强地带着笑稔,“侗将军言重,请说吧!”

    “敢问王妃,知道,我们王爷的过去吗?”接着侗烨道出关于均的过去。他从小丧母,先帝甚少去关注这出身本来就不高的小王子,在宫中,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在孤独和排斥中寂寞地度过高墙禁宫的每一日。

    “王爷,初次出征那年,只有十七岁啊!家族将一个羽翅未满的雏儿推向了残酷无比的战争。”听着侗烨的话,我可以想像,峥嵘的军旅岁月,它是如何将他磨练的,我也相信,过程一定是难以估计的残忍。

    “被王爷一手训出的睿家军,无不令边关一众敌寇闻风丧胆,因为已经没有了睿亲王打不败的敌人和攻不克的城池了。”侗烨,停了一下,我盯着他睿智的双眼,示意,自己正在倾听。

    “你是王爷唯一的亲人,他心中唯一想去爱的人。对于王爷想得的,他都习惯于不顾一切地征服,习惯于以武力去攻克。或许这就是王爷爱的方式。”

    小蛮替我披上白色雪裘披风时,我才明了那种倏忽而的心情,焦虑、愉悦、甜酸、凄楚,最后会成的强烈渴望,原来,可以倚靠强壮的肩膀,温暖厚实的双手,殷切深情的关注,都成了我一直习以为常的渴望。

    “迟了太迟了。”这是我给侗烨送离的话别。侗烨留下了数十名侍俾就回去。后院传来,隐隐飘渺的洞箫,那是师傅,声音是那么的凄清而幽远。

    在这个无星无月的晚上,我全无意睡意,刚想遂起阅读,无奈,榻边的烛光摇晃了一下后遽然熄去,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情不自禁地,我默默吟颂着:李商隐的《锦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段帝段松岚:

    出世懂事后的每一天,母后都给我讲一个关于穷人的故事,对于穷人而言,最痛苦的是什么?最痛苦的是曾经富贵,然后从极乐的云端跌下来,那比任何苦难都来得沉重,难以忍受!从未得到,不知道过中的滋味,饥饿已经是习已为常。

    经常在想,如果从未见甄,我的莫言;如果从未尝知人间的爱情,我可能会如何地平凡而快乐地活下去。就像穷人一样对生来既有的饥饿已经是习已为常。

    相思无用。

    每次重临沈园的心情都是抑郁的,信步曲径,水中连天碧翠的芙渠依旧,滴雨芭蕉还是那沁着绿痕,高树间的千秋、银湖芳渚的雪茶花,故地故人,昨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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