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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总管出门了,这会儿爷儿正在见客。这样好了,晚些我替你传话问他去。」李嬸嬸道。
纤纤点点头,甜甜笑开脸,模样儿真纯秀丽。「谢谢嬸嬸。」
「往后你叫我李嬸嬸好了!」李嬸嬸忍不住叮咛。
原本她对即將住进门的这名女子并无好感,可纤纤的笑容却让她动摇………她讶异,自个儿竟然一点都不討厌她!
「嗯……」
「你先歇会儿吧!一会儿就用晚膳了。」李嬸嬸笑道,然后才推开房门走出屋子。
房间里賸下纤纤一人的时候,她吁了口气,趁着天还没全黑推开小扇窗,举目四顾……
乍然见到远处园子里成片粉菊,她心底一愣。
「好美啊………」
師父喜欢芝蘭,她生平最爱却是菊花。
可除非也有爱菊的君子,在杭州,难得能见到这么一大片菊花园。
呆呆地望着那片菊海,她放下带进西门府的包袱,推开了房门繞过屋侧,不由自主地往那片菊花园走去………
★★★
「西门官人,如果您要的是祝壽的绣画,我可以无条件奉上,不求任何报酬。」挾着近日在苏杭竄起的声名,丁月香驕傲地微仰着仔细粉妝过的脸庞,若有意、似无心地轻轻倚在西门煚的怀中,鶯声呢噥。
之前丁月香不止一次来到西门府求见西门煚,每回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着实教她难堪!直到后来,西门煚終于肯笞应见了她以后,她才有机会进到西门別业里。
记得乍见到西门煚第一面,她就被他英俊的相貌、魁梧的身材所吸引,从那时,她就很不得西门煚眼里只有她一人,她也发誓过,一定要得到西门煚的心。
斜覷着怀里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西门煚挑起眉,毫不客气地搂住怀中女子的纤腰,邪气地撇开嘴——
「丁莊主,你的亲手绣画在苏绣市场里行情看漲,无端得到你一幅画,会让西 门煚过意不去。」他幽淡的眸,掠过一道促狹的光影。
因太过自负的关系,丁月香没瞧出西门煚眼中嘲讽的意味。
「西门官人好客气,今日能见到官人,是月香的福气。」她近一步捱上前去,言语无恥。
丁月香的身躯丰满成熟,西门煚倒不反对她投怀送抱的举动。更乘机捏紧丁月香的腰肢,用力將她扯向自己
「啊,西门官人!」
丁月香娇吟,身子已主动帖到西门煚壯硕的胸膛上……她有自信,西门煚迟早会喜欢自己。
西门煚的风流众所周知,传言从汴梁到苏杭,不知有多少女子任他玩弄过,可当真能得到西门煚真心的,却是从来没有一人。
可丁月香已经打听清楚了。西门煚酷爱收藏绣画,对于绣品,他有出乎平常的癡迷。
而她,丁月香,自从那个颜如意失蹤以来,很快地竄红为苏杭第一绣手,现下可能是这世上能拴住西门煚真心的唯一人选了。
「怎么,难道在下唐突了?」西门煚挑起眉,抱住怀中丰软的女体,那教女人心魂漾漾的邪魅薄唇,勾出一抹轻佻的笑痕。
「討厌,西门官人………」
看到他邪气迷人的笑容。丁月香倒先红了脸儿。
不止有西门府的权势让人眼迷,西门煚的俊俏更是让她情不自禁……
丁月香不能自己地,整个身子软趴在西门煚怀中,玉手攀着西门煚的男性躯体,拉住了他的手往自个儿的胸乳放………
西门煚半点也不客气地捏紧手中的豪乳,调侃地逗弄坏中淫荡的女人。「丁莊主身子不适吗?你的脸红透了……」
「西门官人,你真怀。」丁月香嚶咛一声,不顾光天化日下,拿着身子在西门煚身上尽情地磨踏。
「坏?」西门煚撇开嘴,出其不意地扣住丁月香的手,把她撂倒在园子里的大石上——
「啊…官人!」
西门煚把她撂倒在大石上,扬手就撕裂了她襟上的衣頜,大手探入她的领子內,捏住一掌香软。
丁月香有着些慌张,传说中的西门煚大胆放肆,现下她可真的见识了!
往常,她藉着送绣画之名来到西门府时,西门煚同她调情都是在厅內,可还没试过在戶外这么刺激的主意,这下免不了被他的狂放给吓住,可他实在迷人不是?
丁月香沉醉在西门煚有技巧的爱抚里,心儿都酥了……
西门煚不甚专心地撩撥身下的女体,投怀送抱的女人向来让他倒胃口,若不是来到杭州盘桓了太多日,已经渐渐让他感到无趣,也不会跟丁月香周旋,这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一碟可有可无的点心。
「啊……西门官人……」
丁月香专心一意地投入其中,淫荡地纵声娇吟………
误闯进菊园的纤纤,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呆呆地站立菊园门口,红透了脸庞。
本以为在天香院才会见到的光景,却莫名其妙地搬到了这处清雅的菊园上演。
纤纤杲在菊花丛后,看到女人赤身露体的仰躺在大石头上,男人的手更是下流地搁在女子隆起的胸脯上来回搓揉着……
在天香院的时候,鴇母把她藏得很好,虽然有时仍不免听见淫声浪语,却不曾亲眼目睹这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吓得呆住了!竟然忘了可以立刻转身跑开,避开这让人觉得p的一幕!仅能呆呆地征立在原处,任这不堪的景象污穢自己的眼睛!
西门煚此时已经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他没有因为被人撞见而停下手上的动作,仅仅抬起深邃的眼眸与呆愣的女子对视——
玻鹧郏澙返赝淌裳矍罢夂烊古山控W甜媚的容颜,如煚的目光,闪电一般掠过女郎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雪白可爱的小俏鼻,粉嫩嫩的红颊和豔红欲滴的小嘴儿………
对于这名突然冒出的女子,那张清豔脫俗的容颜,他不是全然没有半点惊豔的。
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在府里见过她!如果看过她,凭她过人的美豔,必定会记得她。
就在西门煚抬起眼一霎那,纤纤的脸色惨白,她身子晃了晃,怔怔地瞪住男人熟悉的面孔,那张已经烙在心上一輩子的脸孔……
「好人………」
她喃喃地呢语声,惊吓了正陶醉在西门煚爱抚里的丁月香——
「唉呀!」看到有人,丁月香慌乱地从大石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拉起衣服。
回头看见西门煚的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丁月香转过脸,看见纤纤美丽的脸庞,以及比自己稚嫩许多的清纯模样儿,忽然自慚形穢,一股羞恼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橫冲───
「放肆!死丫头,谁让你睁眼盯着人看?!」
丁月香反客为主地吆喝起来,恨恨地痛骂坏她好事的死丫头。
「我、我……」
头一次撞见男女之事,纤纤开始下意识地往后退、往后退,她的目光游移在丁月香和西门煚之间,羞恥、无措地摇头……
「你、你什么你?!死丫头,没瞧见爷儿在这里吗?还不快滾开!」丁月香掐着嗲声嗲气的嗓子斥喝。
纤纤的手揪着心口,转过身前望着西门煚,目光对上了他淡漠的眼神,她领悟到好人已经忘了自己了……
「快滾啊!」丁月香厌恶地喝骂。
这ㄚ头拿那双水濛濛的大眼睛,盯住西门官人的模样,让丁月香恨不得挖出她的眼珠来!
如果不是西门要在场,她会真的扑上前,把那賤丫头的眼睛挖出来!
在丁月香的斥喝下,纤纤掩住了嘴,难过地转过身跑开。
西门煚仅仅冷眼看着这一幕。
之所以任由丁月香放肆,没有开口问明纤纤是谁,是因为府里的戒备森严,能进到西门別业里、又是他不认得的女子,除了府里的ㄚ头外,不会有別人。
思及此,西门煚咧开嘴,既然是府里的ㄚ头,要查出她太容易,虽然他没有兴趣去问明一个丫头的来历,但,他不否认,这ㄚ头浑身那股甜滋滋的味儿,挑起了他摘花的兴致。
「无礼的丫头!西门官人,您就让我把这死丫头带回去调教一番,等从我那儿送回来,就不会这么傻愣討厌了!」丁月香媚着声柔和道。
她很死了方才西门煚看那死丫头的眼神!
如果西门煚当頁答应她,她会整得那个蠢ㄚ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抚摸着自个儿的身体,她顺势拉下方才自己扯回胸上的衣领,突出的豪乳硬揉上西门煚的胸脯,企图迷惑他。
岂料西门煚却翻身滾开,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撣整衣衫,丁月香仍然仰躺在大石上,胸乳尴尬地裸突。
「西门官人……」丁月香慌张地翻身坐起来,陪着笑脸,不知道自个儿哪里说错、或做错了什么。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多做任何解释,西门煚撇开嘴,转身就走出菊园。
「西门、西门官人──」
丁月香的手举在半空中,衣襟像是嘲笑她的狼狽一般,随着她松开了手,立即往外滑开数寸。
「可恶………可恶的賤ㄚ头!」丁月香恨恨地咒骂。
她不怪让她难堪的西门煚,却把一腔怒气出在刚才突然冒出来坏事的纤纤身上。
西门煚一走,她才开始担心有人会撞进来。狼狽地拉攏衣頜,嘴里不断怨毒地喃喃咒骂:「要是再让我撞见,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堪……」
匆促地整好衣服跳下大石,丁月香心头坏着一股恨意离开菊园。
★★★
纤纤揪着心口的衣裳,」路往自个儿的房间跑时,心口跳得好快好快………
她没料到会在这儿遇上她念念不忘的好人,当年她在汴梁城迷路的时候,那个买冰糖葫芦给她的哥哥。
可是、可是刚才他——
纤纤羞红了脸蛋,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努力屏弃方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不会认错的!这些年来他的模样儿一直放在心坎上,她一眼就能瞧出他,那是绝对确定无疑的事。
可他应该在汴梁的,为什么会来杭州?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门府里?
方才那名女子说他是爷儿,他会是西门府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巧合了,老天爷公公肯定听到她的呼唤了。
纤纤揪着心口,一颗心枰枰地跳着,直到快走近睡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教她心跳軋止的身影──
她愣住,站在迥廊下,脸儿摹地红透,整个心口都热了……
「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一房的丫头?」西门煚就站在迴廊道前,俊俏的脸孔夾着邪气的笑意。
纤纤妁手揪紧了心口,她怔怔地摇头。「丫头?我、我不是………」
他怎么会在这儿的?方才她才看到他──
「不是丫头?」西门煚挑起眉,随即咧开嘴笑。
「嗯……」
她仰起脸望着他,这些年来他丝毫没变,只有刻在嘴角那一抹笑意,显得更佻达了些。
西门煚上前几步,停在她面前。「也是,看起来是不像个丫头。」他低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顎。
「没有人告诉过你,西门府內是不能随便乱逛的?」他笑着道,粗糙的指头在接樱且祸牵岜〉厝啻曜攀窒陆磕鄣募》簟
纤纤摇头,她怔怔地凝望他,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度熨汤过来,打乱了她的呼吸。「对不住,我頁的不知道……」
她的脸红了,记忆中的他身上有温暖,却没有这么灼热的气息,那像是会汤伤她一般,让她心跳加快。
西门煚笑了,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儿,撩撥他的感官。「嘻嘻,居然没说几句话就脸红了。」他低笑。
纤纤別开脸,他的眼神是那么直接、炯亮,教她不敢直、。
「看着我。」西门煚放肆地搂住她的腰,把纤纤的小身子压向自己——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