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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你们弄错人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她咬牙切齿地低吼,转身就想走人。
“等一等!”她噘嘴的样子,太熟悉了!
滨野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根本不像个受伤的人,迅速地挡在她跟前。
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躯,给她造成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殷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中又气又急,“喂,你到底还想怎样?”
滨野寺咧开大大的笑容,“你又叫我喂了。”
殷若别开脸,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不叫你喂叫什么?”
黑眸戏谑地眯起,下一秒间,他快如闪电地取下她后脑勺的发叉,一头丝缎般的柔亮黑发毫无预警地披散下来。
“啊!”太过分了!她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
就在她惊怒之际,冷不防地,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也被他摘下。
顿时,那张白净光洁的脸蛋,毫无伪饰地呈现在他眼前,一如当晚。而她也像那时一样,双眸喷火,愤怒而戒备地瞪着他。
“殷若小姐,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滨野寺眉开眼笑,开心得不得了。
这小女人真的很有趣耶,别的女人都是尽可能把自己弄得美美的,而她居然反其道而行!
难道,她以为将自已丑化了,他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吗?
殷若恨恨地握紧拳头,“把我的眼镜还来!”
“我记得,你那晚并没戴眼镜。”
滨野寺扬扬眉,将她的眼镜和发叉举得高高的,任她怎样踮高脚尖仍够不着,更遑论要抢回去了。
“要你管!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这眼镜根本没度数嘛!”他玩心大起,将她的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玩玩,然后就发现了她这个小小的秘密。
“不关你的事,快拿来!”她快气炸了。“不还。”滨野寺朝她眨眨眼,“你不戴眼镜真的是漂亮多了,阿俊,你说对不对?”他还特地征询一下旁人的看法,来证明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没错。”柏原俊脸上虽然没啥表情,心里却怄极了。他的主子派他到台湾来,可不是来看人家打情骂俏的,“滨野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
“好好,阿俊,你做得好,你可以回日本了。”滨野寺愉悦地说。
回日本?柏原俊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如果他就这么回去,那他这次来台湾惟一的建树,就是帮滨野寺拐到一个女人,老天爷,他柏原俊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主人要我留在台湾,听候您的差遣。”“随你啦!喔对了,那你就再帮我做一件事好了……”他附在柏原俊的耳际,压低声音交代新任务,而柏原俊愈听脸色就愈灰败。
殷若听不到他对手下耳语些什么,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只想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趁他说话分神,她踮着脚要夺下自己的东西,没料到,东西没到手,她反而一个踉跄,扑倒在他的身上。
只见滨野寺倒抽了口气,俊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
殷若愣了半晌之后,才猛然想起他身上有伤,而她刚才那一跌,正好不偏不倚地压在他胸口的伤处。
“你……你不要紧吧?”一开口,她被自己关心的急促语调吓了一跳。
“小姐,就算我拿了你的眼镜,也犯不着谋杀我吧?”滨野寺咬着牙,在忍受着剧痛的同时,仍不忘调侃她。“你!”她气得想不理他,却在睇见他的白衬衫被斑斑血丝渗透时,心口猛地揪紧,“伤口可能裂开了,快到那边躺下,让我看看。”
她环目四顾,寻找帮手,“喂,你的手下呢?”
滨野寺倒是很高兴柏原俊那小子及时退下,“走了,我怎会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你在流血了,能不能少说些五四三的!”
顾不得夺回自己的眼镜和发叉了,情急之下,她想也不加多想地,以自己纤细的个子撑起他精壮的身躯,将他扶到沙发那边。
滨野寺谑邪地弯起嘴角,其实,单靠她那点薄弱的力量,怎扶得起他?他还没伤到连走几步路都不能,但,他就是喜欢这样倚着她,喜欢跟她纤细柔软的身子贴靠在一起的那种亲密感……
“你看你!伤口果然裂开了!”殷若让他躺回沙发上,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惊见鲜血已沾污了绷带。
滨野寺扬起浓眉,相当乐意受她的摆布。
“这是你第二次脱我的衣服了。”而他却无法对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闻言,殷若粉颊烧红了起来,羞恼万分地嗔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不管你的死活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的手却一刻也没闲着,娴熟利落地解开绷带,重新处理伤口,再以干净的纱布为他包扎。滨野寺的额上渗出汗水,并不是由于伤口的疼痛,而是因为她柔软的小手在细心照料他的同时,竟也不自觉地在他体内点燃了一簇火苗,他必须苦苦地跟自己来得不合时宜的欲望抗衡着。
他想抱紧她、亲吻她……但,现在还不行!
这个小女人不同于那些对他趋之若骛的女人,相反的,她似乎很抗拒他,如果他操之过急,搞不好会把她吓得退避三舍!
而他实在是太在意她了,根本不敢冒着失去她的风险。
他情愿捺着性子,一步步攻占她的芳心……
“行了!”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得美美的,殷若放下剪刀,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你自己小心一点,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你这么关心我,就留下来照顾我吧,嗯?”撩起她柔细的发丝,他心中充满着温柔的情愫,口气也是再认真不过的。
殷若心口一阵颤悸,脸红地急急退离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你又在胡说什么?鬼才关心你咧!”这男人真可恶,一逮到机会就这样逗弄她!
“刚才,你紧张到脸都白了,不是关心是什么?”
“我……我是出于职业本能,看到伤口流血无法坐视不理。只是这样而已!你不要扯些有的没的。”她气恼地驳斥。
“职业本能?好啊,又把我当动物了?”滨野寺挑起一双好看的浓眉。
“野兽还比较贴切喔……”嘀着嘴,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听见她稚气的嘀咕,他不怒反笑,黑眸盈满宠溺和纵容,“倘若我真是野兽,那你就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喔。”
“你什么意思?想吓唬人啊?”殷若生气地瞪着他。
谁怕谁!她可是兽医耶,再凶猛的野兽,在她面前,还不是服服贴贴的?可恼的是,她却拿这狂妄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比世上最危险的猛兽都还要令她头痛、今她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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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哪,都快十点了!我要回去开店了!”
打从她的宠物诊所开业以来,热爱工作的她天天都比雇员早到,从未迟到过,可今天却足足迟了两个小时了。可恶,这都是滨野寺所害!
殷若脚下如踩风火轮,急着要离开,怎奈皓腕被他一把扣住,这下,任她双脚多么努力地移动,也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放手啦!”
“不放,我要你留下来照顾我。”
她被他搞得快抓狂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照顾你?滨野寺,拜托你不要胡闹了!我的诊所有一大堆猫狗病患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真的,我比那些猫狗更需要你。”猫狗不会和兽医谈恋爱,他却是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了!
他说,他需要她?
殷若深吸了口气,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天知道为什么她浑身的血液奔流得那么快,心也像是要蹦出喉间似的!
“你……你需要的是医生,不是兽医!”话一出口,她被自己颤抖的声音吓了一跳,更糟糕的是,脸颊像火在烧,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必然是脸红了。
“殷若,留下来嘛,好不好?”
“滨野寺!你再不放手,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唉……”滨野手沮丧地放开她的小手,生平第一次求人,居然碰了个好大的钉子。
“喂!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么有钱,真要人照顾的话,不会请个私人看护啊?”见他神情一下变得忧郁沮丧,她的心情竟也跌到谷底。
可说到底,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实在没道理这样缠着她!
至于她,拒绝人家不合理的要求,又何需感到歉疚不安?
“唉……”滨野寺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夸张至极地拧着那双好看的浓眉,很努力地博取同情,“有钱又怎么样?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关心!”其实,别说一个私人看护,以他的能力,就算一百个他也请得起。但话说回来,他干吗要请看护?只要他肯点头,就有大把的女人争着要伺候他。
但,他现在谁都不想搭理,除了她!
还有,他都声称自己有女朋友了,范老爷子却不肯作罢,过去这几天,他天天都派人送雅蕙小姐来看他,简直快把他给烦死了!看来,他再不把自己心仪的女人“秀”出来,他们父女俩是不会死心的。
“不管你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面对他央求的眼神,殷若真的很难不为所动,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撂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殷若………”
唤不回她离去的脚步,滨野寺眸光阴鸷。
这小女人想甩开他,哼,没那么容易!
对着她的背影,他喊出耐人寻味的一句:“我等着你回来找我!”
坐计程车从饭店回诊所,殷若一路上不停地想着滨野寺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等着你回来找我!
开玩笑,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能会去找他!
计程车在“爱心笼物诊所”门口停下,“小姐,两百三十元。”
“不用找了。”从皮夹抽出三张纸钞,也不等司机找钱,她便匆匆推开车门下车,心里直担虑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顾客会不会指名找她,猫狗病患的情况有没有恶化,小杜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哗,这也太多了吧?”司机扬了扬手上的两张百元纸钞,以及夹在中间的千元大钞,他敢肯定,那位神色匆匆的小姐一定是弄错了。
不过,她走得太快了,他根本叫不住她,算了,就当他发一笔小小的横财好了!
计程车司机将车子开走,而殷若也快步踏入“爱心宠物诊所”。
“殷医生!”挂号处的护士小姐一看见她,霍地站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来了……”
“今天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跟往常一般,她亲切地打着招呼,不过,护士小姐的神色似乎很怪,笑容有点僵硬。
她不禁感到纳闷,怎么了,难道她这个当老板的才迟到一天,护士小姐居然给她脸色看了?“杜医生一个人还应付得来吧?”她又笑了笑,笔直地走到自己的诊疗室,单手推开房门,一只脚已踏进去了,却因为护士小姐吞吞吐吐的一句话而回转头。
“呃,殷医生,那个……”
“什么事?”
她自认是个明理而又平易近人的雇主,平时跟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几乎都没有雇员雇主的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