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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抱怨终结成一句,她舍不得。
有人许的诺言,她还要去验证是不是真的。有人双鬓渐白,她还没来得及尽欢膝下。有人深宫待嫁,她还没有备好嫁妆。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她,她舍不得。
小虎傻眼瞪着滴在自己手上的泪珠,语无伦次急道,“小娘子,你别哭啊,阿姐说你的伤会好的,真的,就算好不了,我娶你,行不行?”
大虎听见动静,拉开简陋的帘子一看,立马走过来狠狠地拍了拍小虎的屁股,“姑娘,小虎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小娘子,我我。。。。。。”小虎揉着屁股,低下头。
“不是他的错,还没谢谢你们救我姐妹二人。”云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冬梅,“我姐姐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放心啦,我阿姐医书很厉害的,等她采完药回来,你们都会好的。”
大虎端着碗东西进来,“姑娘,你两天没吃饭了,肯定饿了吧,这鱼汤我熬得不好,要不你凑合喝了?”
“多谢了。”云琉接过来,沿着碗边小口地喝着,见两人都干巴巴地瞧着她等评价,虽然嘴里食之无味,仍佯装笑道,“这汤真好喝,想必鱼是很鲜的了。”
小虎咧嘴一笑,“是的啊,小娘子好聪明,这鱼我阿哥都只卖给京都的什么第一味的。是吧,阿哥?”
“天下第一味?”
“对对,姑娘也知道天下第一味?”
云琉埋头喝汤,含糊道,“听说过。”
冬梅的伤势容不得拖延,即使小虎口中的阿姐医术的确不错,可药材方面未必能够给予支持。她掉下悬崖两天,还不知外面的情势如何,慕容耀和他爹会不会以为她死了,秋月秋水呢?
可是她如今身体虚得厉害,走个路都得喘半天,可等她休养好,不行,根本等不及。
“小虎,你过来。”
“小娘子,什么事啊?”
云琉状若不经意地问,“你们一直住在山洞里啊?”
“是啊,爹死前不让我们乱出去的。”
“那岂不是没有小孩子陪你玩?”
小虎皱了皱鼻子,“我才不是小孩子,村子离这很远的,这个山洞阿哥说除了自家人,谁都发现不了。”
“那。。。。。。”
“小桃回来了。”
小虎一听,叫着,“阿姐,阿姐。”
云琉偏头看着,疑惑怎么没听见女声,就见帘子被掀开,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出现了,满脸淳朴的笑容,看得人心头像是被阵清风吹过。
“小桃姑娘。”
小桃害羞地点头,双手打了几个手势。
“阿姐说,小娘子只要醒了就好。。。。。。”小虎抓抓脑袋。
“乱说什么,小桃是说姑娘身体没大碍,醒了就说明没什么事了。”
“小桃姑娘,那我姐姐呢?”云琉拉着冬梅的手问她。
小桃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难过。
“姑娘,我救你们时,你姐姐紧紧护着你,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潭里的石头上,阿妹说她可能是因为这个,受到了重创,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好。”
云琉想了一会儿,从脖子上取下与慕容耀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对大虎说道,“大虎哥,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第49章 知道
次日早晨。
街道上行人寥寥,天下第一味方才打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便走了进去。
小二打了个哈欠,“客官,起得真早,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不不,我不是吃饭的。”
“不吃饭?那你来第一味做什么?”小二瞧他一身寒酸,袖子往上挽了挽,正要撵人。
“我想找你们白老板。”
“嘿,我说你这人,我们老板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吗?”
掌柜本来在木柜前拨着算盘,听见了争吵,抬头发现是熟人,“李大虎,你怎么在这儿?”
“王掌柜,我想找白老板。你老能通融一下吗?”
李大虎卖的银鱼,全京都也就他们第一味独此一份,确实帮他们赚了不少钱和名声,为了不让银鱼落入其他酒家,一向是第一味派人去某个地方取,这一见李大虎找上了门,王掌柜立即拉他进了隔间,颇有些商业机密的意味。
“怎么?你又捕着其他特别的鱼啦?跟我说就行。”王掌柜拍拍他的肩。
“这鱼是很大的。。。。。。宝贝,非要见了白老板才行,不见我不说。”李大虎按云琉教他的,故作为难地卖起关子。
“你你,好你个李大虎,我们老板今日可不来第一味,你自己找他去。”
“王掌柜,麻烦您带我去白府找他,真的是个宝贝,过了今日,我就找其他人出手了。”李大虎不停作揖讨好。
王掌柜盘算了下,李大虎为人老实他自是清楚,万一真的是宝贝鱼,反倒因为他落入别人手中,定会被白晟责怪的。
“好,看在你我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带你去白府找他,可如果不是宝贝,李大虎,你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了。”
“自然自然。”
“爷,王掌柜有急事找您。”
一滴浓墨落在宣纸上,搅了一江春水,白晟眉头轻触。
“让他等着。”
“可他。。。。。”
又一滴墨落入。
“进来吧。”
白晟坐在书案前,淡淡问道,“什么事?”
李大虎看了眼周围的人,吱唔不言。
“都下去等着。”
“我前几日在寒潭捞鱼,救了两位从崖上坠落的姑娘,其中的一位姑娘让我带着这个找您。”李大虎从袖子里摸出快玉佩,递给他看。
白晟眼神钉在了玉佩上,问道,“寒潭在何处?”
“大雁山。”
“那位姑娘叫什么?”
“她说您以前送过银鱼给她,您应该知道她是谁。”
白晟突然站起身,拿起玉佩,“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请您带着这块玉佩去找该找的人,若。。。。。什么不胜感激。”李大虎说不来文邹邹的话,含糊其辞,可是该懂的人已经明白得透彻。
“张全。”
一个管家似的男人进来躬腰,“爷。”
“备车。”
白晟回头看呆站着的李大虎,将他胳膊一扯,“你跟我一块去。”
假山拐角,两个人影静悄悄站着。
“小姐,躲在这干嘛?你不是要找少爷的吗?”
白小小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哥好像只把鱼送给了。。。。
“小姐,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别告诉老爷。”
九月初十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天还没亮,濮阳侯府就被宫里的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濮阳侯被五花大绑抓进了皇宫。
“皇上,臣妾父亲是冤枉的,濮阳侯上下都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皇上。。。呜呜。”良妃趴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慕容耀一声冷笑,“冤枉?把人带上来。”
“跪下。”邱逍押着个被架了铁枷的人上来,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在濮阳侯府里搜出了前太子亲卫张铁阳。”
前太子逼宫失败,一干党羽早就被满门抄斩,为何亲卫竟然还活着,而且藏在了濮阳侯府。
良妃诧然地睁大双眼,转头看向濮阳侯,“父亲。”
濮阳侯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张铁阳,你可知罪?”
脸上带凶疤的男子,仰天大笑,“知罪?成王败寇,何惧死兮。慕容耀,若不是我主心慈手软,当初没在你无能无势时一刀杀了你,今日你岂还会有命坐在这龙椅上?”
“阳叔叔,救我救我。”
两个暗卫抓着个小男孩,扔在了地上。
“幼主,幼主。”张铁阳不复刚才的大义赴死,破口大骂道,“慕容耀,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放了我家幼主,否则。。。。。否则你就再也见不着你的皇后了。”
“云仲的女儿没死?”濮阳侯睁开眼睛问道。
“琉儿在你手中?”慕容耀厉声质问。
“我的手下早就在崖下的水潭里找到了人,在城外给我备一匹快马,放了我和我家幼主,到时候自然会把人给你。”
濮阳侯瞪他,“张铁阳,你以为放了云琉,皇上就会饶了你和那个小娃娃了吗?异想天开。”
“侯爷,我可跟云仲没仇,如果他女儿的命能换我幼主的命,我为何不做?”
“你你,不守信用的小人!”
“你可有证据证明琉儿在你手上?”慕容耀走到他面前,由上到下逼视。
“事出突然,倒是忘了将皇后的手指切一个带来作证。不过午时若我手下人还没收到命令,夏国的皇后就要被。。。。。咳咳。”
张铁阳被踹倒在地上。
“好,朕”
邱遥想制止,毕竟从情况看来,这张铁阳根本不可能比他们先一步找到皇后,可是对于皇上来说。。。。。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启禀皇上,白晟求见,说与皇后娘娘有关。”
白晟作为皇商有进宫的令牌,这是第一次他未经召见进宫,还是与皇后有关,众人心中疑问连连。
“宣他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免礼。”
白晟将东西刚一掏出,慕容耀便快步走来拿了过去。
“琉儿在哪?”
“回皇上,是这人救的皇后娘娘。”白晟指着自打进宫就晕乎乎的李大虎。
山洞内,云琉拧干了块布巾给冬梅擦脸。
小虎边给火里添柴边问她,“小娘子,你让阿哥找的是什么人啊?你是被人害得跳崖么?”
云琉将布巾晾在了洞内的绳子上,蹲在了小虎旁帮他加柴,“嗯。。。。等人到了就告诉你好不好?”
“啊!”云琉看着手背上被火星烫出的红印,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慌。
☆、第50章 找到
青山削翠,碧蚰堆云。
大雁山山峦无数,云雾缭绕,千山在云雾里时隐时现,莽莽苍苍。
“怎么回事啊,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不知道啊,咱村里谁惹事了?”
“诶,那不是李大虎么,肯定是他们家,成天窝在山上,神神秘秘的。”
河下村的村民都放下了手里的农活,三五个一群,望着眼前肃穆整齐的军队,分明与平时常见的官兵不一样,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昨夜下过一场秋雨,山里的土本就松软,和雨水一混合,就更是泥泞颠簸,脚迈进去,需要使劲才能拔出来,而地上就贸贸然多了一个坑。
岩石上下的缝隙里,到处长着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邱逍派了一队人拿着镰刀砍掉荆棘开路,任是来得人个个都有武功底子,山路走起路也格外艰难。
“我说大虎,你家到底住哪啊?”邱遥甩了甩靴子底的泥块,跟他聊了起来。自从早上白晟带李大虎进宫,说清了皇后没死的消息,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毕竟皇上的脸色终于不再紧绷绷的,大家就都有了好日子过。
这山上的泥巴又不认人,任你是皇亲贵胄又如何,照沾不误。白晟一身白衣惨不忍睹,只是嘴角抿着,可以看出其暗自忍耐。而皇上就是皇上,仍旧满脸淡定,走着山路却像是行在云中。
约莫半个时辰,山路有了分叉口,右边是一片野杏林,李大虎率先穿过杏林,其余人见了随后跟着。
杏林过后,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山洞口出现在眼前,中间山洞前的土地上被栽了几丛兰草,可此时兰草却不是亭亭玉立地绽放,枝茎被人践踏于土里,白色的花瓣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