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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芸点头,“好好。”
西淳几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那你一定要在过年的时候给很多很多的压岁钱。”
“你怎么这么贪财。”
“没有办法,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年能得到压岁钱。好多年都没有这个机会得到了,当然得让我的孩子替我完成我的遗憾。”
杜泽芸笑着摇摇头,眉宇间的哀伤却怎么也藏不住。
杜泽芸被一个电话叫走,西淳只是淡淡的微笑。
她一走,西淳几乎立即就瘫软了下去。如同卸下了千斤的负担,终于开始大口的喘气。刚才的那一番对话,是她想了好久才说出口的。杜泽芸是什么人,杜氏千金,本城有名的律师。只要她一句话,就足以让西淳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她稍有不慎,便只能销声匿迹。在那个圈子,是没有什么原因可以讲的,他们只相信金钱的能力。就算程沂北想保她,他自己现在还在德国,也没有接手家族企业,也不算有什么能力保住她。而杜泽然不一样,他现在在各方培养的势力不容小觑,他断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西淳虚弱的叹气,只希望杜泽芸自己能明白几分。她是真的从未想过要介入他们的感情,但这一切都从来不在她的预期中。她只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她只要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西淳起身,这才走出星巴克。如果是她自己,断然不会到这些地方来,她没有这么多钱。当然,她也可以理解那些一掷千金的人,只要高兴钱都不算问题。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可就是没有钱啊。
程沂北算比较大方的了吧,从同住的那天开始,便给了她一张卡。卡里的钱相对于那些富家公子不算多,但对西淳而言,那太多了。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将钱全部转到了母亲的卡中,她有一个癌症的父亲,或者说继父。从她懂事起,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但继父对她很好,从来就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舍不得吃穿的送她进入大学。但却在多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母亲因年轻的时候常年奔波,现在也是常年身体不好,每次提及到去医院看病,她总是一拖再拖,不过也只是担心花钱而已。
她甚至不敢回家,不敢去看妈妈那头上逐渐斑驳的银发。
多么的残忍,时间留下的脚步就是母亲逐渐干瘪的Ru房和逐渐花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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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她拿起电话,“妈妈,最近还好吗?”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上次打回来那么多钱,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去做什么了?”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当然是合理挣的。”
“你别骗我了,我分析过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可能短时间就挣这么多钱,你不说清楚,我宁可病死也不用这笔钱。我们是穷,但穷得要有骨气,不能去学那些···”
“妈妈相信我,这些钱真的都是我挣的。现在我写的小说已经出版了,卖得很好,那全是出版费,是我自己挣的。你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那老师不是也夸奖我文笔好吗?妈妈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让你担心的事的。”
“西淳,你千万别骗我们。”
“妈妈,西淳永远都是你的乖女儿。”
挂了电话,西淳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多么让人崩溃的事实,钱,真的不重要吗?
☆、6
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又不重要。
美丽不等于是全部,生活洗礼了一切的童真。
读大学前,她一直不懂,原来人也分三六九等。她清楚的记得,在开学的第一天,主动为她服务的学长何其多。那个时候,她并不懂得美丽是多么致命的杀伤力。而金钱又是多么诱惑人心。
才进学校几个月,她就被注意了,哪怕她从不参加任何活动。但那些出去吃饭唱歌的人总是会叫上她一起,而她也会委婉的拒绝。不久,冰美人的称号就跟上她了,似乎成为了她的一个标签。虽然她的性格其实是比较活泼的,只是只有和她相处较近的人才知道。
追她比较厉害的是年级的风云人物夏印海,夏印海并不急功近利,他聪明的采取了怀柔政策。几个月的不懈努力,天天在寝室楼下送早餐,天天为她占座位,陪她聊天。
西淳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也会感动,所以她接受他了。但就在第二天,夏印海便提出分手,可笑的原因不过只是,他追她只是和别人打赌一定会拿下她而已。就在那天,西淳的名字成为了一个笑话,成为了夏印海证明自己魅力的一个牺牲品。美丽有什么用,和能载着夏印海一起去兜风的奔驰而言,西淳这两个字太微薄了。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不想自己受到伤害。
但,故事却没有结束。
在大一下学期,突然一天,某一辆宝马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脚下。对方很恭敬的诉说,简单的要求,他的老板看上了她,愿意包养她。那是西淳第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丑陋,那个人竟然在自己拒绝后买通了自己的室友,让她们将自己约到了酒吧。而她喝的那杯酒被放了药。
有钱人的恶趣味,她终于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原来如此的丑陋。灯红酒绿的背后,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肮脏。
大学毕业,她再没有什么期待了。她接受了别人的安排,与一名普通的公务员相亲。她只希望,能照顾好自己的父母。但对方一听说自己有一个生病的父亲,眸子便黯然了。是啊,当生活触碰到金钱,所有的事都变得市侩了。生活是什么,是柴米油盐,是一分钱一分钱的节约和开销。
她和对方都明白,他们并不合适。
突然间,她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当初她答应对方,答应当所谓的情妇。不去管什么道德什么心理,那结果是不是不一样呢?不就是一副身体,如果当时自己能放下所谓的身段,继父的病还属于早期,治愈的几率那么的大。而自己,生生错过了那个机会。所以,在这两年,一想起继父的病,她的心便被撕裂了一般。那是她的责任,是她害了继父。
所以,她一直在寻求着能让自己减少愧疚的方式,但她知晓,自己永远也无法弥补。
那些都属于青春的痕迹,在生活的历练中慢慢的变淡,但始终都有着留下的痕迹,很轻,但就是存在。
西淳躺在床上,肚子有些疼。应该没有吃饭,才想起身,电话便打来了,“有没有吃饭?”
程沂北直接就来这样一句话,西淳看看墙上的钟,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那里几点?”
“你是不是又忘记了吃饭?”
就这样一句话,西淳却感动得几乎掉了眼泪,她坐在床上,似乎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她双腿卷缩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程沂北无奈的叹一口气,“快去吃饭。”
她咬咬自己的嘴唇,“你那里是深夜吧!”
程沂北一愣,“好了好了,快去吃饭。我也睡觉了。”
挂了电话,西淳突然对自己笑笑。打着光脚丫便进了厨房,她是会做饭的,但只是不愿意在程沂北面前做,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一点。
吃过饭,便被沉听的连环索命电话CALL出去了。西淳在商场逛了一圈,沉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不是不穿高跟鞋不出门的吗?今天怎么改了作风?”
“我天天穿烦了不行吗?”
沉听抿嘴一笑,“我说不过你,也装不过你。”
这个“装”是有典故的,沉听最佩服西淳的恐怕也是这一点了。西淳就可以做到在危险时刻面不改色,即使是在最严厉的课堂上看小说,当老师就要走到她身边,她也能坐怀不乱的收拾好一切。总而言之,认识这厮这么久,她还真没有看到她慌张过。即使遇到什么,通常在表面上显露出来的还是平静,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任何表情会供人欣赏。
或许,她是淡定过了。
沉听看着她又拿了一条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你不是不爱穿裙子吗?”
“我突然又喜欢了。”
沉听狐疑的看了一眼西淳的肚子,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匪夷所思了一点,“为什么买这种样式的,像孕妇装似的。”
“像又不是。”西淳不以为然,偏偏这个不以为然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可以猜测的地方,“我又不是你,即使像穿出来也不会有那么邋遢的效果的。”
□裸的讽刺,沉听无言的看着她纤细的身材,“食物在你体内都变成负营养了是不?”
“我允许你代替我吸收营养。”
“别诅咒我减肥。”
“得了吧你。长挂在嘴边减肥的通常都是减不下去的,尤你为甚。有本事就用事实说话。”说完西淳还好不客气的打量了一下沉听的腰,气得沉听一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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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天便胖了我定挖苦死你。”
“放心好了,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一溜烟的跑进换衣室了。
沉听不乐意的叫来服务员,“给我拿一件她刚才试穿的那种,拿最小号的。”
服务员打量了她一眼,“最小号······”
“你以为我穿不下呀。”
“不是不是,我们这里每一种型号的设计只有一件,我们品牌走的是特色路线,所以······”
“好了好了,你走一边去。”沉听没有好气的坐下来,“连衣服也欺负我。”
西淳出来,连沉听的意见也懒得问,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下,沉听有些认命了,这条裙子并不收腰,在胸口以下就呈垂状向下延伸,裙摆十分的畅然。沉听不由得相信,有时候不是人选衣服,是衣服选人,有些人无论穿什么似乎都合适一般。
“就这件吧,不错。”沉听走上前,乐呵呵的评价。
西淳换下衣服,拿出卡也买下了。
沉听看着她的卡,眼睛一亮,“赚了多少?”
西淳貌似努力想了一下,“勉强够买这两件衣服。”
沉听气得牙痒痒,偏偏又发作不得,“那能不能也借点我买一件呀?”
西淳点点头,“当然,只要给出的利息能让我满意。”
沉听笑不出来了,只好自我安慰,“我瘦下来了再买,免得现在买了,到时候太瘦穿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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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一乐,“你继续幻想,趁现在还是白天。”
沉听拍拍自己的胸口,“我不气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西淳一听,眉梢也带着笑意,刚准备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原来是出版社打来的电话,《玻璃的黄昏》出售情况很好,不少读者希望作者能出新的作品,所以出版社也希望西淳能写出新的作品。西淳没有立即回复,只是说要考虑。
和沉听一起吃过饭,西淳这才和她分手,当然,西淳的卡自然也被沉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