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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季钰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连爱芒,问:“那怎么办?”
连爱芒倒是被他逗得笑起来,斜着眼看他,问:“我考考你啊,涵养水土,有什么办法?”
秦季钰不假思索地说:“植树造林。”
连爱芒点点头,说:“对,就是植树造林。只要改变这环境,雨水总会有的。”
秦季钰不是笨蛋,他当然明白蒸发和空气湿度、雨水这些东西。
只是,他踌躇了一下,说:“如果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可不短。”
连爱芒点头说:“我本来就考虑很长远。”说到这里,她正色对秦季钰说:“这笔钱投入这里,会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收益,你承受得住?”
秦季钰满不在乎地说:“我跟着你,总有我一口饭吃吧?”
连爱芒看着他虽然儿戏又显得认真的脸,听着他跟周海扬相似的话语,心中有几分感慨。
这时,旁边一个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这个县的一把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其实还有水。”
连爱芒和秦季钰同时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倒是把这个中年男人给吓了一跳,结果,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秦季钰等了一会,都没有听到他说话,不耐烦地说:“给老一一给我说清楚!”
连爱芒想笑,又强忍着,这家伙还真的在慢慢改过来呢。
中年男人心一紧,自己想立功,但是会不会起到反作用,反而给自己惹祸?他倒是后悔起刚刚自己的多嘴了!
旁边几个跟着来的人全都不动声色地慢慢移动自己的位置,让自己跟这个县一把手离远一点。
因为他们都是在这几个地方当头的,怎么会不知道,这附近除了这一条河,根本就没有其他水源!这个人还真的想出头想疯了!
还是离远一些的好!省得受到牵累!
连爱芒和秦季钰哪里会看不到其他几人的动作?他们的心思马上就转了几转。
如果真的有水,其他人怎么会如此表情?
可是这个人又如此说话一一
秦季钰这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竟然有人敢玩自己?是活腻了吧!
连爱芒一抬手,制止秦季钰发火,温和地对这个中年男人说:“你刚刚说哪里还有水?说错也没有关系。”
她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个中年男人说的水源,跟大家所想的,不大一样!
连爱芒身上有一种力量,能够平静人心。
所以,这个中年男人感激地看了连爱芒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壮起胆子说:“我叫于楚建,是这个县的一把手。”
秦季钰很想叫他不要说废话,结果,连爱芒看过来,只是这么一眼,他老实了,乖乖站在旁边,看连爱芒。不看那个于楚建,省得自己又要发火,会让她生气。
于楚建没有受到打扰,所以,他越说这话就越顺畅:“我们这里本来是只有这一条小河。”
他转身,指向远处的一座山,说:“那个方向,最近发生了变化。”
连爱芒心里一动,看向秦季钰。
秦季钰显然也想到了什么,眼眸有些发亮。
于楚建根本就没有想到连爱芒两人已经想到,他还在继续往下说:“前段时间洪灾,有一段决口,为了分流洪水,那一段就没有堵上。那个口子,就成了一个泄洪口。那水沿着低洼的地方流出很长一段距离,形成一条支流。”
果然如此!
“那段支流属于另外一个省市,不过,说起来,跟这边距离很近。”于楚建一口气说完,心中还是忐忑的。
连爱芒问:“地图呢?”
旁边有人赶紧送上地图。
秦季钰接过来,和另外一个人展开,方便连爱芒察看。
连爱芒亲切招呼于楚建,说:“你过来指一下,是哪个地方。”
于楚建赶紧走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肯定地说:“就是这里!”
连爱芒看去,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距离。
刚刚避免跟于楚建站在一起的人中,有一个出声说:“可是,那水质很糟糕。”
连爱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水。
秦季钰显然也知道那条河的水有多糟糕。
于楚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都怪自己多嘴!刚刚明明已经听到,这个小姑娘说那条小河水质过关的。怎么自己还会想到这水?完了,这一次真的完了。
连爱芒没有出声,她的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看向前面那座山。
因为没有水,所以山上的植物并不多,也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只有稀疏的草,最大的植物,就是灌木。
连爱芒忽然指向山的方向,问:“那边是什么?”
于楚建赶紧回答说:“是平地。”
“是田吗?”
“不是,好像是一片荒草地,哦,好像是一片小树林子。”于楚建想了想,说。
连爱芒对秦季钰说:“我们去看看。”
秦季钰当然不会拒绝。
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这个“小树林子”。
穷山恶水,就是形容这个地方的词。
连爱芒看向秦季钰,笑着说:“你搞定吧。”
秦季钰笑得不知道有多荡漾!
“好,你放心吧。”他柔声说。
其他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秦季钰也不耽误时间,吩咐司机开车,他自己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等到回到小招待所,秦季钰正好打完了所有该打的电话。
可想而知,他找了多少人,打了多少电话!
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嗓子还好,心情更是不错!
一一连爱芒时不时给他递上水杯啊!
手机都被打得没了电,而且烫手。
连爱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辛苦你了。”
秦季钰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会辛苦?你不知道,我当初一一”说到这里,他忽然警惕地看向连爱芒,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连爱芒心里也是一紧,说:“喏,这给你吃,你不要说话,休息一下。”
秦季钰默默接过来,吃进嘴里,真的闭着嘴巴,在沙发上坐下来。
连爱芒自己拿起计划书,在上面慢慢地改动着什么。
当初就已经想到这水源的问题,所以,她真的计划好,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也因为这样,她才会对连建华说出希望能够有五十年时间的话。
现在呢,有了那条支流,这计划当然就要改动一下,而且,就因为这条水质不好的支流,自己的计划甚至还可以大大提速!
秦季钰虽然不说话,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连爱芒的脸。
她的脸微微低着,眼睫毛不长不短,眼眸定定地看着一点,鼻子秀挺可爱,嘴唇微微张开,甚至还可以看见前面的两个洁白的牙齿。她的脸颊白皙,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肌肤真的如同凝脂,水水的,嫩嫩的。
怎么就会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呢!
明明有太多的人眼睫毛比她长,比她翘。
明明有太多的人眼眸灵动水灵。
明明有太多的人鼻子如同艺术品。
明明有太多的人嘴唇嫣红粉嫩。
明明有太多的人肌肤胜雪,白里透红,看了就想要咬一口。
可是,可是,那些人,那些女人,全都无法让自己有一丝心动的感觉。就好像面对的那些美丽的女人,全都是艺术品,没有一丝活气的艺术品。
也许,有比她娇,有比她美,有比她媚,却激不起自己心中的一点涟漪。
只有她啊,真的只有她,不是最美的,却是自己心中最美的,最娇的,最媚的,一一是唯一让自己心动的。
连爱芒弄好了,转头看向秦季钰,又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连爱芒只能视而不见,对他说:“你看看。”
秦季钰看着连爱芒,手伸过去,接那份计划。
因为不看,所以,他的手碰到了连爱芒的手。
连爱芒还没有觉得什么呢,秦季钰已经一个哆嗦。
连爱芒瞠目结舌,忍不住问:“有这么夸张吗?”
秦季钰脸红耳赤的,只想要躲到某个地方去。
连爱芒就看着他落荒而逃,躲进洗手间了!
连爱芒倒是微微皱起眉头了。
“不对,很不对。”她轻声喃语。
好半天,秦季钰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水汽。
连爱芒看向他,说:“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秦季钰不敢看向连爱芒,手背向背后,嗫嚅道:“我一一没事的。”
“我说,手伸出来。”连爱芒冷冷地重复一句。
秦季钰抿了一下唇,还是把手伸出来了。他偷偷看向连爱芒,心中十分忐忑。
连爱芒只是把了一下脉,很快就收回了手。
秦季钰还是羞愧的。
连爱芒柔声说:“没事的,你只是身体有些不好,我给你扎一针,很快就会好的。”
秦季钰惊讶地说:“我控制不住自己,难道是我身体不好的原因?”
连爱芒肯定地说:“对!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有心理负担。”
秦季钰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是我太渴望你,才会这样呢。”
话一说出口,秦季钰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惶惶地看向连爱芒,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解释。
连爱芒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也有些羞红了脸。
她特意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脱下上衣,趴在沙发上。”
秦季钰的心不由得激荡起来,一时间,他脑子里出现很多旖旎风光。
连爱芒看他脸上出现一抹极为荡漾的神情,真的又羞又恼,对着他就是一脚踹过去!
秦季钰“哎哟”一声,总算清醒过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脱下上衣,慌慌张张地趴在沙发上。
连爱芒取出银针,在他背上施针。
其实对一个正常健康男人来说,精满则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秦季钰现在这种情形显然不大对劲。
他控制不了自己。
这也就是国医中提到的,“肾气足,心神定;肾气虚,则神驰”,翻译出来就是:肾气足的人控制力更好,肾气亏的人控制力不好!
连爱芒是有些奇怪的,虽说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但是,这个时间也不长啊,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逃过自己的眼睛啊。怎么会短短时间,秦季钰的肾元就这么亏了?
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心里,除非,有人对他不利。
连爱芒眼神冰冷,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的朋友,要是让自己找出来,非让这个人好好尝尝这种滋味才好!
不过,这会儿,还是要先治好秦季钰,再考虑其他。
连爱芒凝神,捻动银针,慢慢地刺入穴位。
不一会儿,这根长长的银针就慢慢地变短,最后,短得只剩下一小节。
连爱芒把针扎好,又伸出手,把秦季钰整个人侧着放好,又用两个枕头挡着,让他不会继续趴下去,把他的背部对着自己。
然后她自己就坐到一旁,仔细观察这根银针的变化。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着,就会发现,这根银针的针尾正在慢慢地、轻轻地、有规律地颤动着。
秦季钰已经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