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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煮各的了,不知道义父他们早上用的是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现在各个院子的联系是越来越少了,奴婢们只需管好小姐这个小院儿就成。”绿萝说着,脸上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上官微抬着眸子,看着绿萝也是笑了,却只端过来面前的粥喝了一口,“绿萝,有些冷了,窗子和门都帮我关上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用膳,待会儿用完了再叫你,你也出去吧。”
绿萝应和着,关上门窗便出去了。
上官却缓缓放下了筷子,口中默默呢喃了一句,“真想不到,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久后,绿萝过来收拾早膳,一桌子的东西每一份都只剩下一半儿,她看着都大为吃惊,“小姐今日一大早用了这么多?”
“嗯,换一换胃口果然不错,招呼外头的人进来一起撤掉吧。”绿萝应着,招手叫来了外头守着的其他丫头,几个小丫头一直都是在外院负责的,一两个还是头一回被叫进小姐的屋子,探头探脑的进来,另几个丫头已经手脚利落的将盘子撤下去了,其中一个丫头进屋第一眼便好巧不巧瞅上了桌子,并且注意力很是集中的盯在每一个盘子和碗中,似乎要看看剩了多少。
上官仔细的观察着,差点儿笑出声来,孙勇啊孙勇,你能买通的人就这么点儿能耐吗?
丫头们都下去后,外院突然很吵,绿萝便被叫走了。冬语则从上官用早膳的时候便没有出现过。
从老夫人走了之后,请安礼便被省了,所以上官每日早膳后就喜欢看看书消磨消磨时间。然而今日两个一等丫头都不在,外头守着们的其他丫头便自顾自献媚的走了进来,跟着屋子里忙里忙外,还未上官点上了一盏安神香,“小姐,这香最是安神了,奴婢听闻这几日小姐浅眠,没睡好,用了早膳之后您也可以歇息一会儿。”
上官嗯了一声,没再理会那丫头的动作,自顾自低头看书去了。嘴角却隐隐浮现了一抹讽笑。
☆、第二九一章 自己找死
丫头为上官点了香之后便离开了,上官不喜屋内吵吵闹闹,所以不论是紫琼苑,还是屋内,素日里丫头们走动都是轻手轻脚的。
小丫头关好了门,就听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你们小姐可在屋内?”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孙志典又是谁呢?
没有绿萝和冬语在,这个二等丫头自然上的了台面了,她俯身对孙志典挤了瞎眼睛,用很是奇怪的语气道,“回老爷,小姐刚刚用完早膳,正在小憩。”
“嗯,我找你们小姐有事,这就进去看看,你们没有别的事情都不必进来伺候了。”
虽然是义父面见自己的女儿,可是大家闺秀的院子,就是亲生父亲进来这里,都是要通传的,更不用说他直接就想进来屋子。论理都该让小丫头进来先知会一声。
只怪他们都太过自信,以为上官中了迷香一定现在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所以先入为主的已经将通传这一步省略了,不是不想通传,而是传了进来之后上官罗漪也未必知道。
小丫头明显是被孙志典收买了的,此刻当然已经退得无影无踪了。孙志典则大力推开屋门,堂然便走了进来,推开屋门,屋内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孙志典大胆的闻着,肆无忌惮,这香料自然是他命人早早准备好的,所以来此之前就已经服好解药了。
昨日跟儿子孙勇商讨了一夜,孙志典这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对上官罗漪下手都是用强,从来没有委婉出手过。或许是出身武官的他从心底里排斥不正当的方法,可是现在为了杀掉上官罗漪,也是豁出去了,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让上官罗漪这条命从此在人间消失。他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孙志典缓缓的关上了门,视野范围中,上官正斜倚在屋内的软榻上,单手托着脸,微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假寐。
“罗漪?罗漪?”试探性的叫了两声,见上官罗漪没有一丁点儿反应,孙志典得意的笑了,又似在自说自话,“上官罗漪。有时候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留你这条贱种的性命,现在我孙府人丁凋零,都是拜你所赐,眼看着我落寞,你该很高兴吧?不要高兴的太早,今日我就了解你的性命,让你到黄泉跟你那死去的爹娘会和。你该感谢我才对呢。”
说罢。他开始止不住的狂笑,似乎压抑着多年的愤懑终于得以发泄出来。就在这时,房梁上一个轻巧的身影飘然落在孙志典身边。是已经打扮利索的孙勇,他手执利剑站在地中央,满脸的自信,“父亲,怎么样?还是儿子的法子不错吧?这个丫头平日里就是仗着你会跟她硬来,更是对她院子里的人相信的很。对付这样人的软肋就是……要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恩,勇儿说得对。若是早这样,你母亲和你妹妹也不会……”孙志典说着。声音竟开始哽咽了。
孙勇仿佛忘记了他离开孙府的原因,更仿佛将萧氏等人的死跟孙志典已毫无关系一般,他拍了拍孙志典的肩膀安慰道,“父亲,眼下儿子回来了,只要今日的事情安排妥当,以后您就可以高枕无忧,让儿子用接下来的余生孝敬您!”
说罢,孙勇动作敏捷的拔出剑鞘中的利剑,脚步很轻很缓的朝着上官罗漪走去,利剑一横,就冲着上官罗漪的脖子逼去。
瞄准了该下手的地方之后,孙勇猛一抬利剑,就在举剑的瞬间,突然一个女声响起,幽幽的仿佛夏日第一声蝉鸣,惊得屋内父子俩一个措手不及,“怎么?这么急着要灭了我的姓名?”
上官说罢,缓缓抬了眼皮,“义父?这么点儿熏香就想要了我的命吗?你还真是小瞧了我对毒的了解呢。说你们班门弄斧都不为过哦。”她说罢,竟亲手剥开了孙勇立在她头上的剑,缓缓站了起来,用悠然如水的目光盯着面前一对父子,“看来你们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要要我的性命了,可是怎么办呢?你们要先过我身边人的关,最后才杀得了我……”
话音刚落,屋内呼呼呼呼几道声响,一瞬间闪现出无数道黑影,十数个黑衣人将上官团团护在身后,冬语则贴她最近,眼下已经拔出腰中软剑,颇有誓死护主的架势。
孙志典乍然见到冬语和这些黑衣人,惊讶的程度难以言喻,尤其是见到冬语,“你,你这个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轻轻勾起唇角,“怎么?很意外吗?哦对了,你用计将冬语支开了是吧?或者我可以这样说,冬语故意让你用计勾走了……”
孙志典恍然大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再次看向上官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惊惧,“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因我们入局的?!好歹毒的心思!”
上官忽然大笑了起来,“义父,您这话罗漪就听不太懂了,若不是你们‘先发制人’,想着各种计策害我,也不会种了我的计中计,咱们若是比较,不过尔尔,更何况,这一局比的不就是谁更歹毒吗?”
从黑衣人出现开始,孙勇便自动后退到了孙志典身边,保护自家父亲,同时观察着周围的场景,“父亲,不用跟她废话,看儿子灭了她首级!”
“孙勇,你可要想好了,这一剑你若是下手了,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哼,上官罗漪,你是怕了吗?”
上官却不再回话了,孙勇其人,真是冥顽不灵,如此这般,就不能怪别人心狠了。她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可身边的黑衣人已经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动作,已经撒开手奔着孙勇去了。孙志典下意识倒退了两步退到孙勇的身后,却发觉那些冲上来的黑衣人都是奔着孙勇去的,丝毫没有要对付他的意图,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下来,站到一边角落处看着孙勇跟众多黑衣人拼杀,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看着孙志典唯唯诺诺的样子,上官不由摇头,自己儿子濒危之际,他却能侥幸逃生,这样的人为今天下也没有几个。其实今日她本就没有打算对孙志典下手,与其让他这么痛快的死,每日担惊受怕的或者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孙勇素日虽然武艺高强,可是抵不过黑衣人人多势众,没下几个回合,他便已经筋疲力竭,身上已经布满道道伤疤,随着他在屋内腾空飞起,一股股血流从身上飞溅而出,甚至到最后孙志典已经不忍心直视,别过了脸去。
直到将孙勇打的就剩最后一口气力的时候,所有黑衣人全都停了手,夺下孙勇手中的武器之后,任由他站在地中央歪歪斜斜的已经站立不起。
上官却已经缓缓走上前来,“孙勇,我答应过二哥,若你不主动出手,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今日的事情并非我食言,而是你父亲亲手送你上的断头台”她说着,语气略有停顿,绕过孙勇走向了孙志典,“义父,今日的事情若是闹大了,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儿,传出去咱们父女不和,您的官威更是没有指望了,所以为了掩盖今日的事情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孙志典的双腿几乎已经开始颤抖,他曾经奋勇征战在沙场,曾经那样骁勇难敌,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老了,或许是内心的其他想法在作祟,看着面前这个丫头,孙志典发自内心的恐惧,“你要……做什么?”
上官轻轻一笑,那笑容淡然如水,最深层却冷得像冰,“也没什么,很简单,只要你亲手杀掉孙勇,我就会饶了你的性命。一命换一命,这个交易……如何呀?”
孙志典突然看向上官,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可心底还是很清楚的,这一关他若不做出选择,终究是过不去的。
上官见他已经在动摇,不由继续道,“孙勇现在就剩下一口气,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含着这一口气生不如死折磨到他求死为止,所以若你一刀了结了,倒是给他个解脱,该怎样做你自己尽快决定吧,我可是没有耐心的。”
身旁一个黑衣人已经按照上官的吩咐递剑给了孙志典,冬语则寸步不离的站在上官身边,以防孙志典随时倒戈,可她的担忧终究是多余了的。
孙志典最终还是接过了递过来的利剑,手颤抖着,眼神直视面前地上瘫软着的儿子,“勇儿,你怎么样?”
孙勇双眼皆是泰然,虚弱的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父亲,儿子求您,给儿子一个痛快的吧,活着真的太痛苦了,儿子到那边可以跟母亲相会。很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完,孙勇双眼紧闭,似乎在等着孙志典那把利剑的最后判决,可那把剑却迟迟未落。
☆、第二九二章 新婚燕尔
上官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看着面前孙志典踟蹰不定,她极不耐烦的说道,“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来人啊,把孙勇带下去。”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在上官耳边擦过,一道血光在面前闪过,孙勇的人头嗙啷啷滚落在了地上。
孙志典最终还是选择下手了。
上官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勇的头颅滚落到她脚下,那一双眼睛还瞪得圆圆的,带着十足的惊恐,最后一刻,孙勇死去的最后一刻,他甚至连一声叫喊都没能发出来,因为孙志典的动作太快了。
一边的黑衣人很快将孙志典手中的剑夺了回来,孙志典则如同一个失去了盔甲的战士,后退了两步,极没有安全感的依靠在身后的墙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