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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阿骁才真正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原来他压根儿没想放过这两个人。以二皇子的伤势,即便被放了。也不会活着走出这个茅草屋的院子,他必死无疑。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两人面临二选一的抉择,让二皇子临死之前还要目睹着自己最崇敬的人为了救他而慢慢死去,遭受了折磨之后,再无力的闭上双眼,这种折磨,看起来真是太过瘾了。
见二皇子终究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夏明远冷冷迈开步子,头也没低的走出了茅草屋,边走边吩咐道,“时辰差不多了,将两个人的尸体带着,随我回京都。”
龙常允诺着,命人赶忙按照夏明远所说的做了。
翌日,大皇子英勇追回逃犯,便成为了整个京都热议的话题,相应的,人们也更加多的开始关注法场上时候夏明昭连射两箭对准自家兄弟的事情。这截然的对比之下,所有人都对夏明远竖起了大拇指,却暗自窃窃私语的戳着夏明昭的脊背。
书房中,夏明昭听着赵兴的回禀,狠得牙痒痒,但却苦于没有法子能够抗衡,现如今夏明远的母亲坐稳了皇后的位置,虽然她已然没有母族的势力支撑,但皇太后一心一意照顾这个前媳妇,有了这一个坚实的后盾,他们便不愁将来会没有力量了。然而现在,夏明昭担忧的不仅仅是这点,还有上官罗漪。
其实夏明远可以游刃有余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着上官罗漪这个幕后军师的操控,如若没有上官,夏明远恐怕早就被杀了,哪儿还有力气存活至今,所以现在要灭掉夏明远的当务之急就在于灭掉他的命门,想到这里,夏明昭薄唇轻勾,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想法喷涌而出。
自从夏明远搬入太子府,太子府的府邸名称便改为了英王府,惠仁皇后便变着法的往英王府中送人,这些女子皆为精挑细选的,个个儿样貌出挑,且文采出众,但却都入不了夏明远的眼,被送到府中之后全被留置着,安排到外院做洒扫等乱七八糟的活计,总之在夏明远整日看不到的地方。
这也算是夏明远对惠仁无声的抵抗。但惠仁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旧源源不断的往英王府之中送人,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夏明远少跟上官罗漪走动,而多将目光放在其他女子身上,然而夏明远偏偏不然,除却正常的入宫请安,以及忙碌于皇上指派的任务之外,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呆在孙府之中的。
整日里守着上官罗漪。并且无论他跟母后怎样僵持,都不曾跟上官吐露半句,上官得闻这些,还都是从云锦的口中得知的。
今日便是如此,夏明远一大早便来到了紫琼苑,上官刚刚起床梳洗,他便掀开紫金薄纱的帘子走了进来,“早膳还有没有剩的?好饿啊!”
铜镜前,上官稳稳的坐着,绿萝正拿着木梳缓缓为上官篦头发,欲盘起发髻。夏明远突然走过来,一把夺过绿萝手中的梳子道,“让我来试试吧。”说着,对着绿萝调皮眨了下眼睛。
绿萝深深皱眉,素日公子对她们这些下人都是冷着脸的从不曾露出笑脸,唯独笑着的时候也都是对着小姐。一时间被夏明远的美男计迷惑,脚下一软便给他让出了位置。
上官看着铜镜里的夏明远不由挑眉,“一大早的,你英王府难不成缺饭吗?来我这穷乡僻壤的找什么膳食?”说着,略回过身子,就要接过夏明远手中木梳,“我可不敢劳动英王殿下梳头,若是传出去,京都那些盼着跟英王永结连理的大家小姐们还不合伙过来找我报仇?”
夏明远轻笑,对于上官的嘲讽他倒是觉得欢喜,双手按住上官肩膀顺势将她扳回了刚刚的动作,“乖乖听话,端正坐好,这就要梳头了,若你再动,我可不保准会弄疼你。”
说着,唇角痞里痞气的上扬,手中动作却愈加舒缓,袖长而有力的手指愈发柔软的在上官的墨发之中穿梭,“什么大家小姐都不曾入我的眼,这你是知道的,以后这样的话就莫要说了,人都说在最饥饿的时候所能想起的人就是对人最重要的那个,怎么样,我想起你了,这说明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能将浪漫的话说成这幅德行,也算是一种本事了,上官舒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却怎么想都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儿,他刚刚是拿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哄呢吗?
夏明远梳完头,绿萝上前盘好头发,早膳也正巧送上来了。
“听闻皇上要为你和惠仁皇后举办一场宴会?可定了是何时吗?记得提醒我哥一同前往,他跟公主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了。两人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必定很是想念。”上官拈起一块素菇轻轻放到夏明远的碗中说道。
“是啊,这个我也感觉到了,皇姐的性子想来很稳,且不喜欢将心事吐露太多,我每每跟她聊天谈及罗恒的时候,她的眸中都会闪过亮光。你倒是提醒我了,让罗恒进入宴会的话还要提前安排一些。至于宴会的具体时辰嘛,那个人只是提了一句,没有说是何时,或许过几日他就忘了也未可知,我都没当回事的。”
“那个人”“他”,自然是指皇上了。夏明远向来如此,只是在皇上的面前称父皇,凡是皇上不在,身边又都是亲信的时候,一向只称呼皇上为“他”。
上官早已习以为常,便也没放在心上,“依我看并非说说而已,不过为求稳妥,皇上应该会将时辰安排在韩威的事情解决之后,宁国公府被行刑的日子已经过去小半月了,细算算日子,韩威也该快到京都了,咱们的人可都准备好了?”
“恩,都已吩咐好了,就等着他钻入网中呢。只不过即将到来的这一仗能否打赢,就要靠你那张栩栩如生的画了。”
上官微笑,拈起面前的芙蓉酥送入了口中,“早起后用一口芙蓉酥最是合宜了,但用多了便会觉得很腻,世间的事情大抵如此,过犹不及始终很有道理。”
☆、第二四零章 妄议朝政
慈安宫中,皇太后正安详的坐在大殿之上,听着云锦为她念着古书,而上官罗漪则安静的坐在一旁抄写佛经,浓浓的檀香味道弥漫在整个大殿之内,丫头嬷嬷们都知道太后跟鲁阳郡主在一起待着的时候不喜被打扰,所以皆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甚至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李嬷嬷匆忙的从殿外走进来,瞧了瞧三位主子的状态,虽然知道太后向来珍惜跟鲁阳郡主在一起的时候,且每每去打扰都会遭到痛骂,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皇太后的身旁。
上官仍安静的握笔抄写,但灵敏的耳朵却早已感受到了一旁情形的不同。想来,那件事情终于发生了。
太后注意到李嬷嬷神情的不对,虽心里不悦,但也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李嬷嬷是不会这样不懂规矩的,便也拉下了心情,挥手示意云锦先不用读了,这才转过脸瞧了瞧李嬷嬷,“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嬷嬷仿佛仍然心有余悸,继续上前一步将嘴凑到太后耳边方道,“太后,大事不妙,韩威在被运送回京的路上,就在京都边儿上了,却不知怎么突然离奇逃脱了。现在到处都找不见人呢,皇上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出去,虽然消息在紧捂着,但很快恐怕就要传出去了。”
太后细眉紧锁,下意识瞧了一眼一旁仍笔下动作不停的上官罗漪,半天不发一言。不知不觉的,无论在孙府,还是在偌大的皇宫。上官罗漪已然成为了老夫人和皇太后的思想中心,有她在的地方,这两位老人做什么决定前都会事先征求下她的意见,显然,这次也是一样。
慈安宫的大殿之内寂静异常。仿佛没有人一般,云锦手握着古书,也不敢开口问太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干巴巴瞅着上官,等着她有所反应,但上官始终安静的保持着抄写的动作。直至整卷经书抄完这才缓缓放下手中执的笔。
起身行至太后身侧,蹲下来至太后刚刚低头就能瞧见的位置,这才拉过太后的手安慰道,“太后,如今宁国公府全府皆被收命了。就差韩威和冷宫里那位了,光凭借着这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找到韩威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皇上自会定夺,您就不用过多操心了,担心身子最是要紧才是。”
被上官这么一劝,太后的眉头虽然送了些,但心头的担忧显然还没有消除。“可是,如今别的倒不挂心了,只恐韩威会被逼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万一偷偷混进宫来,或者去英王府找远儿算账,哀家简直不敢想象啊……”
“明远的武艺一般人是动弹他不得的,且身边懂医理懂毒的人很多,韩威就算是用尽心机也难靠近他一分。不过当下罗漪倒是有些想法……”
云锦连忙放下古书说道,“罗漪。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啊。”
上官眼眸转动,瞧着太后和云锦公主敛气屏息的样子,终于开口道,“韩威之所以会从跟在他身边表面上是护送实则是看守的那些人手中逃脱,必定是这一路上他听到了什么,也就是说现在宁国公府的境遇恐怕是瞒不住了,他必定已然知道的十之*,这种情况下,韩威会做些什么呢?”
“恩,这一点,哀家适才也想到了,只不过现在这种情景,韩威是孤军作战之势,无论以前军中他有多少能兵巧匠,在如今这种情势下,那些人都不会敢对他伸出援手,所以,他究竟会怎么做哀家倒真的有些猜测不明了。”
上官握着太后的手更紧了,“太后,其实,罗漪觉得,越是被逼到绝境的人想法越好猜,宁国公府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韩威一旦独自进入京都,钻进茶馆,从百姓们的茶话之谈中都能获知一二,当然二皇子和宁国公法场被救,又被明远擒回的消息也不例外,这些事情虽然都会成为激怒韩威的点,但却不足以让他瞬间奋勇而起,韩威其人比之他弟弟韩素,是更加沉着冷静的,所以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会沉住气,要知道,战场上的磨练都不会白费,韩威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一般莽夫会做的事情他不会做,所以英王府暂时是安全的。”
“可是,罗漪,韩威下一步究竟会怎么做呢?”云锦忍不住插话道。
“宁国公府如今细数数,只剩两人,一个是游荡在外的韩威,另一个便是被关在冷宫里的废后韩氏了,所以韩威不论做什么之前,他都会想方设法见韩氏一面。”前边铺垫了那么多,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才是上官罗漪连着几天都入宫来见太后的目的,就是引导太后,让她左右皇上的思想,让皇上加派人手去冷宫围堵韩威。而另一边,虎旗中的人早就设好陷阱,故意放一些消息到韩威的耳朵里,指引着他入宫找韩氏。
“这个?”云锦微凝着柳眉,似乎很是怀疑上官的说法。
太后却表情突然变得凝重,“韩威出入宫廷乃常事了,他素日又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对于怎么悄无声息在皇宫里走动必然轻车熟路,所以他很有可能先见韩氏一面,这点我倒觉得罗漪猜的没错。”
“所以,现在重要的就是守住冷宫,只要韩威一出现,立刻抓住他!”
“可是,我总觉得这种做法太过武断了,万一韩威不进宫呢?毕竟相对而言,在宫外对愁人报仇比之在宫里要简单很多的啊。”云锦争辩道。
“公主,现如今宫外的情形刚刚李嬷嬷也是说到过的,到处都有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