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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远一愣。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这个儿臣也不太清楚,记忆中儿臣一直是被关在西疆天牢的。两年前却的一日,牢头却突然把儿臣拉了出来,关进一个囚车,儿臣迷迷糊糊的随着囚车行了数千里路,最后到了死士训练营当中。最初儿臣还不知那训练营为太子所造,直至有一天,我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见了太子……”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胆敢谋逆造反。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太子的位置!”
“从那日开始,儿臣便想着。不该在那里再待下去了,倘若继续下去。说不上哪一天儿臣就会被太子灭口。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逃出来了,可是,没有一个真实的身份,总归还是要被太子抓回去的,最终儿臣被兵部尚书府二少爷孙尧所救,跟他结成了好兄弟,更结实了鲁阳郡主,在鲁阳郡主的建议下,儿臣以福林御史二子‘廖文诀’的身份得以见光,不料还是没能敌国太子的力量,前些日子太子从护国寺出来,首件事情就是将儿臣抓回了死士训练营。原本儿臣还以为这辈子无望了,却不想还有见到父皇的机会……”
故事编的有模有样,夏明远更是说的情理皆具,听得皇上都觉得心头有些颤抖:险啊,太险了,恐再晚些时日,这个皇儿的命就保不住了。
父子俩的话刚刚说完,泰和殿偏殿的门便被打开了,上官罗漪赫然站在门口,躬身对着门口两人道,“皇上,二表哥,太后请二位进来。”
夏明远见到上官,这才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父皇,罗漪这是称呼儿臣表哥称呼惯了。”
皇上略一摆手,“只不过是称呼罢了,无妨,叫惯了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马上就要改的。康路,赶紧为大皇子准备一身衣裳……”
康路应允着,已经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身行头,“奴才已经备好了,大皇子请。”说着,前后脚走进了泰和殿偏厅,先带着夏明远去了一旁的小室更衣。
上官则跟在皇上身后进了偏殿的内室。
惠仁安静的躺在暖榻上,一旁守候着太后和云锦,见皇上来了,云锦连忙就要行大礼,却被皇上做的噤声动作给停住了,“免了虚礼了,你母后身体可好?”
这一句母后,叫的周遭人都愣住了,太后突然一笑,“云锦,你父皇在问你话呢,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云锦一愣,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躬身压低声音道,“回父皇,母后刚刚服用过太医的药,刚刚醒转过来,说身子已经好多了,不那么痛了,适才刚刚睡下。”
“恩,那就好,暂且不要打扰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皇上一边说着,目光却丝毫没从惠仁的脸上移开。刚刚在冷宫门口虽看得真切,可如今再瞧着仍让人无法置信,十多年过去了,惠仁不仅容颜不老,反倒比十多年前更具韵味,不由得,皇上的眼光便全然被吸引了过来。
上官出宫的时候,夏明远主动请缨屏退了一干人等,独自陪着上官走出了泰和殿,却没有走出宫的道路而是来到了天牢。
站在天牢的门口,狱卒们一见面前两人,皆不敢拦阻,低着头便将门打开了。
上官脚步放的很慢,“你们兄弟俩的事情需要解决,为何带着我来?”
夏明远微微一笑,“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二皇子我今日势必要见,不过要跟你一起见。”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天牢的特殊牢门口,透过栏杆望进去,只见墙角深处,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正摆弄着脚镣,仿佛孩童在戏耍着喜欢的玩具,听到门口这边有声音,二皇子突然抬头瞧过来,待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夏明远时,他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却因为脚镣的作用不能移动而重重又摔倒在了地上,吃了一个大大的狗吃屎。
上官和夏明远就静静的站在牢门口瞧着,不声不响,仿佛在观赏着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愤怒的雄狮,任凭他怎样嚎叫,怒吼,门外的两人都不眨一下眼睛。
良久,夏明远忽然蹲下了身子,俯瞰着在地面上挠抓着拼命要爬过来的二皇子,嘲讽一笑,“二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几何时你派人追杀我,今日我却站在这里看你嚎啕痛哭,原来站在高处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今日还真是感受到了。”
二皇子全然愣住了,一双迸发着怒火的眸子从夏明远的身上转移到上官的身上,“夏明远,你这个杂种,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江山和美人终究不能权衡,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行为而后悔的!我在下边等着你,等着你!”
夏明远面上仍笑着,仿佛压根没听到二皇子的咒骂与不知所谓,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旁上官拉住了手,上官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步,柔声细语道,“太子殿下,哦,不对,现在应该唤做二皇子了,也不对,你刚刚被驱逐出皇族谱,罢了,称呼什么的已然不重要,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虫鼠相伴,比起西疆的天牢生活,堪比天上仙境,你就好好享受吧,三日过后便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下地狱了。哦忘了告诉你,原本是定在十日后行刑的,但皇上中途改了奏折,毫不犹豫的决定提前送你上西天,除此之外,托你的福,冷宫里死去那些废妃的尸体已然被抬了出来,现在那里宛然是韩氏的单间了,皇宫里的奴才这么多年承蒙韩氏的照顾,自然会惦念她的恩德,‘好好’照顾她在冷宫的下半辈子,你就安心的走吧……”
上官罗漪的这番话一说,刚刚还呼嚎着的二皇子顿时便没了声音,两只眼睛也绝望的仿佛死目,整个人僵硬的几乎没了动作。
夏明远得意一笑,扶住上官的肩膀将她搂在了怀里,“行了,该说的话咱们也传达了,走吧,我送你出宫。”两人潇洒转身,很快消失在了天牢中。独留下天牢里,稻草上一个黯然失神的身影以及如孩童般嘤嘤的哭声。
☆、第二三一章 志典之劫
从皇宫回孙府的路上,上官一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冬语虽一天站在二道宫门口,但对宫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所觉的,知道今日自家主子和公子打了一场大仗,冬语很自觉的一路都在擦着自己的软剑,并没有太多言语,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看一看车外的动静。
直至第三次掀开马车帘子之后,冬语突然咦了一声。
上官这才换换睁开双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冬语手中捏着车帘转过头道,“回主子,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马车外的老百姓看马车时候的模样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
”
上官闻言,扬眉向外瞄了一眼,随即轻勾唇角说道,“嗯,看来虎旗的兄弟们都没闲着,宫里发生的事情已然传出来了。”
“您是说?”
“恐怕现在京都里的老百姓们已然都知道曾经的廖文诀便是北夏朝曾经被弃置于荒野之中的前太子了,在新太子被废掉,旧太子归位的档口上,形势自然谁都看的明白,如今对待我另眼相看,也不过是看在明远的份上罢了。”
冬语做思考状,低头沉默不语了,良久才默默的摇了摇头,上官微笑追问道,“你怎么?”
“奴婢觉得不管老百姓们怎么反应,在奴婢的心中,主子您永远都是最值得尊敬的……”
上官笑容更深,却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继续闭上了双眼沉默着直至回到孙府。
被冬语搀扶着,上官刚刚走下马车。迎面便跟孙志典走了个顶头碰,孙志典一身朝服,面色慌张的朝着府门口马车走去,竟没看到上官走上台阶,一个不注意险些撞在一起。上官脚步很轻的闪躲到了一旁。孙志典却没能如此,他虽然面色惶急,但脚下却仿佛被绑了重重的千斤顶,根本走路都有些不稳,还好其身后的仆从反应较快,一把便拖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让他直接跌落到台阶之下。
虽然素日里孙志典很是沉稳,但此遭动作间还是发出了惊叫,震得一旁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孙志典强撑着在仆从的搀扶下走下台阶,紧接着第一个动作便是回过头紧紧盯着上官。今天一整日宫里的气氛着实太不妙了,午时四皇子传出消息说皇上召见各位皇子上殿。紧接着便什么消息都没有了,直至刚刚才有消息送出来,太子竟然被废了,连着皇后都直接被关进了冷宫之中,只一日的时间,整个北夏朝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紧接着皇上便下了圣旨召见孙志典进宫,与此同时,孙志典接到四皇子夏明昭的迷信。才清楚的得知今日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原来上官罗漪和夏明远竟然周密的计划了这么多事情,还一招命中。着实将皇上都耍的团团转,全然相信了他们所制造的这一切。
一个小小姑娘,她之前在后宅忙碌着你挣我夺的那些事情,这些也就算了,孙志典虽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但始终没有拿对手一样看待上官罗漪,但经过了今日这件事情。孙志典突然觉得上官这个女子身上透露着从未有过的阴森寒意,为何他之前就没有发现过呢?
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看着如今破败不堪的孙府。孙志典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将上官救回来这件事,虽然靠着这个他换回了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但为此他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上官罗漪,她或许从一开始便知道她上官家是被孙家所灭的,抱着为家人报仇的心态她才佯装无辜进了孙府的大门,原本孙志典以为收了一只小绵羊,却不想带进家门一只饿狼。
上官高高的站在台阶之上,以极为舒服的姿态俯视着孙志典,此时此刻,孙志典的眼神中,有恐慌,有震惊,竟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
待上官读懂一切,却只是微微一笑,“义父似乎有急事儿,天就要黑了,管家记得嘱咐马夫注意路上安全。”
身后匆忙跟出来的管家连忙走上前来应和着,脸上堆满了皱纹道,“是,郡主,小的明白。
上官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孙志典的方向点了点头,便头也没回的在冬语搀扶下进了院子。
孙志典一直震惊的看着府门口方向,良久身后的仆从才敢出声,“老爷,马车都已经跟您备好了。”
孙志典猛地反应过来,转身的瞬间几乎就要栽倒,仆从好容易搀扶着他的胳膊,两步拆成三步的才将孙志典扶上了马车。
转身进院之后,上官脸色看起来比之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了。
冬语脚步很快的跟上,紧接着便听到主子说道,“刚刚,有没有看出什么?”
冬语思考了一瞬,方才明白上官所问是何,突然勾唇一笑道,“回主子,奴婢看到……”说着,冬语突然压低了声音,“孙大人似乎身子越发不舒服了,按照习武人的习惯,听走路时候的声音来判断年龄,孙大人的声音已然有七八十岁,可他今年明明不过四十又几,这说明,他的身子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上官轻轻点了点头,饶有深意的笑了,“恩,说到了点子上,待会儿去请七姨娘来院子,我有话要跟她说。”
“可是,七姨娘不都是夜里才来咱们紫琼苑的吗?现在这个时间天虽然要黑了,可是……”冬语犹豫着,没能讲话说完。
上官却轻轻摇了摇头,“放心吧,今夜孙志典都不会回来了,朝中事务繁忙,他还有的忙呢。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冬语反应了一时,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