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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屋开始,众人的目光便被集中到了上官罗漪身上,当听到她一声呼喊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老夫人的异常,她就那么平静的躺在床上,实在太诡异了。
孙勇的动作是最快的,他率先冲到老夫人的床榻一侧,刚一抓住老夫人的手臂,动作便登时僵住了,“老夫人的手很冷”说罢,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碰老夫人的鼻息。
孙志典皱眉吼道,“勇儿,你在做什么?”
语毕,冲上前来,却见孙勇大大松了口气道,“还好,还有气,只不过很是微弱……”
☆、第二一零章 百口莫辩
听了孙勇的话,众人皆松了口气,唯独孙玉晴的眼神古怪异常,心下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老夫人没死?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该中了巫毒才是,那可是萧海含派人送进来的巫毒,原本可以一招命中要了老夫人性命的,这下怎么办?老夫人没死,还怎么诬陷上官罗漪了?
电光火石之间,孙玉晴脑筋直转,就在二夫人搀扶着上官罗漪从地面上起身的瞬间突然开口道,“罗漪姐姐,刚刚老夫人从喜房中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得回到院子里就重病到如此了?”
上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孙玉晴,便转身坐到了老夫人的床榻旁,操手拈起老夫人的手腕开始把脉,但刚刚搭上老夫人的手,就被人硬生生击落开了,“上官罗漪,我在问你话呢!”
一语毕,惊得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玉晴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身体虚弱,我把脉都不行吗?”
“有些话,我想还是先说开了的好,老夫人的病情危急,这件事情我们谁都看得出来,但是,看病并不只你一个人会,管家,速速命人去找个大夫回来,要快!另外,要悄悄的,不得声张。”
“玉晴,你这是要做什么?”孙志典横眉,冷声问道。
“父亲,女儿知道当下老夫人的身体最为重要,但是请您相信我,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老夫人之所以这样,很有可能就是上官罗漪害的,咱们怎么还敢让她给老夫人把脉?”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二夫人突然转眸,神情冷肃的瞧向孙玉晴,“玉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罗漪素日对老夫人孝敬有加,怎会无缘无故对老夫人下手?说话要讲证据。”
被二夫人这样质疑,孙玉晴不仅不急不恼,反倒挺直了腰板开口道。
“二夫人。玉晴不像某些人,我是从小在孙府长大的,受着您和父亲的教导,自然懂得尊老之礼,更懂得‘诚’的重要性,正因为此,我才敢说出这番话,为的就是老夫人能够福泽康健。刚刚在喜房的时候,多少人都在的,老夫人喝了上官罗漪递过来的茶水之后便开始剧烈咳嗽。甚至最后时候都咳出血来了,只不过碍于公主在,她老人家没能当面说出来,而是选择悄悄回房来,当时上官罗漪和玉竹都是跟着一同的。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也在。”
“玉晴妹妹,你说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我上官罗漪从进入孙府以来,一直守在老夫人身侧,每隔十天负责为老夫人把脉问诊,难不成今日我亲自下手要取老夫人的性命?既然你说我的确是这么计划的,那么请给我一个理由,我因何要对老夫人下手?”
“上官罗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表哥廖文诀的事情京都谁人不知?老夫人为了你的声誉,几次三番劝你跟廖文诀断绝来往你都不肯,这次若我没猜错的话定是你被逼急了,恼羞成怒,直接对老夫人起了杀心。对不对?!”
孙玉晴的话着实是说的没边没沿了,府上虽然都在传上官和夏明远的事情,但老夫人从来没有针对此事跟上官说过半句,眼下孙玉晴是疾病乱投医随便找个由头,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可偏偏看热闹的都喜欢吃孙玉晴这套。
六姨娘娇嗔说道,“这郡主与廖公子的事情我也多少有所耳闻,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如大小姐说的这般邪乎吧?郡主可不是那般心胸狭窄之人呢,怎会因为老夫人的阻挠而起杀心?这想法万万不可有啊!”这话说起来似乎在帮助上官辩解,但闻听的人难免不会多想。六姨娘显然是在帮腔的。
紧随六姨娘后头,跟风的人七嘴八舌的便开始说起来了,甚至好不搭噶的事情都被说得神乎其神,然而,一片声讨之中,七姨娘从始至终却没说一句话,只是柳眉紧锁着,注视老夫人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罗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我四妹妹人呢?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人呢?为何她们两个跟着你一同回到老夫人院子,就无缘无故没了踪影,而你,唯独你,毫发无损,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我也被人迷晕了倒在地上的,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重要的是老夫人的身体,孙玉晴,你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倘若老夫人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少在这里找借口了上官罗漪,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玉竹和赵妈妈撞见你对老夫人下手,所以被你毒害了对不对?上官罗漪,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从你入府开始,老夫人对你有多好啊,啊?你居然恩将仇报!”
“够了,都吵够了没有?”正当孙玉晴说的面红耳赤之时,孙志典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前院的宾客刚走,这是在吵什么?不管事情原委如何,今日之事倘若有任何一人声张出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父亲,可是上官罗漪她!”
“事情总要慢慢查才能水落石出,玉晴你说罗漪端茶时候那茶水有问题,那咱们就从茶水开始查起,这件事就交给秀嬷嬷来办了,另外,赵妈妈和玉竹那边,待会儿立刻命管家四处寻找,一旦有消息,马上回禀!夫人,喜房那头你过去让尧儿赶紧完成祈福礼,吉时是不能拖的!”
“是,老爷……”
“是,老爷。”
听了孙志典的吩咐,众人皆七手八脚的忙活开了。六姨娘依旧站在一旁看热闹,七姨娘冷眼旁观一直不言语,上官则静静站在原地,目光转也不转的对着孙玉晴的双眼。见孙志典这边命令下完了,方才转过头道,“义父,罗漪能为老夫人把脉了吗?”
孙志典闻言,迟疑了一瞬,语气颇有应付之意,“罗漪啊,大夫已经去请了,你也忙碌了大半天,就先歇息歇息吧。”显然是不信任她。
上官听罢,担忧的皱起了眉头,眼神飘向床榻中躺着的老夫人。神情丝毫不落的全部被收在孙玉晴的眼睛里。现在巨大的屎盆子已经稳稳当当被孙玉晴扣在了上官罗漪头上,孙玉晴此刻正得意于自己的成果,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接下来上官该如何收场。
悄悄请来的医生很快被请进了屋内,隔着屏风为老夫人悬丝诊脉,就在大夫捏紧红线攒动的档口上,屋外突然有了响动。
秀嬷嬷端了个托盘稳稳当当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小丫头,正是刚刚将茶水递给上官的那个人。
两人行至孙志典面前,秀嬷嬷躬身一礼,“老爷,刚刚老奴查探过了,老夫人所喝的茶水中有异样,被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官罗漪身上,孙玉晴的话应验了。
上官却丝毫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更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是淡淡勾起唇角保持着笑意,不置一词。
“大家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这茶水是有问题的,老夫人就是被这茶水所毒才昏睡不醒!上官罗漪,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都把证据找的这么充分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浓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上官说罢,眼神饶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孙玉晴身后的孙勇,却没再说什么。
“孙大人,老夫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过如老夫人这般的情况,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起身就要背起自己的药包离开。却被孙志典横臂拦住了,“老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究竟怎么了?”
“老夫人所中之毒乃巫毒之最,恕老夫才疏学浅,对此毒无能为力,先行告辞了。”
“老大夫,孙府可不是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今日你不给出个说法,休想走出孙府大门。”孙勇上前一步,直接将老大夫的去路挡住了,并顺手从秀嬷嬷手中的托盘上夺过盛放着茶水的茶盏,递到老大夫面前,“你且先看看,这茶水有什么异样!”
被孙勇怒视着冷喝,老大夫不由打了个冷颤后退半步,四下张望了一圈儿,最终叹了口气,摇着头拈起面前茶盏,简单嗅了嗅,又“咦?”了一声,突然非常感兴趣的将茶再靠近了闻,如此几次,竟然面色都有些发白了,“这……怎么会?!”
“大夫,这究竟有何蹊跷?”
“茶水之中被下了巫毒的双引子,此引子平常人接触是不会有异样的,可一旦跟某种味道结合在一起,便当即就可凝结成剧毒,接触的人无知无觉,先是咳嗽,直至咳出血来方能停止,随即便会在沉睡中死去,西疆之地野蛮之人居多,各种巫毒更是丛生,如老夫人此茶中所下巫毒这般的,还有很多种类,让人防不胜防啊!这些老夫不过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诊治,孙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告辞了……”
这次,孙志典没有对老大夫做过多挽留,而是慢慢收回了刚刚伸出去拦着的手臂,沉默不语了。
孙玉晴见时机到了,连忙高声喝令道,“来人啊,把上官罗漪给我关押到柴房里去!”
☆、第二一一章 玉竹被劫
“谁敢!”上官罗漪狠声怒视着孙玉晴,语气之坚定让屋内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平日里她都是问声细语的,无论是跟府内的丫鬟、仆从,还是跟各位主子,都和气温婉,即便有时候跟孙玉晴对峙,也从来没有冷声呵斥过,今日她一反常态,发怒起来倒着实将屋内众人吓到了。
“上官罗漪,怎么,害怕了吗?老夫人被你害的命在旦夕,现在事实就摆在这里,任凭你有多大能耐也别想从孙府逃出去!”
“孙玉晴,说话之前需过过脑子才行,茶水中有巫毒的引子能证明什么?茶水不过是经了我的手,在我之前碰过那茶水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按照你阐述的思路,岂不是人人都该被关起来了?义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孙志典由于的拉长了声音,还没接下来说什么,就听上官继续道,“义父,今日是六公主和二哥的大喜之日,婚房那头还在进行祈福礼,咱们这边就闹开了,若是传出去,于咱们孙府于您的官威都大有影响,老夫人的事情罗漪的确最有嫌疑,我也不想辩解很多,就让时间来解释一切吧,我不会离开孙府,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老夫人身上的毒,您说是不是?”
踟蹰了很久,孙志典终于狠狠咬咬牙,点了点头,“罗漪说的对,老夫人的身体最为重要,至于她老人家因何中毒,一切还要慢慢来查,今日跟老夫人接触过的任何物件都给我收起来,以待将来查验,谁都不许碰触,否则格杀勿论!”
孙志典话音刚落,老夫人房门口便赫然出现两个人影。孙尧满面焦急的走进来,后边跟着同样行色匆匆的六公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