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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和夏明远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当他们来到偏厅的时候,里侧已经吵得人仰马翻,声音最大的数孙玉晴和刘怡二人。
刘怡性子泼辣、直爽,作为宁国公府的嫡女,跟其长兄韩光耀感情最是要好,自目睹长兄受伤逝世之后,她便打心眼里恨上了孙府的人,尤其是孙玉晴这个罪魁祸首,可偏偏今日被安排在第三、第四个献艺的就是此二人,刚刚在偏厅碰面的时候两人便没有打招呼,各自忙碌准备着各自的。
就在刘怡更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觉她带来的舞服被调换了,转而看向孙玉晴方向的时候却发现了自己的舞服,于是两人二话不说争吵了起来,刘怡直指孙玉晴看中了她精心准备的舞服,企图收为己用,换句话说,孙玉晴手脚不干净,动了她的东西。
作为兵部尚书的嫡女,孙玉晴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也不知道刘怡的舞服怎么会跑到自己这摞衣服当中,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想与宁国公府的人有交集,避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动她的东西?
争执之下没有结论,索性越吵越是无休止,孙玉晴一气之下弄脏了刘怡的舞服,刘怡更是丝毫不退让,冲上前直接将孙玉晴聘请琴师带来的琴给摔破了。
一发不可收拾,最终竟劳动公主大驾来到这里,渐次人有越来越多,不过是一件舞服的小事儿,闹得所有人都过来看热闹,越来越不好收场了。
眼下只能抢占先机,这样在众人的眼中才不会理亏,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京都中豪门大户家的公子、小姐,若是今日的事情有半句不利于自己的话传出去,那影响可就大了。
孙玉晴和刘怡同样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争辩出究竟错误在谁的身上两人分外出力,直到唾沫都吐干了依旧没人退步。竟直接忽略了,她们站在这里争吵的间隙,俨然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公主刚开始还劝慰几句,后来索性置之不理了,周遭趴窗户看热闹的人们早已经议论开了,看云锦公主那面色难看的样子,心底早就不悦到了极点。
这一个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一个是宁国公府的嫡女,素日里两府的不和便已经是京都中热议的焦点,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更为关键的是,两人只顾得吵架竟然全然忽略了所在的场合。
这场宴会可是皇上亲口布置下的,更是专门为云锦公主设置的变相选“驸马”宴,若是被这两人吵架给搞砸了,可想而知皇上会气成什么样子,周遭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夏明昭却不能。
他当下迈着大步穿过人群,在众人目送下走进了偏厅,魏然站在云锦身边的瞬间,孙玉晴恍然一震,当即清醒了过来,自己刚刚闯了大祸!竟然脑筋一热,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跟刘怡在这里口水战,她脑筋急转,当即一个回身,深深福了下去。
“公主,玉晴刚刚一时失言,没有考虑到您,实乃玉晴之罪,不敢请求公主原谅,只求公主不要因此而气坏了身子。”
就在刘怡还满口不停歇啧啧不休的时候,孙玉晴已经收住了口中即将喷口的话,转而一张悔过的脸瞧向云锦,委实人受委屈还要顾念大局的样子。
一时间身后的刘怡倒是显得越发不懂规矩了。她满脸涨得通红,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上官就站在门口,见这边火候差不多了,当即迈开了步子走到公主身旁,拉过公主的手臂柔声劝慰道,“公主,刚刚罗漪也听到了,就是准备的宫女没有细心将两位小姐的舞服弄错了地方而已,因着宫女的失误导致了这么大的误会,也就是说,本就不是二位的错了。所以,刚刚还大好的兴致不要被一个小小的错误扰了才是。”
“对呀对呀,皇姐的心情才是最重要,刚刚是谁负责摆放舞服的?拉出去杖责三十大板,好了好了,其他的人都各自散了吧,接下来是哪位献艺呢?开始准备吧,大家就先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待会儿再继续好了。”
六公主摆了摆手,轻松加愉快的将该打发的人打发了,随即娇嗔的拉过另一旁云锦的胳膊,“好嘛,皇姐不要恼怒了,今儿可是大好的日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必定要迁怒于两位小姐了,您想如此吗?”
六公主虽说是在劝慰长公主,不过这句话一出,刘怡和孙玉晴同时打了个冷战,噤若寒蝉的慢慢抬眸看了眼云锦,只见她刚刚还绷紧了的脸上终于绽放开笑脸了,“罢了罢了,这次姑且就这样算了,那个宫女定要重重惩罚才是,好好的宴会差点儿被这么搞砸了。”说罢,面色不悦的在刘怡和孙玉晴脸上扫了一眼,不再说什么,在六公主和上官的簇拥下,走出了偏厅。
☆、第一六二章 舞中大乱
被刘怡和孙玉晴这么一场大闹,扰的所有人都兴致缺缺了,只不过碍于公主的面子,大家都强撑着坐在位置上。
第三个出来献艺的是刘怡,她原本准备的是彩袖舞,无奈因着舞服被孙玉晴弄脏,只得另换了一个简单的。
刘怡走下台子后,紧接着便是孙玉晴了,可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却瞧见孙玉晴身着舞服,僵硬站在云锦身后诉说着什么,盈盈然,眼中还噙着焦急的雾气。
距离稍微近一些的小姐听到了这边的谈话,便悄悄将内容传给了稍远些的同伴,“似乎是孙府大小姐的琴师出了问题。”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公主好容易设了个宴席,原本还好好的,都被这个孙府大小姐和……给打乱了。还真是扫兴。”
“谁说不是呢,刚刚听说啊,那个琴师是个挑剔的,只用她自己的琴,旁的碰都不碰,这不孙府大小姐的舞没了琴还跳不下去,看她怎么解决了。”
“还能怎么解决啊?直接换掉轮到下一个人了呗,谁让她倒霉……”
议论声中,没有为孙玉晴说话的,足见她素日里嚣张跋扈的得罪了多少人。上官安静的坐着,听罢了下头的议论声,这才缓步起身,从后头绕到云锦和孙玉晴的身侧,“公主,出了什么事儿吗?”
云锦不耐烦的翻了下眼睛,“罗漪啊,孙小姐的琴师这头出了问题,她准备的曲目,后台的琴师还没有精通的,眼下更是没有什么好解决的法子,你说该怎么办?不如……孙小姐,就这么算了吧,不能让大家就这样等着不是?”云锦语调轻缓,然目光却带着十足的坚定。显然这句话不是在征求孙玉晴的意见,而是告知。
孙玉晴眉眼一跳,天知道为了这次的献艺她准备了多久,这一年来府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连她素日里的舞技训练都耽搁了,可是为了这次宴会她加紧练习,这才慢慢恢复了舞姿,若是就这么错过了机会,她的心哪里肯甘心,当即双手在袖中攥紧了,不肯发一言。
见孙玉晴如此反应,公主显然也很为难,她幽幽叹了口气,随即灵光一闪道。“不如,孙小姐找个帮手如何?在场的小姐们或许有谁懂得这首曲子,琴我这里是有的不过是缺人罢了。”
孙玉晴迟疑了一瞬,随即目光放向远处,在座的所有小姐之中。跟她关系最近的就属表妹萧海含了,可偏偏她最擅长的是舞技,对琴技不过略知一二。
而其他的人,她素日里都得罪个遍了,谁会这个时候站出来帮她忙呢?正在孙玉晴踟蹰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公主的声音,“哎罗漪。不如就你来吧?如何?”
上官和孙玉晴俱是一愣,孙玉晴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公主,这……”
“罗漪,《香兰雨》这首曲子你可懂得?”还没等孙玉晴给出反应,公主已经继续问道。
“罗漪略知一二。”
孙玉晴一愣。这首曲子寻常人可是做不出来的,不说对琴技的要求,就是十指合奏的频率一般人都做不出来,素日里听闻上官罗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在人前她从不曾表露一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待会儿她故意捣鬼,搞乱了自己的献舞,岂不是更糟?孙玉晴越想越是不踏实,刚想出口回绝,却被云锦公主的话冷声打断。
“怎么孙小姐不愿意吗?罢了,还是孙小姐自己选择好了,一、放弃献舞,让第五位小姐上台,二、让罗漪帮你抚琴,现在就上台,以免耽搁时间。选择权在孙小姐你的身上,你觉得如何?”
抉择摆在面前,看眼下情形,若孙玉晴想上台一展舞技,那么必须跟上官配合了,她狠狠咬牙,舒了口气道,“玉晴多谢罗漪姐姐的帮忙。”
这就是接受上官来抚琴的提议了。
看这边定下来了,身后一直站着的女官立马将偏厅里放置好的琴抬了上来,不多时的功夫,台子上已经布置好了,上官提着裙摆慢慢从台阶下行至台上,先对着台下微微颔首,此刻,阳光瞬间从洁白的云朵后飘出,透着暖意的光芒瞬间撒了下来,照在上官的裙摆上熠熠泛光,一时间看得台下之人都愣住了。
“素日听闻这位鲁阳郡主无所不能,原本还说这次宴会没有献艺的可能呢,居然肯站出来为孙小姐解围,郡主还真是宽容。”
“谁说不是呢,逝去的那位孙夫人苛待义女的名头在京都可是传的响当当的,人家郡主全部忍下来了不说,在人前更是恭敬有礼什么都不表露,如此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若是真正出生在皇家,那就完美了。”
“如今也不差啊,混个郡主当当,还有太后和公主们的厚爱,这个上官小姐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怎会如此幸运?”
就在宴席中议论声正盛的时候,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眼前,孙玉晴身着牡丹色
蛛丝织造长袖舞裙,裙子所用绣法乃苏绣,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浅赤色的光芒,布料织绣之华贵,可见孙玉晴之大手笔。
对于这件舞裙,别人或许不清楚,上官可是了如指掌,今秋孙府采买布料的活计本就分给了孙玉晴,她出府采买的时候碰巧走到了城中一个名叫欢布子的布匹行,这件铺子虽占地甚小,但却每日有排列长队的人过来抢布料,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所卖布料皆为世上罕有,且有些比进贡的料子还要名贵。
孙玉晴是给店小二塞了好大一个红包才插队走进去的,还好选中了这批蛛丝织造的布料,就等着有这样的场合好大放异彩。
京中不乏富贵之户,蚕丝织造的料子随处可见,但蛛丝织的却少之又少,在孙玉晴走上台子的瞬间便足以证明。
台下那些富户的小姐们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孙玉晴的舞裙,挪都挪不开的样子。
见效果达到了,孙玉晴深深舒了口气,最后目光扫向夏明昭的方向,不由莞尔,随着琴声的奏响,她的身姿也开始摇曳起来。
两人的合奏无疑是今日的重头戏了,一边是考验琴技的悦耳之音,另一边是阳光下灿灿然如蝴蝶般姿态轻盈的舞步,刚刚被偏厅之事扰乱的兴致一瞬间又被勾了回来,座位上的人们纷纷起身,站立而望。
台上,角落处,上官十指快速撩拨琴弦。
奏《香兰雨》对于台下任何一个大家小姐来说都是不可能的,这首曲子的难度可谓如今盛传所有曲子中堪称一绝的。
它盛传于前朝,是一名出身青。楼的烟花女子所创,乐谱从开始到最终结束总共分为三段,起初悠扬婉转、渐次频率加快犹如万马奔腾般气势如虹,到节奏最高处戛然而止,停留一瞬紧接着继续加快,比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