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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的……”领头的人说道。
冬语单手护着上官罗漪,刀光剑影之间始终看不清对面武士的任何特征,无奈以一敌多太过困难,冬语还是受了伤,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冬语的伤口飘出。
上官罗漪心叫不好,“冬语,剑上有毒……”
此言一出,冬语已经支撑不住了,她猛地单膝跪倒在地,软剑乓啷啷掉在地上,发出脆响,随即应声倒下。
黑衣人盯着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罗漪,慢慢将她围靠在中间,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绿萝猛地冲上前来,拦手护在上官罗漪面前,“不要伤害小姐。”
黑衣人将上官罗漪和绿萝围在中间,掏出绳子束缚着捆绑了起来,
来势汹汹,却不要她们的命,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头?上官罗漪心念直转。
很快,她跟绿萝,连同已经昏倒的冬语都被带到了前院。
院子里,十来个黑衣人环绕而立,被围在中间的是宅子里。所有主子们连同丫头。眉眼一扫,上官罗漪注意到老夫人、二夫人、孙玉晴和二房夫人、小姐的影子,却未见二哥孙尧,很好,有人逃出去了就好。
这样想着,自己却被狠狠推入众人中间。“把她们的眼睛都遮上。”黑衣人头目一声令下,旁边的人都开始动作。
老夫人虽身体康健,年岁毕竟在那儿,多年来养尊处优,何曾受到这等待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到我孙府外宅胡作非为!”
“孙老夫人,我们是来讨债的,令郎孙志典欠我们人命债不还,我们只能来此讨要,多有得罪。”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过……上官罗漪侧着耳朵,努力在脑海中回想。
“找孙志典报仇,来我们外宅做什么?京都诺大个宅子你们瞧不见吗?跑到深山里来欺凌弱小?”虽然身处下风,老夫人说话的底气仍然十足。
“哈哈哈哈,老夫人莫急,我已派人通知令郎,想必他很快就会到了。”
一阵笑声让上官罗漪汗毛皆竖,她听出来了,这人是父亲手下一名得力将士,记忆中仿佛姓张,可是他怎么会在此?
前世老夫人等人也是这段时间回到京都的,难道也跟今日之事有关?
老夫人跟黑衣人对峙期间,其他女眷皆不敢出声,孙玉晴更是闭严了嘴巴,生怕一开口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二夫人刘氏就坐在上官罗漪的身边,两人背对而立,她手紧紧握住上官罗漪的,一时浸润她的心脾,如此温暖。
“头儿,孙大人那边有消息了,正赶往这边……”
“知道了。”
“这位勇士,不介意的话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老夫人突然扬声说道。
在场众人皆是一震,黑衣人明显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既然老夫人开口了,请老夫人到正厅。”
手下很快有人应声揭下老夫人眼上布条,将其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接下来,直到孙志典赶到的几个时辰里,所有人都静静的在院子里等待着。
天刚朦朦亮,老夫人便被黑衣人从正厅中请了出来,面色极为难看,似是受了什么打击。
与此同时,大门也被打开,孙志典一身朴素装扮在身旁两位黑衣人的伴随下走进院子,看到宅子内场景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依旧板着一张脸。
老夫人在看到孙志典的瞬间,目光尤为复杂。她就那样被黑衣人送回了女眷之中,没有掩住眼睛。
“张从,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何必对着外宅的老弱妇孺?”
“孙志典,敢做还不敢承认吗?我就是想让你在一家老小的面前丢进颜面,我们十几个可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你出头了,就把我们抛之脑后,活活。。。。。。〃
“够了,张从,志典已经独自依约前来,院子里的所有女眷可以尽数放了吧?”
黑衣人的头目,仿佛没听到孙志典所言,将冷冷的剑锋搭在了孙玉晴白皙的脸颊上,原本以为父亲来了,终于有救了的孙玉晴脸色立时惨白。
“我们今日没别的意思,只想回来讨个说法,孙。。。。。。大人,属下想您应该知道我所云。”
“不过是一条命,先把我家人放了,孙志典的命就在此,来取。”
领头的人脸色略有松懈,就在大家同时松口气的时候,守在宅子外的黑衣人速度极快的跑到黑衣人头目前,“头儿,外面有埋伏。。。。。。”
在静悄悄的院子里,黑衣人声细若蚊,却惊醒了一众被蒙住眼睛的女眷。
“小人!”这是头目张从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是上官广厦的手下,也是孙志典的手下,却在上官家被灭口的第二天被全部迷晕埋在土里,如果不是一个将士没有喝下酒他们十几个人的命都会就此葬送。
倘若大张旗鼓的到京都找孙志典算帐,等于把十条人命又送回去他手中,所以只能另寻他法。于是他们想起了这个外宅,扣留女眷,不过是想逼着孙志典出山。
他们却也想过在山下设人,如有埋伏立刻撤离,但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以孙志典的作风,既然敢独自前来,就必定做了后手准备。
头目张从最先劈开剑锋,直冲孙志典的头,一瞬间四周仿佛暗夜里的洞穴,飞出了好多护卫,树上、墙壁外。。。。。。
只听??的一声,黑衣人头目飞出去的利剑被横剑拦住,孙尧一直躲在暗处,此刻一手执柄拦截黑衣人快攻,一手将手中另一把利剑丢到自家父亲手里。
孙志典领军多年,刀剑上的功夫自然不小,与孙尧俩父子并肩作战,毫不手软。
刀剑相峙的声音瞬间划破寂静的山间,被围在中间的女眷顿时都慌了,有的丫头因为害怕跑出圈子,沦为刀剑下的冤魂。
连连惨叫声在山间回荡,使宁静的早晨渗透着阴森的气息。
身旁丫头的动作扯动着主子们,二夫人耳畔流动,眉头紧锁,她不担心夫君孙志典,而是担心自己二儿子孙尧。
忽然,一声闷哼传入二夫人耳中,孙尧被利剑所伤。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二夫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身后的上官罗漪感觉到一丝不对,“不要动。。。。。。”
只是一瞬间,二夫人下意识地停住了起来的动作,鬓间的璎珞啪的被横剑斩断。二夫人只觉得耳边嘤嘤作响,显然捡回一条命。
孙玉晴的心慌乱至极,刚刚黑衣人头目已经盯上她,如果父亲抵挡不住,她一定第一个遭殃。无奈眼睛被遮着,双手被绑着,只能用耳朵来判断。
黑衣人以少敌多,却保持着势均力敌,无奈孙志典这边援军越来越多,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剑下,头目张从明显着急了,擒贼先擒王,王的弱点就在他的女儿,张从辟剑向孙玉晴砍去,电光火石之间,孙志典猛然回头,一把拉住孙玉晴的胳膊,倾倒之下,孙玉晴被拉到父亲的怀里。
另一边,张从的剑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听一声尖叫,上官罗漪浑身一颤,这是二房夫人李氏的声音。
张从的剑本是冲着孙玉晴,却在她闪躲过后,刺中了其身后的二房夫人。就那么一剑,待拔出之时,汩汩鲜血从二房夫人心口中迸发而出。
老夫人一直睁着眼睛扫视四周,此刻见状,只觉天地一晃,整个人就要栽倒下去。
孙玉兰和孙玉竹听到母亲的惨叫声都慌了,却因双手被绑场面混乱根本不敢乱动。只齐齐的喊了一声“娘……”
孙玉晴在被揭下布条,看到血腥场面的瞬间翻了白眼,直挺挺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只听嗖、嗖两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手握剑柄的张从已经中箭倒下。接着,又是嗖的一声,最后一个还在挥剑的黑衣人应声倒下。
上官罗漪只觉手臂被猛地拉住,“低头。。。。。。”听出是孙尧的声音,她迅速低下了头。
孙尧借势拉过上官罗漪,迅速摘下她的眼罩,一瞬间,阳光冲进目中,上官罗漪被血腥的场面震住了,宅内处处农田已经被血色染红,到处都是丫鬟和黑衣人的尸体,残臂断肢,惨不忍睹……
二房夫人就倒在面前的血泊中,老夫人已经被身旁护卫搀扶到一边,一众活着的女眷都被解开绳子和眼罩,拉到旁边安全地方,玉竹和玉兰两姐妹被摘下眼罩的瞬间已几近崩溃。
上官罗漪目光直直的定在一个方向,树丛上,一道身影也在注视着上官罗漪。
☆、第十四章 收拾残局
孙尧迅速上前,探了探二房夫人的鼻息,随即叹息摇头。
“那道箭。。。。。。”上官罗漪眸色转暗,张从被射中心口的箭就是从前方发出的。不偏不倚,正中心口,孙志典身边谁会有如此高超的箭术?
“是大哥!”孙尧斩钉截铁的说道。
护卫们将所有活着的女眷安置到厅中,二房夫人的尸体被收入棺里,这副上好的棺材是老夫人为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却让最喜爱的儿媳妇用了去。
直到二房夫人放进去的一刻,老夫人都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
昨天还笑呵呵的人儿,怎么突然就没了!这可是她最看重的儿媳妇,就这样死在流剑下。还来不及悲伤,老夫人怒目圆睁看向孙志典,“尚书大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跟别人一样称呼儿子为大人,这显然是客套的很,但老夫人此刻目光却很是复杂。孙志典顺从的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室。刚要说些安抚的话,只听啪的一声,还没看清老夫人动作,孙志典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半张脸开始火烧火燎。
“这一巴掌,是替你弟弟、弟媳妇打的,多好个人儿,因为你,就这么命丧黄泉了,志兴远在边疆,人交到我手里,现在,你让我这条老命,如何跟他交代!”
“老夫人,儿子跟二弟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出现此等事情在所难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儿子所想啊!”孙志典捂着半边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所想?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倒是要问问你,上官家灭门惨案是怎么回事?那十多个勇士为何会找上门来?”
老夫人一席话惊住了孙志典,刚刚还一副蒙冤模样,此刻却如同一张碎裂的面具,“老夫人,您听儿子说清楚,老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从成人开始,孙志典就没给老夫人行过如此大礼,但看如今形势,不服软是抵不过去了。
“老夫人,听儿子一言,儿子已经知道错了,只是覆水难收,今后儿子必当诚心悔过……老夫人,如今京都孙家可是只有儿子一人撑着,这事情一旦败露,于您于志兴于咱们孙家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啊,如若皇上知晓此事,他必定会怀疑志兴,他可手握兵权镇守边疆呢啊老夫人……”
微风透过破掉的窗纸吹进屋内。手腕勒痕处已经涂好药膏,上官罗漪松了松胳膊,侧目看向一旁的床榻,躺在榻上的冬语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软趴趴无力的紧,“小姐?”
绿萝连忙上前,扶着冬语起身,“药劲儿没过,还是躺着歇息吧。”
“小姐您没事吧?”冬语警惕的扫了一眼屋子四周。
“无碍,还好伤你的剑上不是**,只会致人昏迷,不然你师兄回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交代。绿萝,去给冬语端碗水来。”
绿萝应声退下了,冬语满脑子疑惑,她只记得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突然出现,随即自己中剑倒下。
刚看小姐情形似是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是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