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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将失败的作品挑掉,把散满一桌的照片收拾好,叠在一起后,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步下一楼。
〃弩立,把这些依造型归类好。〃寒又冰把毛片递给正在点收胶卷的恒弩立。
〃好,我待会儿整理。〃
恒弩立应道。
〃要快点弄,这组客人今天就要来看,别让人来了,我们却还没整理好。〃
她淡淡叮咛。
正当她把事情交代完,欲转身上楼时,眼角余光却不期然瞥见一辆熟悉的银色跑车在门外停住。
钮议勋!她的心莫名一震,当场怔住,但很快地回神,霍然转身,快步上楼。
〃又冰!〃
发现她就在接待处的钮议勋立刻跑了进来,急切地喊住她。
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都因他这大声一嚷,而停下手边工作,将视线投向他。但是寒又冰却恍若未闻般,脚步毫不迟疑。
〃你到底是怎么了!?〃在阶梯上追上她,钮议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扳向自己。
〃这是做生意的地方,请你不要在这大呼小叫的。〃寒又冰冷冷地提醒,脸上的表情陌生而疏离。
他看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引来的侧目,歉然地收手。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也不开?你家的对讲机已经被我按到声音分叉了。〃他压低音量质问。
他以为她只是吃醋,解释解释就没事了,没想到,他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对讲机坏了正好,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寒又冰冷言冷语,下了封杀令。
昨天,她料准那样离去,钮议勋一定会急着找她,然而,她需要一点缓冲时间整理心情,不想见到他,因此住到杨娃娃家去。
当然,一上班就无法避免见到他,这也是她预料中的事情,只是,经过一夜平息,她较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要这么说!?〃钮议勋略显恼怒地再次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一双冒着火光的俊眸直勾勾地睇着她。
苦心经营的恋情,怎容许她任意说出这种伤感情的话!
她冷冷别开脸,不瞧他。
〃你昨天明明来了,为什么连话都没说就突然走了?〃见她明显赌气,钮议勋抑下不悦,打算好好和她沟通。
〃没什么好说的。〃
她神情漠然地挣开他的手。
〃又冰,你介意我拍吻戏是吗?那只是演戏,你如果介意,我以后能免……〃他诚恳的解释被一盆倏然泼来的冷水打断。
〃钮、先、生!〃她板着脸,生疏地唤。〃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爱吻谁、想吻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昂着下巴,双手环胸睨他。
乍见吻戏时的酸涩,早被之后听到恶劣消息的震怒与失望所取代。
比起看他和女演员亲热,她更介意他把她当成打赌的对象,那种不被尊重且被戏弄的感觉击倒了她对他建立起的信任和情感。
她不是敢爱敢恨的人,她情愿不爱不恨,为了保护自己不踏上母亲后尘,她决定以冷漠的态度疏离先前的亲近。尽管心有不舍,也总比到头来伤痕累累的好。
〃真的与你无关吗?那我们之间算什么?〃他轻声问,感到一丝挫折,难道真是他错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想分辨出她此刻的淡漠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除了那场吻戏,他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我不打算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寒又冰冷冷道,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那两名男子的对话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她却因他恳切的态度而几乎要以为那段话只是她的错觉。
不!她不能心软。
打赌代表游戏,他是为了在同性友人间证明自己的魅力,才会如此积极表现。掳获她的一切之后,就不会再认真了。
〃你别这样子,我们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吗?〃钮议勋急了,声音又大了起来。
他情愿她发火,而不是用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什么都不说,教人弄不清她的心意。
〃什么样子?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她冷哼一句。〃请回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也有工作要做,但是你这样莫名其妙耍脾气,要我怎么安心工作?〃她的逐客令激起他少有的火气,声音更冷了几分。
寒又冰怔了怔,从没看过他对她板起脸,如此严肃。
须臾,骄傲的自尊心升起,驱散了一时的犹豫。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吧!〃还不心虚!?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她瞪他,冷如冰霜的口吻像是对他彻底失望。
问什么?他哪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气得对他比对陌生人还不如!?
〃如果不是拍吻戏,我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他摊着手,简直哭笑不得。
〃欢迎光临。〃此时,婚纱馆里来了客人,门市人员们立刻高声招呼。
钮议勋和寒又冰不约而同顿了顿,寒又冰瞧见了恒弩立投来的眼色,知道对方是约今天看毛片的客人。
〃钮先生,很抱歉,我该去忙了。〃她生疏地说,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钮议勋看着她冷淡的背影,那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又重新回笼了。
明白她不容许私事影响到工作的原则,他现在除了懊恼。什么都不能做。
满腔的郁闷无法纾解,他仰首,烦躁地叹了口气,挫败地耙梳头发。她的驱离,和他已经迟到的通告,使他迫不得已必须离去。
他开始担心,忙碌的自己实在很难再像之前那样时间充裕,能够慢慢跟她解决问题。
忙了整整三天,钮议勋不忘趁空拨电话给寒又冰,无奈他拨得手快抽筋了,寒又冰手机不开就是不开,婚纱馆的电话也在她的交代下不予转接。
他倒是接了不少快递人员和花店老板的电话,因为寒又冰打死不肯接收。
他的爱心便当失去效力,他的体贴关爱她不屑一顾,他想了三天,还是不明白她叫他自己问自己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让这段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感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宣告Over?
不,他是真爱她啊!最辛苦的阶段都熬过了,现在又怎能没三、两下就打退堂鼓呢?
〃啊!有了!〃他灵光一闪,猛一击掌,突然想起了与寒又冰同行的杨娃娃。
刻不容缓地来到了幸福婚纱馆,这次钮议勋不以见到寒又冰为目的,改找杨娃娃。
〃钮大哥,二楼请。〃门市小姐清荷在通报之后,态度亲和地领着他上二楼贵宾室。
钮议勋跟随在后,有些讶异他们此刻不同于电话里拒绝替他转接给寒又冰的态度。
他在沙发坐下后,清荷有礼地请他稍待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杨娃娃便和曾楚宝脸色严肃地进来了。
〃又冰才刚去出外景,我们想跟你谈谈。〃曾楚宝双手环胸,淡淡地率先开口。
在杨娃娃绘声绘影的转述下,什么见鬼的打赌她都知道了,趁着又冰不在,他又送上门来的机会,她们俩决定修理他一顿,替好友出口气。
〃我也是。〃钮议勋笑了下,没发觉异样。〃娃娃,探班那天你也有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急着把事情弄清楚。
〃知道。〃杨娃娃点点头,可爱的五官板起脸来,一点威严都没有。
〃那你快告诉我啊!〃钮议勋急问,最受不了拖拖拉拉了。
〃我先问你。〃
曾楚宝尽可能让自己的口吻充满善意,暗地里却已蓄势待发了。〃有没有跟别人打赌来追又冰这回事?〃
〃有。〃钮议勋没有多想地答,但下一秒立即觉得不对地想解释,〃不不不,有是有……〃但已来不及——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曾楚宝一个箭步,使劲揪起他,然后一个弯身勾脚,将钮议勋过肩摔出去。
〃啊——〃
还来不及错愕,哀嚎声在他落地时响起。
现在是什么情形!?怎么一个眨眼,功夫戏码上演?钮议勋又痛又震惊地爬起。
眼前这娇滴滴的老板娘,竟是有功夫底子的暴力女!?
〃我警告你,又冰是我的好朋友,绝不容许你玩弄她的感情,否则我拆了你的骨头。〃行侠仗义的本性发作,曾楚宝恶狠狠地撂话。
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了,杨娃娃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钮议勋,眸子底丝毫同情都没有。
哼哼!活该!谁教他害得又冰失魂落魄,冷漠程度比起以前更严重了。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玩弄又冰的感情了?〃他激动地反驳,天地良心啊!他这么歹命地死追活追,何来玩弄之说?
〃呃……〃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的确是没〃看〃过,但是……
〃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呀!〃当时在场的杨娃娃跳出来证明。
钮议勋终于恍然大悟,一定是伍尚凯他们太闲,嘴巴痒说起这事,正好让她们听见了!
〃哼!你还想狡辩!?〃曾楚宝忿忿不平地又要出手攻击,但这次已有防备的钮议勋并没让她得逞。
〃你们好歹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嘛!〃他摆出防御架式,没想到这趟前来,还暗藏危机。
〃宝姐,我也觉得我们该给他解释的机会。〃杨娃娃扯扯曾楚宝,善良地说。〃若是能够解决问题,比教训他一顿还有建设性。〃
曾楚宝点点头,没好气地瞪了钮议勋一眼才坐下。
〃我承认,当初在昆昆岛的确有打赌追又冰这回事,不过那是一群男人起哄闹着玩的,我压根没有把什么打不打赌的事放在心上。〃钮议勋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叙述着。
〃是吗?可那人说,你已经收下赢的赌金了。〃杨娃娃质疑。
〃收取赌金的事交给我助理处理了,我完全没经手。〃钮议勋叹了口气,那一点点的钱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从两个女人轻蔑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她们对他的说辞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从昆里岛追回台湾,这期间我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稍微打动她,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若说我真在意那些赌金,那我曾经付出的,早就远远超过那些金额了,这岂不矛盾吗?钮议勋举证反问。
嗯……好像还真有道理耶!以钮议勋的身份地位,那小小几百美金对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
再说,钮议勋对又冰好得让一干婚纱馆的女性员工羡慕得不得了,他这个大忙人,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来作假情假意的追求攻势吧!
曾楚宝和杨娃娃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重新站回钮议勋这边了。
〃如果我不是真的爱又冰,那我现在又何必在意她生不生气呢?趁机SayGoodbye就好了嘛!〃他继续表态。
〃也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曾楚宝理性地接受他的说法了。
〃能够接近她身边的,一定都是她信任的人,希望你们能帮帮我,替我说说话。当然,我自己也会继续努力。〃钮议勋诚意十足地恳求。
〃其实我们也看得出又冰是喜欢你的,虽然她从不说,但她的表现很明显了,只要你是真心真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喽!〃杨娃娃好心地给他打气。
他也知道啊!只是,她个性这么倔,这次的误解,会让她好不容易投注的信心全数收回的。
〃是啊,该说的我们会替你说,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