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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朝旁边挪开两大步,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说好了工作时间保持工作关系,今天越界一次,罚你收工之前不准找任何借口拉我的手。”
“不要吧?”他哀叫着,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准备施展无赖功。
“喏,喏,”她斜眼看着他的手,“越界两次,罚你今晚不准送我回家。”
他暧昧地一笑,“那正好,我本来就不想送你回家。”
她听出他的意思,用力推他一把,嗔道:
“臭美!我的意思是,让小罗送你,我自己走。”
“啊?不是吧?”他的脸皱成一团。
“不过……”她眨眨眼,“午餐时间有记者采访,你表现得好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你先说怎么从轻法?”
“要看你的表现。”
“我要光听条件。”
“先看表现。”
“先听条件。”
斗嘴的声音在楼道里渐行渐远,偶尔模糊传来一句“我现在要牵你的手。”,一会儿又传来一句“给我亲一个。”,一会儿又一句“那我不走了。”,然后没了声音。恐怕展欣要食言而肥了,因为十分钟了他们还没走到餐厅。
第九章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闹钟声音柔和悦耳,一只赤裸的手臂伸出被窝,摸索到闹钟.熟练地一按,讨厌的声音消失了。唔,真好。展欣满足地想着,鼻头皱了皱,打算再睡五分钟。
浅浅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凑过来,然后是湿湿的吻印在她唇上,一个好听的男声诱哄道:
“起床了,展统筹,要开工喽。”
“哦……”她无力地呻吟,迷迷糊糊地伸手翻到手机,按单键拨号,叮铃铃,响亮的电话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猛地坐起来,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陆显峰的下巴。
“哦!”两人同时痛叫,所有的瞌睡虫都吓跑了,展欣捂着额头,盯着宽阔的卧室,低头看一眼自己春光无限的上半身,再看看眼前放大的下巴上新生的胡碴,才想起昨晚没抵过他的缠功,留在他这边过夜。
她呻吟一声躺回去,叫道:
“干吗不帮我把闹钟关掉,我还可以多睡半小时。”
他揉着下巴咧着嘴,
“我已经调后半小时了。”
“啊?”她高叫道,
“那还不快起床?”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再看一眼自己,急忙又钻回来,瞪着他道:
“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他裸着上身跪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道:
“我下巴疼。”
“又不是断手断脚,快去!”她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
他抗议,“你干吗不自己去?”
“你到底去不去?”
他的俊脸凑过来,“你先帮我揉揉下巴。”
“我自己也撞疼了。”
“那我也帮你揉。”他的大掌盖上她的头顶,轻轻地揉着。
“好啦好啦!”她无奈地叹着气,凑过来在他下巴的撞痛处亲了一下,哄道:“快去,嗯?不然迟到了。”
他高兴了,乐呵呵地去帮她捡衣服。
匆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两人像打仗一样冲出房门。发动车子,展欣突然顿住,定住他的头看了看,道:“等一下。”她掏出粉饼,在他下巴的红痕处仔细地打上一层粉底,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坐好,我要飙车了。”
“哦。”他急忙帮两人系好安全带,苦着脸叫道:“照顾一下我的胃啊,啊——”
耿哥等在摄影棚外面,见到两人下车,直奔陆显峰,看到他略微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阿峰,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陆显峰抱怨道:“还不是展欣,飞车飞得我胃好难受。”
展欣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磨磨蹭蹭耽误了时间。”
耿哥明显地松口气,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展欣疑惑地问:“什么就好?”
“啊,我是怕阿峰身体不舒服,耽误进度。”
“他壮得跟头牛一样,只要不随便发脾气就不会耽误进度。”
“什么?什么啊?谁随便发脾气,谁壮得跟头牛一样?”他凑到她跟前抗议,突然压低声音笑着道:“说得也没错,昨天晚上我的确壮得跟头牛一样。”
“呸!”展欣轻斥一声,偷偷拧他一把,“没正经!”
他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耿哥道:“没事就好了,进去吧。”
展欣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耿哥,你不是说早上要做艾美姐的通告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啊?”耿哥恍恍惚惚的。
“今天的拍摄很低调啊,难道被歌迷盯上了,明朗会雇保安的吧?”
“哦哦,他们雇了保安,我只是顺路过来看一看。”
展欣笑着道:“不就是个平面广告吗,有我盯着耿哥还不放心啊。”
“放心,放心。欣欣,”耿哥叫了一声,见陆显峰回头;又笑了笑道:“没事,你用心盯着点儿,我先走了。”
“哦。”展欣看着他沉重的脚步,有些困惑地道:“耿哥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跟嫂子吵架了?”
陆显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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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布景外围,看陆显峰对着镜头不停地变换表情和姿势,她都快僵硬了。有时的确要佩服这些艺人,导演和摄影师怎么摆布怎么算,还要找感觉,一个镜头往往重复十几次甚至几十次,难怪有时候他要发脾气。伸手摸到身侧的矿泉水,居然空了,起身跟小妹要了一瓶。突然听到三个字:裴玄枫。
裴玄枫,这名字好熟,她迅速在记忆库中搜寻,裴玄枫,裴玄枫……
小妹见她站着不动,热心地道:“展姐,你也要份早报吗?”
“哦,谢谢。”展欣接过,随意翻开娱乐版,头版头条一行大字:国际名导裴玄枫再次复出,携夫人归国投资拍摄武侠剧。旁边是一张在机场抢拍得模糊的照片。她想起来了,裴玄枫,国际顶级彰视导演,他导的两部片子曾经获得奧斯卡提名,四年前隐退。与新婚妻子移居加拿大,而他的妻子就是——吕英华。
难怪,难怪耿哥一早绕道过来,欲言又止的,他一定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担心阿峰的反应。陆显峰知道了会怎样?他会有什么反应?她不觉望向他的方向,他也看向她,给她一个微笑,她下意识把报纸背在身后,手心渗出汗。她害怕,原来,她竟是如此害怕。
“啊,渴死了。”摄影师刚好喊停,陆显峰过来,抓起她的水就往嘴里灌,看到她手上的报纸,拿过来道:“咦?早报啊,有什么新消息?”
她本能地夺回,一把丢进垃圾桶,语气不稳地道:“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些八卦新闻,都让我揉烂了。”
“干吗?”他噘起嘴,“八卦新闻也看看吗,说不定有我的八卦呢。”
她挡在他身前,推着他道:“摄影师在叫了,快过去。”
“真是,喘口气的工夫都不给。”他咕哝着往回走,突然又停下。
展欣身子一僵,她也听到了,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在说:“国际名导和金牌经济人联手复出,不知道要请大牌还是捧新人,我都能预感到这部戏的轰动了。”
另一个人说:“吕英华原来是乔总手下的人,无论大牌还是新人,我看八成是花落维纳经纪了。”
吕英华,一个消失了四年的名字突然像炸雷一样出现,陆显峰觉得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剧烈地狂跳起来。他僵硬地转过身,对着展欣沉着声问:“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展欣吞了吞口水,弯身拾起揉烂的报纸,展平,翻到娱乐版,递给他。
他狐疑地看着她接过报纸。
她看到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视线迅速扫描报纸的内容,然后僵住,瞳孔逐渐收缩,手臂开始颤抖。
“阿峰。”她轻唤一声,上前碰碰他的胳膊。
他惊跳了一下,报纸滑落,猛地抬起头道:“耿哥呢?电话给我。”
她默默地把电话递给他,他手指颤抖着拨着号。
她突然伸手盖住手机屏幕,他有些恼怒地道:“你干吗?”
她觉得心上象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吸口气,低声道:“到休息室去打,这里人多,不方便。”
“哦。”他沉着脸,眉心攒得死紧,大步走开。
她闭了闭眼,再吸气,走向摄影师,强迫自己堆起笑脸,道:“对不起,陆天王有个私人电话,耽误大家一点儿时间。”
摄影师笑着道:“没关系,展统筹,你觉得效果怎样?广告给的立意是‘健康青春’,我却总觉得抓不到感觉,给个建议吧。”
展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机械地应着、说着,却不知都说了什么,总之她看到摄影师不停地点头对她微笑,最后还竖起拇指。
陆显峰走了回来,脸色有点儿白,看上去很平静,但展欣注意到他右手指节泛白。青筋突起,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了。他对摄影师歉然地一笑,道:“对不起,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今天的拍摄能不能暂停?”
“这……”摄影师为难地沉吟着。
“实在对不起,”他语气诚恳,“我会让展欣另外排出时间赶进度。”说完,他径直走向更衣室换了衣服走出来,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出摄影棚。
展欣急忙点头道:“对不起,我会再跟您联系。”然后匆匆地追出去。
她开了车,从后面慢慢赶上陆显峰。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默默地走在人行道上,皮鞋踏在方砖上的声音重而响亮,额头的发丝垂下,遮住阴鸷的眼。
她按了两下喇叭,他回过头,远远地看着车里的她;好久好久才走过来。她摇下车窗,温和地道:“想去哪儿,我送你。”
他摇摇头,伸手把她飘乱的发丝塞在耳后,眼神挣扎着,最后哑着声道:“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表情在他的手掌下僵硬,却依然扯起一个浅笑。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他点了一下头,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阿峰。”她从后面赶上来,把钱包里的百元钞票都塞进他上衣口袋,又掏出墨镜帮他戴上,手指移开的时候在他发稍处略微停顿了会儿,最后还是移开,没再多说一句,便开车离开。
他看着白色的面包车在视野中消失,手掌贴在胸口,按住那些钞票,久久不能移动。
展欣一手开车一手拨号,电活接通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喂?耿哥,是我,阿峰离开了摄影棚,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想你该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她没有听耿哥回答什么,直接按掉通话键,视线开始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一个紧急刹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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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没有星月,夜色浓得如化不开的愁绪,连霓虹街灯都黯然失色,展欣坐在窗口,身边的烟盒已经空了,烟灰缸里堆着满满的烟蒂,手上的这根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发呆中燃尽。火星烫到了手,她缩了一下,将烟蒂按进烟灰缸,抱紧双肩,狠狠地打个冷战。初夏的夜,怎会寒冷刺骨?她又打个冷战,关上窗子,爬回席梦思床垫,拉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睡不着,她强迫自己躺着,盯着天花板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已经不知第几次数到一万只,她从头再数。
“铃铃……”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分外刺耳,她有片刻不能反应,直到铃声执着地响到第十下,她才反应过来是电话。应该是耿哥打来的,这个时间这种情况,只有耿哥会找她,找她一定是为了陆显峰,但她不想接,至少此刻她不想接。她用枕头盖住耳朵,继续数羊。一万五、一万六、一万七……铃声停了,她猛地掀起被子冲过去,死死地瞪着话筒,却没有再响。她慢慢的伸出手,拿起话筒,食指放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