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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黄梧降后,已向红毛人买了十余门炮,此时实力大增,更兼以逸待劳,准备一鼓尽灭郑军水军精锐。随着一声巨响,几乎有六七门炮同时开炮,轰向腾龙号。
炮子打向腾龙号船头。在这种距离,可以说是无不中的道理。也许,黄梧的水军也在怀疑,号称水师无双的郑军,怎的会有这等头脑发热的亡命之徒。
“当当”的几声,几颗炮子打中了船头。平常的木船被这等打法,定会被穿个大洞,登时沉没。但炮子打在腾龙号上,却滑下海去。
居然有这等奇事!黄梧的水军多半会这么想吧。陈然有点快意,喝道:“开炮!”
腾龙号上的炮也响了,黄梧水军中冲在最前的一艘首当其冲,被一炮击中。他们的船可没什么奇事,炮子穿过胸舷,那船登时歪到一边,马上开始沉没。
这一炮一下使胜负易手。刘国轩的右军已冲上前来,黄梧的水军万万想不到郑军中会有这种刀枪不入的怪物,有一艘悍勇的想冲上来进行接舷战,陈然喝道:“对准他们,冲上去!”
那船上的领军大将叫道:“老子混江龙高立,谁敢和我交战?”
陈然微微一笑,伸出手道:“秦舸,把神火铳拿过来。”
秦舸把神火铳递过来。这神火铳是陈然根据禁军中神机营配有三眼铳,陈然将这改成两眼。眼虽少了一个,重却重了一倍,威力大增。他左手架住铳身,右手一扣扳机,火石打着了枪筒上的火绳,“砰”一声,那高立一下倒了下来。
陈然道:“对准他们,冲上去!”
腾龙号直冲上去,冲角直对着对方的船头。又是一声响,那艘船被腾龙的冲角冲掉了半截。
自此,战局几乎成了一边倒了。
黄梧的妙计,一下成了水月镜花。此时,郑军中损失了三艘,黄梧军却已损了七艘,余下的船也多在四处逃散。
天已将明,海面上,硝烟滚滚,已漂满了尸首。秦舸笑道:“陈参军,黄梧那反贼自己也来了!”
数十丈外,正是黄梧的座船“翼鲸号”。此时黄梧水军已无战心,各各溃逃,没有人敢攫腾龙号之锋,号称“横海鲸”的黄梧,也在落荒而逃。
“追上去!”
陈然也听得到自己话中的血腥味。
“舞,就是我和这个人一起害死你的。”
他的心头,疼痛依然不止。
腾龙号的舱中,四匹马已全部架上辕。黄梧虽是顺风,眼见两船的距离已拉近到十丈左右了。
忽然,黄梧的翼鲸号上,发出一声炮响,一颗炮子直上半天,不偏不倚,却正落到腾龙号的甲板上,“咚”一声响,将腾龙号的甲板砸了个大洞。
腾龙号一下慢了下来。
陈然喝道:“秦舸,下舱看一下情形。发炮,打掉他的尾炮!”
腾龙号上的炮也响了。这一炮正冲翼鲸号船尾,黄梧座船的尾炮被打得塌了。此时除非黄梧掉过头来,不然已无还手之力。
秦舸道:“那炮子打死了两匹马,马夫也阵亡了。”
陈然道:“轮机可有损伤?”
“稍有伤损,但无大碍。”
陈然的脸沉了下来,喝道:“叫二十个弟兄下去推轮机,今天定要捉住黄梧反贼!”
秦舸有点迟疑,道:“参军,兵法有云,穷寇勿追,刘护军也让我们早点回航。”
陈然道:“闭嘴!”
腾龙号接着追赶翼鲸号,但人推轮机,速度一下慢了许多,两船距离一直保持着十余丈。翼鲸号也是艘坚船,一路已中了十几炮,似乎马上要散架。追了一程,秦舸又过来道:“参军,我们离本队已很远了。如果再追,只怕要落单。”
的确,这一路追赶,已离天妃岛大约有三四里。远远望去,己方的船队正在聚拢,正在追上来。再过去,便要到黄梧的地方了。他看看前方的翼鲸号,却也停下来,正在修整。在翼鲸号边上,还有四艘船也同时停下来,象是被逼到绝路的狼群,准备最后的反击。
这一路追赶,双方都已筋疲力尽。
陈然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腾龙号慢慢转过身。在战阵上以这点距离转向本是大忌,若对方攻上来只能是舷炮反击。但腾龙号的神威,却让黄梧的水军不敢有什么异动。
秦舸忽道:“他们要放火龙出水!”
火龙出水,是将粗毛竹打通了,顶上装上铁尖,灌上火药,点着了放在水中,贴着水面攻击敌船,一旦钉到敌船上,毛竹中的火药便炸开。若两船正面相对,火龙出水并无多大用处。而腾龙号连炮子也不怕,哪里会怕这些?陈然只道:“不理他们。”
黄梧出了四支火龙出水。十余丈距离,本就是火龙出水的极限距离了,待到得腾龙号前,两支火龙出水不知飞到何处,一支先到,正打在船尾处,“叮”一声,水中又发出一声闷响,炸起一道水柱,腾龙号却动也不动。
这时,另一支火龙出水也到了。这支是对准了前半截船身的。一样的“叮”一声,又是一道水柱,可是,谁都感到船一震。
船上的水军面面相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腾龙号忽然偏向一边。
这时,一个在舱中推轮机的水军冲上甲板,叫道:“陈参军,不好了,左边水线以下,被炸了个大洞!”
众人只觉天地也一下暗淡无光。黄梧这支火龙出水不知是什么做的,竟然会有这么大威力!
“舞。”陈然把手抚着胸口,不知如何,他又想到了这个字。
这艘船,正是舞的化身吧?
他只觉得心口一阵碎裂似的痛。那支火龙出水射中的,一定是那块包含了那支凤钗的钢板吧。
在一阵巨响中,这艘船已开始慢慢沉下水去,越来越快。钢甲之舟,重量本较木船重上十余倍,一旦进水,沉没之速也较木船快上数倍。
随着船渐渐沉没,船上的钢甲也开始破裂,发出骇人的尖利之声,不时有一两块钢甲落入水中。事已至此,回天乏术,船上三百余水军军心已散,纷纷跳离船体。
黄梧的水军看着这船慢慢沉没,一时间竟忘了冲上前来。也许,他们也想象不到这艘刚才还在战场不可一世的怪物,居然会如此快就沉没了。
船眨眼间便沉了大半。陈然站在还露出水面的船头上,而船尾却翘了起来。船上的水军多半聚在船尾,纷纷向海中跳去。陈然的脸上,带着一点疯狂的笑意。
秦舸已在水中,大叫道:“陈参军,快跳,快跳!”秦舸原是渔民出身,沉船也见过几次,心知船一旦没入水中,便会在沉没之处引起旋涡,离得近些也会被卷入,不用说是在船上。他见陈然似充耳不闻,还以为陈然是吓傻了。
陈然站在船头上,眼凝视着天空。天空中,乱云如织,白日隐于云后,似乎一切都将沉没了。
在海天一线间,他似乎看见了舞。
象记不得舞已经死了,他的眼里,泪水渐涌。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我会和舞两个人住到一个小镇上,安安静静地渡过一生吧。
他想着,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天空依然晴朗,阳光照在海面上,碧波万里,鸥鸟翻飞在白云间,夷犹如意。
十二月之恋
“我爱上一个人了。”骆驼小声地说。外面,雪下得很大,漫天皆白,一切都掩得严严实实。
拿破仑懒懒地翻了个身,哼了一下:“爱就爱上吧,大冷的天,快睡吧。这几天伙食可真不错,晚饭我吃的虾皮可真鲜,你也好好睡吧。”
“你怎么没一点思想?你想的只有吃么?”
拿破仑点点头,道:“是啊,我就想着吃。怪事,你怎么会想这么多?睡吧睡吧。”
骆驼翻了个身,骂了一句:“没教养,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拿破仑哼哼着:“得了吧,你那高等教育还不就是在小学门口听过几堂课,再说我们猪到头来还不是一刀,要教育来有屁用。”
骆驼有点生气,说:“不理你了。”扭头在泥堆里睡了。
※※※
“ECHO,快来扎蝴蝶结。”
ECHO扭了扭脖子,有点不乐意,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蹲下了,让人把一个小小的红结子扎在脖子上。有根带子扎在脖子上也不是很舒服的事,可是作为一只纯种波斯猫来说,这点牺牲还是要的。
女主人的手在ECHO脖子上轻柔地绕了个圈。那个红结子是打在一根蓝色缎带上的,ECHO身上是雪一样的白毛,配着蓝圈上的红结子,倒是很好看。
女主人的手重了点,ECHO觉得有点勒脖子,叫了一声,女主人拍拍她,道:“不要闹了,看,多好看。出去吧,不要在泥里走。”
ECHO在梳妆台上伸了个懒腰,轻轻地跳下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女主人的朋友看着她的身影,赞叹地说:“你家ECHO真漂亮,什么时候跟我家阿震配一下,生几只小猫吧。”
女主人笑了:“那当然好,你家阿震也是有证明的。什么时候抱来吧。”
“现在带到美国去了,明年就该回来,一回来就抱来。”
※※※
ECHO当然不知道女主人谈笑间就给她配好了夫婿,小心地在篱笆上走着。
女主人来这里没多久,听说这里是女主人的“婆家”,ECHO当然不知道这个“婆家”是什么家,原来自己住在北京,那种很高很大的楼房,整天都呆在屋里不出去,只会看看电视。
※※※
雪下了一夜,地上积了很多。ECHO蹲在篱笆上,对着远处,开始梳理身上的白毛。
“ECHO!ECHO!”
她扭过头,在身后不远处的一幢低低的房里,有一张脸露出窗口,正看着她。
她弓起背,跳了几下,就到了那幢房前,沿着墙轻快地跳了几下,在窗台往里张望。
里面有一股臭味,不太好闻。那个叫她的就趴在墙上,因为窗开得不高,所以刚好能露出脸来。ECHO皱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骆驼!”他摇着后面的小尾巴,急急地喊着,“我昨天看见女主人抱你出来的。”他又小声地加了一句:“你真漂亮!”
这个骆驼虽然长得不好看,倒也不太讨厌。ECHO有点得意地把尾巴盘在腿下:“当然啦,别人都这么说。对了,你是什么?是狗么?狗最坏,我不喜欢狗的。”
骆驼忙道:“不是不是,我也最讨厌狗。”
“那你是什么?”
骆驼好象有点不好回答,低下头想了想,又涎着脸道:“哇!ECHO,你今天真漂亮!”
※※※
骆驼身后一个个头比他大得多,但明显是同类的瓮声瓮气地道:“我们是猪,我们都是两头乌种的。”
ECHO道:“是猪?”她打量了一下骆驼,骆驼自卑地低下头。ECHO道:“对了,你们是猪。你比狗好看!”
骆驼一下来劲了:“是么?我哪里好看?”
ECHO看了他一下,道:“尾巴。你的尾巴虽然没有我的好看,(说到这儿,ECHO得意地舞了下自己雪白的尾巴)可是,你的尾巴比狗的好看一百倍!”
骆驼一下又直了直腰,趴得上去了点:“你说得对!你的尾巴比狗的好看一万倍!”
ECHO一下子生气了:“骆驼最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