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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垒生中短篇作品集-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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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敬棠将来客一个个送走,师兄弟们又将被昙光杀死之人收了,将那戏班打发走,天已放亮。许敬棠虽然处置得井井有条,却仍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进门,忽听得有人轻声道:“许少侠。”定睛一看,却是那诸葛阳去而复返。许敬棠行了一礼道:“诸葛前辈,不知还有何指教?”心是暗自忖道:“师父交友遍天下,知交却无半个,眼见锻锋堂有难,一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这诸葛阳武功不强,看不出倒是个有良心的。”

    诸葛阳道:“许少侠,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必与这和尚有关。”许敬棠见他吞吞吐吐地,道:“诸葛前辈请说吧。”诸葛阳咬了咬牙,道:“二十七年前正值大疫,那一年青城、蛾眉、崆峒、唐门、华山五派中同时有高手暴毙。那一年我也才十来岁,只记得吊客络绎不绝……该死,我这张嘴也真臭。”

    许敬棠听他突然夹了一句“该死”,一时莫明其妙,听得下一句也知道这诸葛阳是因为觉得段松乔做寿时失口说了吊客什么的心中大为歉疚。只是锻锋堂出了这等大事,这寿宴也被搅得一塌糊涂,还要说什么吉利不吉利。他也没心思纠缠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又道:“诸葛前辈,难道与此事有关么?”

    诸葛阳皱了皱眉头道:“前些年我在编一部《武林大事录》,因此也去问了崆峒派的前辈耆宿。他说起,三十年前确是有个叫印宗的和尚,此人用的是双刀,很是做了几桩大事。那时甘凉道上有一伙盗贼号称十二生肖,占了个山头,聚集百多号人马,印宗一个人上山,将满山头目喽罗砍了个干干净净。十二生肖名声极坏,此事虽有人嫌印宗辣手,倒也没人太说他的不是。只是这印宗出手实是太狠,刀下从不留活口,因此印宗杀了十二生肖,也没人说他好。”

    许敬棠道:“那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比他下手狠的人多得是了。”

    诸葛阳道:“正是。不过二十七年前这印宗去了一趟嵩山少林寺,他走后少林寺达摩院便闭院一年,寺中对外则宣称是因为大疫之年,诸位高僧入关静修。只是,后来重新开院,我对了一下前后名单,发现达摩院十二高僧中竟有五人换了名字。”

    许敬棠听得诸葛阳如数家珍,只觉这人武功不见得高明,只怕心思全放到打探消息上去了。但听到后来,却不由心惊。听得诸葛阳说完,许敬棠惊道:“难道那五人竟是被印宗杀了?”

    诸葛阳点头称是道:“不错,我也这般想。少林寺是武林中泰山北斗,达摩院更是寺中前辈高僧清修之地,那印宗居然杀上门去,只怕少林寺也吃了不小一个亏,碍于面子,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方才那昙光说什么‘七大门派合围’,多半是各派不甘心吃亏,聚集好手围歼这印宗。从这一年后,印宗这人便消声匿迹,再无声息了。方才我听得那和尚说什么二十七年前,又查了查那部《武林大事录》,方才猜到此节。”

    许敬棠心中暗笑,这诸葛阳武功平庸,但见识着实不错。他别的不能胜人,便想在这上面胜过旁人,又生就个直心直肠,知道些什么便恨不得旁人都知道。他道:“听方才叶真人和百慎大师口风,那印宗原来不曾死,只怕是派弟子前来寻仇的。”

    诸葛阳面有忧色,道:“我想也多半如此。许少侠,我武功低微,也帮不上什么大忙,那昙光擒了令师妹,只怕还会前来。当务之急,还是通知少林武当诸家为上,聚众之力,方能解此燃眉。只是二十七年前,锻锋堂似乎还……唉。”

    他话没说完,许敬棠也知他意思。二十七年前,段松乔刚接掌锻锋堂堂主之位,正值三十三岁,年富力强,但乱披风刀法却没什么大名。那时七大门派邀人助拳,也不该邀到段松乔头上。而昙光若是前来寻仇,照理也该寻少林武当或其他五大门派方是。若是说想趁百慎与叶灵素两人前来贺寿之机报仇,但请帖是段松乔自己写的,昙光怎的知道百慎与叶灵素会前来贺寿?

    他百思不得其解,抬头时正好见到诸葛阳欲言又止,便道:“诸葛前辈,还有什么话说么?”

    诸葛阳道:“二十七年前,这印宗用的是双刀,但是听说此战用的却只是一柄长刀。过了两年,尊师刀法大进,其间只怕有些联系。”

    许敬棠心思灵敏,已约略猜到了诸葛阳的意思,道:“诸葛前辈是说,那印宗有一柄刀被我师父拿到了手,我师父刀法方始大进的,是么?”

    诸葛阳摇了摇头道:“我约略听说,那次七大门派合攻印宗,是有个人在当中穿针引线的。这人与印宗有些交情,却又将印宗的行踪报与七大门派知道,据说,若非此人给印宗下了点毒,只怕七大门派将要全军覆没。只是这人是谁,年代久远,叶真人与百慎大师又讳莫如深,现在已没人知道了,唉。”

    许敬棠知道诸葛阳的话句句是隐指自己师父,他心乱如麻,只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这等手段,原本也无可厚非,但师父若是害了印宗,又偷了他的短刀,实是大违侠义道的身份。他越想越乱,只是想不出来。

    五禅僧真秀

    刚送走诸葛阳,卓星突然跑了出来,还没跑到跟前便道:“大师兄,师父不好了!”

    卓星叫得大是惊慌,许敬棠心中不悦,喝道:“胡说什么。”方才许敬棠见师父头顶为昙光刀气所伤,伤势虽不太重,以段松乔武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卓星见许敬棠不信,叫道:“真的,师父方才还要师娘别太伤心,突然他跪倒在地,说什么一饮一啄,皆是天数所定之类……”

    这时从屋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真是段松乔所发。许敬棠脸色一变,猛地冲了进去。一进内堂,便见几个师弟抱住了段松乔,师娘在边上吓得脸色煞白。段松乔的发髻也散了,一头花白头发披在肩上,身上那件镇上祥麟成衣坊精绣的百体寿字袍上沾了不少血迹,却是从段松乔嘴里喷出来的。段松乔便如疯了一般,两手死死抓住桌脚,伸手要去抓那口金刀,但许敬棠几个师弟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平时又惯于打铁锻刀,两臂都有几百斤力量,段松乔内力虽强,也挣不脱他们手心。

    许敬棠大惊失色,冲到段松乔跟前,道:“师父,师父,怎么了?”但段松乔却似充耳不闻,仍是要去夺那金刀。许敬棠的二师弟高振武道:“师父方才突然眼色大变,打了师娘一个耳光,伸手要去拿刀。我们见他老人家神情有异,连忙拉住他。大师兄,那小秃驴的一刀只怕是将师父的神智都打乱了。”

    许敬棠心想也多半如此。他道:“快将师父扶上床。阿星,快去镇上叫大夫,牵马,越快越好!”

    卓星答应一声,转身便向外冲去。许敬棠见段松乔仍是一副疯狂之相,心中大为惶恐,想要伸指去点段松乔的晕穴,但手指刚一起,段松乔一把扭住他的手指,喝道:“小秃驴,你想做什么?哈哈,我刀法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段松乔神智不清,但武功还在,出手也甚重,许敬棠只觉手指一痛,师父竟是要将自己的手指都拗断。他变招也快,食指被抓住,拇指已弹出,正弹在在段松乔的虎口。段松乔手一松,他连忙将手指抽出,只见手指有些红肿,关节只怕已是受伤。他心中一酸,心道:“师父武功自是比我好得多,但要说天下第一,却还差得远。他神智不清,说话也乱了。”

    正在想着,忽听得卓星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兄!”他扭头一看,却见卓星又出现在门口,心中已有了怒意,喝道:“阿星,怎么还不去请大夫?”

    卓星道:“这儿有位大师,他……他说能治师父的病。”

    许敬棠吃了一惊,道:“哪个大师了?难道是朱神医前来?”此时天下名医,以丹溪朱震亨为最。只是丹溪翁远在义乌,怎会前来?正在诧异,有个人跟着卓星走了进来,却是个和尚。

    许敬棠这才明白自己是想岔了,卓星所称“大师”原来是个和尚。他心中着恼,心道:“今日都是被这些和尚老道坏了事!”他沉稳机智,但心伤段松乔之伤,心神大乱,不过脸上仍是甚为随和,起身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有何见教?”

    这和尚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身上一件灰色僧袍一尘不染,洗濯得极是干净,脸上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先合什行了一礼道:“贫僧真秀,阁下想必是段公高足许敬棠施主吧?”

    许敬棠听他一口便叫破自己姓名,不由一怔,心道:“他认得我么?”却见真秀走到段松乔跟前,又一合什道:“善哉善哉。段施主,一饮一啄,无非天定,冥冥之中,因果不昧。”

    许敬棠有些恼怒,道:“真秀大师,家师身受重伤,若是讲因果,还请大师改日再来。”他心中不悦,说的话也已颇为不逊。真秀只是笑了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许施主,令师是中了大悲刀的‘回头是岸’这一招。”

    许敬棠听得他说出“大悲刀”的名字,又是大吃一惊,心道:“这和尚是谁?是什么来路?”

    此时真秀突然出手向段松乔颊上弹去,拉着段松乔的高振武喝道:“和尚,你要做什么?”但真秀出手如电,段松乔一手伸上来要抓住真秀的手指,真秀一指如穿梭一般一进一退,拇指忽地一捺,正按在段松手手背,食指已重重在段松乔的“颊车穴”上弹了一下。许敬棠见这情景大为惊奇,心道:“师父这一招是乱披风第八式的‘白猿坠枝’,不过以掌化刀,这和尚使的这一招却分明是‘吴带欲脱’,难道他和我师门有什么渊源么?我倒是错怪他了。”

    真秀这一指弹中,段松乔一下子便定了下来。真秀手指接连弹动,便如按琵琶一般,一瞬间已从段松乔左颊直到左太阳穴处,将各处穴道都弹了一遍。右手弹毕,左手疾伸,又是一般无二,将段松乔右半边脸的穴道都弹了一遍。此时高振武只觉段松乔的力量都已泄尽,真秀道:“段施主这两日里勿食荤腥,平心静养,伤势便可痊愈。”

    高振武是个直性子,他让几个师弟将段松乔扶了进去,先对段松乔之妻道:“师娘,您先去照顾师父吧,外面有我们打量,请师娘放心。”转身便向真秀拜下道:“大师,方才高振武无礼,请大师休要见怪。”

    真秀微微一笑道:“高施主请不要多礼,贫僧不过尽尽人事而已。”

    许敬棠在一边听得真秀顺口又叫出高振武之名,心中更惊,心道:“这和尚对锻锋堂上下了若指掌,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走上前去,先施一礼,温言道:“大师,我有一事不明。”

    真秀道:“许施主请说。”

    许敬棠道:“不知大师在哪所名刹挂单,来锻锋堂又有何指教?”

    真秀道:“贫僧在宁波天童寺出家,来此么,……”

    他还没说完,卓星已叫道:“什么?天童寺?”

    他声音甚响,但也不消他说,许敬棠以下几个锻锋堂的弟子都是一惊。昙光自称是天童寺僧人,这天童寺虽然名刹,却非武林一脉,原先旁人只道昙光是顺口说的,但真秀也说是天童寺的和尚,高振武已猛地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真秀。许敬棠也只觉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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