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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垒生中短篇作品集-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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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走得也算远,有十几里路呢。明天生产队里有辆车去乡里拉种子,带你们去吧,要不嫌脏,就在我们家住一晚。”

    温建国喜出望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道:“那真谢谢了,要多少钱,我们给。”

    “乡下人家,什么钱不钱的,要来也没用。”

    那个乡农随随便便地说了一句,向前走去。他的腿有些瘸,可是走得很快,温建国跟得很吃力,林蓓岚则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温建国跟在他身后道:“大哥,该怎么称呼你?”

    那乡农没停下来,只是道:“我姓柳,柳文渊。”

    这名字几乎让温建国吃了一惊。那乡农看上去土里土气,名字却很文雅,比自己的“建国”更象个知识份子。他道:“柳大哥啊,谢谢你了。”

    柳文渊的家是一幢很大的宅院,当中是个院子。他领着温建国他们到了一间厢房里,头也没抬地道:“今天是十五,你们可不要乱跑。”

    温建国一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嗯”了一声,柳文渊抬头看了看天道:“今天准是个好天,你们早点睡吧。”

    他把锄头靠在墙背后,大声道:“孩子娘,多烧点饭,有客人来了。”

    等他一走,林蓓岚有些担心地拉了拉温建国,温建国正把屋里的一张床拍拍干净,扭头道:“怎么了?”

    “建国,我总觉得有些害怕。”

    “怕什么,乡村生活偶尔过过也挺不错。”

    温建国把床上整理干净了,突然笑嘻嘻地道:“阿岚,你没来月经吧?”

    “什么呀。”林蓓岚打了他一下,脸也胀红了。这时柳文渊又在外面叫道:“吃饭了。”

    柳文渊家里四口人,一妻两子。他的妻子五大三粗,两个儿子也浑身脏兮兮的,胆怯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莫名的恐惧,可能从来没见过外人。他们吃的菜是辣椒炒腊肉,再加上些蔬菜,柳文渊一家四口倒是吃得很香,林蓓岚却胆战心惊地也不敢多吃。吃完了饭,妻子去收拾,柳文渊打了个饱嗝,温建国连忙递上一根烟道:“柳大哥,抽根烟。”

    柳文渊也不客气,拿过烟来点着了,道:“对了,还没问你们怎么称呼。”

    “小姓温,温建国,这是我女朋友林蓓岚。”

    说到“女朋友”时,柳文渊的妻子偷偷看了一眼林蓓岚。她们两人其实年纪相差也不大,但柳文渊的妻子因为生计劳苦,看上去足足有四十岁了。乡下早婚,两个儿子都已经有十来岁。两个男人吞云吐雾地说着话,林蓓岚坐在一边,动也不敢动。

    天黑下来了,墙上的有线广播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柳文渊把烟扔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早点睡吧,明天队里的车开时我叫你,给驾驶员一包烟就成了。”

    他趿着鞋上楼,突然又象想起了什么,扭头道:“不要到井台上去啊,那是禁地。”

    温建国道:“对了,那井做什么不能用?”

    柳文渊正走上楼去,听得温建国的话,又站住了,垂下头,仿佛在想什么。温建国一时还以为他可能没听到,正要再说一次,柳文渊忽然道:“那里有妖怪。”

    “什么妖怪,真是乡下人见识。”

    回到房里,温建国一边解外套一边说。林蓓岚在一边道:“建国,我总觉得害怕……”

    “怕什么,这村子里的人虽然说话我们听不懂,可也不是妖怪。来,快脱衣服,我急坏了。”

    温建国一边拉开皮带,一边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搂林蓓岚。林蓓岚脸红了红,用手推着道:“别这样,他们听到的。”

    “怕什么,他们说不定也正在做这事呢。”温建国咂吧一下嘴,突然很有感慨地道:“众生平等,倒也是真的。猫狗猪羊做的也是这事,人不论有钱没钱,做这事时也都一样,快点,快脱了。”

    他把裤子拉了下来,一下钻进了被子里。被子可能好久没用过,有些潮,但也不至于难受。林蓓岚把手伸到领口的扣子上,刚解开一个,又道:“还是再等等吧……”

    “天都黑了,还等什么,快点啊。”

    温建国把林蓓岚一把摁倒在床上,右手从她衣服下摆里伸了进去,嘴已凑到了她腮边。林蓓岚挣扎着道:“不要拉……不要,都被你拉坏了,我自己脱。”

    她脱掉了外套,不等她把衣服脱下来,温建国已经把她拉进了被子里。

    下面就是一段很冗长的性爱描写,如果单看笔法,多半会以为那是正走红的美女作家们的纯文学杰作,用了许多比喻和代称,和现在那些文学杂志上常见的差不多,说白了就是温建国的生殖器插进了林蓓岚的口腔,经过摩擦后再插进林蓓岚的生殖器。我一阵心烦,不论林蓓岚的生殖器有多么温暖湿润,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可能也已经烧成灰烬了吧。把他的信息连着翻了几条,突然我又看到了两个字:“天啊!”

    温建国传来的信息一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描写的,冷静而客观,很少主观视角,但这两个字绝对是第一人称。乍一看到这两个字,我浑身一凛,一下又提起了精神。

    那是在温建国和林蓓岚的交媾描写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写道:“外面月光很亮,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准备最后一击,林蓓岚突然掀开被子,小声道:‘外面有人!’”

    五

    温建国正陶醉地进行最后一连串摩擦,林蓓岚突然掀开被子,小声道:“外面有人!”

    她的声音很急迫,温建国正在紧要关头,被她一惊,登时泄了气,没好气地道:“你专心点好不好,看,都软下来了。”

    “真的有声音。”林蓓岚也没在意温建国到底有没有软下来,“建国,你看看,不要有人在偷看。”

    温建国骂了一声,把枕巾拿过来围在腰上,走到门边推了推。这种老式门不是用司必灵锁的,而是里面插着门闩,这门闩也好端端地插在门上。他走到门边时,外面起了一阵风,“呜”地一声,好像有什么怪异的野兽正蹲在外面低声咆哮,只是这声音象含在嘴里一般,很低沉。虽然风一点没吹进来,温建国仍然觉得一阵寒意,他又低低骂了一声,道:“没人的,是风。”

    他正要回到床上,却见林蓓岚已经坐了起来,正往身上扣着胸罩的扣子。他道:“穿什么,快脱了,我还没好呢。”

    “外面真的有人。”林蓓岚象是哀求一样说着,“你看看吧。”

    温建国把手滑进了林蓓岚的胸罩下面:“看就看吧,就当是房钱。”

    他正要把林蓓岚的胸罩扣子再解开,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哭泣。

    这的确是哭泣,不是风声。在这样的夜里,这声哭泣也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出的,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温建国的手僵住了,看了看林蓓岚,林蓓岚也忘了再阻挡,呆呆地坐在床上。温建国道:“你也听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有如耳语。林蓓岚点了点头,他们两人都有些呆呆地坐着,温建国小心地把手拿出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前。

    门外仍是些风声。今晚天气晴好,但不知为什么风却很大。他轻轻拉开门闩,外面月光很亮,院子里映得一片雪白,象是下了一层霜。这院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为风大,浮土被风刮走了,反倒显得更干净。院子一角还堆着些柴草,风吹过时,一些比较长的木柴正在颤动,但却没有声音。

    那个哭声已经消失了,可是温建国知道这一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也许是柳文渊的妻子在哭?他看了看柳文渊的房间,那里黑洞洞一片,灯也早灭了,柳文渊准已经入睡。一阵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因为太过突然,温建国又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是林蓓岚。她把手搭在温建国肩上,胆战心惊地道:“建国,会不会有小偷?”

    这村子并不富裕,偷鸡摸狗的恐怕也不少。温建国又看了看周围:“要不,是他们在说梦话吧。”

    可能吧。他想这么说,可是背后总是有些发毛,象有一些小虫子在爬。林蓓岚靠在了他身上,这时正不住地发抖,温建国拍了拍她的腰道:“睡吧睡吧,天亮我们就走了。”

    “我还是怕。”

    林蓓岚的声音有些发颤,温建国自己也觉得很是难受。周围的一片都平平常常,可是在他心底总觉得有些异样,这幢古老得不知落成于哪个年代的房子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妖气,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许多无形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

    这些很富文学色彩的信息到这儿嘎然而止,我不知道温建国写到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多半是因为写得太多了。因为那个聊天工具有字数限制,太多了打不上去。我想再看下去,可是后面却没有了,

    以后的事我也知道,就是林蓓岚和我说过的,出现了一个裸体的老男人,走到井台前,然后裂开了,从里面流出黑色的东西。不管林蓓岚和我说的瞒掉了多少,总有一部份是真实的。

    如果这是个魔幻故事的话,倒是个挺好的开头。

    我喝了口茶。不知什么时候茶已变得冰凉,我专注于温建国发来的那一大堆语无伦次的信息,居然也一直没发现,这时候常心贴在玻璃杯上,有些凉得难受,那种寒意好像要渗进骨髓里去。我站起身,想去续点热水。刚站起来时,椅子“嚓”一声,我却想起了什么,猛然间站住了。

    林蓓岚说的是那个老人裂开后流出的黑色流进井里,可是温建国明明说过井口有石板盖着的!

    我猛地把杯子一放,重新坐回去,查着那些聊天纪录。果然,在那里他写得很清楚,说井盖上有一块石板,石板上还有太极八卦图。

    我只觉自己有些象赤身裸体于寒风中一样,冷得发颤。那块井盖为什么为被搬开了?柳文渊明明说过让他们不要碰井盖的。如此看来,在温建国说的听到哭声和林蓓岚说的看到老人之间,一定还发生过一些事,只是温建国没有说而已,林蓓岚也瞒掉了。

    那会是什么事?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当窗子被推开时,一阵湿漉漉的风吹了进来,带着些细细的雨点,不知从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冬天的雨很让人难受,飘到皮肤上时有种发粘的感觉,好象是许多极小的冰碴子,让人很难受。可是这种寒意却让我滚烫的额头感到一阵清凉,倒也舒服了一些。

    温建国和林蓓岚发生了什么事,又与我何干?所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他们就算死了也与我没什么相干。写恐怖故事的人不少,又不止温建国一个,大不了我再找一个作者就是了。我这样想着,可是在心底,象是好奇,又带着点恐惧,我发现自己在渴望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林蓓岚死了。虽然没有证据,我却几乎敢肯定那就是温建国干的,警察也一定这么认为。可是温建国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林蓓岚死前也多半已经疯了,就算温建国,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不正常。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那是谁都不知道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有了种莫名的忧郁。我以为温建国和林蓓岚已经疯了,可我难道还是正常的么?我每天忙忙碌碌地上班,下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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