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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自怨自艾?”乔忻有点好笑地扬起眉睨了他一眼。“人嘛,发点牢骚有什么不可以?尽管我的嘴说个不停,但是我该做的事,我可是一项也没有漏掉,甚至做得更多。”
“不过,若是你的嘴可以让我的耳根子清静一点的话,我会感谢你的。”兵悰淡淡地说着,脸上依旧是无表情的俊邪。
“如果你可以少抽一点烟的话,我一定也可以少说一点废话。”乔忻斜睨他一眼,勾人的大眼有点不悦。
他的私生活虽乱,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有如他换衣服一样快,但是他向来不会断伤自己的身体,绝对不碰会伤害身体的任何物品,而其中之最,便是烟。他不是不会抽烟,只不过不想让那空虚的物品剥削他绵绵无期的生命。
其实,他实在是不需要像个老妈子一般对兵悰罗嗦个没完没了,可是若不说,他总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孽一般,会令自己自责。虽然他和兵悰是在三年前才认识的,但是,或许是因为兵悰和他的年纪最相近,所以和其余五个人比起来,他和兵悰一直是最好的。最起码,兵悰不会像其他那些无赖,把自己的工作推到他身上。
兵悰呆愣了半晌,才突然说:“我可以考虑。”
他蓦地怀疑,这八成是乔忻的计谋,先是聒噪得令他觉得不耐烦,再以此博取条件交换的机会。
不过,依他对乔忻的了解,他相信他绝对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攻于权谋,因为他直得连心恋是什么东西,蠢得什么叫作情爱都不懂,甚至有一个女人痴心地恋了他三年,他亦浑然不觉。
到达制片公司,将所有的企划案交出去,敲定了开拍日子以及限定时数后,乔忻立即拍拍屁股,与兵悰分道扬镳。
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望着眼前的红灯,不得已地停在交通频密的大道上,乔忻不禁叹了一口气。
瞥了一眼手上的表,早已经超过与人相约的时间,不禁令他有点无奈;原以为是可以立即搞定的,偏偏一个不小心,一会儿是商品的意念不够强烈,一会儿又是模特儿的造型不搭……
啐,哪里来的废话连篇,害得他连约会都快赶不及了!
乔忻性感的嘴唇正不断地碎念着,车内冷不防地传来催魂的电话铃声。
“该死,才刚说,电话就来了。”无奈地念了两句,乔忻还是快速地接起电话。“喂。”
(忻,你在哪里?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还不快点来?)
话筒彼端传来又娇又腻的嗔怨声,一时之间让乔忻搞不清楚对方是谁。
说实在的,他的行事历上只写着六点“靓魅”PUB见,没有填上对方的姓名;现在对方没头没脑地打电话来,一时令他猜不出到底是谁。
是蜜儿、丽丽、小佩,还是湄心?
(讨厌,你该不会忘了和人家的约会了吧?)
不给乔忻充分的时间回忆,电话彼端又传来娇滴滴的埋怨声。
“宝贝,我怎么会忘了你?”乔忻脸不红气不喘,随着开始流动的车潮往前移动。“宝贝,我就快到了,你先替我点一杯夏威夷海浪,乖乖地待在吧台等我,好吗?”
随意吐了几句甜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乔忻愉快地收了线,加快速度,直往目的地前进。
其实,他现在仍是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不过他相信,只要他到时看见柜台上放着一杯夏威夷海浪,旁边的美人,百分之一千绝对是他今天的对象,而他也绝对可以想起她是谁。
女人,是天底下最听话也最愚蠢的宠物。
是她吗?
一进入靓魅,望着吧台边的美人,乔忻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绝俗的美人儿;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纤纤细腰上,一张妆点过的粉脸,自然而然地诱惑勾引着他。
她到底是谁?
乔忻挑了挑眉,勾人的桃花眼闪动着狩猎的欲望,在演艺圈打滚,美人他见了不少,但是像眼前集清丽与魅惑于一身的女人可不多见。
毫不犹豫地,乔忻向前跨出一步,才欲走到吧台,却见到眼尾的方向闪出一抹熟悉的窈窕身影,他蓦地一惊——
该死,原来他今晚的女伴是怡薇!
“忻……你来了!”某电视频道的外景主持人怡薇一见到乔忻,俨如瞧见蜂蜜的蜂儿直往他身上扑,然后拖着他往吧台走,将他推在那女子的身边,坐在高脚椅上,自己也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你……”虽然美人在抱实在是挺令人飘飘欲仙的,不过那必须是在他没发觉身旁这女人之前。
乔忻在心底微叹一口气,俊脸上仍是一派的慵懒惑人,不过鼻息之间所闻到的,全都是身旁这不知名美人儿身上清雅的幽香。那是一种他从不曾闻过的香味,令他的心底没来由的悸动。
他微微转动几乎不胜负荷的高脚椅,勾魂的桃花眼轻轻地在那美人儿的脸上流转一番,直到那美人儿的粉脸蓦地一红,含羞的杏眼羞涩地瞟了他一眼,瞬即离开吧台,不禁令他感到遗憾。
唉,就说今天是个黑色大凶日,果真是一点都没错!
望着美人翩翩离开的倩影消失在木制的大门后,他心底真是不胜唏吁。
“忻,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怡薇见身下的乔忻像是失了魂,不禁放声娇嗔,惹得满室的视线直往他身上绕。
“宝贝,别在这儿叫,到我房里再好好地叫给我听。”算了,去了一个美人,他怀里还有一个可以凑合凑合。
乔忻一把抱起娇笑不断的怡薇,直往大门走去。他知道怡薇不只为他的俊美而来,更是为了SM经纪公司而来;过了今晚,他会告诉她,裴大经纪人从来没想过要充实公司内部,更没想过要补给人员,经纪公司……根本是个虚设的幌子。
第二章
“对了,咱们的女主角是谁?”
悠悠地走入摄影棚里的乔忻问着走在自己身旁的兵悰,一双桃花眼仍显得睡意朦胧。
“乔忻摄影师,你连咱们广告的女主角叫啥名字都不晓得,你可真是令我惊诧得无话可说。”兵悰挑高眉头,有点难以置信他的散漫。
这事昨天才商讨过,关于服装造型、广告底本、摄影角度,昨天才一气呵成地搞定,连同里头的工作小组、制片公司,甚至连摄影棚里打扫的欧巴桑名字全都登在资料上,预防到时有商业间谍侵入其中,而他乔忻摄影师却是如此了不起的连女主角是何许人都不晓得?
真不晓得他昨晚又到哪里风流了一夜,令他连女主角是谁都忘了!
“碰巧忘了。”乔忻有点心虚地笑了笑,一点也不把这小过错放在心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若不是昨夜的怡薇实在是骚到可以,他又怎会为了她无心翻阅资料,而与她一夜未眠,快活到天亮?
“这么巧?”除了这么破的理由,难道他就不能尽心地想一些其他较有说服力的藉口吗?
兵悰幽雅的以眼眸睇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中抱着的牛皮纸袋丢给他。“你要的东西全都在里头,自己找吧!”话一落,他立即迈开步伐,快步地往摄影棚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这么小气,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乔忻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将里头的资料掏出来,望着上头冷艳的美人儿,嘴里不断地咕哝着。“也难怪我会记不得她是谁。”
只要是女人,无论老少,乔忻必定是竭尽所能地讨之欢心,但只有两种女人,向来不在这规定之中——一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娇女,另一种则是必食人间烟火的丑女。一见到,绝对没有特惠优待。
宿婺……这个要红不红的模特儿,最是难以搞定。
坐在导演椅子上的乔忻望着手中的时针快马加鞭地闪掠,正如他满腔怒火一点一滴地加快燃烧,直到他再也不能忍耐。
“到底在搞什么?”
乔忻一脚踹倒眼前的反光架,一双怒目噙着赤裸的火焰,俊脸早已是一片焦黑的铁青色。
典型的老幺脾气——他没有耐性,没有任何一丝等人的耐性,他甚至怀疑当初他妈生下他时,八成也慢得把他的耐性磨光,令他气得自己蹦出体外,而害死了自己的老妈,让自己沦为孤儿的命运。
所以,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试着压下过度旺盛的肾上腺素,但是……他的忍耐通常只能维持十分钟便已算是极限,所以望了多转一圈的时针,他觉得自己进步了,而且进步得令自己唾弃自己竟然为了工作而磨得已快没个性。
“宿小姐就快好了。”
只要是在演艺圈待过的人,必定知道SM经纪公司有个拍摄手法巧妙的摄影师乔忻,那么势必会知道他的个性火爆如随时蠢蠢欲动的火山一般,脾气若是一来,尽管是裴大经纪人出面仲裁,也没半点效用。
所以,这承接广告合约的制片公司经理,当然得赶紧搞定一切,免得到时乔忻头一甩转身便走,到时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肯定被公司连降三级,成了清理厕所的欧里桑。
“快好了、快好了,老子冲着这句话都等了一个钟头。”乔忻邪气地勾起一抹佞笑,摄魂的双眸突地瞪大,暴戾之气顿现。“你去告诉宿婺大小姐,她若是生理期身体不适,闹着脾气不出来,索性要她待在休息室里别出来,老子我……我不爽拍了!”
乔忻不留情面的话落下,猛地站起身便打算离开,却被一旁的兵悰拉住。
“再等一会儿。”他淡淡地劝着。
“还等?!”乔忻脾气一发火,是管不了手足亲情的。“等我把摄影棚给拆了,还是等我把里头那个女人给拖出来?”
笑话,人不等他便罢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等人?宿婺大小姐好大的面子,居然敢让整组的工作人员等她。
就算是红上半边天的资深前辈也不曾让他吃过这种排头,她宿大小姐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不过与他有过一次的合作关系,就当自己是天王巨星,可以与他攀关系了吗?
“你要怎么做我都不会反对,不过,我已经向裴令慊报备了这一件企划案,你若是不能交差的话……不太好……”兵悰是语多保留。
这一年来,裴令慊已然不管事,工作大部分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但是即使是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工作,并不代表裴令慊不知道这些事。
裴令慊对待他们这六个外来的孤儿,向来是好得没话说,但那必须是在他们乖乖听话的前提之下,否则……他倒也不会对他发出任何制裁或是报复,只不过是针对人性的弱点,一刀一剑毫不留情地削去来者的皮,再一分一毫刨去对方的肉,接着一丝一缕地挑起其筋络,再一寸寸地刮其骨髓……
他不用拳脚交加,更用不着威逼恫吓,只需靠他那一张嘴,便可以杀得对不起他的人伏首认错,指天跪地地誓死不休。
其实,依他们为裴令慊赚进的钱,早已经可以还回他许多的恩情,但是……裴令慊要的却不只是钱,还要他们一辈子的忠心,即使他们不愿理睬他,却敌不过他那张恁地厉害的嘴;句句如针,扎人血脉,苦不堪言,且以此为乐,所以,若是想多快活几年,可千万别得罪他。
“他都已经快不管事了,你又何必所有的事情都向他报备?”乔忻总算是冷静下来,但是他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兵悰的身上。“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对他如此忠心。”
当初,他们自国外留学回国时,所有的业务与各方面的通告,全都是交由裴令慊处理,但早在一年前,他便再也不管事,把所有的公事与洽谈细节,全都交由他们自由发挥,而偏这个蠢小子居然把每一件事情都向他报备!
“不过是习惯罢了。”兵悰摊开双手,漾出一抹得逞的笑,很高兴自己总算转移了